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決定瞭,這裡沒意思,我要提前調回京,感受伯父的光輝。”
男人咧著一口白牙明晃晃的笑著,在車外給他們揮手,“最多一個月我就回瞭,記得到時候要給我接風洗塵啊。”
“好。”季念發動瞭車子笑,“看來京城的紈絝子弟團體要迎來新的一員瞭,謹代表京城人民熱烈的歡迎你。”
“哈哈。”車外的男人笑瞭起來,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我已經感受到京城人民對我的切切思念瞭。”
“走瞭。”兩兄弟揮揮手。
“怎麼不高興?”車都出瞭城瞭,她男人才終於看出來她心情不好,“今天一早起來就悶悶不樂的。”
連月看瞭他一眼,突然恨恨的伸手打瞭他的胳膊兩巴掌。
“別打別打,”男人笑,“開著車呢,危險。”
“你們兩兄弟真是三觀崩壞,”連月氣的胸膛起伏,“特別是喻恒!他傢是怎麼教他的!”
季念挑眉,“他怎麼瞭——他那是天生的壞,跟傢庭教育無關。你看我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就比他好多瞭——”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月氣的臉紅。
“我真的是說著玩的,”當哥哥的不知道昨晚自己又被弟弟黑瞭一把,他以為連月還在說昨天下午的事,耐心解釋,“我不可能去睡他太太的,你別看他現在挑,我預測他太太大概率不漂亮,我會很吃虧的——”
“季,念,”連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好吧我說真的,”男人嘆氣,“我真是不想玩瞭,老啦,玩不動瞭。”
連月在副駕駛瞪瞭他很久,這才挪開眼,恨恨的說,“喻恒不是還有兩個月就回京?我這回回去就去給他物色幾個女朋友——”
“別別別,”她話還沒說完,男人打斷她,“你可別管這事兒,費力不討好,讓喻傢的人自己操心。”
“我就要管。”連月咬牙。
“怎麼瞭這是?”季念瞄瞭她一眼,笑,慢慢勸她,“他傢和別傢不一樣,要求很高的——你介紹的,大概率不符合他傢的要求,這不是自己找氣來受?”
“不介紹我才來氣!”連月差點沒氣到座位上跳瞭起來,“你那個弟弟,昨晚趁你睡著瞭,來強迫我——”
“不會吧?”季念嚇瞭一大跳,差點沒一腳剎車甩路邊去,“他瘋瞭?”
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不願意怎麼不喊我?這是吃虧瞭?這個王八蛋居然——”
連月瞪瞭他一眼,“手吃虧瞭。”
“那還好。”男人笑瞭一聲,又甩回瞭方向盤,“我就說,他腦子秀逗瞭——他要是敢強迫你,你也別悶著,我們去告訴媽——看喻傢怎麼收拾他。”
“我就怕又變成他傢來收拾我。”連月捏捏手,悶悶不樂。
“放心。”季念笑,“你現在是我太太瞭——現在大傢得就事論事,秉公執法,不興仗勢欺人的。”
“喻書記。”
喻陽從政府大門出來,車子已經在門口等待,有人開瞭車門,他上瞭車。車子匯入車流,很快上瞭高速。
“那邊情況怎麼樣?”男人問。
“已經安排好瞭,就等您過去瞭。”秘書說。
“好。”男人點點頭,開始翻手裡的文件。
前排的司機和秘書都屏氣凝神,保持沉默。
多說多錯。
喻書記雖然年輕,可是權柄不小——他的身份也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隻是無人敢提及討論就是瞭。
當然,他的政績也是實打實的毫無摻水,少不得讓人贊一聲年少有為,“傢學淵源”。他的提案到瞭省裡一般都會“十分重視,慎重研究”——偶爾還要仔細揣摩下這到底有沒有包含另外一個人的什麼意思。
“把收音機打開聽聽。”後排的喻書記突然說。
“誒。”司機答應瞭一聲,打開瞭收音機。他跟隨喻書記幾年瞭,早就知道他關心民生,偶爾在車上空閑瞭,還要聽聽新聞評論,瞭解下世俗民情。
收音機播放瞭兩條本地新聞之後,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
“這邊還有一條新聞,”主持人說,“KTV四人夜會作樂,第二天一男控告三女強奸。”
主持人念瞭案件經過,又說請磚傢點評。
磚傢很快接過話題,“這個案子比較特別。但是我要先糾正一個錯誤的說法,目前我國刑法中,強奸沒有包含女性對男性的侵害。”
後排喻書記垂眸翻著資料。
磚傢的聲音又接著響起,“在我國,強奸這個詞,隻能指男性對女性實施暴力性侵害。女人對男人實施的行為,在我國法律視角中不算強奸。”
“那像本案例中,女方對男方做出這種行為算什麼呢?”主持人問。
“應該適用強制猥褻罪。”專傢解釋,“強奸罪的主體必須是男性——也就是說,我國刑法認為,女性是不可能強奸男性的。”
“是因為男女體力差距嗎?”主持人問,“女性單從體力上來講,不借助任何藥物或者工具的話,其實是很難挾制並強迫一個成年男性進行性行為的。”
“有這方面的理解。”磚傢說。
“我記得您之前提過,強奸罪成立的前提之一是有”奸入“式性行為,”主持人又說,“也就是說,如果男性本身不願意的話,也就是無法勃起的情況下,女性的生理結構決定瞭她們不可能自己完成”奸入“這個動作的——”
“也可以這麼理解。”磚傢說。
“換臺。”
喻書記突然在後排皺眉發話,“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電臺的尺度怎麼這麼大?這是哪個部門在管?”
“是是是,這些電臺烏煙瘴氣的,真的該好好整治整治瞭,”司機默默的調瞭臺,前排的秘書一直悶著不敢出聲兒,這回也趕緊附和,“我這下來就給馬局長打電話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