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把情兒壓在沙發上,開始為她解除身上的束縛。她那套價值逾萬的名貴晚裝早已經報銷,也不用再特別的小心瞭。說句真的,撕破這麼名貴的衣服的感覺真爽;特別是當它是穿在一副這樣動人的胴體上面的時候。
情兒合作地挪動嬌軀,好讓我順利把衣服脫下,又乖巧的為我寬衣。轉眼間,我們身上都隻剩下瞭最貼身的衣物。她自頂至踵緊緊的貼著我,把那像烈火一般燃燒著的成熟嬌軀向我全面的開放。
我們的手腳雖然忙普,但緊接著的嘴唇卻從來沒有分開過;熱吻一直沒有停下來。兩條舌頭在激烈地翻滾著,貪婪地吞嚥著對方的津液。直到情兒開始透不過氣瞭,才掙脫瞭我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接近赤裸的嬌軀仰躺在沙發上,幼嫩的肌膚在深夜微涼的空氣中起瞭一粒粒的疙瘩,在微微的顫抖著。烏黑的秀發在胸前披散瞭,被淋漓的香汗糊成瞭一大片。在那片鋪蓋著凌亂發絲的白晰乳房上,還依稀的留著些瘀紅的指印:那該是剛才被亨利蹂躪時留下的吧?叫人看瞭也覺得心在赤赤的痛。這美麗而無垢的胴體,幾乎因為我而蒙污瞭!這是何等罪大惡極的事。
我當然沒有把這掃興的想法說出來,隻是加倍溫柔地吻在高挺的山峰上,含吮住那嬌艷的粉紅蓓蕾,細細地體味那股醉人的成熟少婦風情。手掌輕柔的滑過著那纖細的腰肢和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像魚兒一樣靈活的鉆進瞭黑色的蕾絲內褲裡面。
入侵的大手把黏成一團的絲質內褲和漿硬瞭的柔絲粗暴地扯開瞭,應該還扯脫瞭幾根茸毛。「哎呀!」情兒小聲的喊痛。手掌按在飽滿的花阜上,那兒的柔毛漿成瞭乾硬的一叢叢,顯然在不久前才被泛濫的蜜液洗禮過:那應該是亨利的戰果罷!
我心中冒起一陣醋意,手指粗暴的鉆進那在不久前才被另一個男人的手探索過的秘密花徑。
情兒的蜜洞比我想像的還要緊窄,可能是因為仲華時常不在香港,兩人親蜜的機會較少罷。雖然如此,她的反應卻十分敏感,才稍經撩撥便已經山洪暴發瞭。
我再加多一根手指,把已經沒有多餘空間的小洞撐得更加滿滿的。情兒「嗯」的嚥瞭口氣,眉頭緊緊的皺瞭起來,顯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扭動著嬌軀想躲開我的侵擾。
在情兒雪雪的呼痛聲中,兩根手指在滾熱狹窄的小洞內左沖右突的不斷深入,一直至終於抵達瞭肉洞最深的地方。指尖頂在那硬硬的花芯上,在一下一下的撩著小圈子。
情兒忘形地嘶叫起來,柔弱的胴體慢慢的繃緊,白晰的雪膚上鋪上瞭一層薄薄的香汗;同時綻開瞭一朵朵嬌艷的桃花,把整副嬌軀都染成瞭香艷的緋紅色。一股股灼熱的蜜汁從花芯中間強力地噴射出來,不但馬上濕透瞭我的手,還把原本漿成一叢的柔毛迅速的再次浸軟瞭。
我把樂極失神的情兒慢慢放下,溫柔的在她面上吻著;放肆的手指仍然深埋在玉洞內,感受著那高潮後有節奏的陣陣抽搐。
情兒悠悠的蘇醒過來,一張眼便看到近在眉睫的我,登時黛眉輕皺的嗔說:「你…好狠啊!人傢幾乎給你弄死瞭!」她愈想愈羞,忽地搶前在我唇上狠狠的咬瞭一下。
我佯怒地撫著吃痛的嘴唇:「好瞭!我們一人痛瞭一次,這下扯平瞭吧!」手指拖泥帶水地抽出。充實的感覺忽然變成瞭空虛,情兒馬上發出怨惱的嬌喘,把我拉著不讓我起身。
「人傢隻是想你溫柔一些罷瞭,又沒怪你。」她放軟瞭嗓子說。
「剛才的感覺真的不舒服嗎?」
她本能地點點頭,然後…俏臉忽然紅瞭起來,閉上美目慢慢的搖著頭。那欲語還休的誘人美態,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住。
我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將情兒的頭推向我的腿間。她明顯地有些抗拒,我忍不住問她:「你沒有試過嗎?」她忸怩的抬起頭:「仲華也要求過,但我不肯!因為…我覺得…有點髒。」
「對不起,我明白瞭。」這些事可不能勉強。我放開瞭手,但卻故意裝出少許失望的神情。
情兒見我這樣,反而主動的跪下來,抓著我的小弟弟。
「情兒…?」
她含情脈脈的瞟瞭我一眼:「光哥,為瞭你,我想試一試…」
「他好像沒你的大…,」她先用舌頭飛快的舐瞭一下:「有點咸…,也有點腥。」我鼓勵的挺瞭挺腰,她紅著臉張咀含著瞭脹硬的肉棒,貝齒不少心的踫到的敏感的蘑茹頭。我吃痛的縮瞭縮,她馬上會意,學懂瞭收起牙齒隻用嘴唇來包裹著肉棒;慢慢地愈含愈深。
櫻唇終於接觸到肉棒的根部,她把我完全吞噬瞭。
「好瞭,現在慢慢的吐出來…,」她真是個一流的學生。「再慢慢的含回去…,用多一點舌頭…」在我循循善誘之下,她很快便掌握到口舌服務的竅門,靈活的含吮著我愈脹愈硬的小弟弟,更學會用偶爾的小香舌來刺激龜頭下敏感的淺溝。她的小嘴內的吸力愈來愈要命;陽具猛烈的跳動,快抵受不瞭。
我感到龜頭暴脹,要射瞭!蘑茹頭上的癢麻愈來愈劇烈,我連忙告訴她:「情兒,我…要射瞭!」
她顯然也感覺到口腔內火棒的猛烈博動,不知所措的望著我。
太遲瞭!我已經忍耐不住瞭!雙手按緊她的後腦不讓她吐出來,龜頭深深的頂在她的喉嚨深處;灼熱的陽精破關而出,全部灌進情兒的口腔內。
情兒嚇瞭一跳,但頭被我按住瞭動彈不得,隻有骨碌碌的把我的陽精都吞瞭下肚。直到我噴射完瞭松開她時,她才如夢初醒的把軟下來的肉棒吐出來,抿著小嘴猛烈地咳嗽起來。
我摟著她道歉:「情兒,對不起!你的小嘴太好瞭,我來不及抽出來。」
她還是一臉的錯愕,但是卻沒有惱怒的意思。殘餘的精液仍然黏在她的嘴角上,比甚麼三級片的主角更加香艷、還要誘惑。「這就是精液的味道?」她伸手揩抹瞭少許陽精,湊到鼻子上嗅著,還嬌憨的笑起來:「雖然有點腥,但…也不算太討厭啊。」
我擁著她索吻,她尷尬地推拒著:「我的嘴裡有…,你不怕髒嗎?」
我拉開她的手,封吻著她的櫻唇:「那些是我奉獻給你的愛意,怎麼會髒?」我把她的小手帶向我正在復蘇的巨龍上。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少婦,經過剛才的親蜜接觸,她不再害羞瞭。還大方的環握著脤硬的肉棒,上下的套弄著。
在我的挑引下,她快快便又已經氣喘噓噓的動情瞭。我輕輕噬咬著她那通紅的小耳珠,又貼著她的面問道:「你喜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她臉紅紅的不敢望我,幼嫩的模樣真的令我大為好奇,難道仲華沒有好好的調教過她?
「通常仲華都是在上面的…」她咬咬櫻唇,把小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但其實我最喜歡從後面來的…」
我先重重地吻瞭她一下,然後拍拍她的屁股,叫她俯伏在沙發上。同時把那濕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小內褲脫掉。
她一直緊張得把俏面埋在座墊中不敢望我,豐碩的玉臀抬得高高的,修長的大腿微微分開,在輕輕的抖著。在嬌小的菊花蕾下面那滴著花蜜的美麗花唇,像個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在向我招著手。
我忍不住吻瞭下去,「不要…,那裡髒死瞭!」情兒發出又驚又羞的嬌吟,小屁股拚命的扭動,想避開我的親吻。我牢牢的抓著她的腰眼不讓她躲開,然後溫柔地吸住瞭鮮嫩的花唇,舌頭更像靈蛇似的,闖進滾熱的幽徑內,在湧湧的蜜漿中攪拌起來。
「不要…」情兒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纖纖玉指都深陷在沙發的座墊中瞭。嬌軀猛烈的抖著,在尖叫中又泄瞭一次。
我決意不讓她有機會冷下來,馬上提槍上馬。挺起脹硬的肉棒,毫不留情地一下子猛力沖進情兒那仍然浸淫在高潮頂峰上,仍未回復過來的美麗身體內。
情兒登時「哇」的一聲痛叫瞭起來,雙手伸到背後要推拒;卻被我一把扯著。肉棒抵在肉洞的頂端,在那脹硬的小肉塊上緩慢的旋轉。她的肉洞既緊且窄,要不是早浸滿瞭愛液的話,相信絕對不可能一棒到底的。
「好痛…!不要…!」情兒在抗議。我慢慢的把肉棒後撤,等她緩過瞭一口氣,忽然又來一下重插,還是抵在那小肉塊上,又轟得她「哇」的叫瞭起來。
如是者轟瞭數下,她已經耐不住瞭。嬌軀猛在抖著,原本已經十分窄小的肉壁更加收緊,緊貼著我的巨龍猛烈的顫動著。
我放開她的雙手,放慢瞭速度溫柔的在美妙的小穴裡抽插,讓她伏在沙發上慢慢的喘息。
「噢…!」她似乎慢慢恢復瞭,粉臀開始配合著我的抽插緩緩的聳動。我於是慢慢的加速,同時加強力度,肉棒大開大閤的展開瞭長距離的快速沖刺,連逐不斷的重擊,每一下都轟在肉洞的最深處。在我的連續沖刺下,她終於體會到狂風暴雨的快感。求饒的哀叫漸漸被肉欲的呼喊取代,屁股不由自主地猛烈迎合,好讓我每一下的重擊都可以更著力的轟中紅心。
「嗚…,痛啊…,舒服…」呻吟慢慢變成無意義的句子,肉洞忽然劇烈的抖起來。從花芯中猛力的噴射出來的滾燙蜜液,把我的肉棒也燙得失去控制,開始劇烈的跳動。來瞭…!來瞭…!我鼓著餘勇再猛轟瞭十來下,才把滿腔的熱情釋放在情兒美麗的身體內。
我從美麗少婦的胴體上滾到沙發上,連再次親吻她的氣力也沒有瞭。情兒也累透瞭,慵倦的枕在我懷中喘氣。
我們交疊著,進入瞭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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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天已經開始亮瞭。看看腕表,快七點瞭,我們這一覺睡瞭近三個鐘頭。情兒一直枕在的胸口,她睡得很香。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在她的臉上,像個無邪的小天使。眼角上還依稀的殘留著些乾涸的淚痕,但在嘴角上卻掛著滿足的微笑。我低頭看著她那花朵一般俏麗的臉龐,心中慨嘆著她的坎坷命運。要不是遇上瞭仲華?要不是遇上瞭我,她走的路可能會平坦一些。
我溫柔地撫摸著那如雲的秀發,美麗玉背光滑得像絲緞一樣滑不溜手。豐碩的美乳壓在我的腹側,沈甸甸的壓得我好舒服。溫暖的長腿緊緊的纏著我,像怕我會在夢中消失似的。毛茸茸的飽滿花丘剛好卡在我的大腿上,癢癢的…,剛睡醒的小弟弟又開始不安分瞭。
手滑到結實而富彈力的美臀上,那裡滿是我們瘋狂交歡後遺留下來的痕跡。懷中的人兒抖瞭一抖,美目卻沒有睜開來,玉腿卻把我纏得更緊瞭。
手指陷入微濕的河谷,搜索著溫泉的源頭。情兒的黛眉輕蹙,鼻息慢慢的沈重起來,在我的騷擾下再也睡不下去瞭,迷迷糊糊的張開美目。她一抬頭看見我目灼灼的眼光,才醒起自己原來正身無寸縷的臥在別個男人的懷裡;憶起昨夜銷魂,不禁馬上連粉頸都羞紅瞭。
「睡得好嗎?」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情兒含羞答答的應瞭一下,像個剛洞完房的新娘子似的,含情脈脈向我獻上早晨的香吻。
「昨晚舒服嗎?」
她眼角含春,咬著下唇輕輕的點瞭點頭,就是不肯回答。
「我是不是太粗暴瞭?仲華一定比我溫柔多瞭。」
情兒眼中閃過短暫的哀傷:「他對我的確很溫柔的,就是…太溫柔瞭!事實上,…我甚至覺得他好像有點兒怕瞭我似的。」
「因為你太美麗瞭!他怕弄痛瞭你,讓你不高興。」我吻瞭吻她:「你昨晚不是猛在叫我不要太粗暴嗎?」
「…人傢那有啊?隻不過是說說罷瞭。」她輕輕在我胸口上撫摸著:「你呀!可真的弄得人傢痛死瞭…!」俏臉羞得埋在我懷裡,臉頰兒卻燒起來瞭:「可是…,也讓人傢痛得很舒服。」
「想不想再痛一次?」我把那一柱擎天的小弟弟抵到她的大腿上,把她燙得嚇瞭一跳:「呀…?這是…?」她馬上意會到那是甚麼,一張粉臉又紅瞭起來。
「這次換你在上面。」我把她翻到我身上,讓她跨坐在我的小腹上。薄被從香肩上滑落,美得耀眼的嬌軀馬上在晨曦的陽光中完全呈現,叫人看瞭一眼,便舍不得再把視線移開。
「情兒,你好美!」
她羞紅瞭臉:「你要慢一點,人傢從未試過在上面的…」她慢慢的把小穴湊到我那矗立的肉柱上。緊緊的盯著那兩片被慢慢撐開的嫣紅肉唇,饞嘴的咬含著巨大的肉腸。美目瞪得大大的,鼻息也愈來愈沉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細小肉洞,竟然可以容納那麼巨大的東西。
我鼓勵地挺瞭挺腰,龜頭在細小的肉核上撞瞭兩撞。情兒嬌身劇震,雙腿一軟便急速的坐下;堅硬的蘑菇頭馬上破關而入,突破瞭最窄小的洞口。情兒吃痛慘呼,身子更加無力支持,一下子重重地坐落在我的小腹上,同時把我整根肉棒都完全吞噬瞭。
大龜頭重重的撞在肉洞的頂端,「痛死人瞭!」我的胸口濕濕的,原來是情兒痛得滴下瞭眼淚。窄小的秘道馬上收緊起來,緊緊地鎖著瞭入侵的異物。
「不…!不要動…,還有點痛啊……!」
我其實也不忍心弄得她那麼痛,反正小弟弟被肉洞緊緊的包裹著,肉壁的嫩肉還在微微的蠕動,不知多舒服;便停瞭下來,讓她慢慢的歇息。
她枕在我身上歇瞭好一會,我才感覺到鎖緊的小洞有些放松的跡象,還開始慢慢的熱起來。
我在情兒的眼睛上輕吻著,溫柔地問:「好些瞭嗎?還很痛嗎?」
她羞澀的搖搖頭:「剛才真的痛死瞭…」又忸怩的咬著下唇,在我耳邊小聲說:「怎麼會這樣的?仲華其實不比你的…東西小,為甚麼他總像溫吞水似的不能讓我滿足?但你啊…,才兩三下便要瞭人傢的命?」
我吻吻她甜死人的小嘴,開始緩慢地抽插:「仲華太疼你瞭,不敢向你粗魯!他不知道你原來這個女強人,在床上時也不過隻是個小女人,隨瞭需要溫柔呵護之外,有時候也要狠狠的鞭笞啊!」我慢慢的加快速度,情兒也開始掌握到高高在上的樂趣,不斷的扭動著小蠻腰,配合著我的挺動,在尋找著最受用的部位。
我仰望著在男人身體上初次馳騁的美麗騎士,豐碩堅挺的半球不斷地拋上拋下,嫣紅的蓓蕾不但脹得大大的,還在急速地劃著圓形的軌跡。結實的小屁股飛快地前後擢動,把巨大的火棒舌噬、吐出、再吞噬…
俏麗的面孔仰得後後的,我隻能從那繃緊的小下巴、那一頭飛舞的秀發和那銷魂蝕骨的呻吟聲中,推斷她快要攀到巔峰瞭。
我猛力的挺起虎腰,每一下都把她整個的拋起,再重重的坐回來。才拋瞭幾下,她便完蛋瞭,脫力的倒在我胸前,任我在肉洞盡頭的小肉塊上猛烈的轟炸著,滾燙的蜜漿失控的從花芯中激噴而出,一下一下像唧筒似的在我們緊接的地方滿溢出來。
「我要死瞭…,我要死瞭…!」情兒忘形的嘶叫起來,肉洞猛在抽搐,又泄瞭!
我也差不多瞭!趁她還在興頭上,連忙再奮力的重轟瞭十來下,才再一次把灼熱的陽精灌註在她美麗的小洞內。
在劇烈的早晨運動之後,我們餓得把冰箱裡可以吃的都吃光瞭。情兒容光煥發的,眉宇之間的憂鬱終於煙消雲散瞭,換上瞭一抹動人之極的少婦風情。要不是還要趕上班,我一定會摟著她上床再來雲雨一番的。
情兒怯怯的問我應該怎樣處理亨利的合約?說真的,合約的條件實在吸引!而且對她的前途影響很大。我沒有表示任何意見,也沒有幫她作決定!我隻是表明瞭隻要是她真心誠意的選擇,我都會支持。
情兒低頭不語,陷入瞭沉思中。
那是她自己要走的路,誰也沒權替她選擇。
我先送瞭情兒上班,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瞭。
蘋果見到我,馬上追問情兒的情況。我簡單地告訴她情兒已經沒事瞭,她也很高興。然後才悻悻然的告訴我,原來李察找瞭我整個早上。
我吩咐她替我為我把李察叫過來。
李察馬上跑過來我的辦公室,我讓蘋果也一起進來。她也出過力,有權知道事情的發展。
「李察?早晨!」我見他一臉的憔悴,昨晚一定整晚沒睡瞭。
「阿光大哥!快十一時瞭,還早晨?」李察打著呵欠在說:「你昨晚大發神威,英雄救美,滿意瞭吧?」
「還敢說!」蘋果忍不住厲聲的罵他:「要不是你,楊先生才不用那麼辛苦啊!卑鄙無恥的小人!」蘋果愛恨分明的,對李察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們知道不關我的事嘛…!」李察委屈的看著我們,唉聲嘆氣地申辯:「我也隻是受命向張小姐說項罷瞭,怎知她會答應的!說真的,我的確不知道她和丈夫不和,隻是以為她也和迪琵一樣…」
蘋果一面聽,向著他直在皺眉。
說起迪琵,我連忙問道:「咦?太子爺和迪琵怎麼瞭?情兒不見瞭,他有沒有為難你?」
「他嗎?」李察半掩著嘴笑瞭起來:「阿光大哥,你真有先見之明,他昨晚根本沒有出過貴賓房的房門。今天早上迪琵走後,我進去看他。他還睡得昏昏沈沈的,幾乎給搾乾瞭,那雙眼圈黑得像熊貓。我告訴她張小姐半夜醒來,知道他和迪琵在一起,惱起來走瞭。他一點都沒有懷疑。」他淫邪的笑著:「…迪琵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下流!」蘋果劈頭就是一句,叉起手不理他。
「那他現在呢?」
李察斜眼看著蘋果的臭臉,不敢再笑瞭:「他不敢回傢,我把他送到清水灣的別墅去瞭。看來他不睡足一日一夜,休想站得起來。」
蘋果仍是脹鼓著腮在生氣。
李察不敢再惹蘋果,轉開話題問道:「阿光大哥,張小姐那邊怎樣瞭?她究竟還想不想簽那合約的?太子爺今早已經追過一次瞭。你最好弄清楚,免得我誤會再拉錯線就麻煩瞭!」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
李察和蘋果都愕然地說:「甚麼?你昨晚不是說她會反悔的嗎?」
「我隻知道她會把整件事重新考慮。至於她最後選擇走甚麼路,隻有她自己知道。」
李察不忿的說!「不是吧?昨晚我們冒瞭那麼大的險…?不是都白費瞭嗎?」
「之前她的確是一時意氣,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昨晚我和她說好瞭,她會再詳細的衡量,然後才再決定。」
李察忽然像變瞭個人似的,滿懷希望的說:「那你不會再過問她的決定瞭?」
「不會!隻要是她自己真心的決定,我會完全尊重!不會過問。」
李察登時眉開眼笑:「那麼我還有希望!」
蘋果看不過眼,忍不住又罵他說:「怎麼瞭?又想再去替人扯皮條瞭嗎?我說張小姐一定不會出賣自己的!」她看著我:「是嗎?楊先生。」
我微笑著說:「我隻知道,無論她選擇那一條路,將來她也會問心無愧。」
「那即是怎樣瞭?」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我微笑著,沒有回答。
◎◎◎◎◎◎◎◎◎◎◎◎◎◎◎◎◎◎◎◎
答案在下午傳來瞭。
情兒拒絕瞭那份合約!
她沒有令我失望!
李察垂頭喪氣的跑過來報告他失敗的消息。他說雖然最後再增加瞭些更優厚的條件,但情兒仍然一口拒絕瞭。太子爺十分憤怒,說要取消和情兒公司所有的合作項目。
蘋果當然是不留餘地的對他冷嘲熱諷,但李察卻出奇地全部啞忍瞭,一句也沒有反駁。
◎◎◎◎◎◎◎◎◎◎◎◎◎◎◎◎◎◎◎◎
我沒有再找情兒,這時候她需要的是冷靜的想一想。
直到第二天下午,情兒才打電話給我,我們約瞭在中環一間老字號的酒樓見面。我到的時候,情兒已經到瞭一陣子。她似乎已經回復瞭冷靜和沈著的一貫本色。
我看到桌上預備瞭四個位子,情兒說她也約瞭婉媚和大姐。
「情兒,你有甚麼事要宣佈嗎?」我心裡忽然升起瞭種不安的感覺,我沒有擔心過她會向婉媚透露我們的關系,情兒不是那種人。隻是隱約的感覺到情兒已經做瞭決定。
「光哥,」她長長的舒瞭一口氣:「我想清楚瞭!我終於知道瞭為甚麼會和仲華弄到現在的田地。問題原來不在他身上,而在我…」
「……」
「當初我們相識時,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而仲華那時已經擁有間工廠瞭。因此我很佩服他,甚至有點祟拜他,所以我才會嫁給他。…可是到我自己在事業上逐漸成功,他卻沒有跟上來,仍然在原地踏著步。我開始感覺到我們的距離愈來愈遠;愈來愈不知道對方想的是甚麼…?」
「…簡單地說,我開始瞧不起他瞭…」
我靜靜的聆聽著。
「我想他也感覺到瞭,才想用生孩子來縛著我,但是那反而加速瞭我們的決裂。」她的表情有些苦澀:「我開始感到迷茫!開始問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愛他?」
她慢慢的抬起頭:「然後…,你出現瞭!我一和你接觸,便發覺你給瞭我一種全新的刺激。我很佩服你,很祟拜你,…就像當初仲華給我的感覺一樣。於是,我不自覺地喜歡上你,渴望由你身上重拾那種戀愛的感覺…」
我開始瞭解她的心態,她追求的其實不是愛情…
「由你拒絕我,到你終於接受我中間那一段時間,是我心中最迷茫混亂的時候。我嘗試從其他方面找尋那種…那種…,不知怎樣形容的感覺。我知道亨利提出那條件優厚的長期合約,足以讓我晉身公司合夥人的地位。我很是興奮,以為那正是我一直追尋的…」
「但短暫的興奮過後,面前的竟然是難言的失落!我很害怕!我隱約的知道自己錯瞭,但我卻不能接受。我已經失去仲華瞭,也得不到你的愛…,我怕我會變得一無所有。因此我隻有堅持下去,明知是烈火熊熊的地獄,我還是要跳下去!」她的眼淚終於流瞭下來。
「想不到你卻在我沈淪的邊緣把我拉回來。你知道嘛?當我酒醒過來看到你的時候,我簡直有重生的感覺!因此無論如何,我都要向你獻身。」她用手擦著眼淚,竟然「撲嗤」的笑起來:「前晚如果你仍然拒絕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強奸你!」
我掏出紙手巾給她。她伸手接過,卻沒有揩拭面上的眼淚,仍然在沈醉在我們那天晚上的纏綿。
她的臉紅瞭:「除瞭肉體上前所未有的強烈歡愉之外,你還帶給瞭我很多其他的東西。…你喚醒瞭我;讓我知道瞭活著的意義,帶給我對生命的全新看法。」她凝視著我:「忠於自己!我永遠都會記得的!」
「我想瞭整整一天一夜,終於想通瞭。我第一次清楚的知道瞭自己追求的是甚麼!不是婚姻,不是愛情!而是不斷的自我提升!」她的眼中湧現出自信的光輝:「我已經決定瞭!下個月我會到新加坡為公司在那裡建立分部。」
「情兒?你真的要離開?」她要放棄在這裡的一切!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展示著掌心的那道傷痕:「這個傷口是仲華留給我,由你替我包紮好的。…我不想你為我劃上另一道創口。」
我默然無語,我的確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她眼中回復瞭柔情:「光哥,如果你仍然是獨身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疑的為你留下來!因為你是我目前完全無法超越的挑戰。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有二姐!」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瞭,我相信我終會有超過你的一天!那時你可能又會變成另一個仲華瞭。」她忽然尷尬起來:「光哥,我是不是太自大瞭?」
我輕搖著頭:「情兒,我也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我對你有信心。」
「你不會怪我?」她低頭捏弄著秀發。
「當然不會!」我答道:「看到你找到人生的方向,我為你感到高興才對,怎會怪你?」
她抬起頭看著我,呶起小嘴嗔道:「你又讓我感到更難超越瞭!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會不顧一切留下來纏著你!」
我笑著說:「我可不怕,但你會嗎?」
她咬咬下唇,狡黠的挨起來,在我耳珠上輕輕的噬咬著:「雖然我要走瞭,但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如果將來我寂寞起來,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休息一下的話;你可不準推三推四的。」
我給她弄得心猿意馬的,在她臉上吻瞭一下;「遲些我抽空到新加坡探你,好嗎?」
她紅著臉答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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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媚和大姐對情兒的決定都感到很無奈,但都給予肯定的支持。因為對所有人來說,情兒的離開都像是解決她和仲華之間的問題的最佳辦法。尤其是她們姐妹倆…,怎樣說仲華都是她們的親弟弟。
隻有我知道,情兒走的原因不是為瞭逃避過去,而是要去迎接未來!
情兒,祝福你!
還有,婉媚吩咐我們,在我們出門旅行之前要盡量多陪情兒(我們算過,情兒走時我和婉媚應該已經放假去瞭日本。);為她打點前往新加坡居住的安排。在情兒的「推辭」和婉媚的「堅持」下,我「勉為其難」的答應瞭。
看來在情兒離開之前,我還有不少機會讓她體會一些她以前從未試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