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一夜之間,大名傳遍大下,是京師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名人,自然巴結的人無數。李瑟平素不喜見陌生人,再說身邊幾女都纏著他,因此多半對於訪客都閉門不納。
這日李瑟好不容易哄瞭幾女不再纏他,閉門練功。忽然聽見敲門聲,李瑟隻好開門,道:“香君,有什麼要緊事?是皇上有旨?”
古香君道:“不是,漢王派人來請你去赴宴。你去是不去,我拿不瞭主意,因此來問問你。”
李瑟沉思半響,道:“你沒和楚妹妹商量嗎?”
古香君道:“她說見見也好。”
李瑟道:“那我去就是瞭。身在朝廷,身不由己。不過能見識到這麼多的奇人,也不錯。”
李瑟備馬去漢王府邸,才到門前,就見漢王帶領一群人前來迎接,李瑟連忙施禮,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勞王爺大駕!”
漢王含笑把李瑟扶起,二人說笑著一起進入大廳。李瑟見漢王英氣勃勃,暗自欽佩。想起他敢當面承認刺殺皇上的大罪,敢作敢為的大丈夫氣概,真是世間罕見。雖然似乎漢王有不孝的失德處,但李瑟覺得大下乃是公器,如果為瞭大下,那麼私德就可以放在一邊。
宴會上許多都是朝廷裡的大官,眾人品嘗佳肴,觀賞歌舞,都是言笑甚歡。
酒正酣時,漢王道:“李少卿,那日多虧你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否則小王恐怕要遭不測呢!早就想邀你來把酒言歡,可是待罪之人,不敢不避嫌疑。今日但放開胸懷,暢飲一番才好。”
李瑟道:“王爺客氣瞭。小子隻是胡言亂語一番,王爺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一時眾人都誇李瑟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雲雲。酒酣之時,大臣們便開始說些漢王的好話,說隻有漢王才能當皇帝的話。
李瑟聽瞭,便喝酒掩飾過去,也不接話,內心很警惕。要知皇上老邁,如今皇子爭位,勝負未定,如今看他在老皇帝面前得寵,便著力拉攏他。楊士奇等諸位大臣都不支持漢王,必有其道理,如果不陷入到兩派之中,方是上策。
李瑟裝出一副醉瞭的樣子,適時一群舞姬翩翩舞畢,漢王見李瑟一臉迷醉的樣子,戲道:“李公子醉瞭,是因為美人兒呢?還是喝得多瞭?”
李瑟假意朦朧起雙眼,笑道:“自然是王爺的美人啦!”隨手指著一個舞姬道:“如許美人,隻有王爺傢有此佳麗。”
漢王笑道:“少卿果然年少風流,既然你對她青眼有加,不如就送給你如何?”
李瑟笑道:“在下有些醉瞭,方才胡言亂語,唐突之處,還望王爺海涵。王爺的心意,小人心領瞭……”
漢王道:“怎麼?難道你看不起小王嗎?以為小王舍不得嗎?隻不過送你一個美人而已,少卿就不必推遲瞭”
李瑟笑道:“非是不想,而是怕傢中有人哭鬧罷瞭。昔日太子丹送荊軻美人,最後隻送美人玉手,定是太子丹知道荊軻傢有悍妻,不敢授受。哈哈!”
漢王聽瞭大笑,也不再相強。一會兒李瑟裝作不勝酒力,起身告辭,漢王親身相送,道:“少卿不必著急,請拿著小王送的禮物再走。”說罷叫人端上來一個盤子。
盤子打開,李瑟見瞭,差點暈倒。隻見盤中放著一個美人頭,正是方才他隨意誇獎的舞姬的。
漢王笑道:“太子丹為義士不惜美人,難道小王就不如他嗎?少卿想要什麼,小王絕不會吝惜的。如果少卿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掉,這點和小王頗類。哈哈!”
李瑟勃然變色,怒道:“漢王你大錯瞭。我本隨口說上幾句,並無要這女子的意思,雖然王爺大是器重在下,要讓我投靠王爺,不借任何代價,可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王爺若要是為瞭天下黎民百姓,是一位仁君的話,自然有人愛戴。可是王爺草菅人命,視人命如兒戲,這樣的人,恕在下不敢高攀。告辭。”李瑟大怒而去。
漢王一臉驚愕,這時他身邊走來一老者,神采奕奕,氣度非凡,道:“這次老朽失算瞭,沒有拉攏成此人。不過此人的弱點已經被我們知曉,日後要是控制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漢王道:“這小子早被我哥哥拉攏過去瞭,在我父皇面前賣乖,裝做一臉正義的樣子,不過是想討得我父皇的信任。小王得脫大難,還不是虧先生的神機妙算?小王之前糊塗,不聽先生之言,幾乎鑄成大錯,幸虧先生的計策高妙,才化險為夷。”
那人道:“王爺不必客氣。我張玄機得王爺器重,自然為王爺分憂。欲成大事,焦急不得。奪嫡之事,容我們慢慢圖之。聖上既然想要能者得天下,王爺還怕不能面南背北嗎?”
二人一起大笑。
李瑟憤怒回傢,但於事無補,心中歉疚不已。回到傢裡,到大廳的門前,聽見幾個熟悉的聲音。李瑟推門,就見不清、司徒明、古玄中六大門派的三位掌門聽見門響,齊齊望來。
三人見到李瑟,立刻滿臉堆笑,迎上前來。司徒明道:“恭喜先生,恭喜先生啊!多日不見,先生便大展宏圖,名聞天下,先生真是大才啊!”
古玄中道:“是啊!真是高深莫測啊!誰想到先生能得到當今皇上的寵愛,真是能者無所不能啊!”
不清見李瑟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先生,難道您功成名就,不想再見到我們瞭嗎?難道不願意理會我們這些老傢夥瞭?你忍心看著我們六大門派被人剿滅?”
李瑟這才笑瞭笑,道:“前輩不必多心,我因為剛才遇到不開心的事,是以有些失態。前輩請借一步說話。”
李瑟示意在客廳陪三人的古香君陪著司徒明和古玄中,然後拉著不清到外間客廳。
二人落坐後,李瑟喝瞭一口茶,道:“大師,您不必瞞我什麼瞭。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為什麼非要逼我做六大門派的門主,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請實言相告。您也看到瞭,我不再是剛出道時懵懂的小夥子瞭,您要再想糊弄我什麼,再也辦不到。”
不清嬉皮笑臉地道:“這個先生多慮瞭。先生聰明過人,雄才大略,乃人中之龍,如果率領我們六大門派,一定可以勝任盟主的位置,是以我們求賢若渴啊!我們所做的,就是求您出任我們六派的盟主啊!”
李瑟勃然變色,怒道:“好,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來人,送客,你們再要來厭煩我,一定把你們打出去,到時別怪我不客氣。”
不清連忙道:“別,別,別忙!先生何必動怒呢!”
李瑟道:“那麼你就給我說實話。”
不清道:“出傢人不打誑語,我說的的確是實話啊!”
李瑟冷哼瞭一聲,道:“好,算你說的是實話。那我問你,為什麼我一出山,你們非得要廢瞭我的武功呢?你們都不是糊塗的人,當中必有隱情,你說是有高人指點你們,他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聽他的?”
不清道:“這個,這個先生日後定會知道的,要小心些就是瞭,我答應過他,不能泄露。不過既然先生敞開說話,小的能告訴您的,自然不敢隱瞞啦!”
李瑟原本以為不清三人是受師叔道衍所托,廢掉自己的武功是為瞭磨練自己,但見不清不肯說出實情,看來他們和師叔道衍沒有瓜葛,否則師叔已死,要有什麼舊事,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抬眼見不清一臉媚態,不由嘆氣道:“大師乃世外高人,何苦戲弄小子呢?不必做出一副巴結的樣子,我知道你們定有所圖,請直言相告吧!能幫的我必然會幫,否則的話,別怪我袖手旁觀。”
不清堆笑道:“先生別客氣瞭。還是按原來的叫法,叫我阿大就行。其實初始我們的確是想除瞭花蝴蝶的,後來見先生的武功的確很像刀君的,就不想殺您瞭。”
李瑟道:“但你們為什麼要廢瞭我的武功?”
不清叔然道:“嘿嘿,因為您如果是刀君的話,就不會理會我們六大門派瞭,隻會修煉您的刀道。隻有廢除瞭您的武功,利用您的才智,才會助我們渡過難關。”
李瑟若不是境界高深瞭,武功又恢復瞭,非氣得吐血不可,道:“沒有武功,你們相信我的才智就能幫助你們?”
不清道:“刀君可不是一般的人,這點我們堅信。再說,嘿嘿,憑您和劍後的關系,劍後難道還不會襄助您嗎?”
李瑟一口氣噎住,心想:“這些傢夥真是好深的打算。”用手點著不清的禿腦門道:“你們這幾個無恥的傢夥,為瞭這事,你們就這樣來算計我?還裝出這樣一副無恥的樣子!你們真是六大門派的敗類。堂堂武林正派,就是被你們搞的鳥煙瘴氣的。”
不清道:“是,是!先生教訓的是,我們領導不好,日後先生您多多教誨,我們在您的領導下,就一定會重振聲威瞭。”
李瑟這時負氣罵瞭幾句,隨即冷靜下來,道:“你們若有因難,我幫忙可以。至於什麼盟主,說什麼我也不會當的。”
不清還欲再說,被李瑟阻止瞭。李瑟先安排三位掌門住下,然後把古香君拉到內堂,適時冷如雪也在內堂,被李瑟趕回她的房間。
李瑟對古香君道:“其實你爹讓你在我身邊,用來監視和控制我的,是不是?”
古香君笑道:“郎君,看你嚴肅的樣子,好怕人。你在開玩笑嗎?不要啦!我不喜歡。”
李瑟愣愣地看著古香君,道:“其實你根本不愛我,隻是想利用我,否則沒有一見面就愛上的道理。”
古香君見瞭李瑟的神態,她本聰明,知道此刻若不能說服李瑟,後果大是不妙,臉上先是一白,然後一紅,微笑道:“其實郎君說的對,我不是見你才愛你的。”
李瑟茫然道:“唉!”
古香君道:“其實我沒見到你時,就愛上你瞭。”
李瑟大出意外,抬頭道:“啊?”
古香君微笑道:“我小的時候,聽人傢說刀君如何厲害,如何拯教我們六大門派,我那時便知曉天下唯一的大英雄,便是刀君。長大之後,雖然我知道刀君年紀應該很大瞭,可是我有預感:我遇到的刀君一定年輕英俊,會娶我為妻。你從花蝴蝶手裡救出我那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郎君,你說我是不是沒見過你,就愛上你瞭?至於我爹爹的事情,我們女孩傢,怎懂呢?”
李瑟本來有千般疑慮,萬種猜疑,此刻都被打消瞭。李瑟強辯道:“你又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思。”
古香君笑道:“傻瓜!”二人一時濃情蜜意,依偎在一起。
不清等三人到瞭李瑟的府邸,賴著不走。這倒也罷瞭,多日未見蹤影的四大淫賊突然也登門來找李瑟。李瑟把四人拉到僻靜的房間,四人一臉的興奮,見到李瑟,都是又贊又誇,說李瑟果然厲害,大長瞭蝴蝶派的威風雲雲,和三位掌門的言語表情頗類。
李瑟哭笑不得,這時梁弓長道:“玉大,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聽瞭一定開心!”
李瑟道:“什麼消息?”
杜開先哈哈大笑,介面道:“我們聯絡瞭江湖上的同伴,有幾百人呢!人人武功都不錯,技藝非凡,聽說玉大在朝廷裡當瞭大官,紛紛都來投靠,加入我們蝴蝶派呢!”
李瑟大驚,道:“什麼技藝非凡?他們人呢?”
杜開先愣道:“自然是采花的功夫啦,不過也有當盜賊的。玉大如果嫌他們還不夠厲害,可以教他們幾手,他們都在京師隱藏起來瞭,就等玉大安排見面。”
李瑟聽瞭,心中氣憤,可是又無可奈何,幾百采花賊和盜賊聚在一起,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瑟對梁弓長道:“你可曾叫他們別輕舉妄功?我說瞭我們要做大事,那些小偷小摸可千萬要不得。他們要是敗壞瞭我的大計,我可饒不瞭你們。”
鐵鼎道:“玉大放心,他們都是不想再做小賊瞭,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這才來投靠玉大的。將來我們蝴蝶派要像那些名門正派一樣,在江湖上大搖大擺地做事。”
李瑟道:“好,那你們立刻去約束他們。我安排好住所,一切吃住都包,但千萬不許他們再出去做案。等我想好讓他們做什麼,再行安排。”四人連連稱是。
四大淫賊安排好那些人後,便搬進李瑟府邸居住。李瑟開始有些不情願,後來一想,讓這幾人住在府裡,正好看著他們,省得他們做壞事。
不過李瑟府裡這下可熱鬧瞭,盡管李瑟懶散,不喜歡朝廷裡的事務,官位隻是掛瞭個虛名,不用每天上朝,可是花想容、冷如雪、王寶兒三女就夠他忙的瞭。
花想容和冷如雪在李瑟和古香君的調理下,總算還能安然相處瞭,可是李瑟總覺得時間一天天的不夠用。薛瑤光等人隻是不時來拜訪,這倒罷瞭,可是李瑟自從人刀合一後,對於自身的真氣仍是參悟不進,不能融會貫通,需要時間潛修,可是哪裡有空閑!
這日李瑟練功完畢,在廊下經過,想去探望楚流光,忽見古玄中和司徒明在前面走過,滿面春風,好不得意。
李瑟心中一動,喊道:“咳,那個阿二、阿三,你們過來。”因為三位掌門賴著不走,纏著李瑟就任盟主,李瑟好不耐煩,便仍舊用舊日稱呼瞭。
古玄中聞聲拉著司徒明過來,笑道:“先生好啊!先生叫我們有什麼吩咐?啊?難道是先生想通瞭,想做我們六派的盟主瞭?好,那我立刻去通知老和尚他們,這可是大喜事啊!”
李瑟沒好氣地道:“你給我回來。我都說瞭不當什麼勞什子盟主,你們整天纏著也沒用我問你,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古玄中臉色一紅,司徒明有些忸怩地道:“這個……先生就不要問瞭吧!”
李瑟道:“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司徒明隻好道:“我們得瞭幾個藥方,所以……”
李瑟道:“什麼藥方,拿過來。”
司徒明磨蹭瞭一會兒遞過來一張紙單
李瑟看時,見單上寫著兩個藥方。
興陽丹藥方:雄狗膽一個,麝香、當門子一錢
制法、用法:將麝香放入狗膽內,攪勻,線懸通風處陰幹。臨戰,少許津調塗於玉莖頭。
功用:行房耐久不泄。
金槍不倒方藥方:人龍一條〔瓦上烙幹〕、絲瓜幹十五個、乳香五分、沒藥五分、杏仁七個〔去油〕、麝香五分、橙腦五分
制法、用法:碾為細末,油、胭醋為丸如麥子大。臨戰,納一丸於馬口內。
功用:長大、堅硬,持久。
李瑟看得目瞪口呆,卻聽司徒明笑道:“我們早說先生驚才絕艷,深不可測吧!先生還不肯透露,還是從先生的四位朋友那裡,我們才知道先生的一些才能。
這些藥方梁大俠他們說都很普通,先生的手上還有更厲害的藥方呢!我說怎麼薛姑娘是京師的才女,王寶兒是天下錢王傢的寶貝小公主,卻都癡迷先生呢!她們那個離不開先生的勁,看瞭真讓人羨慕欽佩。先生的功夫真是厲害啊!您說天山的冷姑娘那麼冷艷,可是在您的調教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瞭!嘖,嘖,先生真是能人所不能!”
古玄中也道:“還有我那寶貝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讓人頭痛極瞭,真沒想到讓先生給制服瞭……”
李瑟醒過味來,怒道:“住口!”把紙單擲給古玄中,大步便走。
李瑟聽見背後古玄中教訓司徒明道:”你看看,你把我的愛婿給氣跑瞭吧?我都說瞭你不要說他是花蝴蝶的事!”
司徒明道:“什麼你的愛婿?先生是世外高人,天下無雙,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再說我什麼時候說他是花先生瞭?”
古玄中道:“你沒明說,可是你在暗示。”
李瑟加快腳步,盡快離開他們,徑直往四大淫賊的住所去瞭,遠遠的就聽見裡面的歡笑聲。
李瑟到瞭窗前,聽見梁弓長在屋裡道:“寶兒小姐,您的謎語太難猜瞭,把我們幾個都給難住瞭。您真是又聰明又漂亮,不愧是我們門主的妹妹老婆。”
王寶兒咯咯笑道:“胡說八道,真難聽,什麼‘妹妹老婆’啊!”
杜開先甕聲道:“你是我們玉大的老婆,又是他妹妹,自然是妹妹老婆啊!”
王寶兒道:“胡說,誰說我是他老婆啦?”
杜開先道:“你不是?怎麼可能呢?古丫頭、薛丫頭、冷丫頭都是他老婆,你為什麼就不是?”
王寶兒生氣起來,噘嘴道:“就不是,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再說誰說薛姐姐也是大哥的老婆瞭?薛姐姐也喜歡大哥?”
鐵鼎道:“好,好,好!我的寶貝姑娘說什麼都是對的,老三你不許胡說!”
杜開先怏怏地道:“做我們玉大的老婆有什麼不好?你沒看那麼多又漂亮又厲害的小妞都搶著要嫁他嗎?聽我勸,你這小妞可得抓緊,晚瞭就沒地方瞭。”
李瑟聽到這裡,吸瞭口冷氣,本想去教訓這幾個傢夥,不要和不清等三人攪在一起的,不過聽見他們說的話,要是進去的話,一來寶兒會尷尬,二來寶兒盤問起來可不得瞭,便悄悄走瞭。
李瑟信步來到冷如雪的房間,冷如雪見瞭笑道:“郎君怎麼一臉愁容的?難道是氣脈仍不順暢嗎?”
李瑟道:“不是,是那三個掌門還有四個淫賊麻煩之極。”
冷如雪笑道:“原來是生顛三倒四的氣啊!”
李瑟道:“什麼顛三倒四?”
冷如雪道:“三個掌門,四個小賊,辦事糊塗,做事可笑,不是顛三倒四是什麼?”
李瑟聽得有趣,想想的確是這樣,笑道:“顛三倒四!這些傢夥的確是顛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