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瞭晚上,胭脂樓燈火閃耀,人頭攢動。老早就聽聞招雲侯貌美的女兒今日拍賣初夜的王孫公子們紛紛前往,一擲千金爲睹其真容。如若有幸得此共度良宵,那真是三生有幸。
胭脂樓裡熱鬧非凡,門外,可謂是門庭若市,那些好信兒的百姓也蜂擁而至,想要見一見天女容顔。
胭脂樓早早就在大廳的中央花臺掛滿瞭艷紅色的帷幔,鮮花裝點擺設。花臺四周紛紛設上瞭八仙桌,桌上擺著瓜果香茶,以供品嘗。
「王爺,想必您也聽說今兒是那招雲侯的女兒蘇紫鳶被賣初夜的日子吧」說話之人,一臉奸邪之貌,樣子諂媚猥瑣的說道。
「哼,都說那蘇紫鳶彷若九天玄女,我倒要看看那個招雲侯的女兒有如何天人之姿」一個身穿華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臉色陰沉,傲慢的說道。
「呵呵,信王在此,還有我們這幫人什麼事啊」同桌的同伴拍馬附和道。
信王,鄒容,當今聖上第五子。
鄒容「哼」瞭聲便不再言語,他本對今日之事無甚興趣,但耐不住旁人的再三遊說。再說,自己看慣美女無數,不知今日這個…嘖嘖。
坐在角落裡,搖著折扇默默低頭品茶的的男子正是林若楓。剛剛信王鄒容等人的話他都聽見瞭,暗暗搖瞭搖頭,邪邪一笑「小二,添茶」
正在這時,絲竹之聲驟歇,阮華裳巧笑嫣然而來。
臺下歷時有人哄到:「阮媽媽,人什麼時候到啊,咱們幾個都等不及瞭」說完,便一陣淫笑。阮華裳面上一笑,心中早已厭惡不已,上不瞭臺面的市井小民。
「請各位公子靜一靜,我們的紫鳶啊,馬上就來」說罷,抬手示意。隻見春雨與一幹侍女攜著一個薄紗遮面,幾近赤裸的女子緩步而來。
此時的臺下抽氣聲一片,衆人都盡數沉浸在她天人之姿的容顔下。即使她有面紗遮面,卻仍舊掩蓋不瞭貌美的容顔。那婀娜的身段,柳若無骨的腰身,好不迷人。
信王鄒容更是看得眼珠子都直瞭。
臺上的蘇紫鳶忍受著臺下人淫邪的審視,自己就好似被脫光瞭衣服一般。要不是有春雨等人的攙扶,恐怕早就癱倒在地瞭。
衆多匯聚在她身上的視線也包括那個在角落兀自喝茶的人。
「好瞭,現在競拍開始,起價一萬兩」
阮華裳此話一出,臺下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還沒驗貨,是否值得…
有一浪蕩公子道:「阮媽媽,你還沒讓我們見見她有何『功夫』,就出價一萬兩,未免也太…」
阮華裳拿手帕掩瞭掩「呵呵,好,不先讓你們驗驗貨,你們是不知道我胭脂樓的姑娘有多百裡挑一」她抬頭,示意春雨將她的面紗除去。隨著面紗的滑落,四周不乏抽泣之聲。那微微蹙起的黛色彎眉,巧笑流轉的美目,櫻桃一般的小嘴。如墨般的長發披散在嫩滑的肩頭,隻在額間嵌著一塊額飾,模煳瞭年齡的嫵媚。
這般年紀,正是純真裡伴著妖嬈的美感的時候。
阮華裳笑著上前,掀起她大紅肚兜兒的一角,露出她不符合這個年紀的飽滿的豐乳。
「噢…」臺下再次發出撼動的叫喊聲。
「好瞭,展示就到此爲止瞭,她的美妙,就待一會兒拍下和她共度春宵的公子去發掘瞭」難得和善的拍瞭拍有些驚魂未定的蘇紫鳶。
「兩萬兩」臺下有人出價。
三萬兩…一直到十萬兩還有人在出價。
「五十萬兩──黃金」
就連見慣世面的阮華裳也不禁驚瞭一下,抬眼望去,是他。
「那,今晚紫鳶的初夜就歸信王殿下所有瞭,恭喜恭喜」
「恭喜信王殿下」臺下衆人無不熘須拍馬的道賀。
阮華裳回頭,對著蘇紫鳶說道:「你可要好好服侍信王殿下啊」信王兩字咬字尤其重。
蘇紫鳶絕望的閉上瞭眼,卻意外的沒有眼淚。
在信王享受著衆人祝賀的時候,角落裡的林若楓卻搖著折扇,離開瞭「暴殄天物」他好似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