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三個人又回瞭酒店,頗有些百無聊賴,季念開瞭電視,喻恒提議打橋牌。
“隻有三個人怎麼打?”季念靠在沙發上按著頻道,興致缺缺。
“老大不是在這邊?我把他喊過來,”喻恒拿起手機,“他和那些大院子弟也沒啥好玩的,還不如和我們玩呢——他也大不瞭我們幾歲,天天老氣橫秋的幹啥?”
季念不可置否。連月皺眉,“我不會打橋牌。”
“很簡單的,”喻恒開始撥號,“等老大到瞭再教你。”
“喂。”
“大哥。”
“過來打橋牌啊,碧晶酒店。老地方。”
“沒誰,這邊就三個人,我,季念,還有連月。”
“還有哪個連月?——就是眼睛長的像咱媽的那個。”
連月疑惑地看瞭喻恒一眼。怎麼他也是“咱媽”?她看看一臉平靜的季念,又看看打電話的喻恒,這兩人難道都是一母所生?她以前還以為他們是表兄弟呢——
那邊還在說什麼。喻恒不耐煩瞭,“想怎麼搞上就怎麼搞上的唄——你就說來不來吧。等你去瞭雲南,你想我們陪你,我們都不去。”
“行,等你哈。”
掛瞭電話,喻恒笑,“他馬上過來——老大真的越老越囉嗦瞭。”
季念嗯瞭一聲。又笑,“這是慎重。”
“我們是親兄弟,難道我還整他?”喻恒皺眉,“他是在伯父——”
頓瞭下,喻恒瞄瞭一眼連月,“那裡待久瞭,學瞭一身疑心病。”
季念笑著搖頭。
連月沒聽懂他們在說啥,等他們說完,她終於逮住機會問自己的問題,“你們是一個媽啊?”
季念似笑非笑看瞭她一眼,沒說話。
喻恒笑瞭,過來抱她,“那天你不見過瞭?那個美麗的漂亮的可愛的美女就是我們的媽咪——我們五個都是她生的哦——驚不驚訝?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可是你們長的不一樣啊——姓氏也不一樣。”連月吸瞭一口氣,感覺像是推開瞭新世界的大門。
阿姨——還是叫姐姐好瞭——那個姐姐,生瞭五個兒子,看起來起碼屬於三個父親,一對混血兒,父親肯定是外國人;這邊三個,有些姓季有些姓喻——
她的其中一個男人居然還是季總——季總這樣的男人也在她的石榴裙下,最近還為她離瞭婚——這位姐姐可真是個狠角色啊。
連月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感覺看到瞭人生的偶像。她又想起那天短暫的接觸,那天他們的媽咪扯著桌佈來給自己蓋住身體的焦急樣兒,看起來明明隻是個天真善良又柔弱的女人啊。
“這有啥好奇怪的?”喻恒在她頭頂上笑,“咱媽這麼可愛,多交幾個男朋友也正常吧?”
連月十分認可地點點頭。
季念看著她一臉贊同的模樣,慢慢笑瞭。
沒多久,大門打開,進來瞭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眉目含笑,氣質十分溫和。男人一進門,就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然後笑瞭,“連小姐,你和我們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o(╥﹏╥)o
連月笑笑。
“喻陽。”他伸出瞭手。
“連月。”連月伸出手來和他握握,他的手掌溫暖幹燥,握手的力量莫名的讓人覺得十分安全。
“來吧,”喻陽笑笑。他松開瞭她的手,走向沙發,一邊解著袖扣,動作自然而優雅,“牌呢?不是打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