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爺學做隴西拉面?”
宋譽輕叱一聲,暗忖道:“這騷婦人怕是要跟著我在床上學習啪啪啪吧!”帶著一絲冷意對著小淳道:“回去給你傢大娘子說,讓她安分點,再敢這樣胡來,我就打斷她的腿兒,我看她拿什麼來找我學什麼隴西拉面。”
小淳給宋譽這一句叱喝嚇得噤若寒蟬,慌忙應是。
宋譽看著她煞白的小臉,知道這小婢女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改變自己在她心目殘暴冷酷的形象,怕他竟怕成這樣,宋譽難得的心有憐惜,臉上露出和諧笑容道:“別忙著走,爺問你,爺做的隴西拉面,你吃瞭沒有?”
小淳低著頭道:“三爺,吃瞭。”
宋譽又問:“味道如何?”
小淳仍然垂著螓首,不敢看宋譽,以蟻鳴般的聲音道:“大娘子吃完瞭,婢女,婢女也吃完瞭。”
“我是問你好吃不?”宋譽翻瞭一個白眼,這小婢女怎麼這麼怕他,就因為強暴瞭她,又讓她看到瞭宋二的死狀?
宋譽在她面前難得的溫柔,反倒是讓小淳更加的慌張瞭,她有些結巴地道:“好吃,好……好吃。”
到底好吃還是好好吃?
這兩個詞一個遞進的贊美詞,但是宋譽卻在小淳話裡聽不出來,他苦笑著揮瞭揮手道:“回去吧,看好你傢大娘子,把我的話帶給她,讓她少胡鬧。”
小淳如重釋放的松瞭口氣,再給宋譽問瞭聲安後,便慌慌忙忙的跑掉瞭。
…………
宋譽沒有外出,而是回瞭自己的西院,他讓徐女把西院管事宋大麻子叫來,便獨自一人在院裡找瞭一個當中位置,搬出來一張席位,就這麼躺在上面。
已經十點多,秋陽騰空,帶來的暖意讓宋譽極為舒服。
宋大麻子來的時候,宋譽正拿著衣袖遮住眼睛,翹著二郎腿在悠閑自得的一晃一晃。
“三爺。”
“嗚,麻叔來瞭?”
宋大麻子不僅滿臉麻子,神奇的是他的名字就叫宋麻,這個好名字確實送瞭他一臉麻子。
宋譽在這個為仆的本傢阿叔面前也不起身,拿著袖子遮住太陽,問道:“麻叔,咱們西院賬房裡還有多少錢?”
東西兩院的財政是相互區分開來的,下人們也是如此。宋譽的西院有下人十一名,這些人全部吃著宋譽的,住著宋譽的,也唯宋譽之命是從。宋大麻子是這十一人中的最高領袖,因為能力出眾,又是宋譽的本傢親戚阿叔,兼顧瞭西院管事和賬房管事兩職,端的是位高權重。
宋大麻子的回答很有技巧,他不答反問道:“三爺這次要用多少?”
這種回答給予瞭宋譽無限的希望,所以宋譽翻身而起,抬著頭看著宋大麻子的一臉麻子,頓時覺得親切無比,一臉向往道:“越多越好。”
可惜宋大麻子讓他失望瞭,宋大麻子臉上的麻子似乎全部都在嘆息,道:“三爺,如今咱們西院賬房在月初還瞭朱傢的帳後,還有八傢的帳還在準備還,如今您的錢隻有……”
宋大麻子伸出五個指頭,宋譽不敢相信道:“五萬錢?”
宋大麻子搖搖頭,宋譽暗道果然如此,繼續問道:“五千錢?”
宋大麻子仍然搖搖頭,宋譽瞪大瞭眼睛道:“不會隻有五百錢吧?”
宋大麻子痛苦的點點頭,宋譽倒吸瞭一口涼氣,他早料到以前的宋譽敗傢得很厲害,沒有想到俸祿四百石的宋譽花錢如此厲害,此外,他還有一個封地在唐縣普安,那裡有近千的農民兄弟姐妹都是他的人,也就是說,宋譽是那塊土地的擁有者,而那些人全是他的佃戶,那裡的田全是他的,這樣加起來,宋譽每年的收入不菲。
宋譽的身傢至少一年都有十多二十萬錢。
這麼多錢財,竟然這麼快就給以前的宋譽敗完瞭,而且是三個月以前就敗完瞭,更讓宋譽揪心的是,不止是敗完瞭,而且外面還欠著一屁股債。
宋譽有氣無力的躺在席上,拿衣袖遮著眼睛,暗道完瞭完瞭,今天修建發明堂的計劃泡湯瞭,去外面找裁縫,找鐵匠,各種找的計劃也泡湯瞭。
“還欠著哪八傢的錢?總計是多少?”
作為一名老賬房老管事,宋大麻子專業無比道:“總計五萬錢,其中有……”
宋譽躺在席上,揮瞭揮手道:“老麻別說瞭,別說瞭。”
宋大麻子嘆息瞭一聲,又道:“封地上有幾戶佃戶出瞭事,那裡的管事宋普已經來瞭竹信,想要征求你的意見,還有封地上……”
宋譽呻吟瞭一聲,問道:“老麻,這些事,以前都是你處理的吧?”
宋大麻子點點頭,宋譽就揮手道:“那你接著處理吧,封地裡的事兒隻要不出人命案,你就別來煩我。”
…………
宋大麻子帶著一臉的幽怨走瞭,而宋譽也是一臉的幽怨趟在席上。
麻痹的,譚右岸你狗日的咋還不回來。
隻要你一回來,三爺我錢的問題就解決瞭。
一個早上,宋譽懶洋洋的沐浴在秋陽裡,旁邊的丫頭徐女則盤膝坐在一旁,讓宋譽將頭枕到她筆直有力的大腿兒上。
兩主仆曬著日頭,時不時才會閑聊幾句,宋忠宋實兩個狗腿子在宋譽的特赦下,正在房間裡補著覺。
宋譽和徐女聊瞭一會,便有瞭些困意,接著便讓徐女去屋裡拿瞭枕頭出來。
這枕頭是土漆品,制工在這個年代算是精美,可惜硬瞭點,宋譽是個男人,除瞭嘴刁一點,這方面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他枕著漆枕,手捏著徐女的大腿,昏昏入睡不到一個小時,忽然給驚醒瞭過來。
聲聲喧嘩從府外傳瞭進來,宋譽有點起床氣,惱道:“什麼人啊,在府外吵死。吵瞭咱們傢也算瞭,若是吵到武啟侯王傢,怕是幾十個人頭都不夠丟的。”
徐女道:“三爺,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