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內瓊香繚繞,華彩繽紛,一美貌貴婦正端坐在巨大的銅鏡前梳妝打扮,她正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茹貴妃。
「嗯,小慧啊,把本宮左邊這個發髻還要豎高點,」茹妃對著身後給她梳頭的宮女吩咐道。
「是,娘娘,」章慧之應聲道,說罷認真的整理茹妃盤得高聳的長發。
茹妃凝目註視著鏡中的兩人,看似是在觀註自己的容貌,其實她更是在打量章慧之的身影,章慧之雖然隻是梳著宮女的頭飾,穿著宮女的裝飾,但她身上那種天生高貴的氣質卻依然存在,一舉一動都不象是個普通的宮女,茹妃心中又是嫉妒又是不解:「她都從天上摔到地下這麼久瞭,怎麼還有如此風度,再者,她跟我這段時間裡,一直對我是唯唯喏喏,難道她真的就沒有怨恨嗎?」
而章慧之卻不知茹妃心理所想,仔細整理好她的頭發後,小聲道:「這樣可以瞭不,娘娘。」
茹妃仔細端詳瞭一會,贊道:「嗯,真的不錯,小慧你的手法越來越好瞭呀,你走近點,把本宮的手飾帶上。」
章慧之垂目低頭走到茹妃右側,從首飾盒中取出一個金鐲,然後雙膝跪下,捧著茹妃的右手,把金鐲緩緩套入她纖細的小手,接著又拿出戒指,一一帶上。
茹妃側身看著章慧之的動作,見她完全是低眉順眼的姿態,臉上流露出的表情也把自己完全當成瞭她的主子,再看著現在的身姿,茹妃笑道:「小慧啊,你可真是個猶物啊,看看你這身材,難怪皇上會這麼迷戀你的身體。」
原來章慧之雖然穿的是宮女的衣服,難仔細一看卻有些不同,尺寸比一般的小瞭一號,把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她這麼一跪下,衣服繃直,高高的胸峰和挺翹的雙臀更顯得圓潤豐滿。
章慧之紅著臉輕聲道:「娘娘別笑話奴婢瞭,皇上最喜歡的可是您,奴婢哪能跟您相比啊。」
茹妃笑道:「這個你就不要謙虛瞭,嗯,還有,本宮以前不是跟你說過瞭嗎,隻有你我在場的時候,不要稱我娘娘,你也不要自稱奴婢,你不記得你現在是公主瞭嗎?」
章慧之臉刷的更紅瞭,低聲道:「是,是,兒,兒臣知錯瞭,還望母妃恕罪。」
茹妃聽後很是滿意,右手在章慧之臉上摩瞭兩下,微笑道:「你是我女兒,雖然不我親生,但我會待你為已出的,來,幫我左手帶上鐲子。」
章慧之起身趨步走到茹妃右邊,跪下後,又接著幫她穿戴。
茹妃眼望著鏡子,享受著章慧之的伺侯,開口道:「這幾日皇上心情非常好,剛剛收到前線的捷報,常文顯打瞭個大勝仗,士勝占領的幾個城池又都奪回來瞭,看來過不瞭多久,士勝就要改個名字瞭。」
「哦,改名?」章慧之問道。
「改名叫士敗啊,」茹妃笑道:「朝廷能夠有這麼大的進展,還多虧瞭然胡人履行的承諾,沒有向我們進攻,這可都是小慧你的功勞啊。」
章慧之雙手不停,回道:「這些都是父皇與母妃洪福齊天,兒臣隻是盡自己所能,能為父皇母妃分憂,也是兒臣的福氣。」
茹妃道:「小慧,你放心,我和你父皇是不會埋沒你的功勞的,待平定士勝的叛亂後,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歸宿的。」
章慧之雙手一顫,伏地拜道:「啊,母妃,兒臣不想再要別的什麼瞭,隻求能永遠陪伴在父皇與母妃身旁,天天服侍你們,好,好好的盡,盡孝,」說完淚流滿面,小聲抽泣。
茹妃托起章慧之的下顎,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柔聲道:「看你,怎麼又哭瞭,你有如此孝心,母妃我也感到很高興,但是你現在是我大天朝的公主,哪有公主不嫁人的,到時我請奏皇上,把你嫁一個好人傢。」
章慧之看著茹妃,眼神中透露著不解,隻是怔怔的道:「嫁,嫁人,我,我還能嫁人嗎?」
茹妃正色道:「怎麼不能嫁人,到時機成熟,本宮就幫你改個名字,對外宣佈是我女兒,有哪個敢議論,」接著她面色又是一緩,說道:「嗯,我聽說常傢老三還一直未婚,到時就讓他做本宮的附馬怎樣,」說完瞇眼望著章慧之笑。
章慧之顯得很是扭捏,臉色通紅,急忙低頭不敢看,輕聲道:「不,不行的,兒臣不想。」
「我聽人說他這幾個月天天喝得大醉,象個廢人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小慧,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我,哪知道。」
茹妃微微一笑,不再繼續說,站起身道:「好,先不說這瞭,你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是,」章慧之起身應道。
二人在禦花園賞花看景,正聊著,一宮女急步走來,報道:「娘娘,慶樂公主求見。」
「哦,她?」茹妃索眉沉思一下,並未直接回話,而是信步走入近邊的一座石亭,坐在正中的石凳上,對站著的章慧之道:「我想你也有很久沒見過慶樂瞭吧。」
章慧之臉色大變,驚慌道:「這,嗯,是……是的。」
茹妃問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的,你以前很少見這個女兒吧,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章慧之呼吸沉重,卻並不說話,茹妃見她不願說,也不多問,隻是淡淡的說:「不說也沒關系,等下我見她時,你也在一旁伺侯吧,你們母女見個面也好。」
章慧之大驚失色,連忙說道:「這個怎麼好,娘娘,哦,母妃,讓兒臣回避好嗎,若是讓她認出我來,可,可……。」
「可怎麼!」茹妃臉色一變,聲音也嚴厲起來,「有本宮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見章慧之一臉的惶恐不安,聲音又柔和一些,「你以前不是很少見她嗎,她見瞭你後就算有點疑惑,也不會想到我身邊的這個宮女居然是她親生母親的,何況世人都認為那個皇後最就死瞭。」
見章慧之低頭不語,茹妃冷哼一聲,對遠處的那個宮女吩咐道:「快請公主進來吧。」
少頃,一高挑美女在兩個宮女的帶引下緩步行來,她正是當今承宣皇帝士凱的親姐姐慶樂公主,你看她:玉容嬌嫩,美貌妖嬈,櫻唇微露銀牙,蛾眉相襯星眼,蓮步輕移絲帶飄,蘿裙搖擺隨風舞。
慶樂公主一見到茹妃,滿臉歡笑,高聲道:「貴妃娘娘,今日打攪還望恕罪,」說罷,便側身施禮。
茹妃連忙起身,親熱的攙住公主的手,笑吟吟的說:「皇姐說哪裡話瞭,你我姐妹之間別說外人話,你能來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瞭,快,快請坐。」實際上茹妃比慶樂還要大上幾歲,但也是跟著皇帝稱呼為姐。
茹妃挽著慶樂的手,讓她先坐下後再自己坐下,接著讓那兩個宮女退下,隻留下章慧之在一旁站立伺侯。
茹妃笑道:「皇姐,今日怎麼有雅興入宮見小妹啊?」
慶樂道:「娘娘可是大忙人,而且是皇弟的賢內助,其實我早就想同您敘敘話瞭,隻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茹妃笑道:「皇姐你這可是過於誇我瞭,我一個婦人傢,能做得瞭什麼,隻是我做為皇上的妃子,能為他分點憂就心滿意足瞭。」
慶樂道:「娘娘也就別自謙瞭,從宮內妃嬪到外面的王公大臣,哪個不稱贊娘娘睿智賢淑的,皇姐我也替我那個弟弟皇帝而高興瞭。」
茹妃面對慶樂的奉承,心中很是高興,也想起公主現今的情況,便問道:「皇姐如今還是一個人住在公主府嗎?」
原來這慶樂公主本來在去年已被許配給瞭當朝禮部崔尚書的兒子,禮金都備好瞭,隻等擇良辰吉日過門,哪知沒多久,崔傢兒子突然爆斃身亡,公主還未出嫁就成瞭寡婦,這一年也就一直待字閨中。
慶樂聽茹妃這麼一問,心中一酸,兩眼泛紅,哽咽道:「謝謝娘娘關心,我還是一人在公主府。」
茹妃握住慶樂的手嘆道:「皇姐也別難過瞭,你也是與崔傢公子無緣,待過段時日,我一定幫皇姐物色一個更好的如意郎君。」
慶樂拭瞭拭眼淚,說道:「哎,我也心冷瞭,隻求能平平安安過日子就好瞭,也不想再嫁什麼人瞭。」
茹妃道:「皇姐說哪裡話,皇姐還這麼年青,又是如此國色天香,你若這麼想,恐逝去的先帝先後也不得安心啊。」
站在身後的章慧之聽到「先帝先後」這幾個字,不由心呯呯直跳,偷偷看著慶樂,發現慶樂根本沒有看自己,心情這才稍稍平靜。
哪知慶樂聽瞭茹妃的話後,臉色陰晴交替,好一會才開口道:「娘娘,你認為他們會這樣想嗎?」
茹妃反問道:「哦,皇姐,怎麼如此之說?」
慶樂突然臉色陰沉下來,聲音中帶著恨意:「娘娘,你可能不知道,我父皇待我還好點,可我那母後,她,她可從未把我當成女兒的。」
茹妃其實內心何嘗不知,但表面仍顯得很是吃驚,問道:「不會吧,皇姐,你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慶樂恨恨的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由,她那麼討厭我和小凱,哦是皇上,隻疼愛太子士旋一人,結果世事難料啊,這個最疼愛的太子卻是個大逆不道之徒,而撥亂反正的是她最不喜歡的小兒子。」
茹妃見她說得咬牙切齒,知她對章慧之恨意很深,至今還未解脫,便不由自主看瞭一下章慧之,隻見章慧之面色極是難看,身子晃動,顯得極是不安。
茹妃微微笑道:「算瞭,皇姐,我們別說這些掃興的事瞭,說點別的吧。」
「哦,對對,看我這記心,我正有一樣東西要給娘娘你看的,」慶樂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對茹妃親熱的說道:「娘娘,這是我前不久得到的一個夜明珠,我覺得如此寶物,隻有娘娘能配得上,所以特來獻給你的。」
打開盒子,一個如鵝卵石般大小的夜明珠呈現出來,雖然是白天,但也有淡淡光彩溢出,果真是個稀世罕見的寶物。
茹妃見瞭也知慶樂想與自己交好的意圖,便不推辭,微微一笑,口中稱謝,吩咐章慧之道:「小慧,你把這寶物收好瞭。」
「是,」章慧之低頭把盒子捧在懷中,又站在茹妃身後。
就這麼一收一拿,慶樂掃視瞭章慧之一眼,心中一怔,一股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不由多看瞭章慧之兩眼,而章慧之隻是低頭不語。
茹妃見慶樂的神色,知道她有所疑惑,開口微微笑道:「皇姐是不是覺得我身後這個侍女象一個人啊。」
慶樂與章慧之同時一驚,一齊望著茹妃。
茹妃臉色平淡,慢聲說道:「皇姐,這個侍女叫小慧,本是我老傢的一個遠房侄女。」
慶樂看瞭看茹妃,又瞧瞭瞧章慧之,似信不信。章慧之則內心緊張,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茹妃道:「小慧呢,她其實年紀比我還大兩歲,但輩份卻比我小瞭一輩,說起來,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嫁瞭一個丈夫還生瞭一個兒子,結果有一次三人出去春遊,丈夫和兒子都失足掉下瞭山崖,哎,可憐啊,那小男孩還過幾天就滿三歲瞭,她一個人回傢後,夫傢人認為她不吉利,把她趕回瞭娘傢,而她娘傢卻也不接納她,她一個人流落到京城,被我無意發現便帶進瞭宮裡,做瞭我的貼身侍女。」
茹妃見慶樂聽得認真,接著又說道:「我把她帶到宮裡後,經過一翻梳洗打扮,發現她居然很象逝去的太後娘娘,便把她引見給瞭皇上,皇上都說她象她母後,是吧,小慧,皇上是這麼說的吧。」
章慧之低聲道:「奴婢哪敢同太後相比,嗯,可能是奴婢有三分象,皇上思念太後,才,才如此說的。」
慶樂站起身,圍著章慧之轉瞭一圈,前前後後都打量瞭一下,見她雖穿的是宮女服飾,但又明顯不同,便對茹妃笑道:「她恐怕還不隻是娘娘貼身侍女這麼簡單吧。」
茹妃見慶樂如此說,知她內心已相信瞭一大半,為進一步打消她的疑慮,接著道:「皇姐確實好眼力,她的確不是普通的宮女,我已經收她為義女瞭,皇上也同意瞭,並封她為銀浪公主。」
「哦,銀浪公主,」慶樂轉瞭一圈又坐下,輕輕一笑,「我這個皇弟取名也真有才華,那她應該叫我一聲皇姑啊。」
「對,對,」茹妃吩咐道,「小慧,還不向長公主施禮。」
章慧之無奈,隻得向前一步,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並攏屈膝,微低頭施禮道:「長公主萬福!」
慶樂笑道:「娘娘很會調教啊,她的禮儀學得很好嘛。」
茹妃微笑不語,慶樂接著說:「既然銀浪被皇上封為公主瞭,怎麼沒有召告?」
茹妃道:「哎,還不是士勝這事鬧的,皇上說瞭,待平定瞭叛亂後,再正式下詔冊封。」
「哦,是這樣啊,嗯,朝廷平叛的進展現在怎樣?」
茹妃便把最近收到的一些信息簡要的說瞭一下,二人便沒再提起章慧之,而章慧之在一旁聽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瞭下來,雖然不知道慶樂到底怎麼想,但至少表面上相信瞭茹妃的話。
二人又東拉西扯的談瞭好一會兒,慶樂便起身告辭,茹妃也不強留,起身相送。
慶樂走下石亭臺階,走瞭兩步,突然駐腳回頭對茹妃道:「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娘娘答應。」
茹妃不知她是何意,隨口應道:「皇姐請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答應的。」
慶樂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想帶銀浪回公主府,陪我說兩天話,可以嗎?」
茹妃萬沒想到她會提如此要求,心中沉吟,而章慧之更是心驚肉跳,眼睛直望著茹妃,希望那個「不」字早點說出口。
慶樂見茹妃不說話,又是一笑,說道:「娘娘別擔心,我不會留她住太久的,是剛才我聽娘娘說瞭她的身世遭遇,覺得與我有點相似,所以想與她互相傾述一二,」說罷,面露淒慘之色。
茹妃這下可是左右為難,又不能找出更合適的理由拒絕,心想若是直接回絕她,更會讓她心疑,又心中安慰自己,就是相處幾天也應該不會有事吧,便開口道:「嗯,好吧,那我就讓小慧陪你兩天,」接著又故做輕松的語氣道:「哎,皇姐啊,這小慧聰明伶俐,我是真的一天也不想讓她離開,但既然皇姐這麼看得起她,那我就割愛兩天吧。」
慶樂笑道:「放心吧,娘娘,我就是同她說說話,解解悶,過兩天一定完璧奉還。」
茹妃道:「那過兩天你一定要送回宮哦,皇上也是很看得起她的呀,若幾天沒看到,到時怕還要問我的罪呢。」
慶樂笑道:「好,好,我知道瞭,放心吧,」接著對章慧之招手道:「銀浪,來呀。」
章慧之大為不安,眼睛看著茹妃腳卻不動,茹妃低聲呵道:「快過去,就兩天而已,有什麼大不瞭的,到時我會親自去接你回來的,你一切小心行事就是瞭。」
章慧之沒辦法,隻得扭扭捏捏的走到慶樂公主身邊,輕聲叫聲:「長公主。」
慶樂轉過身,背朝著茹妃,剛才還笑吟吟的臉瞬間如冰霜掛面,冷冷的道:「哼,走吧!」
章慧之心裡一震,不敢多說,低著頭跟在瞭她後面。
來到公主府,天色已晚,慶樂公主安排下人準備瞭幾個小菜,讓章慧之陪同,就她二人用膳。
席間,章慧之一直忐忑不安,隻是低頭吃菜並不怎麼多說話,慶樂時不時的看著章慧之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
眼看就要過完飯瞭,慶樂開口道:「我聽說茹貴妃是漢州倉縣的小個小村莊長大的,她隻十來歲時就被送入宮瞭,這麼多年一直沒回去過,怎麼這麼巧就遇見你瞭?」
章慧之心中一驚,隻得硬著頭皮回道:「長公主,我與貴妃娘娘小時經常一起玩耍,關系特別好,我們在分開的時候互相留瞭一樣東西做為信物,後來我流落到京城,聽說瞭當今的貴妃娘娘的名字,就有點懷疑,便請人把我保留的那件東西帶給瞭她,沒想到真的是她,便被娘娘帶進宮瞭,這,這可能是我與貴妃娘娘有緣吧。」說完緊張不安的看著慶樂公主。
慶樂微微帶笑,盯著章慧之說道:「哦,好一句有緣啊,那本公主現在與你在一齊用餐算不算不緣呢?」
章慧之道:「能和公主殿下用餐,是奴婢的福氣,」說罷低下頭看著自己顫顫發抖的雙腿,不知道是因為氣憤、不安還是羞愧。
慶樂道:「你不是被茹貴妃收為義女瞭嗎?怎麼不稱呼她為母妃,而且你現在也是公主,按理應叫我皇姑啊。」
章慧之氣息加快,回道:「嗯,是,是的,公,哦,皇姑教訓得是,我一定改正。」
慶樂拿起桌上的一塊濕潤的熱面巾,優雅的拭瞭拭嘴唇,輕輕放下,「我吃飽瞭,你呢?」
「我也飽瞭,」章慧之回道。
「那好,我帶你去休息吧,」慶樂站起身,不等章慧之回話便離開桌椅,向門口走去。
章慧之隻得起身跟在後面,小聲問道:「皇姑你安排個下人就可以瞭,怎麼敢讓你親自帶路?」
「我會帶你到個很舒服的地方休息的,下人可找不到,」慶樂的聲音很冷,如寒風夾著玄冰吹過。
一絲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但章慧之卻說不出任何言語,隻能機械的跟著。
公主府內的小院很多,章慧之跟在後面很快迷失瞭方向,想當初還是我命人為慶樂修建的,規格很高,但,但我卻從來沒進來過,章慧之內心湧起一股慚愧,是啊,以間對這個女兒是太不公平瞭,從小沒有到過父母的疼愛,我上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十個月前?還是一年前?記不清瞭,而如今,她真的沒認出我嗎?要是認出瞭,她會是個什麼心態,是對我的鄙夷、輕視還是厭惡?章慧之用力的搖瞭搖頭,努力的把這些想法摔出腦外。
這時她二人已來到一間小院門前,這間小院與公主府別的小院被一個花園相隔,顯得特別孤獨安靜。
雖不知這間單獨的院落是做什麼的,但章慧之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客房。
「進去啊,」慶樂見章慧之面露猶豫之色,笑道:「怎麼,在公主府這麼安全的地方,你還怕什麼?」
章慧之無法,隨著慶樂走進瞭小院。
慶樂不再說話,帶著她進入院內的正屋,推開門,「這裡可是個休息的好地方,不是一般的人,我可不會帶進來的。」
外面的天色已蒙蒙朧朧,屋內更是一片漆黑,章慧之聞到一股發黴的氣味,慌道:「皇姑,這裡感覺好怪。」
「感覺怪就對瞭,」旁邊傳來慶樂陰沉的聲音,「不過沒關系,來,你抓著我的手,等我點著燈就沒關系瞭。」說罷一隻柔軟的小手搭在章慧之手上。
章慧之緊緊抓著慶樂的手,不停抖動,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帶在手上,緊接著另一隻手也被帶上,章慧之驚慌得一摸,冰冷的寒意浸入肌膚,兩手本能的一動,隻聽「當當」金屬發出尖銳的聲音從手上傳來,章慧之頓時明白,自己被鐵鏈扣住瞭雙手。
「這,這是怎麼回事?」章慧之尖叫起來,驚慌得轉身就要往外跑,卻撲通一聲,被個什麼東西拌倒,疼得爬不起來。
「你這是何苦瞭,」慶樂的聲音好似遙遠的角落飄來,「這不,摔得很痛吧。」
突然「嘩」的一下,一個火苗升起,慶樂點亮瞭油燈,接著她在屋內走動,繼續點著各處的油燈和蠟燭,整個房間頓時通亮。
章慧之忍著痛,掙紮著坐在地上,仔細看清瞭房內的情形,頓時呆住瞭,全身上下因極度的恐懼而抖動不已,「這,這裡是幹什麼的?」她的音調都變瞭,每個字好象是從喉嚨中用力擠出來的。
慶樂臉上帶著詭意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章慧之前面,「是做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瞭,等會兒裡面的每樣東西你都要試一試。」
章慧之驚得差點要暈過去,原來裡面的情形太過於驚悚,從屋梁上垂下數根鐵鏈鐵鉤,有粗有細,兩邊房墻放瞭幾樣怪異的木制工具,墻面上掛滿瞭繩索,鐵刀,鐵棍等奇奇怪怪的東西,正中間擺放瞭一間超大的床,比正常的床起碼大兩倍,而且一邊高一邊低,一看就知道絕不是讓人正常睡覺的。這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說是一間刑房也不為過。
章慧之萬萬沒想到,堂堂公主府裡居然會有這樣一間屋子,又猛的看見慶樂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不祥感越發濃重,驚叫道:「別,別過來!」
慶樂的聲音如冬夜裡凜厲的寒風,「這可是我費瞭好大勁才弄好的屋子,平時很少用得著,今日你能用上,可是你的福氣。」
說完,已走到瞭章慧之身邊,伸手抓住章慧之兩手間粗大的鐵鏈用力一拖,章慧之兩手一痛,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慶樂冷笑一聲用力一扯,向房中走去。
章慧之被拖得踉踉蹌蹌,被慶樂拉到一根懸掛著的鐵鉤之下,慶樂把鐵鏈掛在鉤上,然後再把邊上一根繩子往下一拉,章慧之一聲驚叫,雙手直直的豎過頭頂,整個身子幾乎懸在空中,隻有腳尖才能觸摸到地面。
慶樂把繩子固定在地上的鐵樁上,打好結,圍著因懸空而左右擺動的章慧之打量,稱贊道:「嘖嘖,不錯不錯,身材真好,這個姿式顯得更為完美。」
章慧之本來身材就無與論比,加上穿的衣服又比正常的小瞭一號,被這麼一掛,身子繃得更緊,柔軟的絲質衣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無瑕的曲線。
發根處的汗孔分泌出大量的汗液,凝結成一個個水珠,從臉頰滑落,特別是正中間一顆晶瑩的水珠從鼻尖上正掉入章慧之嘴裡,好咸好澀,她艱難痛苦的說道:「公,公主,放開我,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瞭嗎?」
慶樂用力在章慧之挺翹的臀部用力一拍,章慧之身子不穩,與鐵鏈鐵鉤一齊搖擺,鐵鏈發出「吱吱」的聲音顯得更是陰森,「好有彈性的屁股,雖然本公主也是女人,但也認為你這個屁股太完美瞭,想來男人見瞭你那可更是迷戀得不行啊。」
章慧之心中害怕至極,腦子裡想到瞭茹妃與士凱,脫口道:「公主,我,我可是茹妃娘娘的人,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慶樂冷笑道:「哦,是啊,哎呀,本公主差點忘瞭,我好害怕呀,我這就放你下來啊,」說完做勢去解鐵鏈,突然「啪」的一聲,慶樂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章慧之臉上,惡狠狠的道:「你拿那個身份低下的婊子嚇唬本公主是吧,好啊,你叫她來救你啊。」
慶樂轉過身,走到一個木桌前,拿著一個象拂塵一樣的東西過來,章慧之睜眼仔細觀看,這可不是道士們用的那種,前面垂下的是一叢叢手指寬的皮條,原來這可是一條特制的皮鞭,打在人身上非常痛,但又不會傷害皮膚,章慧之全身汗毛豎起,大聲驚叫。
「叫什麼叫,聽說茹妃以前隻是個小小的宮女,不知使瞭什麼嬌媚之法,居然把我那皇帝弟弟迷得神魂顛倒,」慶樂揮起皮鞭用力往章慧之身上抽去,腰部,腿部,手臂都被皮條無情的擊中,章慧之痛苦哀號,柔軟的身體如蛇一般扭動,無勞的試圖躲避每次攻擊。
抽瞭十多下後,慶樂也覺得有點累瞭,扔掉皮鞭,喘著氣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章慧之聳搭著頭,有氣無力的道:「皇,皇上,要讓皇上知道的話。」
慶樂一愣,馬上面帶憤怒,「哼,看來我的猜測還沒錯,我說我那個弟弟怎麼平白無顧偷偷封瞭一個公主瞭,原來你確實是他的人瞭。」
淚水汗水混合著流滿面容,章慧之哽咽道:「公主,你放瞭我吧,我保證不會把今日的事對皇上和娘娘說的。」
慶樂「嘿嘿」冷笑,又轉身不知在椅子上拿瞭一個什麼東西,走到章慧之正面,右手掐住她的下顎,強行抬起她的頭,「你還蠻嘴硬的啊,好,我看你嘴硬,」說完左手拿出那個東西往她嘴裡用力一塞,原來是一個有雞蛋大的一個圓球。
章慧之嘴巴大大的張開著,想吐也吐不出,想發聲卻隻發出「嗚嗚」的哼聲,她瞪著驚恐的眼珠望著慶樂,不停的搖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還敢同本公主頂嘴,看你現在還說得出不。」慶樂說完,用手在章慧之臉上摸瞭摸,接著摸到她胸前用力的擰捏瞭幾下,「看看你衣服下的淫蕩身體到底是怎樣勾引我那皇上弟弟的。」
衣服被一件件剝落,章慧之又羞又驚的晃動身體,心裡大叫著:「不要,不要,我,我可是你母後啊,」但慶樂隻能聽到她嘴裡「嗚嗚」的呻吟。
很快,章慧之就被剝得一絲不掛,章慧之羞憤的閉上眼睛,而慶樂聲聲冷笑象冰刀一般刺入心田。
「確實是個極品,」慶樂的手揉動著章慧之高聳的乳房,接著用拇指繞著乳頭轉,拿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然後向外拉,起初很輕微,隨後漸漸加重,直到她乳頭發硬,「看你年紀也不算小瞭,奶子還這麼翹,我想皇上是很喜歡你這裡吧,怪不得你有侍無恐。」說完,慶樂兩手指用力一拉。
巨大的疼痛使得章慧之幾乎暈厥,張大嘴巴想大聲呼喊,可是隻能發出「嗚嗚」的淒癘聲。
慶樂見她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掉下,心情大為舒暢,笑道:「怎麼,很疼是吧,你心裡現在可是在不斷的咒罵我是吧,」見章慧之痛苦的搖瞭搖頭,慶樂右手修長有中指指甲順著軟嫩的肌膚一路滑下,手指經過的地方皮膚浮起一粒粒雞皮疙瘩,「你肯定是在罵我是個變態是吧,罵我是個瘋子是吧。」
章慧之睜開驚恐的眼睛,拼命的搖頭,口裡「嗚嗚」的呻吟充滿的乞求。
慶樂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是的,本公主是有點變態,怎麼樣,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對你吧,你要怪就怪我那個無情的母後吧。」
看著章慧之大惑不解的神情,慶樂閃出一絲厭恨的眼神,右手滑到章慧之齊整的陰毛處停下,「這個地方的毛長得不錯,扯兩根讓本公主仔細瞧瞧,」說罷用力扯下幾個陰毛。
章慧之痛得大腿直抖,上身卷縮,發出悲慘嘶啞的「嗚嗚」聲。
慶樂把陰毛豎在眼前看瞭看,「不知道我那母後這裡和你長得一樣不,要是今天是她這樣在我面前,我一定不會隻撥下這幾根毛的,我會一根根的全部撥下。」
章慧之心裡大叫:「為什麼,為什麼,慶樂,就算我以前對你少有疼愛,你也不能如此恨我啊,」她真的就想大聲問慶樂個明白,可被塞住的嘴唇沒有讓她把聲音送出。
「不過現在也好,居然有一個如此長得象她的人,你也別怨我,誰叫你長得象她瞭?」慶樂的話讓章慧之汗毛倒豎。
「我那母後,哦,那個賤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母親,從小就沒正眼瞧過我,我已是很努力的討好她瞭,可是她呢,從沒有給過我好臉色,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慶樂的話語裡充滿瞭怨毒,「想不到她居然就這麼死瞭,哈哈,死得太輕巧瞭,本公主想要報復她的機會都沒,現在,你既然這麼象她,那就讓你來承擔吧,我也不管你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就是本公主的賤奴,我想怎樣就怎樣,哈哈!」
「讓本公主來給你做個檢查吧,」慶樂突然笑瞭笑,猛的把章慧之左腳抬起,章慧之身體不穩,雙手不由自主用力扯住鐵鏈,搖搖晃晃的擺動。
慶樂面帶微笑的把手伸入章慧之拉開的跨部,「嘖嘖,我知道你是怎樣討皇帝與貴妃的歡心瞭,被我這麼弄一下,居然流瞭這麼多水。」
章慧之羞憤的漲紅瞭臉,這也難怪,自從做瞭士凱的女人之後,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瞭,隻要脫掉衣服光著身子,下面就會不自主的流出淫水。
慶樂伸出一個手指插入章慧之的小穴裡,輕輕撥動,笑道:「好緊的小穴,我那個弟弟這樣玩過你吧?嗯,我想不但玩過還用過很多不同的法子玩過吧。」接著,她又把章慧之的外陰唇翻開,拇指和食指捏著那粒小豆豆玩弄。
章慧之冷汗直冒,陰蒂被摸得充血漲大,陰道裡的淫水嘩嘩直流,心裡大叫:「別摸瞭,我受不瞭瞭,求求你,放瞭我,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可慶樂卻聽不到她的聲音,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這個豆豆有這麼大,正好帶上奴隸戒指,明天我就命人做個精美的戒指來給你穿上。」
章慧之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的搖頭,身子不斷的扭動,慶樂笑道:「怎麼,聽到明天給你帶上戒指,興奮瞭是吧,別著急,還早瞭,要明天才有,哈哈。」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慶樂公主對章慧之的調教也在一樣一樣的進行,過瞭一個多時辰,章慧之已累得精疲力盡,而慶樂也覺得有些疲勞,便松開繩索,章慧之一被放下,就如稀泥般委頓在地。
慶樂一把抓著章慧之的頭發,喝道:「怎麼,裝死啊,今晚還沒完的,給我起來。」
章慧之被她半拖著來到那張大床上,被捽倒在床上,因實在沒力氣瞭,任由慶樂把自己擺弄。
慶樂經過一翻忙碌,看著被擺好模樣的章慧之咧嘴笑瞭,「這樣最好,你今晚就這樣睡吧。」說完取出她口中的石頭,轉身離去。
章慧之下顎酸痛,嘴巴好象不似自己的一樣,雖然石頭被取出,但仍說不出話來,直到下體傳來陣陣快感,她才發覺自己如今所處的情況,仔細一看,不由驚叫出來。
原來她四肢被長長的鐵鏈鎖在床的四角上,上身睡在床較高的一頭,雙腿被大大的拉開,一個圓圓的木棒正不斷的在陰道裡進進出出。
章慧之驚慌得扭動身子,想躲開木棒的侵犯,卻發現身子被固定得死死的,隻能毫無抵抗的迎接木棒的一次次插入。
這木棒為什麼會自動抽插呢?原來木棒的另一頭邊接著一個軸承,而軸承的動力全來自於一個滾動的封閉滾狀籠子,一隻小白鼠在裡面不斷的跳動,望著引誘它卻永遠也吃不到的一塊美味烘糕。
章慧之無助的張大著嘴,忍受著下體一波一波的快感,腦子裡思緒萬千:「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成為個樣子,我本是皇後,天下最高貴的女人,但現在瞭,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對待,比一個奴隸還不如。」
「都怪我,都怪我自己,當初一時沒控制自己的情欲,與廣能偷情,被士凱發現而強奸,後來又不敢反抗,使得自己越陷越深,反而讓自己的奴婢爬到瞭自己的頭上瞭,還害死瞭皇上和旋兒,我真是一個無能又無恥的妻子和母親。」
「今天慶樂敢如此對待我,可見她內心是多麼的恨我,明天不知道她還會用什麼法子來對我?」一想到明天可能出現的情況,章慧之不禁全身發麻。
「不行,我要回到皇宮,至少士凱還不會這樣對待我,還有茹妃,」一想到以前被稱作小茹的那個女人,章慧之心中突然湧上一股無比的恨意,「是的,就是這個賤婢,都是她害的,不是她的話,我今天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還有士凱,你口口聲聲是因為太愛我這個母後瞭,我也相信瞭他的鬼話,但他說的卻全是假的,若是真的很愛我的話,怎麼會把我送給蠻王,一切都是假的,他以前所說的都隻是為瞭得到我的身子而已。」
章慧之呼吸急促,豐滿的雙乳顫顫抖動,「不,皇宮我也不想回去瞭,難道又要去伺侯我以前的奴婢嗎,又要翹起屁股讓自己親生兒子插,還要討好的發出淫蕩的聲音嗎?不,以前想的太多瞭,我也管不瞭這麼多瞭,我要為自己活,哪怕做一個平民百姓也好。」
猛的,章慧之想起瞭今天茹妃提到的一個人,章慧之不由臉上一紅,「常傢老三,常文君,他,他現在到底過得怎樣,這麼多年瞭他還未成親,真的是為瞭我嗎?難道他還在等我嗎?」
原來在二十年前,章慧之與常文君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情。
那年,常文君是一個英俊美少年,跟隨父親常遠業拜訪劍北章傢,而當時章慧之正是豆蔻少女,情竇初開,在與常文君相處的這段時日裡,兩人互相愛慕,私定終身,常文君交瞭一塊玉佩給章慧之作為定情之物,隻等時機成熟便要父親向章傢提親。在常文君走後,章慧之日夜思念希望他能早日提親,哪知天有不測風雲,皇帝不知怎麼得知瞭章傢女兒的大名,要當時的太子士隆迎娶她為太子妃,章慧之得知後死活不同意,要求父親拒絕皇帝,並把自己對常文君的思念說出,結果父親勃然大怒,把她關在傢裡,強迫她嫁給瞭士隆,並與常傢斷絕瞭來往。而常文君得知後,托人寄瞭一封書信給章慧之,表示自己今生將會終生不娶,而他也真正履行瞭自己的承諾,而當初章慧之之所以會同廣能和尚偷情,也是因為廣能有七分象常文君。
想到常文君,章慧之又不禁神情向往,「當年要是我沒被皇帝看中,嫁給瞭他會是怎樣?如今也應該是兒女成群瞭吧,而我會對與他生的兒女們疼愛有加吧,」想到這裡,章慧之突然激動無比,「是啊,難道這是老天在成全我們,是讓我們今生還有機會再成夫妻?對,一定是這樣,今天我被慶樂帶到這裡,也是給我一個機會,對,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文君,我要與他遠走高飛。」
下體的刺激忽然消失瞭,章慧之仔細一看,見那小老鼠已經累得趴下不動,「象這樣肯定是逃不出去,明天一定要想個辦法逃出去,」章慧之頭腦飛速轉動,「對,明天隻有再委曲自己一天瞭,好好的討好慶樂,明晚再找機會。」想著想著,章慧之也漸漸睡著瞭。
清晨的一聲聲雞鳴,章慧之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已經明亮的窗外,沒有瞭昨日的恐懼,反而期待慶樂的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