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元!江中舟有些發呆地看著取款機上的數字。21歲的他其實早已對情感麻木瞭,他的腦子裡裝的就是一個「錢」。所以他進入美術學院不到一年就找到瞭掙錢最快的方法——做鴨。但在明月舫見到瞭那個高貴的夫人,他好像突然失去瞭平時的勇氣。他仿佛看到一個高貴女性身上的閃耀著神聖的母性光輝。聖潔的母愛在召喚著他,要救贖於他。而麗晶賓館那一夜似乎徹底喚醒瞭他麻木的情感神經,讓他的肉體在奔放中得到一次徹底的精神愉悅。他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女人,總之他感到她給他的都是以前他沒有得到過,是他那麼渴望得到的。所以他可以義無返顧地和她去她的朋友那,可以那麼暢快自然地享受她的獨特愛撫。而現在就這麼劃上瞭一個句號麼?江中舟晚上在宿舍的被窩裡,眼淚嘩嘩地躺著,他真想痛快地大嚎出來,這種傷心在他的記憶中,隻是在他上小學時母親病逝時有過。「我一定要畫她,畫一幅最美最好的畫給她!他幾乎要喊瞭出來。
呼蘭一個美麗的名字,似乎和貧窮是靠不上邊的。可是偏偏江中舟的傢很窮。自打他有瞭小兩歲弟弟,母親的身體忽然垮瞭下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美麗的母親是得瞭什麼病死的,他幼小的年紀隻知道父親借瞭很多錢,傢裡欠瞭很多債,而這債似乎伴隨著他長大,也讓他從小就發誓他大瞭要掙好多好多的錢。隨著年齡增長他的這種意識越來越強烈,他要報答父親一輩子的辛苦,供養上學的妹妹。村裡教書的父親知道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城裡的學校,所以一直堅持讓他兩兄弟讀書,他的確也沒有辜負父親的希望,從小不但學習優異而且表現出繪畫的天賦。上瞭初中他就可以畫畫買些錢貼補傢用。當一度他的父親有讓弟弟退學供他一人念書的想法時,是他苦苦哀求著父親,「爸爸,債我一定會還,不能讓妹妹不再念書。」
他接到大學入取通知書那天,看著父親那復雜的目光他知道他不可能再讓父親去借一分錢瞭。是村長最後接濟瞭他,但他知道那是因為村長的女兒秀秀,她是那麼的愛他甚至隨時都可以為他獻身,而他始終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明白,他又不得不背上一個雙重的債。進入大學,他就開始在學校打些零活,周末休息時就到公園去給人畫畫,可是人累瞭一圈他發現錢不但掙的艱難而且太少。人逼急瞭的時候是什麼方法都會想出來的,於是他終於發現瞭做鴨的迅速掙錢的方法。最初的羞愧到自然到最後的麻木,他自己都奇怪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他的傢夥竟是怎麼會勃起的。
不過他始終堅持一個原則,他從不舔吻女人的身體。也許是他英俊的容貌,使每個找他的女人都不會介意他的原則,而總是會主動地去舔吻他的身體,而且總是把他的陽物含在嘴裡直至勃起。隻是一次一個自恃有些姿色的三十多歲的婦人,聽到他的的所謂原則,大聲地斥責他:「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娘沒見過你這麼做鴨的,你願意幹就照我說的乖乖地做,否則給我滾蛋,一個子也別想得到。」這句話,深深刺痛瞭他,他當時不知哪來的勇氣,高聲叫罵著「那麼就讓你看看我怎麼做鴨的,蕩婦!」
然後把婦人撲到在床上,小弟弟憤怒地插進女人的下體,他一邊蕩婦蕩婦的罵著,一邊狠狠幹著身下自以為是的女人,仿佛把積蓄已久的屈辱和憤怒在此時都發泄出來。「噢,帥哥,我是蕩婦,幹我,使勁幹我!」女人由開始的掙紮,很快就變成瞭快樂的淫叫。
那晚,他都不知幹瞭那女人多長的時間,總之那女人最後以乞求的目光不斷地告饒他才罷手。說來也怪那女人為這次魚水之歡而迷戀上瞭他,她提出要包養他,他拒絕瞭。他怕她要陷進去,他對她沒有情感有的隻是發泄,雖然她很喜歡,但他不想這麼長瞭而陷入一種無法擺脫的麻煩中。
進入大學的第二年,他的弟弟考入瞭本省的師大。他知道他的擔子更重瞭,由此他變得幾近瘋狂,目光也變得敏銳。他可以在一個檔次較高的娛樂場所一眼就可以看出誰是需要他這種男人的女人。為瞭避免太惹人註目,他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呆超過一個月,放暑假、寒假期間,他甚至跑到周邊的城市去招攬生意。
明月舫茶館是他新發現的地方,於是他去瞭那個地方。那天晚上他看到瞭高貴的夫人。他的心不禁揪瞭一下,心中的自卑忽然就湧瞭出來,這使他隱藏著憂鬱的眼睛變得更加沉鬱。他不知為什麼就是如此的膽怯,偷偷地看著她一邊沙沙地用筆畫著她的的肖像。他現在慶幸他當初做的決定,他勇敢地向高貴的夫人走過去遞上他的畫,那一刻他好像完成瞭一件艱巨的工作一樣如釋重負。她的舉止她的聲音都是讓他如此陶醉,而在高貴夫人的腳遞給他的那一刻,他體味到瞭已經久違瞭的「幸福」二字。
他迷戀那個夜晚,他是如此地迷戀高貴夫人的氣息,就像一個嬰兒迷戀著母親的身體,那氣息似乎就是一個他久久尋覓的安全溫馨的港灣,讓他漂泊瞭太久的船,停下而不肯離開;他迷戀高貴夫人的高跟踩在他的胸上時那種深入靈魂的痛苦,那觸摸到他自卑的懲罰,雖然嚴厲卻帶著母性的摯愛讓他的得以充分地釋放;他迷戀高貴夫人的體液註入他身體時給他洗滌靈魂的感覺。他知道那次高貴夫人為什麼對她的朋友發那麼大的脾氣,她珍惜他,她是不忍他人在去作踐他啊!而誰真正珍惜過他呢,除瞭傢人,是她,他心中聖潔的高貴夫人啊!
他病瞭,高燒持續地不退。三天後他醒過來,同學對他開著玩笑,「你一直在喊夫人夫人的,燒瘋瞭吧,想老婆沒這麼想的。」他苦笑瞭一下。他怎麼能說出來,「那是真話,實在是發自內心的話。」
他病好瞭後一直在構思著那幅畫給高貴夫人的畫,構思一個一個被他否定著,他想象好的那種神韻卻怎麼體現不出他的筆下。他再次苦惱著痛苦著。而秀秀這時突然找上門來。似乎又讓他多瞭一份煩惱。
看著單純淳樸的秀秀,他都奇怪她是怎麼找到這的。更想象不出本質的秀秀竟然會自己一個人跑這麼遠的路。不過他很快否定瞭自己。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就像他一樣,這是個瘋狂的世界!他知道秀秀的到來一定是受到她那個村長爸爸的指使。那個村長怕他明年畢業後就不回來丟下她女兒不管,村長不想人財兩空。雖然村長當時對他和父親說這錢等他畢業掙瞭錢再還不遲。所以派女兒過來無非是在提醒他該怎麼做。
他從秀秀的眼神裡看出比以往那種更強烈地獻身的眼神。但他知道這對他已經越來越不可能瞭。他平時就是很冷的面對秀秀,而此時他知道必須要更冷,才能熄滅秀秀心中的希望之火。
「秀秀,是你爸爸讓你來的吧,你回去告訴他,錢我會很快還給他的。」
「你說什麼呢,中舟哥。是爸爸要我來的不假,是他讓我來監視你也不假,可是這麼多年瞭,你不知道秀秀是怎麼想的麼?!」
他看著秀秀一副委屈的樣子,竟然不知說什麼好瞭。「秀秀,你怎麼對我是一回事,但是你爸給我的人情債,我是不能欠的,借他的錢我一定要還的!」他看著一時不知如何的秀秀接著說,「秀秀,如果你認我這個哥哥就聽我一句話,快回傢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當天晚上他把秀秀安排好住處,然後去車站買瞭第二天的車票。第二天上午他把秀秀送到瞭火車站。然後決定先把高貴夫人給他的5000元錢先給村長寄去。而傢裡還債的錢隻有先緩一緩瞭。其實如果不是兩年前他掙到的錢都給瞭弟弟上大學交費,他本該早還清瞭村長的債。
晚上,他做瞭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讓他都感到奇怪的場面,他走進一座房子裡,推開一扇房門,看到秀秀正赤裸地跪在高貴夫人的腳邊恭敬虔誠而幸福地親吻著夫人的漂亮的鞋子。而夫人安然地坐在沙發裡面,看到他示意他爬過來和秀秀跪在一起,但夫人並沒有讓他舔漂亮的鞋子,而是讓他舔讓他舔心儀的飄香玉趾。他興奮得無法自持開始癡迷舔著。幸福的快感在他周身流動著……
他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己的內褲是濕濕的,他遺精瞭。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他說不清。這是某種暗示麼,難道秀秀沒有走麼,難道自己還會見到心儀的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