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棠滿面暈紅,昏昏間忽地一驚,卻是想起小婉就在旁邊,這些言語給她聽去,不知會作何想?眼角悄悄瞥去,猛見小婉正乜眼自己腰際,心中愈慌,就於此刻,恰逢小婉抬眼望來,視線兩下一觸,趕忙轉頭,各自把目光移往別處。
李夢裳又羞又窘,偏偏男兒的手臂依舊無知無覺地緊摟腰上,半點沒有放開的意思。
楊奕雙拳緊握,目中似乎燃起熊熊裂火,隻灼得眼眶生痛。
那小賊怎配!
“狐性最淫,想想上兩隻玄狐,禍害過多少女人......”趙彥一手托著下巴道。
“待我擒住妖狐,定要將之碎屍萬段!”楊奕炸喝一聲,倏地拔身而起,疾朝遠處掠去。
趙彥陰陰一笑,隨後馳去。
◇ ◇ ◇ ◇ ◇ ◇ ◇ ◇ ◇ ◇ ◇
周遭靜瞭下來。
躲藏在藤蘿中的三人依然不敢亂動。
“這園中到處是辟邪宮門人,等天黑再想辦法離開。”李夢棠悄聲道,她耳根微紅,有些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男兒。
小玄立馬點頭。
能同思念已久的兩位師姐這般待在一起,莫說等到天黑,即便是待到天荒地老,他也甘之如飴。
在這窄小的空間裡,除瞭李夢棠身上那熟悉的淡淡幽香,還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芬芳,那多半是小婉的吧?他陶醉地呼吸著,又覺師姐幾縷柔柔的發絲觸著臉頰,心中歡喜無限,隻覺一切都美好的不得瞭。
“二師姐,你瞧小玄的臉上的傷口,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小婉忽道。
李夢棠趕忙轉頭,朝小玄仔細一看,見他右頰上的傷口皮肉翻開,應是鋒利之物割破所致,血跡半凝,暗紅中竟然夾著絲縷詭異的青綠色,不由一驚。
“怎麼?”小玄問,見兩個師姐神情凝重地盯著自己,不覺抬手,就要朝臉上摸去。
“別碰!”李夢裳捉住他的手,另一手玉指如蘭輕揚,一抹淡淡的青氣自指尖吐出,輕煙似的籠罩住瞭他頰上的傷口。
小玄頓感一陣清涼拂來,臉上的辣痛很快便消退瞭大半。
李夢棠運轉靈力,氳氤的青氣在指尖吞吐,將傷口中的污血一一汲出,直至新血全部呈現為鮮紅色,這才改換印訣,以幫他止血及封閉傷口。
小婉從懷中取出帕子,輕輕為他拭去傷口邊上的血污。
帕上香澤微盈,小師姐那溫膩軟滑的手兒還不時觸著頰上,小玄心裡美不可言,胡思亂想道:“倘能時時受用這等溫柔,小爺縱是天天受傷,亦是大賺特賺!”
忽聽小婉低呼一聲:“小玄衣上怎有這麼多血?”
李夢棠循她目光望落,赫見小玄胸下的錦袍上染瞭片不小的血跡,心中大吃一驚,趕忙去松解他的衣襟,小婉亦從她腿上探身過來幫忙,手都有些抖瞭。
小玄怔瞭怔,這才想起先前挨瞭那灰袍女子一刀,立感胸下有些痛瞭起來。
“輕點。”李夢棠低喚,同小婉忙亂瞭一陣,這才小心翼翼地揭開粘滿瞭血漿的衣袍,一道極深的可怖傷口露瞭出來,位於心口下約三寸之處,此時猶滲著半凝的血,血中同樣夾帶著絲絲詭異的青綠。
雙姝輕吸瞭口涼氣。
小婉抬頭望瞭望小玄,有些埋怨道:“都傷成這樣瞭?你怎麼不吭聲?”
小玄嘿嘿一笑:“適才忙著逃命,一時顧不過來。”
“什麼時候傷著的?”李夢棠問,蘭指掐訣,再次施法幫他醫治。
“就適才。”小玄應。
“那個灰衣女子?”李夢棠繼問。
小玄點點頭。
“血裡怎麼會有這種顏色,是不是有毒?”小婉擔憂地問。
“是邪毒。”李夢棠沉聲道。
“厲害麼?”小婉心中一陣糾緊。
李夢棠沒有吭聲,心忖如果兩個刺客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魔姬,那便非同小可,抬頭望向小玄,柔聲問:“你覺得怎樣?”
“好得很,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無妨的。”小玄微笑應道,他見兩個師姐俱是憂心忡忡,心中也暗暗奇怪,思忖自己身上戴著不壞聖皇鎖,若在往時,這樣的傷口應該早就自行愈合瞭。
“這還小傷!”小婉薄嗔道,心中一陣緊揪。
夾帶著絲絲青綠的污血不斷被靈力汲起拔出,似乎無窮無盡,李夢棠蛾眉微蹙,神色愈來愈凝重。
“不會是……”小婉低聲道,似乎想到瞭什麼,神情有點驚慌。
“怎麼瞭?”小玄忍不住問。
“近日幾個從飛巖堡撤下來的將領,身上受瞭各種奇異的傷,其中有好些人的傷口極難愈合,血中皆呈詭異的青綠之色。”李夢棠道。
“就如我這傷口一般?”小玄問。
“甚是相似。”李夢棠道,“幾位師叔伯昨兒瞧見,都有些疑心那些傷是魔界邪兵碧蠍子所至,但因其器匿跡已久,未能確定。”
“碧蠍子?”小玄問。
“是一對惡名四播的魔刃,於《周天諸靈榜》刀器榜上排名第六十一,乃是魔祖太至諸般邪兵之一,後賜與黑白魔姬中的墨無雙,據傳刃上蘊著詭秘邪毒,令中刀者傷口不愈,一個不好,邪毒便會深侵臟腑,待到那時,即便是金剛羅漢已禁受不起。”李夢棠繼續施法,憂心萬分地盯著他胸下的傷口。
“後來呢?”小玄道。
“我們用瞭許多珍罕的奇藥,費瞭極大的氣力,總算暫時穩住瞭那些將領的傷勢,但傷口依然一直難以愈合。”李夢棠道。
“如此說來,皇朝軍中,潛藏著魔界的人?”小玄沉吟道。
“今日襲擊你和少麟的刺客,隻怕都是皇朝軍召來的魔界邪祟。”李夢棠點頭道。
“安逸侯的能耐還真不小,竟能召集這麼多魔界高人為其所用......”小玄悄忖,問道:“魔界到底在何處?當中都是些邪祟魔怪麼?”
李夢棠略為思索道,“魔界既不同於太古冥界那般疆域分明,又不同於水族海界那樣一目瞭然,它存在於天地諸界,六合八荒、甚至虛空虛無之中都有它的影子,可謂無處不在。”
“至於何謂魔,更是一言難盡。”李夢棠停瞭下,繼道:“魔與仙、妖、精怪一樣,在這天地中的存在,要比神久遠得多。它們或許是由這世間萬物的陰暗一面所生,從來我行我素,不受任何束縛,它們有著萬千種不同的形態,叫你說不清楚它們到底是何物,可是當它們每次出現在你面前,你就會明白,它們就是瞭,因為災禍、血腥及死亡總會如影隨至。”
“如此邪惡!”小玄皺眉道,“對瞭,七絕界與邪宗算不算是魔界的?”
“本來就是一傢。”李夢棠道,“傳聞於第一次諸界大戰之時方才一分為三的,或者更準確地說,七絕界與邪宗就是魔界的兩個分支,枝葉茂盛,都很龐大。”
小玄還想再問些關於邪宗的事情,卻聽李夢棠轉對小婉道:“你盯著外邊的動靜,我需專心為小玄處置傷口。”
“嗯!”小婉應瞭一聲,屏息靜氣細聽周邊動靜。
李夢棠趁機捉住那隻纏摟在腰上的手臂,不著痕跡悄悄將之拉開,還板著臉瞪瞭男兒一眼。
小玄笑瞇瞇的——能抱這麼久,也該心滿意足啦!
李夢棠口中默默頌念,蘭指如蝶翻飛,一連變換瞭幾個印訣,驀地一掌輕覆小玄胸下的傷口之上,卻是見他鮮血中的邪毒難以除凈,遂使施展出瞭如意五行中療傷效果最強也是最耗費靈力的功法“返枯回榮術”。
小玄頓感大片暖流湧入胸下,登時通體舒泰,後腦勺枕著柔軟的藤蘿,不覺有些恍惚。
時如水逝,幾欲睡去的小玄感覺胸下微微一緊,啟目瞧去,見李夢棠已收瞭功法,在傷處敷過丹藥,取瞭條軟紗正在為他包紮,光潔的粉額上泛著細細地汗顆,顯然消耗甚鉅。
小玄既感激又憐惜,隻想將她擁入懷中,但見小婉正望著自己,這才沒敢亂來。
“你為何冒這麼大的險來鐵峽關?”李夢棠忽問,美目飛掠瞭下那從褲頭隱出的紅火一眼,為他拉上衫袍,整理衣襟,不覺間玉頰已暈,悄悄地燙熱著。
小玄嘆瞭口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多半是想見水若瞭唄。”小婉笑瞇瞇道。
李夢棠微微一笑,沒有再問。
然小玄心念數轉,終究還是不願瞞著這兩個至親至愛的師姐。
“我這趟來,其實是專程來找方小子的。”小玄道,遂將自己這數月來經歷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述說瞭一遍,當然隱去瞭當中不能說的部分,特別是牽扯到武翩躚的一概隻字不提。
雙姝聽他講完,不由目瞪口呆,心中皆如驚濤駭浪一般。
“你們不信?”小玄道。
“信的。”小婉即應。
“你當真除掉瞭昏君,並且皇後拿你取代瞭他?”李夢棠輕聲問,隱隱想到瞭什麼,神色異樣凝重。
小玄點頭。
李夢棠心念疾轉,又問:“少麟相不相信這些事?”
“他?”小玄不太確定,“將信將疑吧?”
李夢棠一陣沉吟,久久不語。
“怎麼瞭?”小玄問。
“一會出瞭城,你便即刻回玉京去。”李夢棠道,又思索瞭片刻方道:“這些秘密,以後再也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小玄點瞭點頭,雖然不明所以,但這二師姐從來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此事牽扯極大,待我先在這邊弄清楚一些事情,到時再與你尋找應對之策。”李夢棠沉聲道,“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深居簡出,時時小心提防!”
“好。”小玄應。
“皇後拿你應付危局,或是迫不得已,難保一直不變,朝堂事事詭譎,你須得留個心眼。”李夢棠道。
小玄心中凜然,點瞭下頭。
“玉京臥虎藏龍,隱著不少高人,你以天子之名召聚,或可有所倚借,以應付眼前之急。”李夢棠娓娓叮囑。
“嗯。”小玄應。
“我怎覺得,宮中非是藏身之處。”小婉忽道,“今天下水深火熱,皇後拿你頂包,莫說要背昏君污名,時日長瞭,一旦被別人發現,便是滅頂之禍。”
小玄摸著下巴,一陣沉吟。
“小玄,隻要稍覺不對,你就萬莫勉強,尋個邊僻之處躲藏起來吧,即便做個世外閑人,怎麼都強於久立危墻之下。”小婉繼道。
“好。”小玄笑應,深覺此言甚合己意。
此前他隨波逐流,然見天下刀兵四起生靈塗炭,心中已決意做點什麼,加之今趟沒能說服方少麟,眼見又一場血戰迫在眉睫,更覺無法置身事外。
隻是他從來向往自在,心知終有一天,自己還是會放下一切,逍遙他方的。
三人在藤蘿中悄聲低語,時見辟邪宮門人匆匆行過,不覺間夜幕降臨,透過重重枝葉,隱見遠處亮起瞭點點燈火。
他們心境各不相同,李夢棠與夏小婉暗暗憂急,小玄卻是流連無比,隻盼能與兩個師姐永聚於此。
隨著更深,過往的人越來越少,四下一片幽靜,漸漸地再無人蹤。
三人正尋思出去,忽然又聞隱隱傳來人聲,隻得繼續躲藏。
聲音漸近,小玄聽在耳中,忽感有點熟悉,心中一動,悄從枝葉縫隙間望出去,見一條貫穿花苑的小石徑上行來兩個女子,身姿如柳眉目似畫,皆是墨發如瀑覆及腰臀,於月色下宛若桂宮仙子,卻是紀芷晴與林蓉。
兩人輕聲說著話,竟離瞭小徑,踏著齊膝高的花草朝假山這邊行來。
眼見她們愈行愈近,躲藏在藤蘿中的三人不由一陣緊張。
“晴晴,你覺得這裡好不好?”林蓉道。
“不錯,好多串鈴花,你最喜歡的。”紀芷晴望著周遭微笑道。
“而且人很少,清靜得很。”林蓉嫣然道。
“怎麼找到的?”紀芷晴瞥瞭她一眼。
“無意間逛到的。”林蓉道,也睨瞭她一眼。
就在這時,小玄忽有所覺,疾目掠去,見有道影子於夜色中一閃而過,消失在對面一棵大榕樹的樹冠上。
旁邊的李夢棠與夏小婉神色如舊,顯是沒有察覺。
“你帶我來這兒,要做甚什麼呀?”紀芷晴道,聲音裡含著笑意。
“不知是什麼人......這般鬼鬼祟祟,不會又來瞭什麼刺客吧?”小玄心中一凜。
“就想與你說說話唄,白天這園中處處是人,說什麼都不方便。”林蓉輕輕道。
“要說什麼呀,為啥不方便?”紀芷晴笑吟吟問。
“你不知道麼?”林蓉瞪著她道。
“不知道。”紀芷晴道。
“我想你瞭。”林蓉竟道。
躲藏在藤蘿中的三人心中一跳,皆俱錯愕。
“哪裡想呀?”紀芷晴笑嘻嘻道。
“啪”地輕響,林蓉打瞭她一下,先指心口,往下又指:“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到處都想......”
既嬌又糯,全然不似之前聽過的聲音,小玄聽瞭,不由一陣面燒耳熱。
“我瞧瞧,是怎麼個想法?”紀芷晴將林蓉一把抱入懷中,垂首似要去瞧什麼,林蓉已抑面貼瞭上去,兩人吻做一處。
藤蘿中的三人心中亂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花叢間的雙姝時分時合,纏綿瞭好一陣,終於分開。
“你就不想我麼?”林蓉薄嗔道,微微細喘。
“怎麼不想,想的。”紀芷晴道,“隻是這園中到人多口雜,加之那辣蹄子近來不知怎麼,成日死盯著你我,無可奈何呀。”
“有麼?”林蓉訝道,“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是小迷糊呀~”紀芷晴勾起一指,憐寵地輕刮瞭下她的鼻尖。
“你說,會不會是給她察覺到什麼瞭吧?”林蓉蹙眉道。
“懶得理睬她!”紀芷晴道,“那辣蹄子註定孤老終生,心裡邊變態得緊,我們避著點就是。”
“所以,我找到的這地方到底好不好?”林蓉嬌聲道。
“好!好!真真妙極瞭,小東西我要獎勵你!”紀芷晴笑道,抱著懷中的玉人,慢慢地俯倒在花叢之中。
“晴晴......”林蓉嬌吟一聲,細長的鳳目迷朦如絲。
紀芷晴深情地凝視著她,眸底一片火熱,徐徐伏下身去,隱沒在絢麗的串鈴花海之中,片刻之後,便聞細喘聲起,令人遐思。
藤蘿中的師姐弟三個怦怦心跳,然卻半點不敢動彈,就連對視一眼都沒有勇氣。
喘息漸濃,夜風細微,花叢卻搖曳個不住,依然不見人影。
“你的......你的舌頭......”林蓉的聲音,越發嬌膩。
“嗯?”紀芷晴的聲音。
“總是這麼厲害。”
“好不好?”
“受不瞭。”
“那不要啦?”
“要~”
“到底要不要!”紀芷晴喝問。
“要~要~要的!”林蓉軟軟嬌呼。
“求求我!”
“你好壞!”
“看來是不想要瞭。”
“要~要~”林蓉嬌泣似地急急央叫,“別停別停,我喜歡,求求你~求你瞭~”
花叢搖曳得愈加厲害。
小玄好奇萬分,奈何花草茂盛,瞧不見當中的旖景,心中胡思亂想:“竟可如此,不知女人和女人是怎麼來的?”
李夢棠雖然面燒心跳,但神色猶可;小婉則是大為吃羞,隻覺渾身滾燙,忽地悄悄朝旁擠去,卻是生怕給挨在一起的師姐察覺瞭。
“把衣服脫瞭~”林蓉喘道,“我要瞧你!”
“小浪貨,今天好濕!”紀芷晴喘道,聲音甚是動情。
一件月白羅衣忽自草叢裡拋出,晃晃蕩蕩地半掛在幾簇粉藍的串鈴花上。
“你害的~”林蓉嬌喘籲籲,“誰叫你這麼久不和我一起!”
又一條水綠抹胸丟瞭出來,歪歪地疊在羅衣上。
“今兒喂飽飽的!”紀芷晴沉喝,忽在花叢中坐起身來,上身已是絲縷不掛,挺翹著一對飽滿的白乳,玉琢般細潤光潔,峰尖的兩顆小巧櫻桃紅艷欲滴。
她瞇眼盯著花叢,半側下身,一邊削肩突地開始輕輕抖動。
花叢裡的喘息驟急,驚心動魄的呻吟聲時高時低,半點壓抑不住。
紀芷晴朝遠處的小石徑上掠瞭一眼,臂膀抖動得愈急。
林蓉聲音驟悶,卻是用手捂住瞭嘴。
“別怕,這時候不會有誰來這裡的~”紀芷晴柔聲哄道。
林蓉依舊死死地捂著嘴兒,嬌軀在壓倒的花叢上時繃時凝。
紀芷晴憐寵無比望著她那惹火嬌態,突地低喝:“寶寶,今兒把這裡弄破瞭好不好?”
“隨你。”林蓉顫顫嬌哼,“你弄破我,我也要弄破你!”
紀芷晴情動似火地盯著她,驀爾泄氣般地嘆瞭一聲。
林蓉昏昏啟目,媚眼迷離地望著她。
“哎~還是舍不得哩,我們壞瞭身子,萬一修為受限,那便糟瞭。”紀芷晴嘆道,急抖地臂膀緩瞭下來。
“我們都是女子,又沒沾染陽氣,破身會有妨礙麼?”林蓉喘道。
“不曉得。”紀芷晴遲疑道,“我猜多半無礙,就怕萬一,可偏偏這事問不得別個!”
兩人一陣沉默。
“你說......男人要是像我們這樣的話,會是怎麼樣子的?”林蓉忽道。
“怎麼樣子的?”紀芷晴怔瞭怔,一時不知她為何冒出這問題來:“肯定沒咱們這樣子好。”
“是嗎?”林蓉迷糊問。
“必須是!男人多粗魯,身上又臭!”紀芷晴不屑道。
“可是......也不全都是那樣的吧?”林蓉若有所思道。
“哪個不一樣?男人都一個樣!”紀芷晴道。
“那個......那個.......”林蓉吞吞吐吐。
“嗯?”紀芷晴盯著她。
“譬如那個方公子......似乎跟別的男人就不太一樣。”林蓉遲疑道。
小玄微微一怔。
“方公子?他哪裡不一樣瞭?”紀芷晴問。
“不知道......”林蓉想瞭想,道:“方公子身上沒什麼壞味道吧,總之沒有別的男子那麼討厭,你不覺得嗎?”
紀芷晴好一會都沒吭聲。
“那天,你還......你不是還用嘴幫他吸毒血,你覺得他身上臭嗎......”林蓉低聲道。
“那是......那是為瞭救他的命!”紀芷晴道。
“那假如,換一個男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肯那樣子對他嗎?”林蓉道。
紀芷睛又是好一陣子沒聲音。
“晴晴,你可是男人稍稍近一點都會吐的。”林蓉凝視著她道。
“小東西,你是不是饞瞭?”紀芷晴忽笑嘻嘻道,“也想用嘴吸吸他?”
“我隻是有點好奇,你可是從來沒對哪個男人那麼......那麼......”林蓉遲疑著,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那方公子,很粗魯的!”紀芷晴打斷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粗魯的?”
“才不是的,一點都不喜歡。”林蓉即時道。
“說實話!”紀芷晴道。
“我覺得方公子一點都不粗魯。”林蓉爭辯道。
“那天他硬生生從你手裡把青荷傘搶瞭,這還不粗魯?”紀芷晴瞪著她。
“兩回事,那會是在打架。”林蓉道。
“一回事,打架粗魯,這樣子的時候也一定很粗魯!”紀芷晴道。
“我覺得方公子那不叫粗魯,或許是......霸道?”林蓉有些出神道。
“那就是粗魯!咦……”紀芷晴認真地盯著她上下打量著,“敢情你真是喜歡這一款的?”
林蓉瞧瞧她的目光,不覺有些怯瞭:“哎~不說他瞭,你還要不要我?”
“對啦,上次他不是嚷嚷你欠他個嘴兒麼。”紀芷晴笑嘻嘻道,並沒打算放過她:“你這麼饞,那等下次遇見,你就讓他親一親唄。”
“胡說什麼,瞧我不撕瞭你的嘴!”林蓉作狀打她,靨上已是紅霞遍染。
“小東西,既然你這麼喜歡粗魯,今兒就我就讓你如願以償!”紀芷晴有些惡狠狠道,一邊削肩忽沉,手臂急劇地抖動起來。
林蓉一聲悸啼,喘得越發厲害起來。
小玄忽然瞧見一隻穿著繡鞋的腳兒自花叢中抬起,用力地踩在紀芷晴削肩之上,足背弓著,裙擺早已滑落,露出長長一截瑩白如玉的小腿來,纖穠合度,線條柔美得令人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