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陽靠坐在沙發上,袖子挽起,氣質慵懶,他拿著牌,笑著看對面喻恒給連月解釋規則。
連月被他們帶著玩瞭兩把,自我感覺已經上手,興致勃勃要求正式開賽——三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喻恒問,“大哥還是你帶連月?”
“行。”喻陽點頭,又笑,“這回是玩什麼彩頭?我建議意思意思就行瞭——和連小姐打對傢我不是很有信心啊。”
喂對面那個你要不要這麼誠實啊。這一刻連月感覺萬劍紮心。連月看瞭他一眼,喻陽卻坦坦蕩蕩的含笑看瞭過來,連月臉刷得一下紅瞭——絕對是羞愧的。
季念看著這眉來眼去的兩個人,輕笑瞭一聲,“還能玩啥?她又沒錢——不如她輸瞭就讓她學小狗叫好瞭。”
“也行。”喻恒笑。
“我才不學小狗叫——”連月抗議,“我寧願打錢——”
“你有錢嗎?”季念笑出瞭聲,“就怕過瞭今晚你就要賣身為奴瞭。”
“別逗她瞭,”喻陽起身去端瞭一盤水果過來,“她輸瞭就讓她吃一塊,我們之間還是老規矩。”
“行。”大哥說瞭算。
發完牌,季念抽瞭一張紅心卡,慢慢的給她看仔細瞭,才放桌上,“定約”。
對面的喻恒也抽瞭一張紅心,“定約。”
連月抬頭看看對面的喻陽,他微微皺眉,抽瞭一張黑桃,“我要搶。”
現在三個男人都看著連月。連月把牌捂在胸前,伸長脖子想夠著去看季念和喻恒的牌,被他們躲開瞭——
“喂喂,不帶你這樣的,還想偷看別人的牌。”
“該你瞭,搶不搶?”
連月看瞭一眼喻陽,他隻是笑。連月咬牙也抽瞭一張黑桃,“那就搶吧——”
她黑桃其實很短的——不過不是要配合對傢嗎?
結果自然是輸的慘不忍睹。
喻陽不堪入目似的遮著眼,“連小姐,你就這幾張黑桃還來搶約呢。”
“不是要配合你嗎?”連月振振有詞又有點委屈。
“哎呀你這個女人——”喻陽嘆氣。
喻恒已經開始洗牌,一邊笑,“看來今天該是大哥的破財日瞭——平時可沒少贏我們的錢,今天也該讓他吐點出來——”
幾個人又玩瞭一會兒,連月可憐兮兮的捂著胃,“哎呀我真的吃不下瞭——”
本來吃自助餐的時候就用力過猛,回來又吃瞭不少水果——
“那怎麼行?”喻恒笑,“大哥輸瞭那麼多都還沒吭聲呢——要不給你換個方兒,還是學小狗叫怎麼樣?”
“國傢——喻正日前慰問雙彈元勛——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大力發展科技——”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瞭眼電視。
電視裡的男人嘴角掛笑,眼神凌厲,不怒自威,身邊隨從環繞,正和一個躺在床上的老人握手說話。
閃光燈一片爆閃。
喻陽皺眉。
喻恒嘆氣。
季念笑。
伯父的陰影籠罩在這對兄弟倆的上空,如影隨形,無處不在。
“中場休息,”連月站瞭起來,“我真的是被撐住瞭——這都九點瞭?”她伸手去拿遙控器,又看看幾個男人,“我換臺瞭?芒果臺的《愛隨風逝》要開始瞭耶。”
“換。”喻恒很果斷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