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沒學過高深拳法的人,哪知道什麼武功世傢的套路?
我唯一知道的,是葉問這個人。
葉問是南派詠春一脈,當時牛皮吹得震天響,結果我後來在專業的史料上發現,北方拳師南下和廣東武師比武,結果一輪打下來,廣東武師倒下瞭一大片,葉問更是牛皮吹破瞭,被人幾下就ko掉。
為什麼,我倒是想問為什麼,詠春拳不是很牛逼嗎?
還是後來有解釋文章給我做的分析,打拳打什麼?
打力氣啊,打身體啊!
拳法無非就是一個技巧,你技巧再好,身體不行,那你要這技巧有什麼用?
當時有人跟我講,北方來的拳師人高馬大,都是走鏢、槽幫裡出身,身體倍棒,而廣東武師先天身體就沒有優勢,偏偏廣東又是當時抽大煙抽得最厲害的地方!
可廣東又是當時媒體非常繁榮的地方,所以吹的起來,卻又打不出來,就鬧出瞭各種笑話。後人曾經評論過,現在覺得很有名的武師,在當時都不怎麼樣,反而是韓慕?b這樣連奪十一枚金牌,大刀王五、王子平這樣的人才是真功夫。
葉問在什麼地方和人較量拳法,你以為在武館?其實是在大煙館!
天天和抽大煙的人比拳腳,牛皮當然能吹得響。
我比他高,當然是踢腿,論腿法,我不需要什麼技巧,隻要發出全力就行!
這小子不知道是在南洋抽大煙抽多瞭,還是玩女人玩多瞭,我這一腿上門,他居然沒什麼反應,胳膊剛抬起來,就被我踹飛瞭出去!
“你看,事實早就證明瞭,打擂臺,南拳不行,真把自己當回事兒瞭。”
我冷淡的擰著拳頭。
其實在武術這事情上,當時的媒體都在捧誰,是葉問、霍元甲之流。
可你看看,那些大軍閥都請誰當保鏢,都是天津、河北滄州一代的拳師刀客,李文書、孫祿堂,有人請廣東武館裡面的拳師保傢護命嗎?
少啊!
“你敢侮辱我們,小子,快點報上傢名?”那人勃然大怒,好似我說南拳不行,就跟殺瞭他全傢一樣。
我搖頭說:“我不過是一個隻會莊傢把式的人,你要是連我這樣的莊傢把式都打不過,不就證明瞭打擂臺南拳真不行嗎?”
“放屁!小子快點受死!”成威面色一變,他身邊又兩個人一起攻瞭過來。
“你耍詐!”阿香驚呼,但我這時卻靈臺輕靈。
“別妄想瞭。”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發現我的聽覺、我對身體的控制,在這一刻非常的舒服。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閉著眼睛抬腿抗住瞭他們倆人的進攻,隻要聽,他們的動作簡直是在往我身上撞。
睜眼看,反而會發現看不破他們的拳路。
“嘿呀!”
發揮大長腿的優勢,我連續不斷的高位進攻他們的額頭部位,剛猛的踢腿讓他們不得不連續後退!
“葉問的高腿詠春,你們就學到瞭這裡?”我很驚訝。
按說南派拳法也不是不行。主要問題還是在於,重技巧,輕身體,但是現代人營養都上來瞭,也不應該這麼虛才對。
看他們這腎虛公子的架勢,我都差點以為我是什麼絕世的武功高手瞭?
就連阿香的臉色也古怪起來,估計她都沒想到,我揍成威這幾個人能這麼輕松。
“你!你敢侮辱我詠春的名頭,你等著吧,等我廣發英雄帖,你小子死定瞭!”成威的表情不好看,他叉著手,冷笑著說:
“你是不知道我詠春在南方的實力,等我最能打的詠春子弟上門,你就等著完蛋吧!”
我撓瞭撓頭,回頭掃視瞭下甌楚菁等人 ,看甌楚菁一臉不屑,阿香更是嘲諷連連,後面陳國偉和陳心凌都面色如土,我想瞭想說:
“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瞭吧,比拳腳就是比拳腳,輸瞭就要承認,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這還是你們香港本地說的,怎麼到瞭外面就不敢認瞭呢。”
“放屁!”成威激動的說:“全是一派胡言!我詠春拳腳的功夫是你這莊傢把式能比的?”
“那你被莊傢把式打敗瞭,是不是應該去跳樓自殺呀,你的詠春同門也不應該來找我麻煩呀,臉是你丟出去的,他們直接揍你不就行瞭。”
我靈機一動,把成威噎得啞口無言。
“還愣什麼?都給我”
“都給我上!”一聲清冷的嬌斥,數十個身著黑衣的打手不知道從哪裡就湧瞭進來!
安慶幫,義社!
看到他們身上三角形行船符號,我登時就感覺,靠,被耍瞭!
甌楚菁這女人,說瞭要找我負責她的安全,怎麼背後就把安慶幫的人拉進來瞭,她今天早上怎麼說來著,她的安全都靠我瞭?
這尼瑪是靠我嗎,是靠我當幌子呢?
不過雖說心裡面不舒服,想罵娘,但好歹甌楚菁沒有傻傻的真把安全依靠在我身上。不然一旦出事,我豈不是後悔終生?
把心裡面的不舒服強壓下去,那邊出來的女人,自然是人高腿長,短發英姿颯爽,身高不比我差多少的韓錦繡!
“好好好!原來是我被打瞭埋伏?”成威怒意斐然,他突然看著我,說:
“好,今天是我成威認栽瞭,不過你小子也別得意,呵呵,看看這女人,她不也是把你當棋子用嗎,你這樣的傻小子,我見得太多瞭,到最後,都被這些心機重的女人耍瞭,哈哈,小爺最開始也是忠誠的啊,可誰知道她拉著我去雅加達談生意,我舍生忘死的護住她安全,一個腎都廢瞭,她轉身就把我甩瞭,哼哼,你就等著吧。以後等你的利用價值都被消耗完瞭,你就知道有多慘瞭!”
“不會的,我相信甌姐。”
我心裡面的不舒服又被挑瞭起來。
甌楚菁,我看不透。
“不要胡說!”甌楚菁也面色陡變。
成威卻指著周圍的這些人突然逼問:“是嗎,你敢說你叫這些人來的時候,你告訴這傻小子瞭,沒有吧,你是不是還告訴他,你的安全都靠他瞭?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心裡,好似紮瞭根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