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張兵剛出門就碰到雲龍,乍一瞧他的樣子,頓時見鬼般的叫著:“哇,老大你的眼圈怎麼那麼黑啊。”
雲龍雖然外表頹靡,但精神依舊不錯,敲著張兵的頭吼道:“鬼叫什麼!吵死啦。”
張兵被雲龍一訓,頓時住口不聲。
為瞭早點恢復信心,雲龍拉著張兵道:“走,去碼頭轉轉。”
南江碼頭是上海灘南面的重大民用港口,南邊的地盤屬於斧頭幫管轄,九爺管理的就是南江碼頭。
清早碼頭上就有貨船來往,搬運工人是忙得不亦樂乎。
碼頭管事的阿明遠遠瞄見江雲龍幾人,神色忽然一變,好象做瞭什麼虧心事一樣。
“明哥早啊!”打完招呼後,雲龍便往碼頭那裡走去,也沒註意到阿明那張發青的臉。
望見幾個陌生人,雲龍心下疑惑一陣後,立即找來一名搬運工問道:“咦,那裡怎麼多瞭幾個生人,他們是幹什麼的。”
“回龍爺的話,那些人是貨主。親自來押貨的?”
聽完工人的解釋,雲龍笑道:“沒事瞭,你先去忙吧?”然後轉身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們的貨肯定有問題,周進你去叫搬貨的兄弟停下來。張兵你帶幾個人跟我來。”
眼見貨都上船瞭,岸上驚慌的阿明剛要松氣時。此時雲龍走上瞭貨船喝道:“不許開走。我們要檢查貨物。”
這時對方一疤臉漢子走瞭過來道:“檢查什麼。你們有資格麼?”說著就要去推雲龍。還未等他過去,面前擠進三個漢子將他擋住。
“兄弟們讓他過來,我江雲龍倒要看看他敢拿我怎樣。”三名壯漢聽到雲龍的話後,都給那疤臉人閃出一條路來。
江雲龍是九爺的幹兒子,疤臉人也是清楚的,於是連忙陪笑道:“龍哥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見怪。”說著還從袖子裡掏出一袋子銀圓道:“龍哥,這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
“這位兄弟客氣瞭,不過為瞭保證九爺的港口清白,所以得罪瞭。”拱手賠罪後雲龍喝道:“搜!”
疤臉漢子見雲龍不吃這套,也吼瞭起來:“你們敢,這是金爺的貨。”
金爺就是青龍幫的老大,掌管著西面的地盤,並且在白道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疤臉人抬出金爺的名號後,自是得意洋洋。
“這位大哥,這船貨是金爺的?”
“不錯,你也該知道。青龍與你們斧頭幫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勸你不要自找麻煩。”
知道對方的底細,雲龍拱手笑道:“這位大哥,對不起瞭。這貨是一定要看的,如果貨沒問題的話,我江雲龍願意親自去西街向金爺認罪,定當來個三刀六洞。”
話說到這份上瞭,碼頭的兄弟也不再猶豫,開始行動。
“都住手,要不這娃子就腦袋開花。”正要開箱的幫眾,聽到這聲怒吼後朝那聲音望去,一見之下都呆住瞭。
原來雲龍的腦門上被疤臉人用槍指著。疤臉人面對著幫眾們殺人般的目光,握槍的人手開始抖著,強定心緒喊道:“江雲龍叫……叫你……你的人把剩下的貨上瞭。再送我們出港。”
想起腦門被槍第二次頂著,江雲龍不懼反笑道:“哈哈哈,這位兄弟你要是想要我的命盡管拿去,不過殺瞭我之後,你也休想活著走出去。”
“胡說!誰……誰不怕死?”疤臉人哆嗦的說完後,朝天開瞭一槍。再瞅那些人,卻根本不懼,反而朝他這邊靠攏。
心慌之下,手槍又指向江雲龍。由於緊張的原因指空瞭。就在這時槍管被人握住,並且指引著它的方向,很快一個腦門送到槍口上。
主人正是江雲龍,一面扳動握住手槍的指頭一面笑道:“兄弟開槍啊!”
碰的一聲,不是槍響,是那疤臉漢子被江雲龍的舉動嚇得跌坐在地的聲音。
“操你媽的,小癟三。你敢拿槍嘣瞭我,你媽就是我養的!”怒氣沖天的雲龍把槍硬往他手裡塞,一時間弄得那人狼哭鬼嚎。
此時周進已搜查完畢,“龍哥,那些貨果然都有問題?”
雲龍這才放過疤臉漢子,問道:“那是些什麼貨?”
“都是鴉片,而且有十幾箱!”
聽到是鴉片,雲龍心頭一緊。心想這可是大事,不能草率決定,於是叫來張兵讓他到羅府請九爺來。
得到消息後,九爺馬上就趕瞭過來。
此時金爺的人也悄悄回去報信瞭。
金公館內金爺正在舉行他的每天一次的晨練。晨練不是我們那種跑步呀,太極拳,更不可能是打網球!
是什麼呢?哇操、漂亮的大廳裡面,滿臉橫肉的金爺光著身子,提著根半硬的雞巴在那裡做健美操。陪練的幾位婦人也露出性感健美的身子跳著。
金爺呼著氣偷瞄著六位老婆扭動腰身、乳房狂甩的樣子,胯下的雞巴硬一下又軟一下的點頭不已。
好,現在是踢腿操瞭,幾位姨太太紛紛抬起玉腿朝空中踢起。
金爺的眼睛也騰的亮瞭起來,從二老婆開始一路上盯瞭下去,由於她年過四十,已為他生過一女,而且是狼虎之年。那三角地帶自然是遍地淫毛,還一直延伸到溝泓之處,那兩片肉唇更是黑裡透紅,並且微微張開著。
依次下去的三位都與二老婆差不離,相差的就是陰毛長短與覆蓋面,至於那陰戶麼都不再有青年女子的粉紅嬌嫩,但這種成熟的肉感,即使是老肉重插也會令人興奮不已,就單看金爺那費力的勃起狀態就清楚瞭。
自六夫人就與前四位不同瞭,雖然剛生兒子不久(真懷疑是不是他的種),但陰戶保養的不錯,雖然不再是粉紅嬌嫩,卻也是紅艷動人。
輪到七夫人瞭,她今年才十八歲。她爹吸鴉片,以至欠下巨額外債,至於為什麼有人肯借錢他,都是因為債主們看中瞭他女兒的容貌,就因為這一切,老掉牙的因債賣身的事情就發生瞭。
經過六個月的調教,大好人傢的閨女張開大腿任這老色鬼瞅著羞人的地帶。金爺有感於那粉紅肉瓣的緊密度,自然忍不住伸指去捅。果然是窄小難進,面對阻攔但金爺也不會輕言退兵,硬是將中指沒入粉紅肉瓣裡,翻江倒海。
破身幾月的七夫人,經這一弄,小穴裡空洞麻癢淫水亂濺,小嘴兒也輕哼浪叫起來。
聽得性起,金爺抽出飽沾雨露的手指,將姑娘按在地毯上,抬起白玉大腿,將位置調好,下身半硬的雞巴對準滴水肉瓣。用力捅瞭進去。七夫人被捅入後,面色緋紅大叫起來:“好漲好粗哦,疼死我瞭,媽媽呀!”
“有那麼誇張麼。”其餘五女心裡都想法一致。不過要是輪到自己,肯定裝得比她還那個……
賣力幹著的金爺,一面抓著七夫人亂跳的乳房,一面望著其餘五位夫人,見她們都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更有甚者,四夫人開始在自己那雙大乳上按著,口裡不清不楚的呻吟著,模樣極其淫蕩饑渴。
看著她那浪樣,想著她那褐紅色的最大的乳暈乳頭,立即將武器抽瞭出來,直奔四夫人沖去。將其按倒後,老馬識途的插瞭進去。這邊七夫人因體內侵入物體抽離,哽咽幾聲,那嬌嬌的模樣好不哀怨。
此時金爺已捅進四夫人體內,一面摸著乳珠一面安慰七夫人道:“寶貝不要傷心,等會爺再來安慰你。”口裡說著,下身也用力的捅著水汪汪的肉穴。
直插瞭十幾下,金爺就下馬準備安慰另二位夫人。咚咚的敲門聲,令他還沒進入就射出瞭精液,弄瞭二夫人一肚皮。
無法再舉雄風的金爺遷怒於門外的人,吼道:“媽的!是哪個?”
“金爺,不好瞭,南江碼頭的貨被扣瞭!”聽到門外那人驚慌的回話,金爺臉色頓時一變,忙站起身子。六位夫人識趣的拿來衣服給金爺穿上。
衣著整齊後,金爺立馬撥通瞭南街四爺的電話。
“喂,是四爺麼?”
那邊回話道:“是我,你是誰?”
“我是金滿樓!”
“金爺啊……你。”
“我們的貨被九爺扣住瞭,你快來南江碼頭。”沒等對方說完,金滿樓丟下這句話,就匆匆下樓。叫來貼身親信開著金府的六輛轎車,一輛車上前後站著十個人(超載嚴重),帶著傢夥朝南江碼頭出發瞭。
等他到時南江碼頭上已是人山人海,隻見白短褂的漢子手裡都拿著棍棒和做事的勾釘,至於黑色便衣的人都手持斧頭,硬是將金爺前去的路擋住。
好嘛,看這架勢估計幾千人都有,饒是車上那些久經黑道火拼的人手心都有些冒汗,也紛紛掏出手槍與斧頭幫對峙起來。就在相持不下時,斧頭幫眾忽然讓出條道來。一個著黑色馬褂的中年人手裡晃蕩著鐵球,叮當做響地走瞭過來。
金爺瞅著那出奇的大嘴就猜出是羅義羅九爺,見他隻帶幾人向自己走來,也連忙下車迎瞭過去。
“哈哈,是金爺,哪陣風把你吹來瞭。稀客稀客?”
面對著拱手朗笑的九爺,金爺心中暗罵道:“死癟三,明知故問麼?”心雖這麼想但臉上依舊是笑容可鞠,拱手道:“九爺真愛說笑瞭,您來這肯定知道我的目的瞭?”
九爺聽後裝做不明白地笑道:“金爺此來,我真的不知道所為何事?”
“媽的!跟老子裝。”心中怒罵,可這是對方的地盤,也隻好忍道:“九爺既然您這樣說,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貨被你扣瞭,你準備怎樣。”
“燒瞭。”
簡單的兩個字,令金爺惱羞成怒,“九爺你這樣做,知道有什麼後果麼?”
“呵呵,哪怕我羅義因此事死無葬身之地,也要將這害人的東西給燒瞭。”聽到九爺這句話,江雲龍等幫眾都跟著呼喊道:“燒瞭,燒瞭。”
金爺聞後忽然冷笑道:“九爺,你的碼頭動客人的貨。這樣傳出去。聲名何堪。”
九爺聽後依然笑道:“金爺,我羅義早就說過,我這碼頭鴉片和販賣婦女的貨不接,一旦發現定當沒收!”
“好你個羅義,老子要斃瞭你。”惱怒之餘,金滿樓抽出手槍對著九爺。就在這時金爺車隊的後面一陣騷動,黑壓壓的人群將他們的後路堵住瞭,估計又是上千人,加上羅義面不改色,金爺肥胖的手心開始冒汗瞭。
羅九爺面不改色道:“雲龍你去把貨抬出來,當眾燒瞭!”
雲龍聽後大聲回道:“是幹爹。”立即帶領幾十號人去抬貨。
“你……你……!”金爺嚇不著羅義,想起上百萬的貨就要化做灰煙時,氣得是語不成聲。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喊道:“九弟,等等。”聽到這聲音,金爺頓時喜形於色,來者是斧頭幫的老四。
羅義見到四哥,心中已猜到幾分,眉頭一皺,等著他來到身前。
圍住金滿樓的幫眾紛紛喊著“四爺”,並且讓出條道來。
金滿樓見瞭,忙笑道:“四爺你終於來瞭。”
餘青刀朝他拱瞭下手,繼而走到羅義身邊道:“九弟這是為何,金爺和我們都是道上朋友,用不著這樣吧!”
羅義回道:“四哥,不是我不給面子,而是這關系重大。”
四爺拍瞭下羅義的肩膀道:“什麼關系重大,難道有我們青龍和斧頭幫的情義大麼,九弟你就放過他們這一回,下次他們絕對不敢瞭!”
“是啊,九爺,我金滿樓以後要是還在你碼頭上走私鴉片,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這次就算瞭吧。”
“九弟你看,金爺都保證瞭,這次就……”
未等餘青刀把話說完,羅義慨然喝道:“四哥,想當初我們十兄弟結拜的時候說過些什麼,殺人放火我們都能幹。就是不幹拐賣婦女孩童和鴉片這玩意。如果我放過他,就對不起死去的大哥和與前上海灘毒梟拼死瞭的三哥十弟。”
慷慨激昂的話語說得餘四不好吭聲後,羅義轉身對準備妥當的江雲龍吼道:“點火!”
年輕的少年揮手之下,幾十個漢子紛紛朝鴉片倒油。
看著沾滿油的箱子,江雲龍從懷裡掏出根香煙,劃瞭根火柴瀟灑的點燃香煙後,便將火柴丟向灑滿油的貨物。油遇到明火瞬間燃瞭起來。
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金爺吼道:“不!”心疼那百萬錢財的他正要沖去滅火時,餘四爺拖住瞭他。
幾乎要傷心哭泣的金爺看著餘青刀道:“四爺,你……”本想繼續說些什麼時,被四爺的表情給硬咽瞭回去。
那鐵青的臉,緊握自己有力的手掌,牙根緊咬的表情。金爺已猜測到,斧頭幫的內鬥就要開始。
想起即將發生的事情,金爺心裡笑瞭。他望見正義凜然的羅義正瞅著自己那被燒的貨,陰陰冷笑道:“羅義你燒得好,你燒瞭我的貨,同時也燒瞭你們斧頭幫,等著瞧吧,等著瞧吧。”陰陰冷笑完後轉身消失在民心振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