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月餅,”吃完飯,連月開始切月餅,遞給他一塊。男人接過瞭,又抱住瞭她。
“我待會要走瞭,”連月笑。
“那再抱一會兒,”男人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
心裡嘆氣,連月伸手摟住瞭他的脖子,靠在瞭他的胸膛,任由他把自己摟得緊緊的。
兩人這樣抱瞭一會兒,門外突然響起瞭敲門聲。男人放開她去開瞭門。
“陳教授,我是王軍,”門外是個年輕的學生,戴個眼鏡,很是恭敬,“我來拿上次您推薦的那期數學雜志。”
“我認識你,”年輕的陳教授面上一片正常,他讓開瞭門,“你先進來吧。”
然後男人直接去瞭書房。
學生規規矩矩的進瞭屋,一眼看見瞭站在客廳正中央正在打量自己的女人。
女人生得明眸皓齒,容貌驚艷,身姿婀娜。長發披肩,一襲米色長裙,香肩微露。發現自己也在打量她,女人微微一笑,眼神間顧盼流轉,風情萬種。
“來這裡坐,”女人笑著招呼他,聲音溫柔動人,又接瞭水雙手遞給他,“喝水。”
“謝謝,謝謝。”學生接過水,不敢看她。
“吃水果。”女人又端來瞭洗好的葡萄和棗子。
“謝謝,謝謝。”男生很局促。
不是說陳教授單身嗎?屋裡怎麼有個女人——還這麼美。
這麼有氣質——和風情。
她往客廳中間這麼隨意的一站,整個房間似乎馬上就變成瞭宮殿,灼灼生輝。
陳山還在書房裡,連月並腿斜坐在男生對面,含笑和他聊天,“你是陳教授的學生?”
“是的。”男生點點頭。
“研究生?”
“大三,”男生紅瞭臉,“我倒是想考陳教授的研究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女人笑瞭起來,“肯定行的,他要求不高。”
怎麼可能不高?王軍想。陳教授是Q大數學系的傑青教授——菲爾茲獎的獲得者,代表著全球頂尖的數學水平。被國傢從普林斯頓挖瞭回來——能師從於他,於個人履歷也是極其光彩的一頁。
“我再努力努力。”他隻是說。
連月看看書房,陳山還沒出來,她又笑著接d:d著問,“他平時給你們上課多嗎?”
“挺多的,”王軍規規矩矩的回答,“一個月有一節大的公開課,兩個小時。平時我們的問題,陳教授也解答得很詳細。”
作為一個本科生,能親耳聆聽菲爾茲獎獲得者的親口授課,這是多大的榮幸啊。隻有Q大才能提供這個條件——所以每次陳教授的課,總有不少外校的學生來旁聽。
當然據說也有不少女生隻是為瞭看陳教授的臉,數學不數學的,根本無所謂。
“哦。”連月點點頭。
一個月才上兩個小時課,陳教授的薪水好像挺好混的嘛——至少比她好混多瞭。她可要一周五天,早九晚五,一天都不能少。
連月又和他的學生聊瞭一會兒傢常,陳山拿瞭一本書和幾本雜志出來。
“NP=P?的問題,你有興趣很好。可以先看看這些書,”他遞給他,“重點的地方我有折起來。”
學生拿到瞭資料和指點,又千恩萬謝的走瞭。陳山關上瞭門。
“你還把學生喊宿舍來?”連月站起瞭身,又被走過來的男人抱住瞭。
“男生。”他說。
“女生不喊?”她笑他。
男人抱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