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翻雲覆雨的交合讓子鈺覺得又是滿足又是失落,滿足就不用說瞭,他覺得他和老師兩個人的身體語言很和諧,整個做愛過程快感不斷,高潮迭起,神魂顛倒;失落的是方杏兒這次給他奸瞭,卻還不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個宋譽之。
雖為後來者,子鈺想得卻是後來者居上。
要說方杏兒穴裡的滋味那是嘗過一次就能愛上,宋譽之與她的關系開始的很早,瞧他那個醋勁瘋勁恐怕也多半是欲求不足鬧得,摟著身下被自己插得暈厥的方老師,他在她涼涼的臉親瞭一下,道:“杏兒真壞,讓兩個男孩子為你這個大瞭我們六七歲的女人折騰煩心。”
他準備帶她一起洗個熱水澡,去去疲乏,便起瞭身,一把抽出陰莖,帶出些穴水到地毯上,隻是那穴水樣子有些奇怪,他仔細一看,竟是老師來瞭月事。
不是讓他給幹出來瞭吧?剛剛還沒有的,他一把打橫抱起她放在沙發上,又去浴室放水,一會兒奔回來再看,杏兒還是閉著眼睛,一張巴掌大小的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惹人疼,身體蜷縮著像隻小貓咪似的乖,他看得心裡脹滿瞭喜愛,抱著她去清洗,全程親手伺候,細致周到,方杏兒在溫水的包圍下身體轉暖,腹內的抽痛稍為好轉,人也有些力氣瞭。
待兩人都洗幹凈瞭,尤子鈺放瞭水,從毛巾架上抽下一條寬大浴巾,厚厚實實的包住杏兒,卻見她眉頭一皺,細細呻吟:“冷……”
子鈺連忙把她抱到臥室,塞到被子裡,又倒瞭杯溫熱的水哄她喝瞭,最後幹脆自己也上瞭床,扔掉浴巾,把赤條條的杏兒拉到懷裡摟著、捂著。
方杏兒氣若遊絲,身子顫冷,更加偎近那溫熱的身體,子鈺自然是照單全收,還體貼的一手放在她肚子上揉著,一手去搓她冰涼的後背心,搓著搓著那副身子就好瞭些個,從僵硬顫抖,變得柔軟如柳,呼息均勻,竟是沈沈睡去瞭,看她睡得香,子鈺也覺得眼皮沈重,便也一起睡瞭。
再醒時已是深夜,子鈺腳步虛浮的下瞭地,隻覺餓得一陣子頭眼發暈,他有個低血糖的毛病,最是要命,一餓就出虛汗,而且是越餓就越出,越出就越餓,胃部痛苦的縮緊,又怕吵醒杏兒,趕緊到客廳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給自己要瞭一碗最快的面,給方杏兒要瞭紅棗粥,想瞭想又去咨詢服務生女人月經應該做點什麼,經人提醒才想起應該用衛生棉的問題,好在酒店的客房服務全面周到,他要的東西五分鍾就給送上來,還多送瞭一杯滾燙的薑絲紅糖水。
他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瞭面,終於把那個低血糖的癥狀壓下去,定瞭定神後,突然覺得自己正坐著的這組沙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震,一瞧才發現是方杏兒的包,他覺得現在和老師的關系就和夫妻是一樣的親密,便自作主張的取出裡面的手機,點開一看是一條新短信:你去哪兒瞭,怎麼不回傢?怎麼不接電話?
原來是宋譽之,尤子鈺嘲諷的勾一勾嘴角,沒去在意,可又轉一想───難到宋譽之在老師傢裡?
否則他怎會知道老師沒在傢?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方杏兒傢門外像隻喪傢犬似的守著呢───他不厚道的想。
要說尤子鈺不喜歡宋譽之,除瞭因為他也是方老師小情人這一層,還有就是宋譽之運動很好,身體健康,能跑能投。
本來他們這個班官宦子弟就多,平常吃喝玩樂的糟,身子多是虛的,尤子鈺雖還算潔身自好,可是打小身體不好,所以到瞭班主任老師呼籲校運動會開展在即,請大傢極積報名的時候,他們這一幫子人,全成瞭軟腳蝦。
那時邵俊平還親自拿著報名表,問他可不可以跑1500米或者3000米的時候,子鈺白眼一翻說:跑也不是不行,你記得叫救護車跟著。
邵俊平一拍大腿,也是才想起來:“我忘瞭你有病瞭,入學軍訓都沒參加。”
子鈺啐他一口,“你才有病呢,你去找咱班偉大的宋學委去報啊,他不是很行嗎?”
因為宋譽之轉到瞭六班,所以六班目前就有兩個學習委員,要到期中考試才能一決高下,所以叫學委都要加個姓在前面才能區分。
“怎麼沒找他啊,宋譽之能報的項目全報瞭,你看這兒100米200米還有4乘100米接力,網球籃球和百米自由遊……”
邵俊平拿手指戳著報名表,眉飛色舞。
“行,我看宋譽之轉班最開心的就是你。”
“誰說不是呢,不為別的,就為瞭博美人方老師一笑,那宋學委還不使出吃奶的勁兒給咱們班拿榮譽啊。”
所以,尤子鈺更是不待見宋譽之,這說到底也還是和方杏兒有關系──這雄性動物在求偶的時候多會顯示自己的強壯來博得雌性好感,子鈺對於激烈運動是碰也不敢碰,就更別提顯示什麼瞭,做個愛還險些犯瞭低血糖,真真是沒用瞭。
他想瞭一想,覺得得出口氣,便用著方杏兒的口吻給宋譽之回瞭一條短信:你在我傢?
不到15秒短信就回過來,寫著:我在你床上躺著呢,你去哪瞭?還不回來?
看來宋譽之一直守著電話呢,對方杏兒真是夠上心的!他嗤之以鼻,笑他癡顛,一會又覺得不是滋味,想:原來宋譽之和方老師走這麼近瞭?都睡到她傢去瞭?那以後我怎麼辦?我睡哪裡?
他本不想再回,就晾著宋譽之生等一晚上好瞭,叫他吃醋去,和杏兒鬧去,鬧到杏兒和他分瞭手,他才開心呢!
隻是這位宋學委是個沈不住氣的急人,見方杏兒沒回短信,過一分鍾又打來電話,子鈺想:你要自取其辱,這可怪我不得,便按下接聽。
“杏兒,你在哪兒?”
宋譽之劈頭就問。
尤子鈺唇角一欣,道:“宋學委,你找方老師啊?她在我這兒。”
宋譽之一聽是個男生的聲暗,還是他們班的同學,一下子氣蒙瞭:“你是誰,老師呢,讓她接電話?”
“咱們白天還一個班上課呢,怎麼就聽不出我的聲音瞭,我尤子鈺啊,老師給我補課呢……”
“你放屁,這麼晚補什麼課?讓方杏兒接電話。”
“別急嘛,我又沒說她這會兒還在補課,這不是補課太累瞭,睡我這兒瞭。”
宋譽之氣得從床上蹦起來,對著手機大吼大叫:“我不相信,你叫方杏兒來聽電話。”
尤子鈺覺得差不多把他氣死瞭,就說:“方老師睡下瞭,有什麼事情你明天再找她說也一樣的。”
隨後按下關機鍵,把手機丟回包裡,端著薑絲紅糖水去伺侯心愛的方老師。
方杏兒迷迷糊糊的被子鈺灌瞭些熱糖水,喝完瞭覺得胃裡暖暖的很舒服,又是沈沈睡去,根本不知道宋譽之曾經來過電話,還被尤子鈺刺激的到處找她,半夜裡跑到班長邵俊平傢裡去要尤子鈺電話住址,可是子鈺這人本來心眼就多,根本沒給邵俊平透過消息,宋譽之人快急瘋瞭,在大街上瞎找一宿,待到天明,才又回瞭方杏兒那邊等,等得眼睛都睜不開,才不知不覺睡瞭。
與之相反,尤子鈺是一夜的好夢,鼻端全是杏子好聞的香味,他一手貼放在兩人之間,另一手握著杏兒半邊柔軟的乳房,抱著美女老師正睡得香甜。
方杏兒一覺醒來,就見她與子鈺兩人肌膚相貼,四肢交纏,牢牢的抱著睡瞭一宿,又想起他昨天脅迫,自己不爭氣的顫抖,又是羞又是氣的拉開他的手,起身要去找回衣服,這才發現內褲已經好好的穿在身上,還貼瞭片衛生棉在裡邊。
尤子鈺被她一拉就醒瞭,睜著愛困的眼睛解釋:“杏兒你來月經瞭,折騰瞭我一宿,給你弄吃得喝得,洗澡洗床單,買衛生棉,你又叫冷,往我懷裡鉆,抱著我不放,我以為你至少能有點感動,結果一睡醒就是翻臉。”
其實折騰得是客房服務生,隻有“抱著她睡”這件事他是親力親為瞭。
方杏兒羞的不敢抬頭,又是氣又是惱,要說尤子鈺確實比宋譽之會體貼女人,她多少記得他把她泡在熱水裡暖著,喂她喝紅糖水,又給她揉肚子這些零碎片段,可是她也記得這小孩心機有多深,多會抓人弱點,一擊致命。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瞭,以後還請你自重,別再拿這事情來威脅我。”
她想著尤子鈺大概也是覺得新鮮才迫她做愛,未必是真心喜歡她這個“老”女人,便存瞭些僥幸,試圖撇清今後的關系。
尤子鈺一笑,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勁兒又上來,道:“杏兒你氣我惱我說狠話傷我,可是我不氣,因為我愛你,我的目的就是跟你好,如果要給這個時間加期限的話……”
他起身到她身邊,悄肖地放出一句話,“我希望是……比永遠還多一天。”
***
這一天X中高一六班,早自習和第一二節課有三個人沒來,就是尤子鈺,宋譽之和語文老師方杏兒,邵俊平知道宋譽之半夜找尤子鈺的事,所以這兩人沒來他不奇怪,隻是不知他們有什麼過不去的,非要夜裡解決,還弄得第二天都上不瞭課。
更詭異的是班主任方老師也沒在早自習時間出現。
第一節課是語文,等瞭半天方杏兒還是沒來,都過去快半節課,魏曉敏老師才匆匆跑來說讓大傢上自習,讓班委維持一下課堂紀律,因為方杏兒老師傢裡有事要晚點才能到校。
他又展開聯想,難到是方老師半夜去勸架去瞭?這也有可能,隻有方杏兒老師才管制得瞭宋譽之。
一二節課後是廣播體操時間,宋譽之臭著臉到校瞭,連班裡都沒去直沖教師辦公室,魏曉敏老師正和一班的班主林秀珍老師討論運動會的事情,大談運動員入場式要怎麼怎麼搞,說得是口沫橫飛。
正在這時,宋譽之喊瞭一聲報告就往裡沖,兩位老師都是一愣,奇怪的看著他。他一看方杏兒沒在,連在辦公室裡面的老師都沒叫,整個臉摔瞭門出去。
又心急火燎的邁開腿往班裡跑,做完操的同學也七七八八的都回來瞭,一堆人中,他一眼看見尤子鈺正和邵俊平聊大天,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玉樹臨風,氣得沖瞭過去,中間帶倒一張桌子,踹翻瞭一把椅子,把個教室攪得雞犬不寧,同學們全都閉瞭口看著他。
邵俊平看著要發瘋的宋譽之,一把把尤子鈺拉到身後,陪瞭笑臉道:“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氣。”
宋譽之哪裡肯搭理他,隔著人就去拉尤子鈺的衣領,把他往出拽,罵道:“你給我出來,別像個娘們似的躲在班長後邊。”
尤子鈺也去推邵俊平,讓他躲開,說:“你別攔著,我看他敢怎麼著我!”
邵俊平身為班長,責任心很強,現在校運動會快開瞭,各班都盡心準備,等著學校評優、評先進呢,哪能出這種給班集體抹黑的事。
憑體能他知道幹不過宋譽之,要把尤子鈺獻出去,這英俊小生就得給廢瞭,便對剛進班,杵在門口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孫俏喊道:“快去找方老師,就是咱們班主任。”
不是說用藥得對癥嗎?方杏兒就是能治宋譽之瘋病的神藥。
說曹操曹操還就真到瞭,孫俏剛要轉身去辦公室找人就和正要進班的方杏兒差點撞到一起,孫俏趕緊讓開身,讓方老師進去。
方杏兒下身的經血汩汩的往外流,不過去個洗手間換衛生棉的功夫,這兩人就要支起架來,原因還是她,這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方杏兒猜的一點也沒錯,這正是上天開始懲罰她的序曲。
她沈瞭臉端起老師的架子,道:“宋譽之,你跟我來辦公室,其餘同學,坐位上坐好,邵俊平,在物理老師來上課以前,你要維持秩序。”
兇神一樣的宋譽之被方老師叫走,班裡就再也不能平靜,紛紛交頭接耳,打聽始末緣由,都是面面相覷,毫不知情。不過,這裡不是還有一個當事人尤子鈺在嘛?
邵俊平陰奉陽違,哪裡還管秩序不秩序,第一個向他打聽:“哥們,你和咱們宋學委這是演得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