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你媽媽住在那個病房?”女護士揉揉太陽穴,感覺非常疲倦,熬夜實在是太傷身體,她感覺自己工作瞭一年,人卻老上兩歲。
男孩搖搖頭,沒有回答。
女護士想不到男孩會這麼不配合,就用腳狠狠踢瞭他一下:“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你媽媽。”
“要是找不到呢?”男孩一副成竹在胸模樣。
“你想怎麼樣?”女護士也是自信滿滿,這個小傢夥怎麼可能逃得掉她的五指山。
“我們打個賭如何,假如姐姐找到我媽媽,我就任你處置,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要給和姐姐一起吃宵夜的那位阿姨做聽話的狗狗。”
女護士聽瞭愣住瞭,疑惑地問:“為什麼是給孫姐做狗狗,而不是給你呢?”
“因為我想看你出醜的樣子。”
女護士有些惱怒,嗔怪道:“看來你還是喜歡孫姐多一些,剛才還說我的美足好聞,原來都是騙人的,你可真是個小壞蛋。”
男孩揉揉鼻子:“那姐姐敢不敢打賭?”
“我會怕你這個小不點,等你輸瞭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我走瞭,明天天黑之前,要是姐姐還找不到我,就算姐姐輸瞭。”
“好的,你這次可不許騙我,在這裡住院的要不是你媽媽,看我不扒瞭你皮。”
“姐姐放心好瞭,我媽媽要過幾天才能出院的,這算是一個提示。”
“小滑頭。”女護士用手打瞭男孩腦袋一下,看著他匆忙地跑掉瞭,可能是怕護士姐姐來瞭興致,再用高跟鞋拿他當墊子踩。
等男孩走瞭之後,女護士找來住院登記單,很快就鎖定瞭幾個可能性最大的目標,然後就開始去帶著本子假裝查房,尋找起男孩的媽媽。
住院的人很多,但女護士是負責高級特護病房,如果不是有趙欣雅陪著小鬼,她就要整夜呆在病人身邊,隨時陪護。
醫院裡一共有十間高級特護病房,其中五間都是入住的女病人,按照男孩十五六歲的年紀,符合條件的隻有二位,一位是本市建設局局長王牟民的夫人張萍,剛做完闌尾切割手術,三天後出院;另一個女病人也大有來頭,是本市最大珠寶店老板歐陽菲雨,患的是急性腸炎,病情已經控制下來,兩天後出院。
因為高級特護病房區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的,男孩肯定是這兩個女病人其中一個的傢屬,否則也不能偷偷跑到護士工作間。
正當女護士考慮怎麼樣進入這兩間病房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轉過頭一看,正是孫姐。
“那個孩子說和你打瞭賭,是真的嗎?”孫姐斜倚著墻壁,笑著問道。
“你見到他瞭?”女護士心裡又開始泛起酸水。
“他說你肯定贏不瞭,讓我等著收賭註呢。”
“這麼有自信,他肯定是這兩個女病人其中一個的傢屬,不難確認。”女護士把找來的病歷指給孫姐看。
“如果你打賭輸瞭,會怎麼辦?”孫姐隻是掃瞭一眼病歷,並沒放在心上。
“他把賭註的內容也告訴你瞭?”
孫姐點點頭,抬起手,幫女護士把鬢角的頭發別在耳朵後面:“我希望你不要違反遊戲規則。”
女護士望著孫姐,想到瞭一個傳聞,不由心中一動,暗忖:“難道這個賭註是孫姐讓男孩給她設下的圈套?”
這一天,女護士將整間醫院都搜查瞭一遍,但是都沒有看到那個可惡的男孩,就像憑空消失瞭一樣。
醫院雖然很大,但女護士對這裡非常熟諳,一個上午就跑遍瞭整個住院部,包括那兩個高級特護病房。
一直找到快下班的時候,女護士知道自己的賭約肯定贏不瞭,就找到孫姐,打算認輸算瞭。
看到女護士垂頭喪氣的模樣,孫姐笑起來,打趣道:“沒找到嗎?”
“所有的病房我都去瞭,那個小壞蛋卻憑空消失瞭一般,我真是被他打敗瞭,如果他沒在這個醫院裡,就不應該算我輸。”女護士雙手放在兜裡面,非常不服氣。
“他就在離此不遠的地方,如果你認輸的話,我就帶你去見他。”女護士被勾起好奇心,一咬牙,就答應瞭。
“這麼說,賭約的事情你不會反悔瞭?”
“隻要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做什麼都行。”
孫姐說道:“你和他打賭時,沒有說確切的時間期限,你打算承受多久呢?”
“一個晚上,行嗎?”
“好吧。”孫姐站瞭起來,伏在女護士耳邊:“明天早上六點之前,你就是我的瞭。”
女護士聽瞭,感覺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期待,還是因為恐懼。
孫姐帶著女護士來到一處她做夢也想不到地方,在那裡,她果然見到瞭陪瞭她一晚的男孩,還有男孩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