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於老爺子而言並非正戲,最多隻能算是開戲前的小點心,主要是想看看半年過去瞭那月的狀態怎麼樣。
“那你說,我的狀態怎麼樣?”
老爺子呵呵一笑,欣慰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看走眼過,對你,更是如此,你現在狀態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能被你捕捉到……現在還疼嗎?”
“哼,你個老變態,現在知道心疼我瞭,我看剛才我被她那麼羞辱的時候你的東西比什麼時候挺得都高,小心我一口給它咬下來!”那月故作嬌嗔,她現在更關心的其實是既然今晚是開胃點心,那什麼時候上演正戲,正戲的內容又是什麼。
“哈哈,”老爺子開懷一笑,“也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會這麼輕松,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那月心想:“這個老頭子想告訴我正戲內容又不想主動開口,拋過來一個魚餌讓我追問,呵呵,看來他還是有些顧慮我的感受的。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味道但你的心我是領瞭。”
那月追問:“怎麼瞭,什麼舍不得呀?”
“哎呀……這個……”老爺子又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些那月沒繃住一下子笑瞭出來。
“撲哧,你呀你,你個老東西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呵呵,放心吧,你說的話我什麼時候沒聽過。”
老頭子就是喜歡那月的冰雪聰明,有時候甚至不點就透。既然對方把話說道這份上瞭,他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瞭,於是說:“下個月,我有幾位貴賓會來,在這次換屆當中他們起到瞭至關重要的作用,都是能量通天的人物,也都是我當年的戰友,具體身份我不告訴你,這是為你好,你懂得,他們來我必須準備最珍貴的禮物……”
“我就是你準備的最珍貴的禮物?”
“呵呵,有什麼能比這個城市乃至整個國內商界最富盛名的盛世的女掌門人的傾情獻身更加讓人覺得珍貴呢?”
那月緊緊依附在老爺子身上,幽幽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瞭,也早就做好瞭準備,倒時候你提前通知我,我安排一次出差,劉堯回來瞭,要比之前小心一些。”
“嗯,對瞭,我聽說最近有個不上道的傢夥糾纏你,是嗎?”老爺子話鋒一轉,沒瞭之前的溫情蜜意,轉而是冷冰冰的寒意。
那月一愣,難道他知道和張豐年的事情瞭,如果真是知道的話那可就糟糕瞭,那月之所以獻身給下屬正是因為這個下屬對於盛世版圖的擴張實在太重要,沒瞭他就是斷瞭那月的一隻手臂,而老爺子現在要做得貌似就是要除掉他,世界上除瞭劉堯老爺子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那月,一點點的觸碰都不行。
那月知道自己必須保住張豐年,於是她把這件事上升到集團的層面,說:“集團的事,我自己解決好麼?”
老爺子微微嘆口氣,說:“也是,呵呵,我總是把你當成小女孩兒,在我的印象裡你永遠我剛剛遇到你時的模樣,卻不知道你已經位於這個城市的最高點瞭,呵呵,那好,我就不管瞭,不過如果有什麼困擾的話隨時找我,這個姓李的未必有你想的那麼好對付,有時候對待小人不能見招拆招,一擊致命才重要。”
姓李的?什麼姓李的,這個姓李的是什麼東西?那月一下沒有繞過來,不是張豐年,而是一個姓李……哦,她猛然想起之前的李思念,原來老爺子說的是他,聽老爺子的意思這個傢夥似乎對盛世有什麼想法,要替自己結果掉,那月還真是沒有察覺出這個姓李的有什麼能量,就憑找幾個市裡的領導?這可不算什麼能量,誰給他們伺候好瞭他們就站誰的臺。那月更沒有察覺到姓李的主意打到瞭盛世集團,她隻是懷疑李思念提出收購月亮廣告的動機,所以暗中派張豐年去查,沒想到張豐年還沒什麼動靜,這邊貌似置身事外的老爺子卻要先下手為強瞭。
“放心吧,交給我,實在不行再請您老爺子出山還不成麼。”那月依舊婉拒瞭老爺子的幫忙,一個李思念而已,自己這些年在商場上的險惡不知道有多少是比李思念能力大很多,狡詐很多的人做的,不過一一被自己破解,現在那月有點上癮於這種商場亂鬥當中,最近有些太平,太平到集團上下都有些懈怠,正好趕上這次集團大改革,好好會一會這個老傢夥,也鍛煉鍛煉新上來的新人。
老爺子無奈地說:“你呀,永遠都是這麼強勢。好瞭,我等下還要回去,你先走吧,劉堯也回來瞭,你也不方便在外面住宿。”
那月抬起頭,還沒張口老爺子寵溺地摸瞭摸她的頭,說:“知道瞭,知道瞭,隨便你怎麼處置,呵呵,你呀……”
那月高興,嬌嗔道:“知道,知道,你知道什麼,自以為是的老東西,哎呀,別撓,別撓,我錯瞭,錯瞭還不行嗎,哈哈。”
第二天劉堯起床的時候發現居然已經快十點終瞭,走出臥室看見那月穿著睡衣睡褲,更奇怪的是臉上敷瞭張面膜,她可從來不碰這種東西的啊。
“看什麼看,就知道天天跑出去和你的破石頭玩兒,連你老婆老瞭都不知道,從來不知道心疼老婆,趕明我給你拉來一車石頭,以後你就天天和你的石頭過日子吧。”看見劉堯出來那月揶揄道。
劉堯聳聳肩,不置可否,那月的這番言論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回瞭,抗體大大地。
倆人吃著飯,從開著的電視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梁樾在報道新聞,很難想像經歷瞭昨夜的瘋狂,梁樾居然這麼快又恢復到端莊知性的形象,好演員啊。
“最新消息,今早有市民在城北一處廢棄的工廠發現兩個被人毆打至重殘的男子,據第一目擊者稱,這兩個男子渾身上下都是血,臉上更是模糊不清,看見有人靠近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後來公安幹警趕赴現場居然發現這兩個人的舌頭和手筋腳筋均被人用利器割斷,更離奇的是,在兩位重殘人員附近居然發現瞭若幹個輸液瓶和針管,警察懷疑很有可能打人者將兩人造成重傷後又給兩人輸瞭液,至於是什麼動機現在警察尚未做明確的回應。”畫面切回演播室,梁樾正做著簡短的評論:“打瞭人,還給造成瞭重殘,手段實在殘忍,更可氣的居然還事後給他們輸液,以維持他們的生命,我隻希望我市的公安幹警們一定要盡快找到這個變態兇殘的罪犯,還我市人民一個安全的社會治安環境。”
除瞭石頭劉堯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聽到這新聞跟沒聽到一樣,那月則是在心裡贊賞道:“小名做事果然合我的心意,夠毒,呵呵。”
轉而她又對屏幕裡的梁樾說道:“殘忍?這隻是個小小的報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