吃漢來瞭,我心說。
瞟見舞池邊緣,那兩個退伍兵站瞭起來,我喝瞭口啤酒,盯著舞池,看下一步發展。
舞池裡那些本來挺瘋狂的男人,似乎也嗅到瞭什麼,慢慢把圈子拉開,雖然還不停的扭·動著,不過眼光都盯著那吃漢,像是準備看熱鬧。
中間的少婦渾若不覺,依然隨著音樂,十分投入的扭·動著身軀。
還別說,那身子扭·動起來,加上長發甩動之下,那迷離的眼神和晶瑩的臉龐,確實惹人,老子都忍不住有點心動。
那醉酒的吃漢,更是不可自持起來。兩手舉起來,拎著酒瓶,醜陋的身軀扭·動著,慢慢往少婦身上貼去。
少婦一個甩臀,他故意往前聳動下半截身體,然後發出刺耳難聽的笑聲來。見少婦不在意,他樂得手舞足蹈,扔掉酒瓶,嗨的一聲,伸手往少婦的臀上觸去。
我的心莫名的提瞭起來,忽然眼皮跳瞭一下,隻覺一道黑影迅速的從眼角劃過。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殺豬般慘叫,那個醉漢仰面摔倒。
我一下子站瞭起來。看見那兩個退伍兵,已經站在舞池中央。其中一人,一把攥瞭醉漢的手腕,隨手一掰,醉漢便慘叫著跌倒。另外一人,低聲對那少婦說著什麼,看表情,應該是勸她離開。
少婦渾不在意,仍舊跟著音樂舞動著。
“我擦你們祖宗!”醉漢怒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一酒瓶朝其中一個退伍兵頭上掄去。
退伍兵身手矯健,往旁邊一閃,躲開酒瓶,然後探手抓瞭醉漢的手腕,不見怎麼動作,已經把酒瓶奪在手裡,反手往醉漢頭上砸去。
“啪”的一聲,醉漢殺豬般慘叫一聲,額頭流血,再次往旁邊撲倒。
我凝神觀看,發現這退伍兵用的,應該是部隊裡的擒拿之類的功夫。真夠穩準狠啊。正想看下一步發展,忽然旁邊的何磊低聲道:“健哥,胖子!”
我吃瞭一驚,急忙去看胖子。原來這傢夥貪看熱鬧,那醉漢摔倒的時候,砸到瞭他身上,把他砸倒瞭。
“我跟你們拼瞭!”我看見胖子剛想爬起來,那醉漢不管不顧的一扒拉手,又把他砸翻瞭。
我忍不住苦笑,害怕他再遭受池魚之殃,起身快速沖瞭過去,伸手把胖子拉瞭起來。這傢夥被我拉起來,兩隻眼睛仍舊依依不舍的盯著舞池中那個少婦,“健哥,正點啊……”說著,還不住咽唾沫。
我沒好氣的道:“別特麼看瞭,再正點也不是你的菜!”說著拉著他就走。
“小心!”胖子忽然叫瞭一聲。我急忙扭頭,隻見方才摔倒在地的醉漢,見打不過兩個退伍兵,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貼地朝少婦撲去。
那少婦驚呼一聲,差點被抱住兩腿。躲避不及,身子正好朝我這邊摔瞭過來。
兩個退伍兵楞瞭一下,想要沖上來救援,卻似乎又有些忌憚。
愣神的功夫,一張透著驚慌的如花俏顏,已經迎面朝我撲來。
我眼皮跳瞭一下,本能的一伸手,攬住瞭她的腰。
“小心。”我低呼瞭一聲,一陣香風入鼻,懷中已多瞭一個柔軟的身子。腰身彈軟細膩,忍不住心中一蕩。
少婦躺在我懷中,看瞭我一眼,竟然沒有急於站起來,而是對我擠瞭下眼,低聲道:“帥哥,跳舞嗎?”
“你說什麼?”我懷疑我的耳朵。
少婦竟然朝我嘟瞭下嘴,啵瞭一口,道:“跳舞。”
“耶……跳一個!”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男子,見事情出乎意料,竟然吹著口哨,鼓動起來。
“我——”我正想說,我不會跳舞,忽然肩膀一沉,扭頭一看,一個骨節凸·起的手掌,摁在瞭我肩上。
我順著手掌看去,就看到瞭一臉沉默,站在我身邊的一個退伍兵。他嘴唇很薄,眼神凌厲的盯著我,薄薄的嘴唇動瞭一下,道:“沒你的事瞭,一邊去吧。”
我有些氣憤。特麼老子是見義勇為,好心救人好不好?你們兩個保鏢,就這麼打發老子,連個謝謝也沒有?
“是嗎?”我挑瞭挑眉毛,道:“可是這位美女,剛剛在邀請我跳舞。”說著,我的眼睛,與退伍兵平視。
退伍兵楞瞭一下,應該是沒想到我明明見瞭他們出手打人,竟然還敢跟他叫板。“你好——”他低聲說瞭一句,探手朝我手腕抓來。
我見他屈指如勾,那手就像個鐵鉗子一樣,知道厲害,單手一翻,同樣去拿他的手腕。
退伍兵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急忙改手。我們拆瞭幾招,不分勝負。見我另隻手仍舊抱著少婦的腰,他有些著急,低吼一聲,另隻手揮起來,一拳朝我後腦勺砸來。
特麼明知道我隻有一隻手,這是逼我放開少婦,兩手接招啊。我心中有氣,老子就不放手,怎麼的?
我單手攬著少婦的蠻腰,腳下一轉,摟著他翻瞭個身,嬌呀聲中,我也握拳,迎上瞭退伍兵的拳頭。
嘭的一聲,兩拳結結實實撞在一起。
一陣刺骨疼痛,差點讓我叫出來。急忙把心一橫,後勁用上,將退伍兵擊退瞭三步。表面看,我安然無恙,還占瞭上風,關鍵是懷裡還摟著妞,顯得還很瀟灑。天知道這一拳像是懟在石頭上,骨頭隱隱作痛。
這一下周圍忽然安靜瞭下來。這兩個退伍兵,應該在這裡沒少打人,來這裡的常客,都對他們有些忌憚,敢怒不敢言,見我竟然搓瞭他們的銳氣,都有些不可思議。
“王哥!”另外一個退伍兵楞瞭一下,低呼瞭一聲,欺身就要上來。
被我頂瞭一拳的,叫“王哥”的這人,伸手攔住瞭那人。他兩眼盯著我,道:“你是找茬的?”
我笑瞭一聲,看瞭懷中的少婦一眼,道:“不過是路見不平,不忍這位美女摔倒罷瞭,這也叫找茬?我救瞭你的主子,你不說聲謝謝,卻對我出手,看來你才是找茬的吧?”
噗嗤,懷中的少婦,笑瞭一聲。
兩個退伍兵臉色變幻瞭一下,叫“王哥”的那個,咬瞭咬牙,道:“是我不對。”
敢承認錯誤,可見還不壞。加上我對他們兩個,印象不錯,不想再繼續給他們難堪,點瞭點頭,手臂用力,將賴在我懷裡的少婦,扶瞭起來。
“帥哥,你不敢跟我跳舞?”她調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