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沒有智慧。
我的智慧全是。火車的呻吟沒有瞭,我卻呻吟瞭。坐在我租來的房子裡,我隻有默默地吸著煙,我的房間全是煙霧,十平米的屋子裡,裝著十幾隻香煙的霧氣。我一直問自己,我的智慧在哪兒?
在我眼前的紙上,清晰的列著:豆豆——馮靜菡,年齡,26,身高166,體重52,武漢大學,電話……可是我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已是凌晨,再有幾個小時,我的相思隻能延伸到武漢。我別無選擇,沒有智慧,隻有勇敢。我馬上就跑到公用電話亭,那是一個小賣部,也是我在傢裡的辦公電話。我敲打著小窗戶,大聲喊:“大爺,醒醒。”
就聽見一個銀鈴般的笑聲:“沒有大爺,隻有姐姐。”
我就說:“姐姐,打個電話清。”
銀鈴沒有好氣地說:“都什麼時候,還打電話,肯定是女朋友,好在我還沒有睡。”
我就討好說:“姐姐,你也等男朋友。”
銀鈴笑著說:“你真討厭。”
我接過電話,馬上就撥通瞭豆豆的呼機臺:“請呼7563,姓李,我在樹下看著星星,你願意過來嗎?電話就是這個。”然後就在電話錢來回地走著,心急的要命,就來回地走著,走瞭一會兒,看著天空,漸漸地沒有瞭焦急,反而平靜瞭。
事情本身就是這樣,無欲則剛。我沒有智慧,隻有嘗試,我不期望更多,能看見她就已經滿足,看不見,那就在夢裡看。
那個銀鈴又笑瞭起來,說:“這麼晚,你還在做夢,我真是佩服你的感情。”
我笑著說:“你不是也沒睡覺嗎?要不我連夢都做不成。”
銀鈴說:“天天看見你,你叫什麼?”
我說:“李超,你呢?”
王佳笑著說:“王佳,愛上什麼人,深更半夜的還放不下?”
我看著王佳的笑臉,反問:“你呢?你不是也在等人嗎,要不怎麼不睡覺?”
王佳就笑瞭,一臉的春情,說:“他就在我屋,我才不等呢。”我就取笑著說:“原來是激戰後的修整,怨不得你心情這麼好。”
王佳笑著說:“你真討厭,我要關門瞭。”
我趕忙說:“求求你瞭,姐姐,我的愛情全憑你做主瞭。”
王佳得意地笑瞭,正好電話也響瞭,就說:“好瞭,來電話瞭,快接。”
真是豆豆的電話,沒有問候,直接就問我:“想著方法瞭?”
我說:“沒有,我的智慧全無。”
豆豆就問:“那為什麼打電話?”
我說:“想見你,我睡不著覺,你睡瞭嗎?”
豆豆說:“睡得著嗎?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我說:“你們不都是女人嗎?”
我聽見豆豆長長的喘瞭一口氣才說:“北京的辦事處與一些北京的朋友,看見女人就像看見腥,緊緊地往上盯。”
我說:“你被盯上瞭。”豆豆說:“一個沒剩,全軍覆沒。”
我就笑著說:“包括大媽嗎?”
豆豆不解地問:“那個大媽?”我說:“就是玫瑰。”豆豆笑著說:“你太缺德瞭,人傢才35歲,生瞭孩子的女人都這樣。”
我能聽見吵鬧的聲音,就問:“你在什麼地方?”
豆豆說:“亞運村陽光花園,你知道嗎?”
我笑著說:“那是富人區,我可是住在貧民窟裡。”
豆豆就問我住在什麼地方,我說:“海淀區六郎莊,三區8號第三個小平房。”豆豆說:“夠細的。”我笑著說:“我怕你找不著。”
豆豆說:“誰找你呀,你也沒有智慧的方法讓我找你。”
我禁不住就哀求著:“豆豆,你不能讓我獨守空房吧?”
豆豆說:“獨守空房,要不你已經獨守瞭26年空房,要不你就天天在溫柔鄉裡,不怕多一天的獨守,也可能不用獨守,別摸我,討厭,不是說你,男個男人又摸我,不跟你說瞭,好好獨守吧。”
我隻好獨守瞭。和王佳打聲招呼就回到瞭傢,這個我在北京的傢。我幻想著,就忍不住忙瞭起來。我沏瞭兩杯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留給幻想。又把把白天撿的康乃馨吹瞭吹放在兩個杯子中間。看著房間很亂,就整理瞭一下,把床弄得很整齊,又把屋地打掃瞭一遍。
做完瞭這些,就躺在剛剛整理好的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睛。馬路上仍然喧鬧著,車輪攪動著整個夜晚,汽笛聲不時地傳來,好在我已經習慣,雖然我在床上就能感覺到震動,有時門都被震得顫抖。
門真的有人敲響。
最愛是槐花,槐花在五月就展露春情,在七月就遍地飄香。槐樹高高大大,槐花卻有點羞澀的小。幾片花瓣,與槐樹相比,到迷你的多。在高大的槐樹裡,槐花沒有風景,隻有淡淡的幽香往外漂,似乎才能證明一個多情的少女正在發育成熟。
這正是七月,夜裡的槐花已經蕩漾,空氣中早已彌散著的芳香。它已經忘記,她吸引蟲蝶使人退避三舍。花香是自己的,蟲蝶是自己的。他們毫無關系。隻是蟲蝶喜歡花香,便貼瞭上來。槐花便有瞭蟲蝶影子。
七月的槐花隻有清香,蟲蝶已飛,花香正濃。
豆豆一進屋,就笑著說:“兩杯茶,一枝花,好高的情致。”
我說:“所有這些都不如你的笑臉,沒有瞭你我就不知道花兒為誰開瞭?”
豆豆說:“茶沒有飲,花也沒有精神,可是就看見你還色的。”
豆豆的玩笑也感染瞭我,我就笑著說:“那是沒遇見正主,你來瞭,我的正主就來瞭。”
豆豆用手摸瞭一下康乃馨,笑著說:“花怎麼不是玫瑰?”
我笑著說:“路邊很難撿著玫瑰,再說玫瑰已經到瞭,屋裡有一支玫瑰就足夠瞭。”
豆豆笑著就坐在床上,看著我的臉說:“你到不貪心,可是玫瑰不一定喝茶。”
我說:“我是欣賞玫瑰,又不是看玫瑰喝茶。”
豆豆噗哧的一聲嬌笑,打破瞭嚴肅的氛圍。一雙白臂就圈上瞭脖子,我緊緊的擁抱著玫瑰,不是害怕玫瑰跑掉,而是我已經等不及。
女人的芳香比槐花更,我急切的尋找著芳香之口,可是較小的紅唇一粘即逝。
我哪裡還容她躲閃,還沒等逝去,我的唇又粘上瞭她。
她清亮的眼中充滿歉意,的唇瓣不安顫抖,小臉漾著紅暈,宛如一朵盛開的芙蓉花,是那麼的無辜,又這麼地充滿誘惑
我沒有半點掙紮,便屈服在美色的誘惑之下,朝她俯過頭去。“看來我該消除妳心中疑慮,以行動來展現我對妳的智慧瞭。”柔聲宣告完畢,我用力含住她那令人垂涎的紅唇。
豆豆尚未消化完我話中含意,就被我突如其來的親吻嚇瞭一跳。她瞪大美眸,驚嚇微張的小嘴恰好讓我炙燙掠奪的舌頭鉆入口中,再一次燃燒她的感官知覺。
我如火焰般的唇舌毫不客氣,長驅直入她甜蜜的口中,貪婪地攫取她口中甜津,享受甜美曼妙唇舌糾纏的親昵感受。
豆豆很快便沉溺在我唇舌的熱度之中,理智再一次被攻陷,被一激熱的火焰燃燒殆盡,一種麻麻癢癢、宛如觸電般的感受由唇上持續傳來,引發她體內感官知覺的共鳴。
我發覺自己對她甜美的滋味似乎已有些上瞭癮,我的唇舌糾纏著她,攬在她腰間的大手不自覺地將她抱高,縮短兩人的高度差距,也讓我更方便將自己充滿的唇舌順勢滑下,來到她白嫩的頸項。
我炙熱著,在那腴白的上烙出一個個紅痕。
豆豆招架不住地呻吟出聲。
我火熱掠奪的吻不間斷地烙印在她的身上。“妳好甜哪!豆豆。”我喃喃贊嘆,舌尖靈巧地畫過她頸部下方的小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