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鄂南混亂的升級,鄂南的動蕩儼然從江湖門派之爭導致瞭教眾離心和蠻族叛亂,武林盟前所未有的團結在一起──但這事付出瞭代價的,之前有過反對的幾位武林人士先後被暗殺,這讓田天齊嗜殺的“仁義”被心照不宣的擺到瞭明面上,但事實上他很冤!
媸妍說瞭叫四大世傢來協助他,但那四人信誓旦旦聲援他,卻又不完全聽從他的指揮,他隻是有所保留的要他們讓那幾個老傢夥噤聲,畢竟他盟主做瞭十來年不想晚節不保,真仁義也好假仁義也好,做戲做全套吧,可是那四個傢夥竟然罔顧他的交代,直接暗地裡痛下殺手……
而這一切都被算到瞭田天齊頭上,引人側目。田天齊這才冷汗,媸妍要麼是要借手除掉他,要麼是想逼他像條死狗一樣完全匍匐,但是他做不到!就算是狗日的皇帝,當初也是給他留足瞭面子,哪裡這樣逼他過甚?他一時後悔當初為何沒第一時間把此事像皇帝求援,反而屈從瞭把柄,現在倒是想要墻頭草都來不及瞭。
想到這裡,他擰瞭擰眉,目中泛出冷光:如此,他也要為自己早做打算瞭。
在鄂南亂成一團,甚至連芙蕖聖殿都被亂軍占據之後,果然,天都的禦林軍終於姍姍來遲。
孫玉龍一身紫色錦袍,看起來志得意滿,但是心裡卻陰晴不定:他有把握皇帝應該還沒發現他私藏瞭虎符之事,但是杜宇也夠謹慎的,竟然借著此次鎮壓鄂南大亂的機會,索性將京畿天山王原有的一半私軍都撥出來讓他“禦駕親征”,既將京師的威脅找瞭由頭驅除出去,又能借機會耗損一二,反正這支軍隊不聽杜宇的號令,無論是鄂南消耗,還是天山王私軍消耗,都是杜宇樂見其成的。這也是他等不及“坐收漁翁之利”而早早遣瞭他過來的原因,恐怕怎樣的結果都是他願意看到的。
而且,最該死的是,那“禦駕親征”的消息,還不是那死皇帝放出來的?這是想把他當靶子嗎?
孫玉龍一路殺過來,進展的十分順利,他之前曾派人趁亂潛入散佈言論瓦解這些愚民,芙蕖門都靠這些愚民支撐,瓦解的很快。
見手下已經剿清瞭芙蕖聖殿,他便吩咐軍隊現在附近外圍駐紮下來,先帶著一支隊伍護送他殺上大殿。最後眾多原來的信徒和教眾都被趕到大殿中心聆聽教誨。
“眾位鄂南龍霖子民,想必各位已經受夠瞭芙蕖門惹來的連月動亂!”孫玉龍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螻蟻,心裡很是不屑:這些底層的小人物就是這樣見利忘義,就跟他的過去一樣,你對他好時就俯首帖耳,而一旦帶來戰爭動蕩就是反叛的武器。不過,他真的很享受這樣王一般宣言的感覺,這讓他有些陶醉於上位者的權利。“朝廷念在爾等隻是被芙蕖門這樣二流邪派所蠱惑,才身不由己被利用洗腦,因此不再追究以往的過錯罪責,隻要能脫離芙蕖門者,一概視為良民,田產受到朝廷保護。隻要能奮起投入朝廷義軍的,一概賜金二十兩,一族同姓人傢投義軍足三戶賜女官奴一名。”
他視線不停掃視,見不到自己派出去混進去的幾個探子,皺瞭皺眉,那幾十人也是行伍出身,不會稀裡糊塗死在混亂裡吧?
女官奴,可是很多出自罪臣的大傢小姐,便是如意那般的,這樣對於鄂南這幫山野村夫,實在夠優待瞭。
是以如意第一個皺瞭皺眉,懶得聽他再說廢話,沖手下使瞭個眼色。
於是人群裡突然有人陰陽怪氣道,“朝廷就這麼摳?芙蕖門可是修瞭路又販糧,你們給點小恩小惠銀子女人,就想撿便宜嗎?”
然後人群裡各種叫嚷聲此起彼伏:
“就是,女官奴,別是你們皇族玩剩下的吧,還是從什麼鴛鴦樓發配出來的啊,就想‘賞賜’給我們瞭?”
“這朝廷還真是講笑話,想不費一兵一卒把咱蠶食回去呢!”
“絕不當朝廷走狗!”
“狗皇帝滾出鄂南!”
……
底下的抗議聲從挑撥到叫囂,已經越來越失控。孫玉龍不由退瞭兩步,手掌握成瞭拳頭,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他沒想到,原先得到的武林盟可靠消息說,芙蕖門的勢力確實已經潰敗瞭,蠻族也已經反叛,但是眼下那些原本螻蟻般的愚民,無一不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聲討者,而那些中氣十足的聲音更無疑都是練傢子!
他臉色蒼白:恐怕杜宇也早就預料到可能發生這種危險情況吧,所以丟他出來探探路?想到這底下可能是圈套,他不由臉更白瞭……他揪緊瞭袖中的虎符:想叫我好看,哼,若是平安回去,可要早些發動瞭。
他那邊悄聲叮囑近衛出去外圍調動駐軍平亂解圍,這邊廂冷汗涔涔的周旋,裝作不知,“各位,請相信我,待朝廷收復鄂南,必定會更好的解決民生問題,給大傢一個有誠意的交待!”
他話音未落,底下的人已經躁動瞭起來,壓過瞭他的聲音,臺上他和幾名近衛軍狼狽的應付著,可是那臺下逼近的鐵塔般的漢子是怎麼回事?那一個個胸口紋的圖騰是怎麼回事?
他越想越亂!那不是西南蠻族人麼?這假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芙蕖門的陰謀,還是田天齊的異心,抑或是皇帝下的狠手?
他武功本就低微,左支右絀,又分心胡思亂想,一隊人馬跟底下一窩蜂來的人打瞭起來,而剛才那些頻頻示弱的“愚民”不知混進瞭多少蠻族人,如今以一當十,不多時就沖垮瞭他身邊的精兵,最後竟被個大塊頭蠻族人老鷹捉小雞似的揪瞭起來扛在背上一路顛簸。
等他被扔到地上,能清醒的打量周圍,差點沒氣死,這裡竟然是倌館鴛鴛館!而他即使身在廂房裡,也聽見男子互相調笑調戲的聲音,怎讓他不屈辱?
媸妍推門進來,見到是他,也驚瞭一跳,“什麼皇帝,竟是你?”
孫玉龍瞳孔驟然緊縮,泛上殺意,“你認得我……”
媸妍蹲下,用手掐住他高傲又狼狽的下巴,“你是好瞭不起的人物?我要認識你?”
孫玉龍挑眉思索,不發一言。
媸妍加重瞭指力,捏的他下頜骨咯咯作響,“不過,你齷齪的事我卻是一清二楚,嘖嘖,”她壞心挑唆道,“什麼禦駕親征,我道怎麼回事呢,我就說狗皇帝放著田天齊那麼大一個內奸,怎麼會這麼快就上鉤,卻原來派來個替死鬼!”
孫玉龍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雖然對皇帝沒什麼忠心,但也不容許動手前就被人視若棄子,他實在不明白,他是哪一點招來瞭杜宇的不滿!
其實他從沒暴露,隻是從他叛出定蒼山進貢賬冊之後,杜宇對他不恥,從未真的當他親信過。
“想不想報仇呢?”媸妍憐憫的看著他。
孫玉龍忿忿道,“好,你我不如結盟如何,我會讓你看到我存在的價值!”
媸妍譏笑道,“價值?還真看不到,我隻看到差點被別人踩死的喪傢犬一條。”
孫玉龍輕笑,“我可是有天山王駐軍的半枚虎符,足夠調動狼虎之師的五萬大軍,而我作為小王爺,要收歸那另外的五萬舊部聽令與我也是早晚的事。怎樣?”
媸妍眼睛一瞇,想不到那半塊竟然在他那裡,蹲下身在他身上一通亂翻,卻什麼都沒有翻到,不由蛾眉倒豎,“你信口開河吧?就憑你?你真以為你那卑鄙的來歷我不知道麼?賣友求榮賣妻求利,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孫玉龍被她揭瞭老底,渾身冰冷,眼色幾經變換,“定是定蒼山的賊寇和孫紹文告訴你的吧?我真不該留下他的性命!大男人做事各憑本事,我不覺得我有過錯!成王敗寇,看誰笑在最後。”
媸妍見他惱羞成怒,也懶得跟他說教,隻冷笑一聲,摸索他的袖籠胸口,還是一無所獲。
孫玉龍戲謔道,“這位姐姐,你找不到的,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將它交給親信藏起瞭,我也不是遲鈍到豬一樣的人吧?”他見她垮瞭臉,調笑道,“還是說,你看上我瞭,所以假公濟私,想要摸我?”
他惱怒她剛才說話毫不留情,於是便越發無恥,他自己做瞭小人,也想讓別人不堪起來。
媸妍譏笑道,“公子真是好心情,是,不止我摸你呢,待會,會有好多人摸你的,別忘瞭這是鴛鴛館,公子就好好享受吧!我想公子這般高傲卑鄙的人,應還是未開苞吧?”
她說著就轉身離去,孫玉龍吼道,“喂!喂!是我呈口舌之快!我已有喜歡的人,哪會特特調戲你?剛才說的合作之事,你考慮的如何?”
媸妍冷笑,“快別這麼說,小叫花子,就憑你也配和我談交易?快別侮辱瞭我,也別侮辱瞭人傢姑娘,你真的不配!”
平心而論,和他合作隻有好處,而且必要時做掉他就可以瞭,可是媸妍真的完全無法做到。至於他說那跑掉的親信,她自會派人去搜查,但憑她這裡逐波留下鎮守的蠻族士兵,想必也打得過那些人。
孫玉龍狠狠盯著媸妍的背影:他從未被一個人如此慘痛如此徹底的扒皮羞辱過!而且他對這蒙面女一無所知!他有一種無法遁形被扒皮抽筋的慘痛,讓他有一瞬恨不能死去,但他發誓,定要不惜代價,將這女人施以最慘烈的刑罰!
華燈初上,正是倌館青樓的好時光。
孫玉龍被灌瞭一碗小倌破菊的春藥,丟到瞭一名腦滿腸肥的富商的房裡。
媸妍在隔壁屋裡等著聽那亢奮的戲碼呢:他不是把她卑劣的威脅瞭一回之後,也丟給別人賣瞭一回嗎?還沒等她塗完丹蔻,突然聽見隔壁尖叫一聲,那富商氣急敗壞的闖瞭進來,還拎著孫玉龍的領子拖行過來,“這,這賤人,竟然,竟然踢傷我的命根子!我,我要把他帶回傢好好懲罰!”
媸妍見到死狗樣的孫玉龍,笑道,“大爺,我們要給他點穴瞭給您,是您說沒意思非要灌藥的,這可不能怪我們,不如換個哥兒玩玩?”她凌厲的掃瞭孫玉龍一眼,“這賤人,還是我來親自調教好瞭!”她眼中閃出嗜血的快感!
那富商自知理虧,也就就勢換瞭個人。媸妍剛關上門,就見孫玉龍喘息著,撕扯開自己的衣服,抱上瞭她的腿,“救……救我……”
媸妍不由嗤笑,“你真以為換成個女人就行瞭嘛?”
孫玉龍隻覺得身體燥熱,可是等脫光瞭衣服也目瞪口呆,他發現前面竟然不硬,而奇怪小腹裡的燥熱絲毫不減!難不成,難不成他真要把那男人叫回來滿足他?不,還是讓他死瞭吧!
媸妍嘖嘖嘆息瞭兩聲,“既然如此,還是我幫你吧!也好叫我過過癮。”她就勢將他放到桌上,隨手將他松散的衣服就扯得光光,他胸前兩點櫻紅此時格外敏感,她用手粗魯的揉搓瞭幾下,就引得他發出滿足又似索要的喟嘆和呻吟。
她低頭觀察他的賤樣,似乎要將他每一個醜態刻在眼裡。孫玉龍眼神有些迷蒙瞭,可是迷蒙中似乎看見瞭一雙熟悉的美麗眸子,那雙記憶裡秋水含露的眼……
“是你……嗎……”他迷蒙地呻吟,想要親吻它們。
可是媸妍很敏捷的躲開瞭他的親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打的他嘶啞的哼瞭一聲,卻越發帶著引人犯罪的暗示。
“還真是下賤呢!”媸妍手指在他胸口劃著圈,一路向下,摸索的他渾身酥麻,隨著藥性更加不清醒,隻能狼狽的哼叫,她的手已經停留在他完全萎頓的命根子上,似嘲弄的隨手揉握,“這玩意,還真是醜陋呢,還不知會如何禍害良傢女子,不如我替你割瞭它可好?”
孫玉龍小腹沖動,熱流湧動,可是下身卻完全不舉:定是那該死的藥!防著小倌不聽話反攻瞭客人,可是,這該死的藥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吧?
剛聽到媸妍狠絕的話,還來不及反應,藥性已經驅使他先一步做出瞭求饒和呻吟:“不,啊──不要……”
那聲音嘶啞中帶著性感,無奈中帶著索取,他快要瘋瞭:他怎麼能發出這麼惡心的聲音來?
媸妍譏笑道,“如你所願!”她突然把他身子粗魯的翻轉過來,他馬上像母狗般跪趴,她的手指移動到他雙股間的小菊花,來回用指尖挑逗瞭幾下。
孫玉龍已經嚇壞瞭,這不是他認知世界的事瞭!他藥性此時已經醒瞭一半!小腹一個激靈,那介於天地之間的刺激讓他玉莖一柱挺起,他激動地扭動身體,“我,我,我……”媸妍笑道,“呦,本事不錯呀,還能沖破這藥性,不過……”
孫玉龍被她涼薄殘忍的聲音激起瞭一身冷汗,狂躁的掙紮起來,被媸妍隨手“哢吧”卸瞭膀子,兩隻膀子垂著,隻能跪伏。他疼的大叫一聲,險些昏瞭過去。
媸妍已經拿起一根粗長的玉勢,對準他的菊花,不做任何潤滑,狠狠地捅瞭進去!
隻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啊──”
那聲音尾巴變調,虛弱的拐瞭彎,能聽出受害人已經遭受嚴酷的毒手……
倌館這事常有,但是叫的這麼淒厲的還是頭一個。
血已經從撕裂的後庭流瞭出來,孫玉龍感到怪怪的鼓脹感,可是他的藥性已經被痛感驚醒瞭大半,哀求道,“我……我已經好瞭……快……放我下去!”
可是媸妍恍若未聞,手下的玉勢依然堅決的開始抽插,就著鮮血的潤滑狠狠貫穿他緊澀的處男地。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粗暴的物事撕開瞭,那東西冰涼的,不帶一絲溫度。
而媸妍看著他的鮮血和痛苦卻越來越亢奮,手下的玉勢進攻的越來越暴戾,直到他快要受不瞭,才俯身在他耳邊道,“這才是開始呢。”她瞄見他堅挺的分身,一邊加快搗弄,一邊用沾滿他後庭血的手摸上他亢奮的分身,她搗弄的越快,手就勒的越緊,孫玉龍在疼痛與快樂的兩極間正要射出,隻聽她笑道,“不低頭看看嘛?”
他低頭看見自己驚駭的鮮血淋漓的分身,嚇得渾身一冷。
“這可都是你自己的血呢……”
再加上後穴中那破壞一切的絞痛,他竟生生剎住,隻覺得像是有一根弦繃斷瞭,小腹一陣銳痛,再也無法硬起瞭。
是夜,鴛鴛館發生瞭變數,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蠻族人這次竟然真的發生瞭暴動。
連同駐守在鴛鴛館的上百個蠻族刀兵在內,竟然脫離瞭逐波的掌控,再加上孫玉龍那近衛帶兵趕來接應,竟然被他逃掉瞭,且走之前還想趁亂把媸妍擄走報仇,裡應外合亂兵之下,再高的武功也插翅難飛。
在猝亂之間,作為影子的蒺藜保證瞭主子的絕對安全,卻不幸被擄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