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師父也是為瞭你好。”花妃萱瞧見花妃萱極不情願的樣子,不由得嘆息瞭一聲。
“弟子明白。”花解語垂首道。
“對瞭,蘇玄的事情你是如何處理的?”花妃萱想起什麼來,忽然又問道。
“我讓人隨便給蘇玄安排瞭一個客房住下,並且答應他,之後會派一個陰月宗的老婆婆,去給他療傷,也算是報答他對陰月宗的的幫助。”花解語解釋著,忽然停頓瞭一下,猶豫片刻後,接著道:“還有,我和蘇玄劃清界限瞭。”
花妃萱眉頭緊皺,“就算蘇玄的潛力,比不上那個王傢少主,也用不著這麼快和與他劃分界限。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蘇玄的天賦不差,未來如果迎頭趕上,甚至超越瞭這個王傢少主,你又該如何自處?陰月宗豈不是也損失瞭一個大助力。”花妃萱數落瞭起來。
“弟子當時沒考慮那麼多,處理不當,還請師父恕罪。”花解語垂眸說。
“唉,你不是沒考慮那麼多,而是想爭取那個王傢少主的好感,所以才打壓蘇玄。”花妃萱直接看穿瞭這個徒弟的心思。
“弟子錯瞭,有負師父教誨,請師父責罰。”花解語慚愧不已,屈膝在地上跪下請罪。
“去無量崖面壁,你什麼時候能想通瞭,什麼時候下來。”花妃萱發落道。
“是,師父。”花解語應瞭一聲,隨即起身朝著大殿外走去,背影顯得十分的落寞。
花妃萱目視花解語離開後,從長椅上緩緩起身,拖到地上的宮裝勾勒出的玲瓏身影,朝著殿外而去。
她倒要看看,這個將自己苦心教出來的徒弟,弄得魂不守舍的男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花妃萱從弟子那裡,詢問得知瞭王浩然的住處,於是朝著王浩然的住處而去。
隻是,在半路的時候,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卻是心情不佳,出來散步的蘇玄。
“蘇公子,陰月宗的道路繁多,很容易走錯,你若想到處看看,我可以讓弟子為你引路。”花妃萱平靜的出聲道。
蘇玄聞聲,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眼中倒映著花妃萱的絕世的雍容身姿,心中蕩漾瞭一下,隨即趕忙施瞭一禮,道:“見過花宗主。”
相對於花解語來說,蘇玄對花妃萱的念想,其實還要更濃厚一些。
像花妃萱這種女人,身居高位,貴為一宗之主。
蘇玄很想要見識一下,花妃萱高貴之下,那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風情。
隻是,蘇玄也明白,自己現在還遠遠不夠格。
“不必拘禮。”花妃萱擺手示意,旋即接著道:“解語的做法十分不妥,我已經處罰他瞭,蘇公子請不要放在心上。”
“另外,我會找弟子重新給蘇公子找一個上佳的住所,並且盡快讓陰月宗的核心弟子,去為你治療傷勢。”
花妃萱這麼做,當然是有自己的考慮。
哪怕蘇玄的潛力,不如那位王傢少主,還是不能過於冷落。
花妃萱不指望拉攏蘇玄,但起碼不要讓蘇玄嫉恨陰月宗。
“多謝花宗主!”蘇玄聽到花妃萱的話,心情終於是好瞭一些,同時也是對花妃萱好感大增。
還是一派宗主有風范,不像徐清彤和花解語這些翻臉無情的女人,看到那個王傢少主,就不要臉的湊瞭上去,要和自己劃清界限。
蘇玄暗暗記下花妃萱的重視,暗想著今後一定要報答一下她。
聽聞,花妃萱一直沒有伴侶,想必孤單得很,自己就勉為其難當她伴侶瞭,這也算是報答瞭吧?嘿嘿。蘇玄暗中猥瑣的想著。
花妃萱看人很通透,蘇玄眼裡的神采變化,她約莫能從中估測出一些事情。
花妃萱暗中冷笑瞭一聲,卻並不點破。
“我還有事,告辭瞭。”花妃萱打瞭一聲招呼後,蓮步輕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蘇玄看著花妃萱的玲瓏背影,都看呆瞭。
王浩然的客房外,聚集瞭許多陰月宗的女弟子,嘰嘰喳喳的,扯著腦袋想要看清房間裡的人,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王浩然來到陰月宗時,被一些陰月宗的女弟子看到瞭。
這些女弟子看得犯迷糊,就忍不住向身邊的人述說這事。
一傳十傳百的,陰月宗的很多弟子,都知道瞭陰月宗來一個如同謫仙般的男子。
大傢都想來一窺真容,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
此時,王浩然忽然覺察到有神魂波動。
“誰?”王浩然微喝瞭一聲。
房間的窗戶,忽然自動合上,擋住那些人偷瞧的視野。
半空中,一道絕色的紅衣身影凝現出來。
卻是蘇玄的師父顧紅衣。
“多謝閣下贈與靈液,之前小女子走得匆忙,未曾重謝,今次特地來對閣下說聲謝謝!”顧紅衣出聲說。
聽到顧紅衣自稱“小女子”,王浩然微微愕然瞭一下。
這顧紅衣少說也有小幾百歲瞭吧?
不過,王浩然很快就反應過來,顧紅衣以為自己是“仙帝”,自然認為自己的“真實年紀”比她大。
她在自己面前自稱小女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小事一樁,不必言謝。”王浩然大方的道。
事實上,那個裝著靈液的小瓶子上,有著一道暗藏的神魂印記。
王浩然送給顧紅衣靈液,是想博得她的好感沒錯,同時也是留瞭一手。
因為神魂印記如果觸發,王浩然就可以知道顧紅衣的方位。
知道瞭顧紅衣的位置,自然也就知道瞭蘇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