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們被緩緩的打開。林雪兒光著腳悄悄的走瞭進來,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絲綢睡袍,她緩步走到楊橫宇面前。
“宇哥哥,雪兒愛你,雪兒並不奢求你什麼,雪兒今天隻想把自己交給你一次,隻一次便足夠瞭,心裡……就再也沒有遺憾瞭……”
說完輕輕一拉系著的腰帶,那絲綢睡袍似水一樣從身上滑落到地上,露出細膩、豐潤的裸體,那美麗的曲線和動人魂魄的質感猶如渾然天成而又完美無瑕的白玉藝術品,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節都流淌著聖潔的光澤。
她低下頭看著他,柔軟而黑亮的長發散落在肩上。白嫩的肌膚、美麗的臉龐、性感的身體曲線、滋潤的嘴唇、長而濃密的睫毛、迷人的眼睛……她的所有這些女性之美都在向他傳遞著一種攝人魂魄的誘惑。
楊橫宇被這幅連魔鬼都無法褻瀆的畫面震撼瞭、驚呆瞭,酒也醒瞭……
久久凝視著面前林雪兒凹凸起伏的裸體,強迫著自己冷靜地說道:“雪兒,你的心我懂,我是人,而且還沒有進化到可以無視本能。但是,但我楊橫宇何德何能,敢領受上蒼這樣的恩賜?”
“宇哥哥,這一年來,我把一個女人所能及的事都做瞭,現在,包括我的廉恥和可能被你認為的淫蕩,以後我就不遺憾瞭。”林雪兒頓瞭一下,深吸瞭一口氣,淒婉但冷靜的說道。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瞭,現在你可以走瞭,都結束瞭。”
楊橫宇緩緩的站起身,彎腰撿起那件睡衣,輕輕地給林雪兒披在身上,望著她極其誠懇地說道:“雪兒,你是一塊美玉,但我卻不是可以雕鑿你的匠人,接受瞭你一個,就等於背叛瞭另一個,我不能這麼做,對不起,謝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謝謝。”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房門悄無聲息地在兩個人之間關上瞭。
林雪兒猛地回頭,轉身向門口撲去,卻已經不見瞭楊橫宇的身影,冰冷的大門瞬間把他們隔在瞭兩個世界裡,徹骨的絕望仿佛使她的血液都凝固瞭,無力的倚在門後,兩行清淚再次把眼睛迷蒙,無論她怎樣有心理準備,當這個結局來到的時候,她還是得用心碎去承受……
良久之後,當她情緒漸漸平息一些的時候,疲憊的轉身回到客廳,拿起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想給什麼人打個電話。不知不覺中撥瞭張於欣的電話。
張於欣和林雪兒是閨中密友,也是藝術系的校花,和她一起被好事者稱之為《絕代雙雌》,概因倆人一個自信大方,頗具大傢風范。一個狡黠多智,活潑可愛。活像電視劇《絕代雙驕》裡的花無缺與小魚兒。
“於欣……”林雪兒聲音裡充滿委屈和哭腔。
“雪兒,你哭啦?出什麼事瞭?”電話那頭,張於欣頗為焦急的問道。
“楊橫宇走瞭,我們之間……結束瞭,徹底結束瞭。”林雪兒這會竟然有一種疲憊且無力的解脫。
“結束瞭?你們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晚會的節目你們倆配合的還那麼默契,這會怎麼說結束就結束瞭呢?我們雪兒這麼活潑可愛、溫柔嫻淑,他怎麼能舍得呀?”張於欣驚訝不解的問道。
“這一年來,都是我自己在一廂情願的付出,他被動的接受,我知道他早就被我感動瞭,他心裡也是喜歡我的,可是他卻從未有過表示。我今天才知道,他在我之前已經有喜歡的人瞭,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為什麼沒在一起,可是宇哥哥他不是個薄情之人,他不能背叛那個女人,所以他隻能刻意隱瞞自己的感情,用冷漠淡然給自己築起一層偽裝……其實,宇哥哥心裡很痛苦呢。”
林雪兒淒涼的說道。接著又簡單的把晚會後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講瞭一遍。
電話那頭,張於欣沉默瞭好半天說不出話,顯然她無法理解二人之間的這種極端之舉。許久之後,張於欣有些憤然而尖刻的說道:“真不懂你們之間到底打的什麼啞謎,你就是對他太好瞭,女兒傢的這點矜持和臉皮都被你丟光瞭,原本一個活潑快樂的小精靈都快成瞭傢庭主婦瞭,你說你犯得著怎麼賤嗎!”
“賤嗎?我倒覺得他要真像狼一樣撲過來、捅進去的話我就真的有點貶值瞭,他這一走,倒是讓我明白瞭我在他心裡有多重,看來還隻幾兩銀子。”林雪兒有點自嘲的說道。
“嗯,說的也是,你在傢嗎,等下姐姐我過去陪你,免得你想不開到時候自尋短見,姐姐我可就孤單瞭。”電話那頭,張於欣顯然有些不太放心。
“不用瞭,於欣,我沒事的,真的,我就是心裡特別難受,跟你這麼一聊,說出去之後就好瞭,你別瞎擔心瞭,我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脆弱。現在天太晚瞭,小城治安太亂,你一個人出來我才不放心呢,好瞭,就這樣吧不聊瞭,我想睡覺瞭,你早點休息吧。”林雪兒抽瞭張紙巾抹瞭把眼淚鼻涕說道。
“你確定?那好吧,那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瞭,趕緊睡覺,明天姐姐陪你逛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張於欣心裡也有些苦澀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