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惠最近的心情特別好,因為她不過輕輕松松動動手指,就整得方杏兒辭職、宋譽之停課,尤子鈺也終日沒有一點笑容,報復心理得到瞭極大的滿足,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同學們都發現孔惠變漂亮瞭,也更註意穿著打扮,臉上總是淡淡的打個底,下學的時候還會用睫毛膏和唇彩,一副力求完美的樣子,這個狀態儼然回到瞭當初和尤子鈺熱戀時期,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又開瞭新桃花。
六班的每一份子,對博客事件是眾說紛紜,持有不同見解,盧昊遠看孔惠每天這樣高調秀得意,馬上為方老師鳴起不平來,低聲和班長邵俊平說:“這孔惠也真招人煩,寫什麼破博客,咱們下學期還指不定是誰教呢!想想就鬱悶!”
他一拍桌子,又大聲道:“你說方老師教學水平怎麼樣?人傢把課教好就得瞭,管她和誰好呢。”
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瞪瞭一眼孔惠。
其實六班很多學生也是不以為然,這也包括邵俊平在內,現在要是有人起哄,拿有色眼光看六班的學生,他也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嗯,我也覺得,宋譽之已經超過14歲瞭,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方老師又沒有玩弄他,兩個人好礙著誰啦?過幾年,兩人不是師生,結婚也是合法的,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他把嘴一呶,問旁邊的尤子鈺,“你說是吧?”
尤子鈺隻是扯出一個笑容,不答。
這時就看孔惠站起來,輕盈如小燕子一般的往門口跑去,路過尤子鈺的位子,還若有似無的瞟一眼,就跟示威似的。
邵俊平看不慣她這樣,叫道:“孔惠,這都要上課瞭,你去哪啊?”
孔惠整個一裝沒聽見,徑自走到門口,六班的同學這才看到,原來那裡還立瞭一個人,剛剛光註意孔惠瞭,這時一看,哇!原來是個大帥哥,頭發有點卷,染成瞭栗色,皮膚很白,也是單鳳眼,和尤子鈺一個類型的花美男。
他遞給孔惠一個紙袋,也不知道裡面裝瞭些什麼,然後寵愛的摸摸她的頭發,轉身走瞭。
孔惠一臉害羞的回到坐位,人跟夢遊似的,汪萱等她坐下時發問,“喂,他誰啊?”
“我的Mr.right.”她得意的又補充一句:“他叫高睿,S中的。”
“這裡裝的什麼啊?”
“愛心早餐。”
孔惠把裡面的豆漿拿出來,還熱著呢,得意的喝一口。
這天下瞭課,高睿早早的等在校門口,見孔惠出來,溫柔的把她的手放到他手心裡捂著,問道:“冷不冷?”
“本來冷,看到你就不冷瞭。”
她撒嬌的勾住他胳膊,高睿一笑,把她的肩摟緊,鼻子尖蹭著她的側臉,道:“去我傢?”
孔惠嘴一撅,嬌顫,“色狼,老讓我去你傢,我們才認識幾天啊!”
女人一定要拿得住,男人才會珍惜嘛,哪能隨便獻出初夜。
高睿親她一下,“喜歡你才讓你去,別人想去還不讓去呢!傻丫頭!”
他把她塞進汽車裡,先來一個深吻,吻得孔惠意亂情迷,不住的輕喘,然後,他一手引著她來到胯部一按,低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
孔惠從臉紅到脖子,她還沒有性經驗,尤子鈺從來不肯和她親熱,這個高睿也隻是摸過兩次乳房就沒再繼續,每次讓他一吻,她都有一種迫切的,想要他繼續下去的願意,有時她會想,如果這時有一張床,她肯定顧不得矜持和害羞,早讓他上瞭。
高睿一看火候正好,發動汽車,道:“去我傢吧。”
他俯過頭來,迅速而低沈的在她耳邊說道:“寶貝,我愛你。”
要想讓女人心甘情願的和你上床,一句我愛你必不可少,就像說芝麻開門一樣有效,高睿用對瞭方法,自然是如願以償,把孔惠弄到傢裡,兩人迫不及待的親熱起來,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來,他一邊吻她,一邊拿出一顆小藥丸給她放進嘴裡,然後又用舌封緘,強迫她吞下。
孔惠覺得一個圓圓的東西滑入喉嚨,疑惑道:“你給我吃什麼東西?”
“沒什麼,助興的,很好玩的。”
她緊張的吞吞口水,“你不會是變態吧?”
高睿深深的凝視她,那張漂亮的面孔讓人神魂顛倒,他在她唇上輕啜一下,道:“怎麼會,我很溫柔的,一定會給你一個美妙的初夜。”
“討厭!”
孔惠的臉又紅瞭,但是她突然覺得整個人有些眩暈,天旋地轉的,問道:“睿,我的頭怎麼這麼暈啊?”
“沒事,馬上就會很快樂。”
“嗯……”
孔惠哼瞭一聲昏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像刀紮似的疼,肛門和小穴都火辣辣的像在燒,等眼睛適應瞭一下焦距後,她吃驚的發現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在她身體裡馳騁,呼哧帶喘的把陰莖肆意抽插,黔黑的陰毛磨弄著她幾分鍾之前還沒人拜訪過的下體。
“啊──!”
她尖叫起來,瘋狂掙紮,“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高睿!高睿!”
“你的情郎不要你瞭,把你給我們嘗個鮮,還是帶膜兒的,好運氣啊,寶貝!哈哈!”
“還有我呢,寶貝!”
這時,她背後有一人應答,同時龜頭抵著菊穴狠狠的撞入,孔惠的頭一掀,殺豬一樣的痛叫起來,整個人不由得七抽八搐,痙攣不止,那根碩大的肉棒穿進直腸,連個緩沖也沒有,兇狠的直搗盡根,肛門周圍的皮肉裂開,鮮血流下來,和前面破處的血混合在一起……
兩根肉棒同時在她的體內搗杵摩擦起來,僅僅隔著一層腸壁,你來我往或是同進同出,絞著她的內臟翻江到海,還有他們臭氣熏天的嘴,惡心的黃牙,疙瘩坑一臉的長相,滿肚子肥油的身材,孔惠在極度疼痛、驚嚇和恐懼之中失去知覺……
當這場惡夢終於接近尾聲的時候,其中一個將陰莖一抽,手擼瞭兩下包皮,精液泄到她臉上,按著人中把她弄醒,並且遞來一隻電話。
一陣彩鈴響過後,她聽見尤子鈺的聲音——“孔惠,你聽好瞭,我要你在24小時內,在博客上給方老師賠禮道歉,消除影響,如果你做不到,或是耍花樣,你和那兩個老男人‘雙插’的視頻我就不幫你好好保管瞭……”
“高睿呢?高睿在哪裡!”
她歇斯底裡的狂叫。
“如果我告訴你,高睿是我表弟,你還想找他嗎?”
“尤子鈺,你卑鄙、陰險,我要告你!讓你坐牢!”
“哼,不怕寒磣不要緊,你先打聽打聽公安部現任部長姓什麼再說吧!”
“啊─!”
她尖叫一聲,把電話砸的粉碎!
孔惠雖然照尤子鈺說的辦瞭,可滿城風雨並沒有平息,壞的影響已經形成,網絡上的點擊成倍的增漲,網友紛紛轉載,一時之間全市乃至全國嘩然,方杏兒的簡歷,所獲得的優秀教師證書,甚至是她本人的工作照、生活照,被一一晾曬出來,她的生活就好像是手術臺上,無影燈下面,不但無所遁形,而且被社會輿論解剖的體無完膚。
某律師的見解是,和方杏兒傳出師生戀的宋譽之,已經年滿14歲,所以作為老師,她顯然嚴重失德,卻還不夠成強奸罪。
支持方杏兒聲音也或多或少的帶有諷刺意味,不外乎是一個女人,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面對青少年的瘋狂追求把握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落井下石的人最多,他們鼻子底下的那張嘴,可一點都不饒人,什麼宋譽之到底是未滿18歲的青少年,出瞭這種事,作為成年人的方杏兒要負主要責任;什麼和學生睡覺的女老師怎麼配站三尺講臺,抹黑神聖的教師隊伍,還有眾多的衛道士和激憤的學生傢長們,一致在網絡上聲討、謾罵她,說她是靈魂工程師裡的敗類、性饑渴的婊子,披著人皮的母狗。
每一聲討伐都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這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活活被吐沫淹死的絕望。
方杏兒現在有傢回不去,記者在她住的公寓小區裡連續蹲守,準備她一出現,就去采訪第一手八卦新聞,除此之外,方大哥和方父方母也受到此事件的牽連,在工作單位抬不起頭來,出門就被不懷好意的眼神盯住,一轉身就是指指點點的惡毒攻擊,所以幹脆請假在傢裡呆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而另一個後遺癥更為嚴重,一個很有辦案經驗的老警察,在看到師生戀的報道後,居然聯想到蕭菲的那個案子,雖然宋譽之和蕭菲不認識(這一點已經從蕭然那裡得到瞭證實)但是一個叫方杏兒的女人,恰恰是兩個人都認識的,在排查瞭所有熟人之後,警方認為很有必要在間接的關聯人裡找尋目標嫌犯。
警察找到蕭然核實有關情況。
“蕭然先生,為瞭盡早破案,給蕭部長一個交待,我想請你坦誠的回答幾個問題。”
“嗯,請說。”
“蕭菲和X中的方杏兒老師,是否是戀愛關系?”
警方已經開始懷疑情殺的可能性。
“不是。”
他直視辦案民警,回答的非常幹脆,道:“我想我上次說的很明確,方杏兒是我的女朋友。”
警察很復雜的看瞭蕭然一眼,斟酌用詞,“哦,請你不要誤會,我們隻是非常疑惑,為什麼蕭菲會去找方杏兒?而且把車停在那樣一個僻靜的地方?”
他在這裡停頓瞭一下,似乎有點為難,但還是接下去問,“方杏兒和高中生宋譽之之間的師生戀我想您也聽說瞭,會不會她和蕭菲也存在情人關系?”
蕭然臉色鐵青,拳頭攥起來,骨節都泛瞭白,道:“做為人民警察,麻煩您說話辦事最好有依據,不要胡說!”
警察被他的話駁的訕訕的,他當然不敢得罪蕭部長傢的大太子,但是心裡不免嘀咕:辦刑事案件,想像力是十分必要的。
雖然在蕭然處沒有得到有力的證詞,警察還是以協助調查為由把宋譽之“請”
回分局,經過詢問,警察發現一個疑點,就是在蕭菲打電話找方杏兒出去的時候,能證明宋譽之在學校裡的證人,也是尤子鈺,這就很奇怪瞭,因為在方杏兒的證詞裡並沒有提到當時有第三人在場,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而真正讓他們做難的是,這個宋譽這居然也是有著政府背景的官二代,蕭、宋兩傢,兩股勢力相互較勁兒,讓案件陷入瞭僵局,現在唯一可以指望的是那把作案兇器上的指紋,但是由於血跡的覆蓋,和兩人指紋的重疊交錯,要提取到有效完整的樣本與宋譽之的指紋做比對,同樣也是十分困難的。
就在這時,尤子鈺準備插手瞭,他敏銳的感覺到整個事件即將水落石出,如果再放任下去,要牽扯進來的人會更多,方杏兒的師生戀事件也馬上會上升到另一個級別,網上有好事的網友,憑著一點點小道情報,甚至已經登出瞭一條“某局長之子為瞭年長8歲的漂亮女教師,疑似涉入刑事案件,目前警方已經傳訊兩次”的貼子。
當他瀏覽這個貼子的時候,很不幸的,方杏兒就在邊上,她久久不發一言,眼睛就那麼看著他,讓他的心發毛。
他迅速關閉頁面,轉過身來,道:“杏兒,你別緊張……”
“不!”
她打斷他,眼睛直勾勾的,道:“是宋譽之幹的,對不對?”
“杏兒……”
“是你,是你叫宋譽之這麼幹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手指顫抖著指向他。
“我沒有!”
他一攬杏兒的肩膀,被她大力甩開,一個巴掌扇到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她歇斯底裡的尖叫道:“你還抵賴!你那天為什麼不叫我去?你說呀?怎麼那麼巧,你就剛好在那個時間出現?攔著我?”
“杏兒,好杏兒,別激動,我都告訴你。”
尤子鈺死命把方杏兒拉到懷裡,不管她怎麼推怎麼打怎麼鬧,就是不放手,她又哭雙叫,情緒激動,他知道她是這些天太委屈瞭,憋壞瞭,就隨她發泄,她的拳頭捶在他的後背上,肩膀上,胳膊上還被她咬出幾個牙印。
“尤子鈺,你怎麼能這樣……這麼壞……這麼狠……”
她哭的快抽過去,拉著他的襯衫前襟,聲淚具下:“蕭菲可能會死,你知不知道?他才17歲……還有宋譽之,你怎麼可以教唆他去殺人,他會被判刑的,這兩個人一輩子都完瞭。”
“不會完的……不會完的……”
他抱著她安慰,反復重復這句話。
方杏兒掙紮不開,哭倒在他懷裡,尤子鈺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道:“杏兒,沒事的,蕭菲他已經醒瞭,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她搖著頭,咬著唇,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你騙我!你騙我!到現在你還在騙我!”
“沒有,真的,他醒瞭。”
他在她唇上吻一下,撥撥她額前的秀發,道:“不信我可以安排你見他,已經轉到高幹病房去瞭。”
方杏兒心裡剛剛一喜,馬上又把眉頭皺起來,蕭菲沒事當然是好,可是宋譽之呢,蕭菲會指認兇手,宋譽之馬上瑯璫入獄,這一輩子就完瞭,不論他有多聰明,多優秀,都不會再有未來瞭。
這全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宋譽之會坐牢的,對不對?”
她又問:“警察馬上會定案,是不是?”
“宋譽之也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怎麼能放心……”
為瞭讓她早點安心,尤子鈺回傢攤牌,把事情的始末告訴瞭小舅舅高凱兵。
“胡鬧!”
高凱兵把搖控器一摔,“尤子鈺,你怎麼這麼大膽子?以前你也就玩玩心計,現在還教唆殺人瞭!”
“舅舅,先別說我是對是錯,事情現在太緊急瞭,那把刀是我給宋譽之的,如果他一個扛不住,把我供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是很有本事嘛,怎麼事前不想好?”
尤子鈺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直接提出解決方案,道:“舅舅,你用姥爺的名義,給公安分局施壓,讓他們馬上停止調查宋譽之!”
高凱兵沒好氣的瞪他,“本來就是宋譽之,不查他查誰?”
“哎呀!舅舅,宋譽之有事我也跑不瞭,你就等著給我送牢飯吧!”
“成啊,還威脅起我來瞭。”
高凱兵雙目圓睜,一個熊掌拍在茶幾上,“就讓你吃窩頭就咸菜,好好吃點苦頭。”
“你不管我就直接找姥姥去瞭?”
“別介啊!你還不把我媽活活氣死!追老師,害同學,殺發小,她那麼大歲數瞭,受得瞭嗎?”
就這樣,由於尤傢的橫插一杠子,這個案子迅速被壓制下來,可是,事情遠沒有完,因為調查瞭一個月沒有任何進展,這種結果放出來,蕭部長是肯定不能認的,如今蕭菲已經渡過危險期,就算沒有指紋的鑒定結果,由他本人做證,指認宋譽之或是其它嫌疑人,也是完全行的通的。
方杏兒覺得不可以坐以待斃,她必須為自己所做的錯事贖罪,就背著尤子鈺給蕭然打瞭一個電話。
“蕭然?”
“杏兒?”
蕭然有些驚訝,出瞭“事”以後,他根本找不到她,正著急呢,問道:“你在哪裡?你好嗎?”
“我……沒事……”
杏兒有些哽咽,因為蕭然的不怪罪,還來關心她,她更加無地自容,“蕭菲好嗎?我聽說他醒瞭……他……”
“他沒事,現在還有點虛弱,但總會好的。”
方杏兒下定決心,“蕭然!”
“嗯?”
“我要見蕭菲,你幫我見他。”
“什麼時候?”
“如果你有空的話,馬上!”
尤子鈺回到傢裡,他買瞭杏兒愛吃的南瓜和豆角,準備大顯身手給她做晚飯,卻在玄關的穿衣鏡上發現一張紙條,寫的很簡單──子鈺,我去醫院看蕭菲。
他的手一松,蔬菜滾到地上,整個人像被抽走靈魂的木偶,表情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