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一路沉默著,跟隨帶路的陰月宗女弟子,來到瞭一處客房之中。
女弟子將人帶到後,便直接走瞭。
蘇玄摸瞭摸客房中的桌子,摸到一把灰。
很明顯這間客房很久沒打掃瞭,連空氣中都有一股淡淡的黴味。
蘇玄想起偏廳中發生的事情,久積的怒氣發作,直接一掌將桌子拍碎瞭。
一道紅色流光,從蘇玄手中上的戒指鉆瞭出來,在半空中凝現出顧紅衣的絕色身姿。
“事已至此,你再怎麼生氣也沒用。”顧紅衣出聲寬慰道。
她雖然躲在戒指中,但外面的人在說些什麼,她都是知道的。
“師父,王浩然奪人所愛,根本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你現在看清他瞭吧?”蘇玄怨聲道。
“男女感情的事情,很難分清誰對誰錯,徐清彤既然不喜歡你瞭,想要與你分開,是她的自由。”顧紅衣嘆息道。
“這一定是王浩然勾搭徐清彤的,否則徐清彤絕對不會變心。”蘇玄堅持的認為,錯在於王浩然。
“這也是徐清彤不夠愛你,如果真愛的你,又怎麼會變心呢?徐清彤與你分開的根源,並不是因為他。”顧紅衣反駁起來:“況且,你還有其他女人,徐清彤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也說得過去。”
蘇玄聽到這話,怒火更甚。
他對徐清彤的執念還是很深的,畢竟以前當徐清彤保鏢的時候,不知道受瞭她多少氣。
蘇玄一直夢想有一天,從身和心兩方面,真正降伏這個任性嬌蠻的大小姐。
隻是現在夢想破滅瞭。
而且除瞭這個執念外,還有一點,也讓蘇玄很是不忿。
如果徐清彤和他分開,是因為別的男子,而不是王浩然的話,蘇玄都不至於這麼難受。
“師父,我發現你簡直是非不分,這個王浩然根本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你怎麼還處處為他說話。”蘇玄不滿顧紅衣為王浩然辯解。
“蘇玄,你對他存在偏見,嫉妒他。”顧紅衣也有些不開心,直呼蘇玄的大名。
蘇玄有些語塞,不過心中的不快沒有減少一分。
場面又陷入瞭沉默中。
蘇玄本來是打算,要和師父好好道歉的,但現在因為怒火沖昏瞭頭腦,已經將這事拋到九霄雲外瞭。
顧紅衣也沒有繼續多言,化作流光飛瞭出去,不知道去哪裡瞭。
蘇玄心情很差,離開客房,漫無目的去散步瞭。
陰月宗的大殿中。
“去見過蘇玄瞭?”花妃萱半倚在大殿中的長椅上假寐,覺察到花解語來瞭之後,也沒有睜眼,隻是輕飄飄的問瞭一句。
“去見瞭。”花解語點頭,道:“飛雲閣的二小姐徐清彤,以及王傢的新任少主也來瞭。”
“徐清彤來瞭很正常,這王傢的新任少主為何來此?”花妃萱緩緩睜開清冷的眸子,微微驚疑瞭一下。
“王傢少主護送徐清彤過來的。”花解語道。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睿智的花妃萱從中判斷出瞭一些事情。
“徐清彤和蘇玄的關系,是不是出現瞭什麼問題?”花妃萱問。
“師父猜得不錯,徐清彤和蘇玄已經分開瞭,劃清瞭界限。”花解語道。
聞言,花妃萱並沒有感覺到很意外。
如果徐清彤很在意蘇玄的話,就不會讓一個男子單獨護送瞭,如此,不是讓蘇玄不悅嗎?
那麼隻能證明,徐清彤不在意蘇玄瞭。
分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徐清彤離開蘇玄後,轉而投入瞭那位王傢少主的懷抱。”花解語繼續匯報著,不過說完後,又糾正道:“但其實更有可能是,徐清彤和蘇玄分開,就是因為和王傢少主看對眼瞭。”
“這個王傢少主,比蘇玄更優秀?”花妃萱微微產生瞭一些興趣。
“此人骨齡不到二十,比蘇玄還小一些,不管是論潛力,還是論當前的修為,都不是蘇玄可以比的。”花解語說這話的時候,喜上眉梢。
“骨齡不到二十?”花妃萱興趣更甚,莫名的笑瞭笑,“這徐傲的二女兒,倒是挺會挑人的。本來我還以為,她來自世俗,性格又任性無理,並不懂權衡利益,看來徐傲還是教得挺好的。”
“隻怕徐清彤的出發點,並不是為飛雲閣利益,而是……真的愛上瞭那個王傢少主。”花解語道。
“哦?這個王傢少主,除瞭修為之外,難道還另有出色的地方?”花妃萱聽到徒弟的話後,驚異瞭一下,追問瞭起來。
“此人皮相,是弟子所見之人中,最為出色的一個。”花解語眉飛色舞的說著,說完後覺得形容的不夠,又補充道:“或者換一種說法,論皮相,這天下男子之中,怕是無人能出其右。女子見瞭,沒有不心動的,徐清彤會移情別戀,實屬正常。”
聽到這話,花妃萱不由得皺瞭皺眉。
因為她看出,徒弟的有點失常瞭。
“解語,你的心亂瞭。”花妃萱沉聲道。
“弟子讓師父失望瞭,但弟子實在無法平息心境,求師父為弟子指點迷津。”花解語慚愧道。
她來此是向花妃萱匯報事情,但更重要的是想要求教。
“天下男子,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見色起意之徒。再好看的皮相,內心也全是齷齪,你怎麼就看不透呢?”花妃萱嘆道。
說實在的,她對花解語真的很失望。
如果花解語因為和一個男子相處久瞭,從而產生一些不該有的情緒,花妃萱倒是可以理解。
但花解語今天不過初見那個王傢少主,因為他的皮相而心動,花妃萱真的完全理解不瞭。
“弟子也知天下男子沒一個好東西,可弟子還是……”花解語說到一半,忽然停住,慚愧的低下瞭頭。
“唉,趁現在你還沒有泥足深陷,這個王傢少主你就不要接觸瞭。要拉攏他的話,我會另找陰月宗其他美貌弟子去的。”花妃萱道。
雖然花妃萱也知道論美貌,陰月宗其他弟子跟花解語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怕是壓根勾引不瞭他。
“師父,我……”花解語下意識的想要反對。
“解語!”花妃萱沉聲打斷瞭花解語的話。
花解語心神劇震,將到嘴邊的話收瞭回去,隨後艱難的回道:“弟子……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