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象並不太高興?」
我剛在馬車上的座位坐穩,希美亞侯爵立刻就開門見山地對我說。
廢話,要我參軍打仗,誰會高興起來啊?但不管怎麼說希美亞侯爵也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我已得罪瞭那個賣屁股的傢夥瞭,可不想再得罪第二個。我急忙組織著詞藻好回答希美侯爵的問話,免得引起他的反感。
「我很欣賞你!」他不等我回答繼續說道。
「那天看到你和約根的手下決戰的時候,我就看上你瞭,別誤會,這可不是男人間的那種看上啊!哈哈……」他說著自己先仰起頭笑瞭起來,我也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發出男人間會心的笑聲,約根就是魯亞基公爵的名字。
「為什麼?我一無所有,一無是處,你看上我什麼瞭?」我開口問道。
「你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是我見過的最冷靜的人,尤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你居然能想出用那麼絕的方法,讓那兩個女孩先走,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那是一個餿主意。」我老實地回答道,幸好希拉她並沒有怪罪我當時的那種舉動。
「但這並不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那是什麼?」我奇道。
「我最欣賞的是你的眼睛。」
「眼睛?那是什麼?」
希美亞侯爵收起臉上的笑容,轉過頭去,伸出手掀開邊上的窗簾,看瞭一眼街道的情景後,又把手縮瞭回來,側過身子把背靠在車廂上,面對面地看著我。
戰爭已經臨近,風都的夜晚比起過去要冷清多瞭。
「你很聰明,該不會真的以為約根推薦你當副軍團長是因為他很欣賞你吧?」他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把話題一轉,口氣嚴肅瞭許多。
「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他想幹什麼?由於不知對方的真實的來意,我隨口搪塞瞭一下。
「呵呵,你並不太信任我,青年人。否則的話,剛才你就應該回答是公報私仇,或者是借刀殺人,而不是這麼一句沒有想過。」他抿嘴一笑,當場就捅破瞭我的謊言。一下子被他揭穿瞭心中的想法,我老臉一紅,尷尬萬分。
「不過就是因為這句話,我反而更喜歡你瞭!你很有頭腦。」看到我難堪的樣子,希美亞侯爵又贊瞭一句,給瞭我一個下臺的臺階。
「那侯爵為什麼也推薦我?」我為瞭轉移目標,反問道。
「因為我認為你是最適合的人選。你應該知道,你是龍戰士,從你生下來起,你的命運就和整個帝國的命運聯系在一起瞭。」希美亞侯爵拍瞭拍我的肩膀說,「我明白你的心中的想法,你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可是從那天進入議會大廳開始,你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瞭。而且你又得罪瞭約根,後果如何,我想你最清楚瞭。現在你隻有不斷地奮發向上,才能為自己找到一條生存之路!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一切已在不言中。
「我明白瞭。」我垂下頭說道,「我看你還不明白!」希美亞侯爵一隻手搭在瞭我的肩膀上,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象鷹隼一樣的銳利,仿佛能把我的五臟六腑看個透徹。
「你要知道,政治這東西,就象是波濤洶湧的大海,而現在的你,就好象是掉在大海裡的人。就算你會遊泳,可是你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如果你不能在力盡之前找到一條船的話,你很快就會被大海所吞食,何況海裡還有一條專門和你作對的大鯊魚。」
他一邊說著,手上一邊有意無意地加著力。
「我可以遊到岸上去!」我當然聽得出他話裡有話,沉默瞭一下說道,「有那麼容易嗎?海浪會把你推得離岸更遠的。」希美亞侯爵說著白瞭我一眼,那銳利的目光似乎在說,你什麼時候變得蠢瞭。
我當然明白這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我也聽出瞭其中的弦外之音,他要我上他那條船。
「讓我好好想想,今天風浪太大,我有些暈船。」我頭一低,用緩兵之法回答道。
「好。」希美亞侯爵微笑地點瞭點頭,放開手,目光又變得溫和柔順起來,「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講話真的很輕松。」他朝我眨瞭眨眼睛說道。
※※※※
馬車載著我來到傢門口,我打開車門,向希美亞侯爵告辭。
「後天是我的女兒的生日,你就帶上你的女友們,一起來參加吧。」希美亞侯爵對正要下車的我說,「至於你傢裡的那些東西,你就不要拒絕瞭。」
「傢裡的東西?」我奇道,「我送給你的一些小禮物。」希美亞侯爵說著豎起瞭一根食指,在我的面前擺瞭擺,「一些小玩意,不要拒絕。這是我送給你和風都最美的兩個女人的。」我一時間又啞口無言,想不到我的事情連他也知道瞭。
馬車開瞭,載著這個帝國最精明的商人漸漸地遠去,「船?要是我坐的船也在大海中沉沒瞭,那還不是一樣的要遭殃。」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馬車,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嗨,還是傢好啊!」我有點感嘆地推開傢門,與勾心鬥角的宮廷比起來,還是傢更溫馨。
我悄然的回到傢中,希拉她們應該已經睡瞭。這個時候,安達應該也在休息瞭吧,她總是擔心我們「師生」的這種關系有損我的名譽,其實我對此根本就不在乎,但安達總是一再地堅持。
「這樣的關系不能再這樣下去瞭。這次戰爭完瞭以後,我一定要正式地娶她,管他媽的那群老混球怎麼說的。」我心中暗暗下瞭這個決定。
在客廳內,擺瞭一大堆還沒有開封的物品,我仔細一看,都是些傢具桌椅及生活用具什麼的,我一眼就看出來,每一樣的價格都極其昂貴。無論是木料還是做工,也隻有貴族才能用得起。
看來,希美亞侯爵對我可是用瞭不少的心思啊,如果他送給我一堆的金器銀器,別人未免會說些閑話,什麼賄賂、居心叵測之類的,但隻是一些傢具,別人還真沒法子說什麼瞭。最多隻能說這個帝國首富太小氣吝嗇什麼的,因為哪有人拿傢具去賄賂別人的?
「這隻老狐貍!」我摸著還沒有打開封條的傢具,心中暗罵瞭一句。
「呀……」
就在這時,女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從屋後浴室裡傳瞭過來,是希拉她們的聲音,我躡手躡腳地來到浴室門前,我透過門縫往裡面看去,隻見三條美人魚正一起浸在一個浴室裡的那個可容十個人一起洗澡的大浴池裡。在我傢這座破敗住宅中也隻有浴室還象點貴族的樣子,裡面各方面的設備都算齊全。風都這兒溫泉豐富,幾乎傢傢戶戶都是用溫泉水洗澡。
「什麼,達秀會說出這麼惡心的話?」我聽見希拉驚訝地說。
「還說呢,平時他在我和芝芝面前裝得很老實的樣子,但到瞭晚上,什麼齷齪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這是羅莎的聲音,趁我不在的時候,這個「蕩婦」正偷偷地告訴希拉我過去做的一些「糗」事。
「那個壞蛋,他說他喜歡我穿白色的內褲,他說這樣在幫我脫衣服時,可以含著那東西象吮面條一樣地吮下來。」躲在門外偷看的我,差點氣得噴血而死。這個淫女竟把我和她做愛時調情的話全向希拉坦白瞭,天!今晚一定要整死她。
人傢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我不在的時候,平時正正經經的她們竟然都在談論這些東西,讓我好好地聽聽,這些平時裝得跟聖女沒兩樣的女孩子在後面說些什麼。嘿嘿……
「哎呀!別說瞭!」聽瞭這麼「淫穢不堪」的話,希拉羞得舉起小手捂住瞭臉,露出瞭原本藏在水面在的半個胸部。
「我沒有騙你啊,不信你可以問芝芝。」羅莎說道,平時對我千依百順的雪芝總算沒有讓我白疼瞭她,她紅著臉在邊上不發一語。
「還有啊……」羅莎把嘴湊到希拉耳邊,低聲細語地說瞭幾句。
「天,他達秀竟然用那個弄你的屁……那不疼死瞭,他不會那麼變態吧!」希拉驚叫道。
「哇,什麼,他居然沒弄過你的……不公平!」羅莎不服氣地大叫著,媽的,這個騷貨,自從被我上瞭以後,食髓知味,在床上什麼花樣都敢幹,想不到現在還在教壞希拉。
「就是嘛,每次達秀和你做愛,弄的時間最久,也最溫柔,哼,不公平啊。」真想不到,連雪芝這個平時對我千依百順的女孩也會在這種地方吃醋。
「上次你被達秀開苞,如果不是我教你吹簫之技,你早就被他弄死瞭,還不快謝謝我。」
難怪,當時還是處女的希拉怎麼會知道口交,原來都是羅莎這個蕩女教她的,看我這回不幹死你。我在外面一邊偷看,一邊急著脫身上的衣服,我準備在適當的時候闖進去,和裡面的三個美女洗個鴛鴦浴。
「就是嘛,這個樓裡的女人,除瞭你以外,其她的全是被達秀搶來的,所以說……」
羅莎停瞭一下。
「你們要幹什麼?」希拉有點驚慌地問道,「我們要報復,所以今天我和雪芝要一起強奸你!」羅莎邪惡地說著。
「啊!」浴室裡傳來希拉的尖叫,雪芝還沒有動手,羅莎卻已向希拉撲瞭過去,她的右手一下子就抓住瞭希拉浸在水面下的椒乳,至於另外一隻手,由於在水面下我看不到,但猜也可以猜到羅莎這個蕩婦在做什麼瞭。
「不要啊,快松手!」希拉一邊掙紮著一邊呼救,但聲音並不大,她們正鬧著玩呢。帝國年年戰爭,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一個男人擁有七八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象暗黑龍這樣在這些方面擁有無限本錢的男人並不多。那些無法得到滿足的少婦們私下裡虛凰假鳳也是常有的事,我隻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會落到我的身上來。
「芝芝快過來幫忙!」羅莎一邊和希拉打鬧著一邊叫幫忙。
「我才不幹呢,達秀要是知道瞭會很生氣的。」雪芝白瞭她一眼說道。
「我已經生氣瞭!」我一掌推開門闖瞭進去,我的闖入,讓浴室裡正在打鬧的二女停下手來。
「你在幹什麼,強奸嗎!」我裝作憤怒的樣子訓斥道,「沒有啊?」羅莎看到我下身高高聳立的旗桿就知道我想幹什麼瞭,「我正在教希拉一些取悅男人的技巧!」羅莎笑嘻嘻地說,她抓著希拉的手仍然不肯放開,邊上的希拉則羞得恨不能找條縫鉆進去。
「雪芝!」我把目光移向雪芝,「我什麼都沒有做!」雪芝嚇得大聲地辯解道。
「我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有做才生氣的!」我氣呼呼地對雪芝說道,「如果不想受我的嚴懲,就和羅莎一起幫我強奸希拉吧!」
「你,這個大壞蛋!噢!」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希拉急忙奮力掙脫瞭羅莎的糾纏,跳出浴池就想逃走,卻被站在浴池邊上的我一把抓住抱在瞭懷裡。
「你好變態,不要。」她輕輕地捶打著我的胸膛,想要我松手,她還不習慣在別的女孩面前公然和我做愛。
以前我和希拉做愛時都是關起門來玩兩個人的遊戲,讓其她女孩子們很不滿,這些女人啊,什麼都要比,希拉的姿色要稍勝她們一點,加上我又較寵愛她,一個個心中都有點吃醋,我一不在瞭,希拉可就倒瞭大黴瞭。
「教育希拉的事情,還是由男人來做比較好!」我攔腰抱起赤裸的希拉,躍入浴池之中,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羅莎你就在一邊幫忙吧!」受瞭我的聖旨之後的羅莎歡呼一聲,立刻加入瞭戰團……
我的傢庭性懲罰最後以我的失敗而告終。
第二天一大早,希拉醒來,第一句話竟是,「你好偏心啊,原來那樣做是這麼的快樂,你為什麼以前不這麼對我?」
※※※
我在傢中陪著三個美女過瞭兩天,現在的我早就不上學瞭,其間我去找瞭義父一次,順便又到安達那兒好好地慰勞那她一番,自然是用我們最常用的方法。
在我們回到風都後我到皇宮的那天,梅兒借口要為父母掃墓,離開瞭希拉她們。她說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在我所有的女人中,我對梅兒的感情是最淺的,除瞭肉欲之外幾乎就沒有別的瞭。梅兒走瞭好幾天,我也沒有想到主動地去找她,倒是安達關心地提起瞭她幾次。
在蒼龍學院的蒼龍閣上,義父還是老樣子,一身乞丐裝,手裡拿著個羅盤,對著天上的星空指指點點地不知在算些什麼。
「看來你這幾個月來過得不錯啊。」半年多不見,義父看到我來見他時,他一點也不驚訝。
「我想知道我的未來會怎樣,你回答我。」我勒著他的衣領問道,我有點害怕,我想知道我的未來。龍戰士的力量在人間是天下無敵的,不過在戰場,當你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很多時候並不是光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決定一切的。
「你當然會成功地戰勝那個詛咒,成就千古不滅的美名。」老傢夥還想蒙我,「少說這種沒有用的話瞭,快說點有用的。」我的手不斷地加力,幾乎沒有把義父給活活地勒死。
「是真的嘛,」義父的眼珠都快被我勒得突出來瞭,他奮力地掙脫我,突然以一種極認真的神態對我說,「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會成功的戰勝那個詛咒,成就千古不滅的美名。但是你會失去很多東西,很多很多的東西。」義父認真地對我說。
「小時候,我有一次曾聽你對父親說過我的事,我是指以前父親找你和曼奇尼大師一起為我看相的事。當時我還小,已記不得那時你們說瞭些什麼瞭,好象是說我的命相是美中不足,我想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我八歲時的事情瞭,自從那天用瞭天魔解體大法之後,我對自己的未來就產生瞭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你真的想知道。」義父愣瞭一下,輕嘆瞭一口氣。
「是的。」我說。
「你看那顆星星!」義父把手往天上一指,指著天上的一顆星星對我說。
「天上的星星那麼多顆,我哪裡知道你到底是指哪一顆啊。」滿天的星星看得我都花瞭眼,我抱怨道。
「就是北天最亮的那顆星附近的另外一顆亮度僅次於他的那顆。」
「是那顆嗎?」我順著義父手指所指的位置看去,總算找到瞭。
「那是你的星,代表暗黑龍的暗黑龍之星。」義父說道。
「我不懂星象學,看到瞭也沒有用,你說簡單點吧,義父。」
「從星象上看來,你的命運就象你的星一樣。」義父頓瞭頓,「你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想擁有的東西,也沒有你擁有不瞭的。」
「那不是很好嗎?」我感覺到義父的話裡還包含著另外一些東西,「那有什麼美中不足的?」
義父嘆瞭一口氣說道:「可惜你的星離最亮的那顆星太近,嗨!」
「什麼意思,最亮的那顆星,他不會是我命裡的克星吧?」我仔細地看瞭看,確實,義父所說的我的星的邊上不遠處確實有一顆更亮的星星,那顆星是整個北天最亮的一顆。
「那是三頭黃金龍的星,也就是現在的奧拉皇帝的星。」義父說,「他的光芒,覆蓋瞭你的光芒,將令你遜色不少。」義父說道。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胸無大志,隻要能舒舒服服地混日子,我就心滿意足瞭。」聽瞭義父的這句話,我放下瞭半顆心。
「你可以擁有你想要的一切,可是每一樣你都不能長期擁有,這就是你美中不足的地方。」
義父說著重重地拍瞭我的肩膀一下。
「不能長期擁有?」我突然有點害怕瞭起來,一種非常不好地感覺在我的心頭湧起,「為什麼?你是不是看到瞭什麼?前次你就對我說瞭一些並不太好的話!」我所指的,是那次義父對我的忠告,要我把握好我所擁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作為一個星象師,我雖然可以看見別人的未來,但那並不是真正的未來,隻是未來以某一種形式體現的痕跡。如果星見真的能看見真真實實的未來的話,那我和你都可以逆天改命瞭。」義父有點疲憊地把身子靠在身邊的欄桿,望著天上的星空,再也沒有說話。
天上代表我的命運的那顆黑暗龍之星與黃金龍之星交相呼應,依然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