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慧之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直直的坐在床上,屋子安靜得可怕,豎立在桌上的蠟燭隻剩下一小節,發出著昏暗的光茫。
「文君,文君,」
她輕聲地呼喚,但隻有寂靜在回答自己,她克制住內心的恐懼,摸索著把一件薄毯披在身上,赤著腳走到窗子邊,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一陣寒風從窗口吹來,冷冷的,但不及她心中的冰冷,「文君到哪去瞭?難道他要離開我嗎?」
章慧之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瞭,趕忙坐到椅子上,倚伏著桌子大口喘氣,「不會的,他不會離開我的,」
她小聲低述著,這樣才能稍稍平緩壓抑的心緒。
可過瞭好久,外面還是安安靜靜的,她不由再次惶恐起來,站起身想開門出去,但看瞭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黑夜,她又感到一陣害怕,「去問一下柴定吧,」
但這個念頭隻閃瞭下就被她馬上否決瞭,雖然住瞭這麼多天,但對於柴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根本沒有底,再等等看吧。
她又坐到椅子上,兩眼直盯著窗外,一眨不眨的,內心從來沒有哪次希望太陽早些出來,可直到天空出現瞭微微的藍色,還沒有見到常文君的身影。
章慧之止不住眼淚直流,「難道他真的拋棄我瞭,留我一人在這裡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裡的擔憂一點一點的加劇,終於,她小聲的哭泣著。
正這時,院子裡有人快步走來的腳步聲,章慧之睜著已紅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吱」的一聲,門開瞭,常文君略顯疲憊但又滿臉喜悅的站在瞭門邊。
「文君!」
章慧之猛的撲到男人的懷裡,薄毯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到地上,白玉無瑕的胴體緊緊的貼在常文君身上。
「你到哪去瞭?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瞭,嗚,嗚,」
章慧之哭泣著,淚水打濕瞭常文君的衣襟,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房在他胸膛上不停的扭動,紅潤的小嘴瘋狂的在他臉上親吻。
「怎麼會呢,慧之,」
常文君忍受著這具迷人身子對他的誘惑,安慰道:「我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變,昨晚我見你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對不起啊,讓你擔心瞭。」
「嗯,我擔心死瞭,這麼晚瞭你怎麼還出去?」
章慧之仍緊貼著他把身子扭來扭去,左手也慢慢的滑入男人的褲襠。
「別,慧之,別這樣,」
常文君呼吸變得急促,昨晚雖然做瞭很多次,但現在被章慧之的小手一摸,陽具又開始有點充血瞭,「我,我有事跟你說。」
「不,我現在什麼事也不想聽,我隻想要你,隻想好好的要你愛我,」
章慧之掏出男人軟綿綿的陽具,一口含住,一臉嬌媚的望著常文君。
「她,她怎麼?」
常文君不敢相信從前心目中高貴典雅的皇後娘娘盡然如此的饑渴風騷,其實他是不知道章慧之這段時間的變化,章慧之自被兒子士凱強奸以來這段日子裡,經過不斷的調教,身體和心理都對交歡非常敏感,而剛剛對常文君的思念和擔憂更是激發瞭她內心的渴望,隻不過她自己都沒查覺得到,她已習慣用女人的原始本能來討好男人。
但此時的常文君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知道這件事萬分重要,把陽具從章慧之口中抽出,大聲道:「慧之,你冷靜一點,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說。」
章慧之呆呆的看著他,眼光暗淡,輕聲道:「對,對不起,我。」
常文君見她楚楚可憐,心中一酸,攙扶著她走到椅子邊坐下,拾起地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柔聲道:「慧之,你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柴府後花園裡有點古怪嗎?」
章慧之點瞭點頭,「你,你晚上是到那去瞭?」
「是的,」常文君神情凝重,「那裡確實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裡面住瞭一個人,你猜是誰?」
「是,是,」章慧之想瞭想,最後還是搖瞭搖頭,「我實在想不出他這裡會有我們認識的人。」
「我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柴府,」
常文君突然低下聲音,「她就是你的兒媳,太子妃李可兒。」
「啊——」章慧之臉色發白,全身止不住的抖動,「你,你說什麼,你說是誰?」
「李可兒!」常文君再一次用肯定的語氣道。
突然,章慧之往後一仰,幸好常文君及時扶助才沒讓她摔倒,過瞭好一會兒她才悠悠酥醒。
「可兒-!」章慧之哭泣道,「我,我要馬上去見她。」
「等等,慧之,」常文君道:「我昨晚已經單獨見過她瞭,和她也說瞭好久的話,基本上取得瞭對我的信任,但我並沒告訴她我和你在一起。」
「啊?」章慧之道:「為,為什麼不告訴她?」
常文君道:「說實話,我與柴定是相識多年的生死之交瞭,但他居然藏瞭一個這麼大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他與太子妃有如此深的交情,所以我不敢馬上說出你的身份。」
「可兒,她,她現在好嗎?」
「她已經懷孕瞭,而且臨產就在這幾日。」
「啊!」章慧之差點又要暈厥,緊緊握住常文君的手,「不行,我不管別的瞭,我一定要見她,我已經對不起旋兒瞭,但想不到老天還是有眼,讓他有瞭子嗣,快,快帶我去見她。」
常文君看著情緒幾乎失控的章慧之,內心感到疑惑,但馬上被她傷心又期待的眼神打消,安慰道:「慧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們現在畢竟是在柴府,我覺得這件事不能瞞著柴定。」
「告訴他?」
「是的,」常文君點點頭道:「昨晚我同太子妃談瞭,她能安全的過瞭這麼久,全靠瞭柴定,所以他與我們絕對是友非敵,何況雖然昨晚太子妃相信瞭我,但要完全消除她的戒備,還是需要柴定的幫助,你放心好瞭。」
「那就一切由你作主吧。」
當章慧之看到跟在常文君身後的柴定時,才註意到其實他非常英俊高大,而且似有一股正氣繞身。
「草民不知是皇後娘娘大駕,罪該萬死,還望恕罪,」
柴定一進門就朝章慧之下拜,神情甚是恭敬。
章慧之連忙扶起他道:「快快請起,柴莊主,這些天我和文君全靠你的關照才能安心。」
柴定站起後,身子還自微微前躬以示尊敬,「常兄與我是八拜之交,太子妃藏於我府上這事本不應該瞞著你們,但因現在時局混亂,我又是一介草民,實在不敢冒險,還望常兄和娘娘見諒。」
常文君拍瞭拍柴定的肩笑道:「這個你就不要說瞭,我和慧之都不會怪你的,而且會非常感激你的,你這是為朝廷立瞭一大功啊。」
章慧之道:「是啊,柴莊主能夠在如此危難情況中做出這等舉動,非一般人所能為。」
常文君對柴定道:「閑話少聊,你快帶慧之去見太子妃吧。」
「好,你們隨我來。」
三人進入後花園後,柴定小心把把園門又鎖上,再快步走向小屋,他走到門邊連敲瞭三下,「太子妃,請開一下門,我帶瞭一個人來見您。」
門很快就打開瞭,李可兒挺著大肚子,俏臉上帶著絲絲笑容,出現在門口,「柴莊主,是常大人嗎?」
常文君連忙趨步向前,躬身道:「太子妃娘娘,不是微臣,是另一個人。」
李可兒這才發現兩人後面還站著一個女人,她用力的揉瞭揉眼睛,神情中充滿的遲疑和難以相信,「你是,是……」
當章慧之第一眼看到李可兒時,就已內心澎湃不可仰制,此時更是激動萬分,急走過來抱住她,已是泣不成聲,「是的,我是你母後,可兒。」
「母後!」李可兒這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您,您不是已經……你怎麼在這?」
「死瞭是嗎,」
章慧之淚水直流,「士凱這個孽子向外假傳我已死瞭,其實一直把我囚禁在宮裡,幸虧文君,我才能逃瞭出來。」
「母後!」李可兒仰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章慧之痛哭,「太子,他死得太冤枉瞭,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
章慧之哭泣著,「都是士凱那個孽子幹的,旋兒是被冤枉的。」
見二女還自相擁而泣,柴定勸道:「二位娘娘不要傷心瞭,請進屋再慢慢說吧,何況別傷瞭肚中的龍子。」
章慧之猛然醒悟,關切的問道:「你肚中的孩兒有多久瞭。」
李可兒又是嬌羞又是驕傲,「有九個多月瞭。」
四人一齊走回屋內,柴定連忙上前扶著李可兒的手,「小心,娘娘。」
眾人圍著圓桌坐好後,章慧之摸著李可兒的手,眼神流露著關愛和欣喜,「可兒,自那天大變之後,你都經歷瞭什麼?」
李可兒面色凝重,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停瞭好一會兒開口慢慢述說:「與太子相見的最後一次的場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很是焦急,跟我說母後有幾個月沒召見他瞭,我正在安慰他時,母後派的公公就來召喚他進宮瞭。」
「那不是我派的,」章慧之脫口而出,見三人眼光都註視著自己,臉一紅,忙解釋道:「那是士凱設的計,當時我被他關,關起瞭。」
李可兒點點頭,接著說:「但直到深夜瞭還沒見太子回府,又沒個消息回,我心裡著急瞭,派瞭幾次人進宮去打探消息,居然沒人進得瞭宮,我當時就有不祥的預兆,果然,深夜時來瞭幾個太監帶我進宮,說是皇上緊急召見,我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跟著去瞭。」
「進宮後他們沒帶我去無極宮,而是帶到瞭玉華殿,我當時就心中懷疑,果然不久,士凱就來瞭,他那張無恥惡毒的臉不住的淫笑,說什麼太子造反,謀害瞭父皇與母後,現在被他平定殺瞭,要我供認太子謀反的罪證,我當時就大聲喝叱他,沒想到他,他,」
說到這,李可兒臉上浮現出憎恨至極的神色,「他居然對我,我當時拼命反抗,他可能也是沒想到我的反抗有如此之大,被我一下推倒,逃出瞭玉華殿。此時宮裡已是亂哄哄的,我乘機從宮中秘道中逃出。」
章慧之心想:「這秘道隻有歷代皇帝與皇後才知道,而士旋做為太子自然皇上告訴瞭他,而他又告訴瞭可兒,才救瞭她一命。」
「我逃出宮後,不敢直接回東宮,躲在一個偏僻之處,天剛剛一亮,就混著人群逃出瞭京城,一路上我喬裝打扮好不容易回到瞭蘇州,見到瞭我父親,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他,而也就是在這時,我發現自己已經有瞭太子的龍種,」
李可兒面露幸福的摸瞭摸腹部,「父親得知士凱派瞭黃將軍來要人後,決定把我送到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結果我就來到瞭柴莊主這。」
接著她面朝柴定,「不是柴莊主的話,我和腹中的胎兒恐怕早就沒命瞭。」
「能為太子妃和李老爺效力是我柴某人的榮幸。」
常文君問道:「嗯,柴兄,我與你交往瞭這麼久,都不知道你與李傢有這麼深的交情啊。」
柴定面色如一,非常淡定的說:「我與李老爺的交往就與我與常兄的交往一樣,要我背叛常兄與李老爺都是不可能的,所以當初我突然見到你來我府上,我確實心下為難,很是不安。」
「要是他二人互為敵人瞭,那你會怎麼做?」章慧之突然問道。
「那我會自殺,」柴定非常肯定的答道。
章慧之臉色變瞭變,便不再說什麼。
常文君見場面有點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些瞭,說說我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李可兒道:「當時父親派人送我來這並沒留下一個隨從,就是為瞭保住這個秘密,這幾月我與他的書信交往也是由柴莊主暗中辦理的,所以以後的一切情況都要等我產下兒子後再說。」
「兒子?可兒你確定嗎?」章慧之問道。
「一定會是龍子!」回話的卻是柴定,「到時重登大寶的還會是太子的苗裔,」
他的語氣中充滿瞭堅定,而李可兒也贊同的點瞭點頭。
「這個,到時李傢也會起兵來爭奪天下?」
常文君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是自然,」
李可兒回的非常肯定,「這天下本來就是太子的,現在他雖然不再瞭,可老天還是有眼,讓他留下瞭子嗣,以後天下會是他兒子的。何況連士勝都敢起兵,我兒子乃正統,怎能不起兵。」
「可,可現在士凱必竟竊有天下,你們的實力不是以卵擊石嗎?」常文君說。
「所以說你們能來我莊上,正是天意啊,」
柴定兩眼一下明亮很多,「有你常傢三公子修一封書信給你大哥,二哥,再有皇後娘娘把真像揭露於天下,立太子妃的龍子為正朔,那士凱這個偽帝還不是兵敗如山倒,到時就算士勝軍事上取得勝利,但在法統上仍不能與之爭奪帝位。」
「是啊,母後,有你與常大人,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李可兒緊緊握住章慧之的手,仿佛勝利已經來到瞭眼前。
章慧之卻沒有這麼興奮,眼光暗淡,正被常文君看在眼裡,他說道:「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待太子妃產下龍子後再商議吧。」
之後,章慧之等人又問瞭問李可兒的身體情況,還有飲食方面,交淡瞭一個多時辰,勸她安心休息後,三人便告辭離開瞭花園。
柴定送他二人回房後,便離開瞭,隻留常文君與章慧之二人在房內。
「文君,剛才可兒與柴定的話,你怎麼看,」章慧之問道。
常文君見她面色憂慮,也明白她的心意,輕輕拉著她的手,「慧之,我這一生隻是為你,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在你身邊。」
章慧之木然的坐下,喃喃道:「是的,士凱是個孽子,是個畜生,但,但他畢竟是我兒子啊,而且是我現今唯一的兒子,要我幫可兒來對付他,我,我真的做不到。」
其實以前的她可對士凱並沒有多深的母子之情,可這段時間被士凱收為奴婢,實際上成為他發瀉的對象,而她慢慢的有瞭一種說不出的男女感覺在裡面,對待士凱早就沒瞭以前的那種母親視角,和是一個女人看待征服自己男人的視角,隻不過心裡不敢承認,也不敢對常文君說出來。
「我,我好不容易逃瞭出來,想遠離這些紛爭,難道又要我置身於此嗎?我,我不想,真的不想,文君,我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單獨一起快快活活過日子,別管這些事瞭,好嗎?」
說完,她猛的抱住常文君,紅唇又不住的在他臉上親吻。
「好,好的,」常文君抱著女人柔軟的身體,在她耳朵上,臉頰邊親吻著,「我答應你,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章慧之感到一根又長又硬的物件頂在自己腹部,這是男人獨有的寶貝,也是她甘願為之征服的東西,她盡量把身子貼緊,口裡喘著熱氣,「文君,我愛你,我要你,來吧,快來給我,啊,好硬,我腳都軟瞭,濕瞭,我好濕瞭,你知道嗎。」
「慧之,我也好愛你,為瞭你我願意上刀山,下火海,今生能讓我再得到你,我都不知道怎樣感謝老天。」
正當二人忘情的纏綿時,門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兩人驚得一起轉過頭,卻見柴定正站在門邊,而剛才兩人都沒有註意房門沒關上。
二人急忙松開,章慧之更是臉紅的不敢抬頭,急忙轉身坐到凳子上,頭扭到一邊。
「哦,常兄,實在對不起,有兩件重要的事情剛才在太子妃那不好說,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們為好。」
柴定好象沒看到剛才的情況一般,神情沒有絲毫異樣。
「哦,好的,那坐下說吧,」
常文君心情也已平定下來。
「據我在京城的眼線來報,前十多天有大量的錦衣衛離京,開始我不知道這種反常的情況是為何,但現在我知道瞭,應該是為瞭找皇後娘娘。」
「啊,」章慧之抬著頭,眼光中流露出擔憂,「文君,我們。」
「放心,」柴定繼續道:「我這裡是絕對安全的,何況據我所知,絕大部分的錦衣衛是往北方去瞭,我猜想他們以為你們最有可能是到常元帥那或是娘娘的娘傢吧。」
常文君點點頭道:「是的,當時我們設瞭一個假象,他們很難想到我們會來沒有什麼根基的南方來的。」
「還有另一件事,」
柴定接著道:「據說士凱派瞭人責備劍北章傢,說他們平叛不力,已命他們準備糧草去支援常元帥。」
章慧之更是驚恐,「他,他沒有對章傢的人怎麼樣吧。」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士凱。
「這個倒還沒有聽說,」
柴定道:「不過士凱這段時間日子可不好過,然胡人已經公開支持士勝瞭,數十萬大軍已經南下,聽說已經攻克瞭北方幾座重鎮瞭。」
「啊,」章慧之驚叫出聲,「不可能啊,然胡人不是已與士凱結盟瞭,怎麼會這樣?」
見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她,連忙解釋道,「嗯,是這樣的,我是從看守我的小太監那裡聽到的。」
「嗯,可能吧,」
柴定道:「然胡人內部肯定是進行瞭爭鬥才做出這個重大決策的,我聽說在他們內鬥中一個什麼賢王被殺瞭,才統一瞭南侵的方案的。」
章慧之臉色慘白,大汗不止,左賢王居然被殺瞭,更為讓她恐懼的是,聽到這個消息居然感到有一絲傷心,對一個玩弄過自己的男人傷心,她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失態。
但常文君還是發現瞭她有點異樣,抓住她發抖的小手,關切的問:「怎麼瞭,慧之,手這麼涼。」
章慧之搖搖頭不說話,而柴定卻顯得很是興奮,接著說:「現在隻是常元帥還不知道真相,隻要常兄把真相告訴你大哥二哥,相信士凱很快就完瞭,到時太子妃一產下龍子,李老爺號召南方的人馬高舉太子的旗幟,便大事可成瞭。」
見他說得眉飛色舞,章慧之卻沒有瞭一點再聽下去的欲望,她靠在常文君肩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今天實在太累瞭,這些事情等可兒產下龍兒後再說,好嗎。」
柴定瞧瞭瞧常文君,又看瞭看章慧之,嘴唇動瞭動,但終究沒說出口,站起來,平緩的說道:「好,不打擾娘娘和柴兄瞭,我先行告退。」
等柴定走後過瞭許久,章慧之仍靠在常文君懷裡,但二人都沒瞭親熱的激情,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
十多天後的柴府後花園小屋前,章慧之焦急的握緊常文君的手,「怎麼這麼久瞭,屋裡還沒一點動靜,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放心吧,娘娘,」一旁的柴定說,「黃媽是個非常可靠的接生婆,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慧之,」常文君道,「別太緊張瞭,你放松一點。」
章慧之便不再發問,手中的汗水把常文君打得濕透,一動不動的看著房門。
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三人緊張的心都松懈瞭下來,各自相視一笑。
「一切順利,母子平安,是個男孩!」
隻見接生的黃媽笑吟吟的打開門出來,大聲的報喜。
柴定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黃媽,嚴肅的說道:「黃媽,這個是獎賞你的,但今日你幫屋裡的這位夫人接生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和你全傢都性命難保,知道嗎!」
黃媽身子一震,但馬上臉上堆積笑容道:「知道,知道,我個老太婆今天是在野外遊山去瞭,沒有踏進柴府半步。」
說完接過柴定手中的銀票,見瞭上面的金額後,嘴巴張得老大,然後後喜喜孜孜的塞進衣袋裡,歡歡喜喜的離開。
柴定見黃媽離開後,這才發現章慧之二人早已進屋瞭,也趕忙走進去。
章慧之正坐在床邊抱著一個包裹好的嬰兒細細觀看,臉上欣喜無比,「嗯,象真象,簡直和旋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接著她解下手中的一個金戒指,「這個權且做為我的一個心意吧。」
「謝謝母後,」李可兒道。
「是啊,和太子一樣的英俊神美,」
常文君站在一旁,低頭稱贊。
李可兒還躺在床上,疲倦的臉上卻掩飾不住幸福,「太子終於有兒子瞭,老天保佑。」
柴定走上前一同看瞭看嬰兒,問道:「娘娘,小太子取個什麼名字?」
「我早就想好瞭,」
李可兒語氣堅定,見三人的目光都朝向自己,她一字一句的說:「就取名士還吧,讓老天早日還給他本來屬於他的東西!」
「我已派人去通知李老爺瞭,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接太子妃的,」
柴定道,「那時皇後娘娘和常兄也一起去李傢共商大事吧。」
章慧之心中一凜,看瞭看懷中的嬰兒,又看瞭看一臉堅毅的李可兒,最後看著常文君,二人目光對視良久,她苦笑一笑,再默默的看著懷裡的嬰兒。
晚上回到二人住所後,章慧之面色憂慮的對常文君道:「文君,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同可兒一起去蘇州嗎?」
「慧之,你現在很糾結是不是,」常文君道,「我還是同那天的看法一樣,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章慧之點點頭,沉思瞭好一會兒,「就象前些天我說的那樣,我還是不想再卷入這些事瞭,我隻想和你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好嗎?」
「好的,時間一成熟我們就走。」
常文君愛憐的輕撫她的臉,聲音柔和的象水。
章慧之不再說話,拉著常文君的手走到床邊,輕柔的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那麼溫柔那麼體貼,完全是以一個小妻子的身份在為他脫衣,當把他最後一件衣物脫下時,看到他怒挺堅硬的陽具,章慧之內心一陣期待,伸出纖纖玉手,握著這根火熱的肉棒,輕輕撫摸著,肉棒上的火熱一絲一絲的傳到手心,再傳到心窩,點燃瞭她的欲望之火,越燒越旺。
「來吧,」章慧之的聲音如絲綢蕩漾,「文君,來占有我,來!」
常文君口中吐出的氣息如火山爆發的熱流,他吻著女人的額頭、鼻子、臉龐,一路向下,吻著她修長的脖子,用牙齒輕輕咬開衣襟,把頭埋在兩座如山峰的乳房間,貪婪的吮吸,雙手滑過曲線玲瓏的背和細腰,隔著絲質長裙揉捏著肥大軟嫩的兩瓣臀肉。
「啊,」章慧之的聲音輕柔中帶的嬌媚,「文君,君哥,好舒服,我想要瞭,快,啊。」
當女人被他平躺的放在床上,常文君也已把女人身上的衣物脫瞭個精光,白玉無瑕的胴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茫,章慧之一雙美目半睜半合,似有流光湧動,細嫩的小手還握著常文君的硬挺陽具,雙乳堅硬挺撥似乎在急切的等待男人的征服。
雖然兩人已做過不少次瞭,但這是常文君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看章慧之的身體,這是他多年來心中的完美女神,一個曾經瘋狂愛戀但又感到永無希望的女神,他貪婪的看著,撫摸著,吮吸著。
他吻過她平整的小腹,來到那片黑森林,一股沁人的芬香傳入鼻中,常文君伸出舌頭,插入那兩瓣軟肉之中,一道甘泉湧入口裡,甜美中帶著淡淡的咸味,這是他一生中喝過最美味的東西。
「別,別,」章慧之輕輕哼著,「啊,文君,你這樣舔的話,我會受不瞭的。」
她伸出手想推開常文君俯在她兩腿之間的頭,但如螞蟻推巨石般,動也不動。
章慧之小洞中的水更是嘩嘩直流,常文君也是來者不拒,全都如飲美酒一般盡入肚中,不知不覺中,章慧之的兩腿被他扳得越來越開,陰戶象張開的蚌殼暴露在空氣中。
強烈的刺激已經讓章慧之完全被情欲所控制瞭,她肌膚變得滾燙,肥美的屁股也不由自主的扭來扭去,突然一陣極度的刺激直沖腦門,她大聲尖叫起來,「啊——不行瞭,啊,啊,快離開,啊,啊,別!」
接著,她抽搐兩下,身子軟軟的不動瞭。
常文君也沒想到自己用舌尖才輕輕舔瞭她那粒小豆豆兩下,她盡有如此大的反應,陰道裡突然沖出一股水象擊穿堤岸的洪水,把整個臉都打得濕透。
他抬起頭,看著幾乎昏過去的章慧之,輕聲呼道:「慧之。」
章慧之微微睜開眼,見常文君的臉上還滴著幾滴水珠,羞得忙用手捂住臉,「別,別看,文君,別,別這樣看我。」
「好,我不看,那就來插你吧,」
常文君壓在這具彈性實足的身子上,「讓我來好好來愛你。」接著,粗大的陽具毫無阻礙的插瞭進去。
「嗯 ,嗯,」章慧之輕哼著,「好舒服,文君,你插得好棒!」
「你還叫我文君嗎,」
常文君喘著粗氣,「你現在不是皇後娘娘瞭,現在是我的女人,應該叫我夫君才對。」
「嗯,嗯,」
章慧之嬌喘著,「好,好,夫君,你插得為妻好舒服,為妻整個人都是你的,特別是下面這個小洞,啊,對,就是你用力的這個洞,啊,啊,夫君,你喜歡這個洞嗎?」
「喜歡,太喜歡瞭,」常文君一次一次的深深插入,「好多水,好緊,就象個小嘴一樣,把為夫的寶貝都吸進去瞭。」
「啊,啊,夫君,啊,君哥,君弟,啊,慧之爽死瞭,」
章慧之浪叫著,忘掉瞭一切,盡情的叫著,「你的大雞巴太棒瞭,姐姐我要被你插死瞭。」
其實常文君比章慧之還小一歲,在兩人激烈的作愛中,章慧之不由自主的把以前的稱呼叫瞭出來,常文君感到更是刺激。
「我以前見你高貴典雅的樣子,以為你是仙女一般,想不到衣服脫光後也是這麼浪!」
「嗯,嗯,是的,我其實很淫蕩的,特別是被夫君你這樣的插,插得我爽死瞭,用力,啊,啊。」
「好,好,我要插爛你這個淫穢的騷屄。」
「嗯,啊,啊——好,我要被你插爛!把我這個小洞插爛!」
兩人忘情的不停扭動,身體緊貼得沒一絲縫細,汗水夾合著淫水把床單打得濕透,章慧之徹底的放開瞭自己,把自己當成瞭一個隻想性交的女人,一個想讓男人大雞巴征服的女人,毫無顧忌的討好著身上的男人。
突然,常文君感到雞巴被陰道內壁緊緊夾住,接著一股水流打在龜頭,隻聽到章慧之一聲淒厲的哀鳴,「啊——我不行瞭,夫君,我被你肏到高潮瞭。」
常文君強忍著要射精的快感,咬緊牙關長吐一口氣,再緩緩抽動。
「啊,夫君,你還沒瀉啊,好厲害!」章慧之哼哼道,「讓,讓為妻休息一下好嗎。」
「好啊,」常文君笑道,「但要看你怎樣求我。」
「嗯 ,夫君,」章慧之媚眼如絲,「求你放過奴傢吧,要是把奴傢的小騷屄插壞瞭,夫君可就沒得玩瞭。」
「還不夠真誠,」常文君笑著說,但還是把雞巴撥瞭出來。
「謝謝夫君,」章慧之休息一會,突然爬起扶養常文君坐好,拋瞭個媚眼,「夫君,讓奴傢換個姿式來伺候你。」
說著用白晃晃乳房在常文君胸膛上磨蹭瞭幾下,然後背朝著他跪下,把白花花的屁股翹得老高。
「來征服慧之吧,」
章慧之聲音裡充滿著誘惑,她把兩手伸到後面,把屁股扳開,露出紅紅的陰肉,「插進來,夫君,奴傢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奴隸,來吧!」
看到她如此淫蕩的模樣,常文君喉嚨冒火,雙手搭在她肥大的屁股上,又一次深深的插入。
「啊,好深!」章慧之浪叫著。
「好爽,你真的好騷,」常文君全身重量壓在她的大屁股上,雙手也伸前握著大大的乳房轉動,「真象一隻騷母狗!」
「嗯,嗯,是的,我是一隻騷母狗,我要夫君騎我,啊,啊,好爽啊!」
章慧之陰道又是一陣緊縮,而這次,常文君沒有再能忍住,濃濃的精液悉數射入她的小穴,灌滿瞭整個子宮。
「文君,」章慧之枕在男人的手臂裡,輕聲道:「和你在一起太幸福瞭,我們明天就離開這吧,我不想再在這呆瞭。」
「可太子妃瞭?你不打算管她瞭嗎?」
「她已經產下子嗣瞭,過幾天她娘傢的人就會來接她,她會安全無事的,我能夠看到旋兒的孩子就心滿意足瞭!」
「好的,」常文君道:「明天我們就走。」
第二天上午,柴定不敢相信的望著兩人,「你們真的要走?這,這怎麼好!」
常文君肯定的點點頭,「我和慧之商量好瞭,我們不想再介入這些是非瞭,隻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可,可太子妃怎麼辦,還有她的龍子,皇後娘娘,」
柴定臉朝向章慧之,看得出很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謝謝你瞭,柴莊主,」
章慧之平淡的道:「但我們已經做好決定瞭,不會再改變的,在李傢的人還沒來之前還請柴莊主好好照顧太子妃。」
「可,可,」柴定還想說什麼。
「別再勸我們瞭,」章慧之道,「還有我也不是皇後瞭,請柴莊主不要叫我娘娘瞭,我現在是文君的妻子,你叫我常夫人吧。」
柴定神色暗淡瞭下去,看瞭看常文君,知道事情已不可挽留,長嘆道:「好吧,你們要走我也不能阻攔,不過我肯請你們遲一天再走吧,我今天準備些物資讓你們明天好上路。」
章慧之本想拒絕,卻見常文君朝她點點頭,但也點頭道:「那好吧,不過還請柴莊主為我們保密,待我們走後再告訴可兒。」
「好的,常夫人!」柴定點頭道。
當日深夜,章慧之與常文君坐在桌旁述話,章慧之洋溢著幸福的神情,突然外面喊殺聲振天,二人一驚,連忙打開門。
隻見前面幾個小院子已有火光沖天,刀劍的乒乓聲不絕於耳,又有大量的奔跑聲越來越近。
章慧之不覺抓住常文君的手,顫顫發抖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常文君眉頭緊鎖,說道:「看來情況不對勁,慧之,你趕快進去把收拾好的行李拿出來,我們從後面走。」
見她還愣著不動,常文君大聲道:「快點,否則來不及瞭!」
章慧之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轉身進去。
正此時,已有十多人身影闖入院內,其中有人大專吆喝著:「快把人交出來,否則殺光莊內所有的人!」
「你麼什麼人,私闖民宅,還有王法嗎?」回話的正是柴定。
「王法,我們就是王法。」
其中一人聲音尖銳,似乎不象男人的聲音,「給我把他們全殺瞭!」
接著隻見火把舞動,刀光劍影,又見兩人慘叫一聲,鮮血四濺,隻剩下柴定一人邊後退邊揮刀抵抗。
常文君見情況緊急,急跳下臺階,拾起地上一把鋼刀,背靠著柴定共同抗敵。
「常兄,你帶著嫂夫人快走!」柴定對常文君低聲道。
「不行,我們一起殺出去。」
「你們想走也走不瞭瞭,」那個尖銳的聲音又響起,「我們錦衣衛要殺的人一個也別想逃走。」
常文君心中大驚,「他們是錦衣衛?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柴定揮刀砍一人後點點頭,「是的,他們突然沖進府裡,也不知道是誰透露的消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那為首的道:「把那個女人交出來可饒你們一死!」
「女人,倒底是說的哪個,是說慧之還是說太子妃,」
可常文君多想,數把鋼刀已劈至眼前,眼見性命不保,他腦中一片空白,閉目待死。
正在這危急關頭,隻聽一聲嬌喝,「住手!」
常文君睜眼一看,見敵人並沒砍向自己,隻是有兩把刀架在脖子上,而一旁的柴定也已被制服,左手鮮血直流,而章慧之正手持一把匕首指著自己脖子,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你們是宮裡派來的吧,放瞭他們,帶我走!」
章慧之語氣堅定。
為首的那人尖著聲音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要我們找的那人?」
章慧之取下左耳的耳環扔瞭過去,「這個是宮裡才有的,你做為宮裡的太監應該認得吧。」
那人接過耳環,拿到火把前看瞭看,陰笑道:「好,我現在就可以拿下你,為什麼要放瞭他們兩個。」
章慧之把匕首更靠近脖子,滲出絲絲血跡,森然道:「你若不放瞭他們,我馬上死在這,我想上面給你的指示一定是要我活著回宮吧,若我死瞭,恐怕你也沒有命瞭。」
「不要,」常文君悲痛欲絕。
章慧之朝他淒慘一笑:「文君,沒關系的,我回宮他決計不會殺我的,隻要你好好保重,我們還會有重逢的時候的。」
那太監冷著看瞭看三人,沉思良久才命令道:「放開他二人。」
「讓他們先離開半個時辰,我才跟你們走。」章慧之繼續要求。
太監緊繃著臉,「好,你們快走,若還不走可別怪本公公反悔瞭!」
「不,我不走,」常文君大叫著,「慧之,你千萬別跟他們走,我們好不容易……」
「文君!」章慧之大聲打斷道:「你一定要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和柴莊主照顧好可,快走啊!」
「常兄!」柴定也勸道:「你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的,死瞭就什麼也做不成瞭!」說完用力抓著常文君往外走。
「不行,我不走!」常文君大喊著,突然柴定在他脖子後重重一擊,他象根帶子一樣軟軟的倒在立上。
柴定把他抗在肩上,大聲道:「娘娘,我會照顧好常兄的,你放心吧,」
說後快速的跑出瞭院子。
他們的背景消失在視線裡,章慧之的心好象被掏空瞭一般,眼淚在也止不住,「文君,你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要等到與你再重逢的那一天。」
半個時辰後,章慧之看瞭背後已燒成瓦礫的柴府一眼,帶著忐忑的心登上瞭馬車,隨著一聲吆喝,一行人騎著馬向北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