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在毛狗子和女司機快活的時候就醒瞭過來,但她多瞭個心眼,沒敢亂動,還假裝昏迷,等來抓現形的二哥出現之後,事情就發生轉機,三個歹人跑掉瞭兩個,連女司機都追瞭出去,屋子裡就剩下祁紅一個人。
這是逃命的好機會,她忍著腳疼,一瘸一拐地跑出來,包包和手機都不知道藏到被那個可惡男人藏到什麼地方,她發現院子裡有個摩托車,鑰匙還插在上面,而那個出租車則被鎖住車門。
這種大摩托祁紅曾經騎過,但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
人為瞭求生,自然什麼事情都肯幹,何況是騎摩托。
祁紅把摩托發動起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回憶著駕駛摩托的方法,給上油,掛檔,車子終於發動瞭。
在農村,騎摩托非常方便,許多農民都是騎著它上地幹活。
鄉間的路這幾年都修瞭水泥板,這是市裡面弄的路路通工程,但卻不能覆蓋所有地方,祁紅不熟悉路,把摩托騎進相反方向,離城市越來越遠,是一條非常僻靜的小道,好在這個摩托車後勁十足,帶著女人一路前行,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祁紅受瞭這場驚嚇,感覺誰都不能信任,隻是悶頭趕路,心想隻要進城後就安全瞭,等感覺天色不早瞭的時候,發現附近竟然全是荒郊野嶺,連個人煙都見不到。
摩托終於耗盡瞭油量,熄火瞭,祁紅停下來,感覺雙手由於駕乘摩托導致酸軟,小心肝突突地跳個不停。
將摩托車推倒在路邊,她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讓她一個弱女子去那好呢?
祁紅坐在地上,感覺又冷又餓,她還沒遭過這種罪,什麼優雅淡定,到瞭這時節,都成瞭扯淡。
終於,她忍受不瞭這種苦楚,飲泣起來。
她哭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在寂靜的山野裡卻能傳出去很遠。
“嗨,你是鬼嗎?怎麼哭得這麼傷心?”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在祁紅耳邊響起,讓她嚇瞭一跳,轉過身,就看見一個小道士彎著腰,好奇地望著自己。
不知不覺間,已是傍晚時分,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所以這個小道士才敢上前搭訕,要是到瞭半夜,借個膽子,他也未必敢湊上前來。
小道士大約十五六歲,長得很憨厚,道袍上還打著補丁,千層底黃佈鞋,身體粗粗壯壯,個頭和祁紅差不多。
他聽師父說這個地方早些年是亂葬崗,很不幹凈,黃皮子和孤魂野鬼都很多,一到深夜,就有許多磷火飄來飄去,非常漂亮,隻是很少有人敢來欣賞,他是因為師父下山采辦吃食,沒有人約束他,由於貪玩回來得晚瞭,才能遇上祁紅。
祁紅擦幹眼淚,疑惑地望著小道士,問道:“這附近還有道觀?”
“倒不在附近,離這裡還有幾裡山路的樣子,難不成女施主是慕名而來?”
“觀上還有什麼人?就你自己嗎?”
“我還有個師父。”小道士涉世經驗明顯不足,祁紅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知無不言,可能是平時也沒人和他說話,寂寞得狠瞭,突然碰到一個陌生人,就想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對方看。
“我是個良傢女子,被歹人用藥迷暈,好不容易逃瞭出來,也沒有辨認清方向,就跑到這裡,如今又饑又渴,腳還扭傷瞭,幸虧遇到小道長,不然這一夜還不知道怎麼挨過去,敢問我能去貴道觀借宿一晚嗎?”
小道士聽瞭笑起來,裝作老成模樣,說道:“不妨事,我們出傢人以慈悲為懷,豈能見死不救。”
“那我現在腳扭傷瞭,你能背著我走路嗎?”祁紅向來嬌慣,吃不得苦,見小道士身子骨挺結實,就像抓他當勞力。
“這個……”小道士臉一紅,話說他長在這麼大,還沒和女人有過近距離接觸,剛才這番談話,已經讓他感覺艷福不淺,沒想到現在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我能看看女施主扭傷的地方嗎?”小道士記起這裡是亂葬崗,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覺得自己還是看清楚對方是人是鬼再說。
祁紅沒想到小道士有此一問,卻也沒太在意,就把美足遞瞭過去。
看著女人微微紅腫的腳踝,小道士的臉頰立刻就紅瞭起來,因為女人的肌膚太白皙瞭,就像水嫩嫩的豆腐,讓人忍不住想吃上一口。
他畢竟是個道士,沒有好意思摸上一把,確定對方是否有體溫,就轉過身子,打算讓女人爬到他背上去,但祁紅這一天幾乎就沒有吃過飯,那來的力氣,小道士離她距離又遠,隻能嘆瞭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太沒用瞭。
小道士等瞭一會,見女人沒上瞭,才發現女人窘態,他走過去,說:“我先扶女施主站起來,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請女施主不要見怪。”
這個看上去還是男孩小道士在心中默念一遍靜心咒,然後才來到祁紅身邊,用手攙住女人柔軟的香肩,扶起女人。
女人的身子好柔軟啊,就像蛇兒一樣,讓小道士心境一下子亂瞭,就算念上多少遍靜心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