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回到傢中,連忙洗去瞭身上的種種證據,與鄒良才在一起時候的爽快和歡愉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擔心和恐懼。
若是被老爺發現瞭怎麼辦?
要是被下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又怎麼辦?
要是有什麼捕風捉影的消息傳出去怎麼辦?
萬一懷上瞭鄒良才的孩子,又當怎麼辦?
焦躁不安加上消耗過大,收拾完之後的雪秀,很快便坐在椅子上睡著瞭。
「你日常在夫人的房間裡伺候,多留個心眼!懂瞭嗎?」
「明白,一旦有什麼發現,我立馬告訴蕭管傢您!」
丫鬟到雪秀門外,聽屋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赫然發現雪秀竟然在屋。可驚魂未定之際卻發現雪秀睡著瞭。
四處檢查一番,發現瞭雪秀在藍月齋被撕開的裙擺。
這可是極為重要的發現。
不多時,這塊裙擺,便出現在蕭管傢的桌面上。
「蕭管傢,裙擺通常,三年四年也不會壞,而且這佈料的裂口處,一看就是有人用力撕下來的……什麼人,敢撕夫人的裙擺呢?」丫鬟眼睛直轉,一溜煙的說出瞭自己的分析。
蕭管傢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瞇瞭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你就在我這裡等著,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許去……」
「那您?」
「我去找老爺!大夫人決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被趕出傢門!」
蕭管傢小心的收起那塊裙擺,急匆匆的朝著徐伯的住處走去。
「老爺,老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見!」
「何事?」
「雪秀夫人她,可能有不軌的行徑!」蕭管傢語氣嚴肅,有種言之鑿鑿的感覺。
「哦?你可有證據?」徐伯面色極為平靜。
「那是自然,若是沒有幾分證據,我又哪來的膽子!」
「這塊裙擺,乃是夫人換下來的衣服。據我瞭解,裙擺就算是壞,也不會是這個形狀,必然是有人暴力撕扯……」
蕭管傢指著那塊裙擺說道。
「哦?那就不能是我幹的嗎?」
蕭管傢依舊不依不饒道:「老爺,這塊裙擺,結實極瞭,您也不是練武之人,沒有那麼大力的。況且中午夫人出門,下午回來便破瞭……」
「那你可知夫人去的什麼地方!」
「據我瞭解,乃是一處名為藍月齋的地方……具體是幹什麼的,老奴還沒有調查清楚,若是老爺需要,老奴馬上派人去調查!」
「按你的意思,雪秀偷人瞭?」徐伯已然怒意重重,隱隱還有一股殺氣。
「老奴不敢把話說滿,但起碼有瞭九成!」
「此時還有誰知道!」
「還有一個丫鬟,她此刻正在老奴屋裡等著。」
徐伯怒而拍桌,站起身來,從墻壁上抽出寶劍!
「太奶奶的,反瞭!」
「老爺息怒,若是夫人真的偷人,隻需要抓住證據,浸豬籠即可,犯不著用利器傷人,利劍傷人,就算是您的身份,也難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管傢的話還沒有說完,可他已經沒有瞭繼續說話的能力。
因為徐伯的長劍,已經刺入瞭他的咽喉之中。
「……」蕭管傢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做人糊塗一點的好,下輩子還是當個明白鬼!」
徐伯擦去瞭劍上的血痕,立馬出門。
下一個目標,就是蕭管傢的住處。
很快,長劍之下,已有兩個冤魂。
接下來,徐伯直奔雪秀住處。
睡夢中,雪秀還在與鄒良才卿卿我我。可叫醒她的聲音,卻是來自於徐伯。
「夫人?」
「啊!」雪秀驚叫一聲,慌神半天才冷靜下來。
「雪秀見過老爺!」
「怎麼累成這樣,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著!」
「今日煩心事太多,不過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勞煩夫君掛心瞭。」
「這一片裙擺,可是你的?」
當徐伯將裙擺放置在桌上的時候,雪秀感覺要窒息瞭。
那片被鄒良才撕壞的裙擺,不是已經被自己扔掉瞭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種被捉奸的羞恥感和恐懼,瞬間襲上心頭,偷情的時候有多麼快活,此時就又多麼難受。
甚至雪秀腦海中,已經出現瞭自己被浸豬籠的樣子。那種毫無辦法,被沉入江中,溺水而亡的死亡恐懼,讓雪秀已經無法呼吸。
可當雪秀鼓起全身勇氣看向徐伯時,卻並沒有發現徐伯的怒火,甚至平靜到離譜。
「夫人,以後要小心一些。身邊多安排一些自己人!」
雪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是徐伯。
「本來我應該與夫人行周公之禮,不過夫人此時應該頗為勞累,那我就不勞煩夫人瞭。」
「好好歇息!出門在外,切記不要端著你夫人的架子,該服軟就服軟。」
「為夫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瞭!」
徐伯丟下一番話,讓雪秀徹底傻眼。
徐伯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已經知道瞭我和鄒良才的事情?
可他這麼說的意思,就是默認瞭?
亦或者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同意瞭我去找鄒良才……
各種紛雜無序的問題,一股腦湧上心頭。雪秀感覺頭都要想的裂開瞭。
但歸根結底,這件事算是壓下來瞭。
看著桌上的裙擺,雪秀長呼一口氣。最後喃喃自語的總結道:「既然老爺他知道瞭也沒有說什麼,反而頗為貼心。那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瞭!」
心中松瞭一大口氣後,雪秀再看桌上那裙擺,就立馬回想起中午的那場激烈無比的狂風暴雨。
「冤傢,弄得人傢渾身酸痛!」
似乎沒有瞭一切煩惱的雪秀,這一次終於是安安穩穩的躺在瞭床上,美美的睡瞭一大覺。
比起雪秀,第一次嘗到女人滋味的鄒良才,更是有些渴望下一次的到來。
同躺在床上的鄒良才,砸吧著嘴,心中盤算要不要將小香也一口吃掉。
可就在此時,小香在門外小聲道:「先生,您睡瞭嗎?」
「沒呢。」
「要小香侍奉您就寢嗎?」
鄒良才沉默片刻,可心中已然是有股躁動的火苗。
「進來吧。」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小香小心翼翼的走瞭進來,慢慢的朝著床靠近。
說小香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她見過男歡女愛,可放在她自己身上,那也是頭一次。
「先生……我還是第一次,您可不可以稍微輕一點……」
「嗯。」鄒良才不可知否的答瞭一聲。
「那我,脫衣服哦!」
「嗯。」
黑暗中,一個光溜溜的身子出現瞭,下一刻就滑進瞭鄒良才的被窩之中。
「先生,您怎麼還穿著衣服呢,我幫你脫下來……」
被子裡,兩個人逐漸的貼在瞭一起。
隨著鄒良才上下的撫弄,小香已經是氣喘籲籲,渾身更是敏感的厲害。
「先生,要不我先用嘴巴幫您……」
「嗯。」
小香附下身子,看著那龐然大物,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口。
可她心中清楚自己的地位,再不好下口,那也得主動伺候不是?
「真沒想到,這個傢夥,硬起來之後,居然這麼大!」
心中想著,小香還是試探性的舔瞭一下。
有種很奇怪的味道,小香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不難聞,但也不好聞。
口技這種東西,就算是再有心,可技巧不到位,怎麼也沒法弄的很好。饒是小香很小心,可牙齒還是時不時就能夠碰到鄒良才。
好在鄒良才有黑龍之力護體,這才沒有什麼很糟糕的體驗。
舔弄瞭半天,小香由於技巧不得當,很快就兩個腮幫子都累瞭,但鄒良才不說停,她又哪裡敢主動停下。
「起來說會話。」
鄒良才拍拍小香的腦袋,示意可以停下來瞭。
小香吐出巨物,喘息瞭好幾下,這才緩過來,滑溜的湊到瞭鄒良才跟前,閃閃的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面前的男人。
鄒良才突然起身,反手將小香壓在身下,一手握住她不大但頗為精致的奶子道。
「你要是跟瞭我,可能一輩子沒有名分。」
「我願意!」小香肯定的回答道。
「很有可能,今天之後,你也不會跟我再見多少次。」
「那,我也願意。」
鄒良才輕撫著小香的臉,盡顯溫柔。
「先生,要瞭我吧!我準備好瞭!」
「改天吧,我突然改變主意瞭!」鄒良才重新躺下,閉上瞭眼睛。
「先生,是我身子不夠美麼?入不瞭您的法眼?」
「睡覺!」
鄒良才一把摟住小香,將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兩個光滑的皮膚貼近在一起。
之所以不動小香,倒不是說鄒良才想開瞭,而是黑龍秘法之中,記載的養生之道,陰陽之事,日不過三。
雖然說鄒良才身體健壯,可這養生是水滴石穿的事情,一朝一夕看似無妨,但也都馬虎不得。
何況,鄒良才還有著征服天下美女的宏偉志向,又如何能夠在這樣一個小丫鬟身上壞瞭規矩。
小香貼在鄒良才身上,嗅著鄒良才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滿臉的迷戀,滿臉的享受,嘴巴偷偷的在鄒良才的身上吻瞭好幾下。
二人緩緩睡去。
就這麼本來是一場天雷勾地火的戰鬥之夜,愣是變成瞭素覺。
轉眼間,天亮瞭。
小香睡得謹慎,醒來的很早,看著身邊的男人,小香很是滿足,心中暗搓搓的想道:「若是天天能夠陪著先生睡覺,哪怕身子沒有給先生,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聽說男人早上都很剛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香好奇心中,一隻手悄然朝著鄒良才的胯下摸過去。
嘶!
果然是又大又硬。
那東西就像是具有魔力一樣,無時無刻的吸引住小香的註意力,小香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感受著它的燥熱。
「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鄒良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醒瞭,突然說話,可是把小香嚇壞瞭。
「先生……」
小香立馬放開瞭手。
「既然如此喜愛,就應該好好含住才是。」
小香自然乖巧的鉆進瞭被子裡頭,雙手穩住那長槍的底座,開始仔細用舌頭舔弄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睡眠,那玩意的味道,自然多瞭些許的騷臭。
可小香不僅不嫌棄,反而對於那種味道有股異樣的感覺。
「行瞭。」小香生疏的口技,雖然頗為刺激,但並沒有很多的舒服。
鄒良才也沒有過多讓小香有練習的機會。
很快,小香鉆出來,眨巴著眼睛道:「先生,今後早晚,都讓我來替您清理下面,好不好。」
「小騷貨,去打水伺候洗漱瞭!」
小香嘿嘿一笑,一溜煙的去瞭。
時間到瞭中午,雪秀在屋裡坐立難安,一方面想去找鄒良才私會,可昨日的連發征戰,讓她身子還不是很舒服。
就好像一個人很餓但是舌頭受瞭傷,隻能喝點稀粥。
「想來,他也應該要休息,莫不如,我也休息一天。」
…………
麟州城外。
一隊全部武裝,制式裝備的騎兵,均速的前進著。
「蘇將軍,再有二十裡,就能夠看到麟州城門瞭,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麟州州牧。」
「其他方面的情況呢?」
「回稟將軍,根據紅鷹的消息,已經有超過五百人的江湖人士,來到瞭麟州城。而這個數字,應該還要擴大十倍以上!」
「十倍?」蘇將軍眉頭微微皺住。
十倍便是五千人,而自己所率這一部,也不過一千人,就算是精兵強將,可以一敵二已經是極限,一對五,恐怕勝算很低!
「蘇將軍,要不然,我馬上派人回去求援?」
「暫且不必,先去看看情況!」
「是!」
「傳我命令,加速前進!」
蘇將軍說完,馬鞭一抽,雙腿一夾,身下青鬃馬躍然朝前疾馳而去。
可是這個隊伍的最後,卻有一輛和整個隊伍風格不太相同的馬車。馬車打扮的色彩繽紛,與貴婦人出行的嬌子頗為相似。
麟州城的大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
人聲鼎沸之間,往來商販絡繹不絕。
而常在街上的百姓,也都發現,最近麟州城裡,多瞭一些出手闊綽的江湖人士。對於這些人,百姓們自然是竭誠歡迎,賺這種塊錢的日子,可是不多見。
「蒼有藍月,映照古今。」
「好大的口氣!」
一行人駐足停在瞭藍月齋前。一個白衣文士,收起手中的折扇,指點著藍月齋門口掛的對聯說道。
「候師兄,人傢說什麼瞭,就好大的口氣瞭!」夏榮一個身著綠衣,模樣俏麗的少女眨巴著眼睛問道。
「藍月乃是古書占卜典籍之中,代表預知未來的象征,映照古今,便有知古預今的意思。簡單來說,這地方的主人,說自己前知三百年,後懂五百載。」白衣文士笑笑,對這種口氣極大的人,略帶不屑。
「那如此說來,我們不如進去,讓他幫我們算算!萬一是個一方高人呢?」夏榮倒也沒想那麼多,單純道。
「世間高人,哪有在這鬧市上開門算卦的,若是他真的算無遺策,這門檻還不被人踏破?恐怕也就是些幫人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戲罷瞭。」
「什麼生男生女的江湖把戲?」夏榮算是第一次下山門,對於一切的一切,都充滿瞭好奇。
夏榮的發問,引得一行人哈哈笑瞭起來。
「什麼嘛,快告訴我!」夏榮著急的直跺腳。
「榮師妹,你若是將來給候師兄,候師兄倘若想要個兒子,這時候有個人找到你,說保證給你生個男孩,不是男孩不收分文。你可願意花錢?」
「什麼我就嫁給他瞭。說重點!」夏榮嘟嘴,顯然對於這種玩笑,表示不太高興。
「生男生女,本是上天註定,有人給你打包票生兒子,若是真的生瞭兒子,他拿錢走人,若是生瞭女兒,他直接把銀子退給你,豈不是無本生意?甚至還能贏得不少人感激呢!」候冠馬上笑著解釋。
「哦……這麼說,那就是純純的江湖騙子?」
幾人紛紛點頭。的確,江湖之上,這種騙子,冒充方士的江湖小人,非常之多,可偏偏就有無數多的人,非要上當受騙。
可幾人見得多瞭,夏榮卻還是第一次見。好奇心加上正義感,讓她直接沖瞭進去。
「我倒要看看,什麼騙子,敢在大街上開這麼大的鋪子行騙!」
幾人沒有預料到夏榮如此著急,也來不及阻攔,隻能全都跟瞭進去。
小月見到這麼些人進來,立馬笑著詢問道:「幾位是約瞭時間,還是有何貴幹啊?」
「聽說,你們這裡有人能前知三百年,後知五百載?我進來瞧瞧,順便詢問點事!」夏榮可毫不客氣的說著,畢竟從小在山門之中,被寵溺慣瞭,自然有些趾高氣揚。
「這麼說來,這位小姐可是要算卦占卜?那我上去詢問先生,幾位請坐!」小月有禮貌的回答完,招呼小藍沏茶倒水,自己朝樓上走去。
「先生,有客人來瞭。好像是一般江湖人士。」小月嘀咕著。
「管他什麼人士,照例營業。」
「是。先生。」
小月很快下樓,朝著夏榮道。
「咱們先生的卦術神妙。卦金也頗為昂貴,七天之內,先生隻動手三次,第一次是三百三十三兩銀子,第二次是六百六十六兩銀子,第三次是九百九十九兩銀子。」
「昨日已有客人來過,那麼今日之卦金,便是六百六十六兩。哪位客觀付錢啊?」
小藍小月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之默契。
「六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夏榮嚇瞭一跳,原本以為有個三十二十兩的,玩玩也就算瞭,六百兩可著實不是小數額。他們山門雖然各個本領高強,可論錢財,還真的算不上富貴。
一行人此次出門的盤纏,也不過千餘兩銀子。
「這位小姐,我們這裡開門做生意,你若是付不起錢,那就喝口茶歇歇腳,然後輕便,莫要大聲喧嘩。來咱們這裡的,非富即貴,若是嚇著別的客人,恐怕……」小月欠瞭欠身子,略顯不耐煩。
江湖中人,最是麻煩,又窮事又多。小月隻想快點打發瞭幾人。
「何事吵鬧?」
小香從裡面走出,衣著華貴,氣質不凡,一看便是主事的。
夏榮立馬來到小香面前道:「你這地方,算一卦就要六百兩?」
小香上下打量夏榮一眼,笑道:「的確,若是小姐覺得貴,大可去找其他人,天下算命的可太多瞭。」
「榮兒,走吧,感謝茶水寬帶,我們走!」一位長者率先發話。
可看著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三個姑娘,都帶著不屑和嘲笑,那種委屈,是夏榮一輩子也沒有經受過的!
「不行!必須要找他算上一算!我倒要看他算的準不準,要是不準。這銀子,也不是這麼好得的!」
「師叔,取銀票!」夏榮口氣硬朗。
「榮兒,別鬧瞭,趕緊找地方歇歇腳才是正事……」
「不行!你若是不給我銀子,那我就去當瞭這寶劍去!」
一聽夏榮說要當瞭寶劍,幾人都慌瞭,這寶劍可是他們芙蓉山莊的寶貝,已經傳瞭五代,若是在他們手上給弄丟瞭,那可麻煩瞭!
「師叔,小師妹脾氣上來瞭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再說,六百兩也不是付不起,大不瞭之後咱們省著點花銷……」
「就是,再說瞭,這六百兩,真的就這麼好賺?」
師兄弟幾人紛紛低聲勸阻。
無奈,在夏榮的強硬之下,終於還是拿出瞭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總算是湊夠瞭六百六十六兩。
小香吩咐小月查點銀錢之後,便伸手指向樓梯。
「小姐請跟我來,其他人在此休息就好,若是還有人想問什麼事情,那便是第二份卦金瞭!」
這第二份卦金,可著實將幾人勸退瞭。
隻能叮囑夏榮小心一些。
夏榮自是滿口答應,然後跟著小香上瞭樓。
小香將夏榮送到座位上之後,自然就退下去,守在瞭樓梯中間,隨時等著吩咐。
「不知小姐要問什麼事情。」鄒良才掃過夏榮,已然將她看瞭個通透,語氣更是透露出幾股自信。
而夏榮本來的怒火,卻因為鄒良才的容顏,有些不好發作,可銀子也不是小事,夏榮隻能是咄咄逼人道:「算一件大事,近日,麟州附近有天才地寶現身!請算算具體的方位!」
「天才地寶?」
「怎麼,算不出?那我可要退錢瞭!」夏榮要挾道。
「莫要著急。」
鄒良才從一邊的案頭摸出數枚銅錢,合於手中,閉上瞭雙眼,開始搖晃個不停。
「習武之人,修為尚可,突然道麟州來,要尋寶,莫非真的有什麼天才地寶降臨麟州?」鄒良才心中盤算著,手中也有瞭動作。
銅錢落桌,四散開花。
而鄒良才也是暗暗用起尋龍探金的咒法。
數個呼吸之後,鄒良才心中一驚,根據咒法所顯示,麟州城外,真的有異象!
「城西偏北,三十裡外,天地有異。」
鄒良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有何證據,能證明你所言屬實?」夏榮記下鄒良才說的內容之後,一口反駁道。
鄒良才也是感覺到好笑,算卦還要證據?那還是算卦?
但鄒良才上下打量夏榮,感覺夏榮身材模樣俱佳,長期練武之下,肌肉結實有力,淡淡的起瞭一點色心。
便也沒有計較,反而解釋道:「此物,非金非銀,雖然屬於前人所留,可也非古玩字畫。」
「甚至可以說是,一寶出,百寶相隨!」
鄒良才這話,可全都是從咒法之中得來的。
可卻讓夏榮倒吸一口涼氣。
夏榮仔細打量著面前俊朗的男人,深邃的眼神,讓她有些看不透。在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她看到瞭自己那些師兄弟完全沒有的一種氣質和感覺。
一時間,夏榮沉默,隻是眨巴著眼睛,思考著鄒良才所言種種。
「若是姑娘對我鄒某人的卦術有疑,那鄒某便送你一卦!」
「姑娘不妨將令尊八字寫下,看鄒某算的如何。」
「好!」
夏榮起身,走到桌前,提筆寫下自己生母的生辰八字。
鄒良才端起字,又仔細的看瞭夏榮的面相。
搖頭道:「若是鄒某所看不錯,令尊應該仙逝多年。」
「你胡說什麼!我娘好好的在傢裡,你再敢咒我娘,別怪我手下無情!」若是尋常的算命先生,恐怕夏榮的暴脾氣,桌子已經掀翻,但怪就怪鄒良才模樣著實好看。
讓夏榮實在沒法當場翻臉。
一聽自己說的不對,鄒良才也是淡淡皺眉。重新拿起紙,仔細端詳起上面的生辰八字。又仔細看瞭看夏榮的面相。
嚴肅又謹慎的說道:「若是生辰八字無誤,令尊的確已經不在人世。」
「唰!」
夏榮聽聞此言,怒火無法壓制,已然是抽出瞭半把劍,露出寒芒三寸。
那意思便是,若是再敢胡說,刀劍無眼!
「姑娘,生辰八字若是不錯,那鄒某所言,絕不會錯。此生辰八字,命中有桃花劫,所以極為短命,殞命於二十出頭的年紀。死因,多半是難產。」
嘩!
這一次,夏榮的劍已經完全出竅,而且已經舉起,對準瞭鄒良才。
「一派胡言,我娘現在還好好的,姑奶奶我也十七瞭!」
「你可以不信,不過卦象如此。」鄒良才也有些無奈,不知道問題出在瞭何處,可也不能當場承認自己算的不對不是。
「哼,果然是江湖騙子。」
夏榮沒多想,一劍劈開瞭一把椅子,這才收瞭寶劍。
「這就是你剛剛咒我娘的代價。若不是本姑娘有禮貌,這劍便落在你頭上瞭!狗屁不通的東西!」
轉眼間,夏榮已經下樓,下樓過程中,一把推開樓梯上的小香。
「算的狗屁不通,拿錢,咱們走!」
幾個同門師兄弟,一聽夏榮這話,立馬將放在桌子上的錢搶瞭回去。
「我就說是江湖騙子嘛!你們非要耽誤這一會功夫!」
「就是,這天底下要是真的算命就能算出來什麼東西在哪,那衙門豈不是最需要這種人?殺人兇手還有抓不住的?」
幾人嘰嘰喳喳,很快就離開瞭。
「豈有此理!你們站住!」小月想出去攔住幾人。
小香卻率先上瞭樓,見到一把椅子被劈開,嚇瞭一跳。
「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讓小月別喊瞭,那幾人走瞭便走瞭,終究還會回來的!」
小香見鄒良才表情嚴肅,也不敢多問,馬上收拾瞭椅子殘局之後,就下樓瞭。
留在二樓的鄒良才,開始盤算起城西那件寶貝來。
「麟州前後百年,也不聽說過這種天降祥瑞的事情,我神功大成,便天降異寶。這分明就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啊,我沒有理由放給其他人!」
可鄒良才不知道的是,上天對於他降世的表現是無盡的流淚,在那個雷雨天,已經表示完瞭!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鄒良才也立馬意識到,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瞭解,還少之又少,雖然知道位置可以去探秘,但江湖乃至官府的其他人動向如何,卻沒法一一算清楚。
這事情,還得讓徐伯去打探一番。
給寫瞭一張紙條之後,鄒良才立馬安排小月去找徐伯。
話分兩頭。
夏榮一行人從藍月齋離開之後,很快就找到一傢酒店落腳。
飯桌上,有人閑聊,問起剛剛夏榮算卦的經過。
「那傢夥,先說地方有寶,在城西三十裡開外的地方。」
「我又問他,有什麼證據,他讓我寫個生辰八字,我寫瞭我娘的八字,他竟然開口就說我娘死瞭!這真的是人話都不會說,要是說我娘美若天仙,長命百歲,也許我還信瞭呢!」
夏榮這話說完,周圍幾人都笑瞭,還罵罵咧咧的。
可唯有夏榮的師叔梁振峰,表情一滯,雖然隨後迅速調整也是笑瞭,可他心中卻已經開始凌亂。
幾人胡亂說瞭一起之後,回到瞭樓上房間之中,開始商討如何尋寶的事情。
「候師兄,我以為這件事情,乃是江湖上百年難遇的大事,恐怕有很多人都是打著這種主意,我們還是按照師父的教誨,以增長見識為主,奪寶的話,隨機應變。」
「沒錯,若是能夠抓住幾個江湖宵小之輩,也算是積累點名望,替我們山莊長長臉。」
「師叔,你怎麼看?」
梁振峰還沉浸在剛剛夏榮說她娘已經死掉的消息。
「啊?哦!我一把年紀瞭,沒有瞭那些銳意進取的想法,你們商量就好,不過,以安全為重,切不可傷瞭性命。」梁振峰說完,又別有深意的看瞭夏榮一眼。心中對於城西三十裡開外這句話,又加深瞭印象。
幾個師兄弟再次嘰嘰喳喳的討論瞭起來,夏榮也樂在其中,完全沒有再去想鄒良才的事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
麟州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官傢肯定是知道的。
而在蘇慕將軍進城之後,有級別的官,就全都被召集瞭起來,其中也包括徐伯。
「事情就是這麼樣子,希望大傢全力配合。不要弄出什麼亂子來,到時候,沒人好交代!」蘇慕將軍沉聲說著,臉上有著一分與年紀不相符的嚴肅和沉穩。
比起作風硬朗的軍方將領,麟州城的城主,自然多瞭些官場上的虛假套話。
這些東西,跟徐伯的尋常任務完全不沾邊,可有瞭鄒良才的意思,他聽的極其認真,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字。
不多時,徐伯出現在瞭鄒良才的院子裡。
「聽那蘇將軍的意思,很強硬,有些看不上那些江湖上的人士。」
「不過,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江湖人士,三教九流繁雜萬千,雖然說是不靠譜的人占據瞭九成九,可終究還是有真的高人!早年間,我真的見過一個高手,眨眼睛,便取瞭十步之外三人性命。」
「那你有什麼任務安排?」
「暫時,沒有具體的事情,到時候可能會有,不過禮撫司本來事就不多,估計輪不到我們,要是真的輪到我們,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瞭!」
徐伯多年官場混跡,對於官傢的情況,很是瞭解,直接點破道。
「知道瞭,你有任何情況,隨時派人通知我。」
「是!先生!」
徐伯悄然離去,鄒良才借著微微暗下來的天色,看起瞭天象。
確認瞭城西有天地異寶之後,鄒良才謹慎的替自己算瞭一卦。
「這卦象顯示……乾卦!」
「困龍得水,喜上眉梢,謀皆如意,時運漸高!」
大吉大利之象!
鄒良才心中安定瞭不少,可算這一卦,鄒良才竟然感覺到頗為勞累,看來,這寶物,必然不是什麼凡品啊!
感覺身子有些乏累,鄒良才自然不會讓手下的丫鬟們閑著。
很快,鄒良才便在小藍小月的十指關下,緩緩進入瞭夢鄉。
睡著之後,鄒良才不知道的是,小藍和小月這二人,開始對鄒良才的胯下之物,產生瞭濃重的好奇心。各種隔著衣服比劃,就差脫下褲子上手瞭!
最後,二人得出一個結論。
「先生胯下之物,猶如巨龍,好似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