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覆地做著同一個夢。
在腦子裡閃過重重無數的記憶片斷:白茫茫的雪地,比雪更冰冷的父親,被埋在雪堆裡、哭泣無助的男孩,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溫柔的胸脯及那口甘甜的乳汁……
在夢中最清晰的感覺就是冷,從少年時的那一天起,這個噩夢糾纏瞭我很多年。小時候我特別討厭冬天,更討厭雪。在寒冷的冬夜裡,哪怕是生著火爐,裹著厚厚的羽絨被,房間裡溫暖如春,可是在夢中,那股由骨骼裡冒出的絲絲寒意,透著骨骼向外滲,冰刀般刮擦著我的靈魂,令我痛不欲生。
幸運的是,每次在噩夢中,總會一位美麗溫柔的天使出現,用她那溫暖的胸膛,暖和我的身軀,讓我得以安寧地度過漫漫長夜。
父親死後,我再沒有做過這個夢,童年的不幸,似乎早已淡化在時光的洪流中。
但這一回,在我的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夢魘又纏上瞭我,我又落進瞭那個冰冷的白色世界。這一回,我的天使又及時出現瞭,她的身體與我緊緊相擁在一起,真實的感覺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清晰。
“天使”身上傳來的暖意,就像冬天裡的太陽,暖洋洋地適合無比,我真想就這麼一直昏睡下去,永遠不要醒來。
隱隱約約中,我知道自己正徘徊於生死邊緣。
“不!我不能死!有天使守護我,我不會死的!”
在死亡邊緣掙紮瞭不知多久,懷抱著我的“天使”,我在夢中竭力地大吼瞭一聲,撕破黑暗,終於醒瞭過來。
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和藹安詳的面孔,有著柔和的面部線條和母親般溫馨的微笑,她就是碧姬阿姨,我的天使。
眼前的情景,仿佛是童年舊夢的重溫。身上一絲不掛的我,和碧姬阿姨擠在一個睡袋裡。身體傳來的感覺告訴我,碧姬阿姨身上僅穿一套貼身的內衣內褲,與我“睡”一起。
“我在做夢嗎?”
我用力地咬瞭一下舌尖,痛的感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多少年瞭,兒時早已淡化的記憶又變得清晰起來。
“這種感覺,溫暖的感覺,真好!”
我們倆臉貼臉,胸貼胸,肢體交纏,緊密得不能再緊密。我的眼珠緩慢地轉動著,掃視周圍。我不敢動彈,生怕稍許聲響弄醒瞭碧姬阿姨,破壞瞭眼前這美好感覺。不過現在的我十分虛弱,甚至連翻身的力量都沒有。
我和碧姬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山洞,我們倆擠在一個厚厚的皮制的睡袋裡,睡袋是我帶來的,外面還厚著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離開軍隊趕路時,為瞭減輕負擔,我的背囊裡隻帶瞭一個冬季用的行軍睡袋,一套換洗的內衣內褲,以及卡尤拉送的貂皮大衣。
硬擋天劫後,我身負重傷,為瞭救我,碧姬阿姨肯定是不顧一切地運用回復魔法替我療傷。不過風(氣)屬性的她即使完成瞭第七變,由於受自身屬性的限制,回復魔法上的修為仍然極其有限。我探查過瞭,我的身體受過光屬性的魔法“黃金之輝”的治療,這是介於五級和六級之間的回復魔法。
“黃金之輝”治療皮肉之傷很有效,但要治愈嚴重的內臟創傷,效果就大打折扣,得長時間地運用才會有較理想的結果。從能量的損耗來說,用這招極為不智,但對碧姬來說,卻已是她能力的極限。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瞭多久,但由肚子肌餓感來判斷,我最少也睡瞭一天一夜。本就身負重傷的碧姬過度地使用龍力,結果弄得自己元氣大傷。我用恢復的些許力量註入碧姬體內探測瞭一圈,發覺她的身體異常地虛弱,而且還有透支體力,運用生命魔法的跡象。為瞭救我,她弄得自己傷上加傷,身體狀況甚至比我還要糟。
天色將明,刺骨的寒風不住地由洞口灌入,忽忽作響。外面正下著大雪。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即使穿著厚厚的皮大衣,在寒風中待上十數秒,也很快會被凍成一根人棍。盡管有火堆、睡袋、貂皮大衣幫我們抵禦嚴寒,卻仍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阿姨,你是不得已才這樣的吧……難為你瞭……”
可惜我現在是個個頭比碧姬還高的男子漢瞭,再不能像兒時那般將整個身子縮進碧姬的懷裡。不過現在這種和碧姬並肩躺著,摟抱在一起的感覺,非常地美好。
“好溫暖的感覺,像媽媽一樣……”
我想瞭想,閉上眼睛,放松身體舒服地窩在阿姨的懷抱裡,讓這種溫馨溫暖的感覺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
再度醒來時,天已大亮,我悄悄地爬出睡袋,碧姬仍然在熟睡中,她的身體透支得太厲害,現在疲憊不堪,我的動作並沒有驚動她。
離開碧姬溫暖的懷抱,迎面撲來的寒意頓時令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我連忙穿上卡尤拉送的貂皮大衣,邊上的篝火燒得隻剩下一堆發紅的木炭,我往火裡加瞭些幹柴,讓火焰重新燃燒起來。在離火堆不遠的地上,躺著一隻死掉的小鹿,想必是碧姬前幾天打來的,在這天寒地凍的世界裡,它將是我們這幾日裡唯一的食物。
“真槽糕啊,想不到我們現在面臨最大的麻煩,不是重傷,而是嚴寒!”
檢查瞭行李,我發覺我和碧姬都犯瞭一個相同錯誤:禦寒的衣物嚴重不足!
起初,仗著六變和七變後強大的力量,我們身上僅穿著單薄的秋裝,根本就不把嚴寒放在眼中。我的這件貂皮大衣若不是希拉一再要求,我根本就不會帶出來(為瞭省事貪圖方便)。
先前替碧姬硬擋天劫時,我使用神龍變,身上的衣服全被震碎,現在僅有一條內褲遮體。至於碧姬就更慘瞭,她的行李在天雷第一擊時被引燃,全燒光瞭,身上的衣褲亦被燒灼得千瘡百孔、破碎不堪。
若是狀態十足的情況下,這點寒冷根本算不瞭什麼。可是重傷的我倆如今力量盡喪,至少要過六七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部分力量。如今天寒地凍,身在荒郊野外,搞不好我們真會凍死在山洞裡。
想到凍死的可能,我感到又滑稽又可笑,不禁自嘲地苦笑瞭一聲。我穿上因神龍變而被撐壞的皮靴,拾起逆鱗,走出瞭山洞。在力量恢復之前,我們也隻有用生火取暖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抵禦嚴寒。待我提著逆鱗走出山洞,我才發覺現在的處境實在是糟透瞭。
“好冷啊,嗚……”
出瞭山洞,即使有大衣遮體,被刺骨的冷風一吹,我仍然凍得上下牙直打架,恨不得立馬轉身逃回那個溫暖的睡袋裡。
雪後初霽,白雪皚皚,陽光照射下,銀光閃閃,耀得人眼睛發花。此時我早就沒有瞭賞雪的雅興,山洞外就是樹林,這是一片落葉林,光禿禿的樹枝上除瞭積雪什麼也沒有。
砍樹的時候,枝桿上的積雪被震得往下掉,滑入脖子裡,沾到後背上,“寒上加霜”,更令我苦不堪言。逆鱗殺人時很鋒快,但在一個“凡人”手上,砍樹時還不如一把破爛的斧頭管用,氣力不足的我隻能用它砍砍樹枝。不過幾分鐘,裸露在大衣外的小腿已凍得像兩根臘腸,完全失去瞭感覺。
“嗚,冷死人瞭!咯咯咯……”
我咬緊牙關接連砍下七八根特大的樹枝後,拖綴著拚命往山洞裡跑。真是太冷瞭,寒氣由大衣下擺向上灌,連“小弟”也被凍得發麻發痛。人傢說拔毛的鳳凰不如雞,我沒這個沒有力量的龍戰士,眨眼間就被凍成瞭一隻冰猴。
近乎連滾帶爬地回到山洞裡,坐在到火堆旁,我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投進火裡暖和暖和。從出去到現在,隻是數分鐘的時間,小腿肚竟已結瞭一層薄冰。不光是腿,身體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都被凍得失去瞭感覺。
就在這時,我身後響起瞭碧姬的聲音:“凍成這樣,直接用火烤不行,快回到睡袋裡來!”
我弄出的聲響吵醒瞭碧姬,看到我現在的情形,她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冷得語無倫次的我拒絕道:“阿姨,咯咯咯……別這樣……咯咯咯……先前已委曲你瞭……咯咯咯……”
“快進來,聽話!你都這樣瞭,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受凍的!”
我還想拒絕,碧姬的手已搭上瞭我的肩膀,強行要把我拉進睡袋裡。其實我口不對心,拒絕隻是裝模作樣,阿姨稍一堅持,我稍作拒絕後就被她“強拉”著進瞭睡袋。
“快把大衣脫瞭!”
我脫掉瞭大衣,而碧姬竟也將自己上身唯一的一件褻衣脫去,接著我們倆就赤裸裸地滾成瞭一團。
“你傷成這樣還跑出去,不要命瞭嗎?”
“咯咯咯……柴快燒光瞭。”
“燒光瞭也得由我來砍,你傷得這麼重!”
“咯咯咯……可阿姨你元氣大傷,情況,咯咯咯……比我還糟啊,咯咯咯……”
“別說瞭,抱緊我!”
才剛鉆進睡袋裡,碧姬已主動張開臂膀,將我摟進懷裡。豐滿的乳房緊貼著我的胸口,我身上也隻有胸口位置還有點熱氣,感覺也最靈敏。親密無間的接觸下,我清楚地感覺到阿姨乳房的彈性和乳尖的堅挺,阿姨強忍著我身體的冷涼,盡可能地讓雙方的身體最大限度地接觸,她的溫熱大腿貼著我凍僵的小腿,不斷地摩擦,雙手亦在我的身上來回撫弄,盡可能地想將熱量傳送給我。
“你的臉好冷啊!來,快把它貼到阿姨胸口上!”
“阿姨,這……”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阿姨的奶你都吃過瞭,這又不是第一次。”
情急之下,阿姨把我童年的舊事也說瞭出來。她按住著我的頭,將我整個壓進睡袋裡,半被迫、也是半主動地,我的臉在事隔多年之後,再次緊貼在瞭阿姨的乳房上。
“這種氣味,是媽媽的氣味!啊,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有戀母情懷瞭,是因為阿姨啊!”
眼前的情景,完完全全就是童年時那一幕的重現。碧姬阿姨的雙手捂著我的耳朵,快被凍掉耳朵吸收瞭熱量後,漸漸地也回復瞭知覺。我的鼻尖陷在那兩團肉峰之間,鼻孔裡盡是阿姨誘人的體香,阿姨抱著我,盡力用自己的身體摩擦我凍僵的身體,為瞭救我,她早忘記瞭男女之別,在她眼裡,我就是她的孩子,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
“這種感覺,真好……”
雖然身體仍然凍得發顫,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所做的一切。在我眼中,碧姬阿姨不光是長輩,更是一個成熟而美麗異常的女人。過去對她我除瞭尊敬之餘,在心靈深處其實還隱藏著一絲不能為外人道的邪念,但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卻一片光明,沒有半絲污垢。
“要是能永遠這樣,那該多好。”
在阿姨雙峰的溫暖下,我的臉逐漸恢復瞭知覺,此時我想起瞭媽媽,也想起逝去多年的安達。我暗暗發誓,就算是拼瞭命,我也要保護碧姬阿姨,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
當我的身體逐漸回暖後,接下來的處境就很尷尬瞭。碧姬阿姨的身體實在太豐滿太誘人瞭,上次被人妖天使玩弄時,因為悲憤,我根本沒有好好地細看阿姨的身體。阿姨的胸脯相當豐滿,結實堅挺的雙峰幾乎並攏在一起,當阿姨用雙乳替我的臉取暖時,我的鼻子深陷在這道迷人的乳溝,差點就激動得窒息過去。雙方這般親密接觸,我恢復活力和生機的下半身要是起瞭“雄性反應”,那時我當如何自處?
當阿姨在我心中母性的一面漸漸地被“女性”的一面所替代後,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不動邪念。可是又不願意離開阿姨溫暖的懷抱。再說睡袋就這麼小,塞瞭兩個人後一點空隙都沒有,想分開都不行。所以隻好用交談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也借此掩蓋彼此難堪的局面。
從阿姨的嘴裡我知道自己已昏迷瞭整整兩天,這期間我幾次徘徊在死亡線上,全靠阿姨不顧一切地施救才撿回一條命。而碧姬之所以離開南方的瓦倫關來到北方,是為瞭尋找失蹤多年的女兒。
不久前碧姬遇見在帝國內四處遊歷的曼奇尼大祭師,這位帝國碩果僅存的老星見給碧姬做瞭這麼一段預言:
“往北走,一直往北走,在那裡你可以找回失去的女兒,但在你們母女相認的一刻,也就是你的人生道路終結的一刻!”
聽瞭他的話,碧姬來到寒冷的北方找尋女兒,誰知詛咒卻在這時候突然發作,天劫爆發。令我奇怪的是,哥裡德爾研制出封龍針後,經過我與皇帝的親身試驗調整,用瞭半年的時間將其改良,現在已基本無害。每個七變後的龍戰士他都送瞭一套,靠著封龍針,碧姬阿姨應當可以很輕易地躲過天劫,但這次她卻沒有用。
“那東西我沒有帶出來,若我真的會死在天劫之下,那就由它去吧……”
和父親、皇帝的三角苦戀,女兒的失蹤,早就將碧姬折磨得心力憔悴,她根本就不想用封龍針來延命。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碧姬,隻能盡力疏導她,勸她不要放棄希望。當她問我此行的目的時,我也把一切如實對她說明瞭。
奧德親王這番動作的真正目的,皇帝派我出面的實際用心,同樣也令碧姬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碧姬決定跟我一起去旦丁,有她支持,任何針對我的陰謀也能輕松應付。
我和碧姬談瞭一整天,臨近傍晚的時候,雙方再也找不到聊天的話題瞭。為瞭減少彼此的尷尬,我們背靠背躺著,長時間地不說話,誰都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是我阿姨,我最尊敬的阿姨,不準胡思亂想!”
清醒的時候,我不斷地用這個念頭提醒自己,成功地將邪念牢牢壓住,可是當我睡著瞭呢……
※※※
漫長的夜過去瞭,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穩。當然瞭,和我最尊重的碧姬阿姨這麼親熱躺在一起,我根本不可能靜下心好好地睡覺。
在我的心裡,一方面碧姬是我的長輩,父親深愛的女人,我對她隻能尊敬尊重而不能有非份之想;另一方面,我卻知道阿姨是個女人,一位美麗的女人,她的美貌曾讓兩位有著手足般深厚友情的龍戰士為其瘋狂,為其反目成仇。她就像一顆鉆石,歲月的蹉跎,命運的磨礪,反而讓她身上的光彩變得愈發動人。
盡管隻有背部和臀部相接觸,盡管在心裡一直反覆地提醒自己,可是燃燒在我心中的那團火焰,卻整夜都沒有熄滅。
整晚我都在做著禁忌的夢。
我伏在碧姬阿姨懷裡,雙手握著她的乳房,齒尖輕咬著嬌嫩的乳頭,吮吸著甘甜的乳汁,我的下半身則深陷在那處溫暖濕潤的腔膛裡,進進出出……
對於我犯禁的侵犯,碧姬沒有反抗,沒有拒絕,目光平靜地望著我,那眼神就像是一位母親正溫柔地望著心愛的兒子。
“啊,我在做什麼?”
望著這雙平和的眼神,我眼前一花,霎那間碧姬阿姨的臉化為瞭媽媽的容顏……
“媽媽!”
大駭之下,我從夢中驚醒瞭過來……
“啊,該死!怎麼會這樣……”
春夢一場,清醒之後,我隨即發現瞭一件糟糕至極的事情——褲襠裡濕糊糊的,我遺精瞭!
※※※
“真是太丟人瞭……”
爬出溫暖的睡袋,背對著阿姨,坐在火堆旁,我小心翼翼地烘烤著濕漉漉的內褲,那一大片黃燦燦的粘液,弄濕瞭大半條褲子,可見昨晚那一發的浪費有多嚴重瞭。碧姬阿姨仍然在我身後的睡袋裡“昏睡”著。我知道她在裝睡,我們眼前的處境實在尷尬,也隻有裝傻裝癡,雙方才能相處下去。
我做春夢遺精這件糗事,也不知道阿姨發現瞭沒有。當我爬出睡袋時,鼻子裡聞到瞭濃烈的腥味,萬一阿姨也聞到這股氣味,她是過來的人,應該會猜出這是什麼氣味。
褲子烤幹瞭重新穿上,被精液弄臟的地方硬梆梆,穿在身上極不舒服,不過此刻,我也隻能將就著瞭。篝火燒瞭一整天,洞內的樹枝所剩無幾,我再度穿上那件貂皮大衣,拿起逆鱗出瞭山洞。
當我的步子要跳出洞口時,一直沉默裝睡的碧姬終於出聲瞭。
“別走!外面很冷,還是讓我……”
“不瞭,阿姨,這種活還是讓男人來幹的好!先躺著吧!”
我停瞭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出瞭洞口,外頭飄著鵝毛大雪,天更冷瞭。十分鐘後,我拖著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哆哆嗦嗦地“滾”回瞭山洞,情況比昨天還慘。
剛踏進洞口,一個火熱身體就抱住瞭我。伏在碧姬阿姨溫暖的懷抱裡,我的身體不住地打顫。
“咯咯咯,冷死瞭……”
我被碧姬拖著回到那個溫暖的睡袋裡,惡劣的天氣,可怕的低溫,幾乎將我的四肢都凍住瞭。接下來的那一幕,不過是昨天發生的事情的重演,近乎全裸的碧姬摟著僅有一條褲衩遮體的我,不斷地用身體摩擦著我的皮膚。
當我的身體逐漸恢復知覺時,對碧姬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愈發難以抵擋。對於龍戰士來說,五十歲的年齡和十八歲沒有半點區別。不亞於如月的容貌,麥色的皮膚錦鍛般的光滑細膩,臀部碩大豐滿,腰部又細得有點驚心動魄,雙腿又長又直,線條健美。碧姬稱得上是個完美的女人,如月或許在身體某些地方會稍勝過她一點,但在精神給我的慰藉感和碧姬相比,就遠遠不如瞭。躺在碧姬的懷裡,那種溫暖、滿足、平靜、安逸的感覺,我也隻曾在安達身上體會過。
我犯瞭一個致命的錯誤,當我的身體回暖後,我一時糊塗,竟舍不得叫阿姨停下來。我意識到阿姨是個極有魅力的女人,終於忍不住邪念大動,一股熱血由腦門沖往下體,回復活力的龍根,在碧姬兩腿之間勃起瞭!
感覺到下體被硬物碰撞,碧姬身體一震,像被毒蛇咬到似的,她丟下我,微蜷起身子轉過身去。
在她轉身的一瞬,我看到阿姨臉上露出極為羞澀的表情。
“阿姨,我……我……”
我窘迫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畢竟她是我最尊敬的阿姨。
“你長大瞭,這,這很正常……”
碧姬回瞭一話,聲音低得像蚊吟。
我們倆又陷入瞭長時間的沉默,在接下來的這個白天,我們幾乎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雙方不約而同地作瞭同一件事:用剛回復瞭少許的力量療傷,以便能盡早恢復力量,擺脫眼前這種難堪的局面。
然而天黑的時候,一件發現令我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欲望再度蠢蠢欲動。
一次“小心翼翼”地翻身時,我的手指無意中觸到瞭阿姨的褲頭,是輕輕地,非常輕的觸摸,結果我的中指尖沾上瞭一層粘糊糊的液體。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受此催化,“占有碧姬阿姨”,這個念頭像氣泡般,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冒出。結果好不容易老實點的下半身,又一次地硬瞭起來……
這一晚我又沒有睡好,和我並肩而臥的碧姬,同樣也心事重重。不過由於身體尚未復原,睜著眼睛支撐瞭半宿,我們倆終抵擋不住疲倦的侵襲,先後昏睡過去。身體狀況較好的我比碧姬要遲入睡,在昏昏沉沉地墜入夢鄉,我聽到瞭阿姨低沉的夢囈,她似乎又在喊著老爸的名字。
這一晚我又做春夢瞭,在夢裡我又一次和碧姬阿姨翻雲覆雨,所幸此次早有警覺,在夢中以意念緊急剎車,強行將要噴射的欲望止住。但那份欲不得發,由天堂墜入地獄的痛苦感覺,足足折磨瞭我一個晚上,直到大清早醒來。
一回復神智,我本能地去感知“枕邊人”,卻發現碧姬並不在身邊。大駭之下,我查看四周,卻發現放在睡袋邊的逆鱗也不見瞭。當我還在熟睡中時,碧姬已先我一步醒瞭過來,拿走瞭逆鱗到山洞外去砍柴。
啪地一聲,我狠狠地給瞭自己一個耳光,為昨晚又一次重犯錯誤而自責。我暗罵自己道:“你在想什麼啊?阿姨對你這麼好,你既然對她有狼子野心?”
我盤退坐著,像做瞭壞事般頹喪不已,硬瞭大半個晚上的龍根,到現在還是硬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