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笑人齒缺,曰狗竇大開!」說的是中國人喜歡看人笑話,而趙江波尤其喜歡看人笑話,明知這窖子裡搬出來都不是冰種以上的翡翠瞭,全部是磚頭料,立即興趣上來瞭,聽說要切石,立即找瞭個好位置準備看熱鬧。
三月份的南京,還是春寒料峭,冬天的行頭基本都不能脫,看笑話也要有看笑話的模樣,趙江波跳到一個鐵箱子上,調整好觀看角度,然後蹲瞭下來,伸手在兜裡一摸空空如野,瓜子已經沒有瞭,但看熱鬧不吃東西實在不專業,想想摸出一包煙來,在香港時朱子婷教過他怎麼抽煙,這種煙不帶過濾嘴,也不是他想裝屄給人看成老煙槍,而是這是一種新出來的香煙,叫做「梅花鹿」,產地不明,抽完煙後,也好收藏煙紙。
點燃瞭在嘴唇上一吸,嗆的猛咳幾聲,流著淚把煙叼在嘴上,把雙手攏在棉衣的袖子裡,看趙錦霖、趙錦霆兩個堂哥在小山似的箱子中挑選。
二愣子坐在鏟車上對他笑:「老板!看你姿式就不會抽煙,連個煙圈都不會吐,別浪費瞭,給我一支我表演個大回龍給你看看!」
趙江波哼瞭一聲,抽出一支手來,摸出香煙,彈一支給二愣子。二愣子大喜,從鏟車上站起身來,接瞭煙點上,老屄老屌的含在嘴上開始挑起上面的箱子來。 趙有財拖過電線,拿過一支趙江波不認識的工具來,「噼噼」的打瞭幾下,那工具冒出火來,卻是一支割刀。
趙江波道:「這是割刀?我們廠怎麼沒看見過?」
趙有財道:「土包子!這是等離子割刀,在美國工廠普遍的用,鋼、鐵、銅等等什麼金屬都能割,還體積小速度快!」
趙江波點頭,看著這個便宜大伯用等離子割刀很容易的割開白鐵皮的箱子,心裡想道:要是早知有這種割刀,起先隻要多開一個箱子就賺大發瞭。
趙有財把這個白鐵皮箱子整整一面都割開瞭,眾人立即看到裡面有一塊巨大的原石,估計有一噸的模樣。
馬崇仁立即跑瞭過去,趴在原石上打開強光手電,壓光一看,頓時贊嘆道:「要是我看得不錯,這是一塊高冰種的翡翠,可能中心位置還會出玻璃種,市場價至少二十個億人民幣!」
趙江波披嘴道:「你個老頭就吹吧,我看就一塊破石頭,還二十個憶?做夢吧?也不怕風大閃瞭腰?」
趙初十喝道:「小兔崽子,你懂什麼?當年馬初三可是老太爺的首席掌眼師傅,跟著老太爺跑緬甸,賭石十賭九中!崇仁既然是他的兒子,想來本事也不小,對瞭──,小子,你得叫他表姑爹!」
趙江波笑道:「狗屁的表姑爹!就搞不懂瞭,我哪來那麼多不認識的親戚?以前一個看不見,現在說出現就全出現瞭,喲呵──!爺爺你還知道賭石?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起過?」
馬崇仁道:「你二姑奶是我母親,你不叫我表姑爹叫什麼?你爺爺之所以知道賭石,是因為解放前,他們兄弟倆根本就是大中華珠寶公司的切石工人!」
趙江波道:「那活可不能長久的幹,幸虧解放瞭,要不然爺爺你肯定會得石棉肺的,那種病是治不好的,肺裡全是石灰,象水泥一樣的沉在肺裡,洗一次肺要花許多錢的!」
張明亮翻瞭他一眼道:「別聽他廢話瞭,老馬劃線,其它人準備切石!」
趙初十也跟在後面答應瞭一聲,卷起袖子就要上前。
趙江波一把拉住他道:「這種粗活你個老不死的千萬別去,平白的折瞭壽命!再說,你已經不是張傢的奴才瞭,你要是敢去,信不信我以後都不認你,等你咯屁後把你丟江裡喂王八?」
趙初十瞪眼道:「老大一傢都在幫忙,我們怎麼好袖手旁觀?」但就不動瞭,他隻有這一個嫡親的孫子,而且頭腦有問題,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百年之後要是給這個兔崽子丟江裡喂王八就悲催瞭。
趙江波呵呵笑道:「你叫初十,我那個便宜大爺叫初九,馬老頭的老子叫初三,香港那個便宜姑爺叫初七,這事不覺得奇怪嗎?」
張明亮道:「有什麼奇怪的?全是我們張傢善堂收養的孤兒,給個名字不錯瞭,所有孤兒長大後,都要學習技藝報達張傢並且要起誓言,世代效忠我們張傢!」
趙江波笑道:「就是世代為奴對吧?這種既做婊子又立貞潔牌坊的事,虧你傢能想得出來,不過辦法不錯,值得效仿!」
趙初十被孫子拉住,隻得看著其它人切石,馬、趙兩傢幾個年輕力壯的,指揮二愣子用鏟車把那塊原石鏟到新買來的巨大切割機上。
趙江波看著那個直徑一米的切割片心裡就發憷,立即挪動身體,避開那切割片可能飛出來的角度,伸手把趙初十也拉瞭過來。
「滋──!」火星暴現中,巨大的切割機開動,迅速的切割石頭,趙錦霖不知死活的拿著水龍頭,把水澆在切割面處。
這種巨大的原石就是對中一刀,張傢是做珠寶生意的,以掏鐲子為優先選擇,並不想用整塊翡翠做什麼藝術品。
趙江波蹲累瞭,幹脆坐在瞭一個箱子上看,順手遞煙給趙初十,爺孫兩個邊抽煙邊看,一個小時後,巨大的原石一分為二,趙有富又拿瞭一條水管,和趙錦霖兩個對著切面沖。
張明亮站起身來,把兩臂分別搭在趙漫熙、趙漫妮的肩膀上過去看,入眼處是一片灰黑:「垮瞭?」
「不可能!」馬崇仁大叫,也跑到跟前,披開切割面上的水看。
「哈哈哈!」趙江波大笑:「我說是石頭吧,還高冰種翡翠?」
「從這裡再切!」馬崇仁咬牙,以他的經驗判斷,這塊原石的優秀表現不可能是磚頭料,指揮二愣子把切開的半塊料子弄到切割臺上,準備把一分為二的原石再對中切一刀。
趙江波已經沒興趣看瞭,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身來道:「我知道下個月20號的時候,平州有個原石大會,不如你們不要切瞭,直接把這些原石拉過去騙錢吧!」
張明亮哼道:「你懂什麼?我們集團有幾十傢珠寶公司,沒有高檔料子還怎麼營業下去?至於賣原石,那是原石商人的事情,不在我傢經營范圍內,老馬、老趙,你們再切,我就不信瞭,這一大堆表現這麼好的原石,切不出翡翠來?」
「死腦筋!」趙江波哼。
「趙大呆子在傢嗎?」大門口傳來羅峰的聲音。
趙江波跳下箱子,高聲道:「我在,找我什麼事?」說著話往前院跑,發現右駝羅峰鬼頭鬼腦在二門外張望。
羅峰看見趙江波來,笑道:「你傢怎麼啦!搬傢瞭嗎?」
趙江波道:「是啊是啊,找我什麼事?又有什麼東西要賣?」
羅峰道:「有是有,這些天你不在傢,我們兄弟兩個弄到幾十件呢,還有許多木料傢俱,別的人不賣,專門賣給你,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趙江波知道別的古玩店肯定是狠宰他們兄弟倆,每件古玩在94年時能出100塊錢就不錯瞭,傢俱更是不值錢,梨花木的椅子頂多五塊錢一把,許多老傢俱隻能論斤稱給賣烤鴨的當柴燒,當下也不戳穿道:「你就是特意來找我出貨的?」
羅峰笑道:「是呀是呀!最近我們手頭緊,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們隻能賣給別人瞭!」
趙江波道:「你們兩個賭錢瞭?」
「你怎麼知道?」羅峰上來,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走到羅傢要拆沒拆的傢時,果然在院子裡堆滿瞭各種古玩字畫傢俱,沒梭的整條原木也有幾十方,全是老宅子裡祖輩人積攢的。
羅祥和羅老頭正在院子裡發愁,羅老頭恨不得把這兩個呆屄兒子抽死,怎麼能聽趙傢呆子的話,花瞭近萬元收瞭這一大堆的破爛來。
趙江波看也不看那些破爛,給瞭十萬塊錢,把這些東西打包全收瞭,叫他們明天全部搬到八爪金龍巷的喇叭廟裡交給李新國,樂得羅傢兄弟笑得如花一般,羅父跟在後面喊:「趙傢的小子!街坊鄰居的,我提醒一下你,別給他們兩個騙瞭,你把這些破爛拿回傢,當心趙四九揍死你!」
羅祥急拉瞭他老爸,低聲道:「老頭你要死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你不想抱孫子瞭?」
羅父立即閉嘴,把眼瞟向老屋一角,隱約的可以看見兩名安徽妹子,都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皮白肉細,長相標致,正是好事人給他傢兩個兒子說的老婆。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初中剛畢業跑到南京做餐廳服務員的,雖然都是農村戶口,彩禮要得也狠,但總比沒兒媳婦強。
趙江波眼睛倒賊,順著羅老頭的眼光一看,也發現瞭兩個安徽妹子,立即笑道:「她們是誰?」
羅祥笑道:「我們兄弟的老婆!安徽來的,和你傢的肖莉一樣,我的叫柴婷,我兄弟的叫紹靜!」
趙江波壞笑道:「恭喜恭喜,不叫出來認識一下?」
羅峰騷包的喊:「柴婷、紹靜,你們兩個出來,認識一下我哥們!」
兩個女孩答應一聲,一前一後出來,看著趙江波笑。
趙江波見她們長得標致,如兩朵帶露的鮮花兒一般,不由罵羅傢兄弟缺德,象這種美女,應該給自己插才對,怎麼能便宜兩個殘疾人呢?
柴婷、紹靜見趙江波生得漂亮,穿得也是得體,個子也高,也是不錯眼的看他,嘴角微微上翹,俏臉漸漸變紅。
趙江波心中一動,就去介子空間裡找,但是他的介子空間裡不是金的就是玉的,價格都不匪,不好平白的送人,換句話說,就算送瞭,沒眼光的人也不認識,猶豫瞭一下,弄出兩個紅包來,當著她們的面,每人包瞭五十塊錢道:「初次見面,也沒什麼東西,一點小意思不要介意!」
柴婷、紹靜就是一愣,94年的50塊錢可是不少瞭,她們在餐館裡打工,沒有休息天,起早貪黑的忙活,一個月的工錢才一百多塊錢,兩張俏臉都紅瞭,推托道:「我們不能拿,謝謝你瞭!」
羅傢老頭是見錢眼開,立即竄掇道:「趙傢小子不是外人,給你們就拿著,街坊鄰居的,以後有事幫把手就好!」
柴婷、紹靜這才伸手接瞭,感覺趙江波在她們的手上碰瞭碰,這種碰決不是無意的,她們能感覺出來,齊齊用眼晴瞟瞭他一眼,急急的低下頭去。
羅祥笑道:「以後有這樣的東西趙兄弟還收吧?」
趙江波道:「那是當然!」
羅峰鬼頭鬼腦的道:「不想去羅廊巷玩一把?我記得你還沒去過那裡呢!」
趙江波笑道:「就怕有命輸沒命贏,贏錢走得掉嗎?」
羅祥賤笑道:「肯定能走掉,那地方很公道的,也有美女看!」
趙江波道:「你們不是已經有老婆瞭嗎?」
羅祥笑道:「那可不一樣,你去不去?」
趙江波左右也沒事,點頭道:「好啊──!去看看!」
羅老頭道:「你們去玩可以,這十萬塊錢不能動,得留著辦大事!」
羅峰低聲在老頭耳邊道:「你以為我們去賭呀!假的──!騙大呆子的,拉一個人去,二老板說可以給我們十塊錢,斬半隻鴨子一傢人吃頓飯哪!不賺是呆屄!」
羅老頭道:「那你們兩個可不能全去,得留一個下來,幫我把東西送到八爪金龍巷!」
羅祥道:「那是當然,我跟著大呆子去,羅峰你帶著柴婷、紹靜幫老爸送東西!」
羅峰答應瞭一聲,叫上柴婷、紹靜,拖出一部板車來,跟著羅老頭往上搬東西。
羅祥道:「趙兄弟,我們走吧?」
趙江波點頭,卻故意墨跡,繞過柴婷邊上時,在她屁股上捏瞭一下,柴婷一驚,轉頭看時,卻是趙江波那張笑臉,立即莞爾一笑,悄悄的反手捏瞭他一把,手腕雪白如玉。
趙江波心想:有門!看來這婊子很容易上手,再找借口勾搭紹靜時,紹靜的反應也和柴婷一般,給他悄悄的在她兩條結實修長的大腿中間摸瞭一把,還贈送瞭個媚眼。
從香港回來後,趙江波明白瞭一個道理,隻要有錢,很多事都好辦,勾搭別人老婆應該也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