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第17章 迷途- 完结

作品: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作者:飞花缚柳(中宵舞)|分类:乡土小说|更新:2023-12-16 05:10:48|字数:8279

  前面離前旺村不遠瞭,大奎讓車子停下。

  他俯身輕輕拍瞭拍素雲的臉頰,素雲睜開眼,月光下看到大奎正笑瞇瞇地看著她,她眨瞭眨眼睛“嗚嗚……”叫瞭二聲。

  大奎把素雲從車上抱下來,柔聲地對她說道:“你先自己往前走,沿著這條路直走就行瞭,我馬上就來,好嗎?”

  看到素雲有點害怕的眼神,他又安慰道:“別怕,就一會工夫,你先走,我把她放瞭就來,要不你在前面等我?”

  素雲眼睛裡流露出著急的神色,對著大奎輕搖著頭,“嗚嗚……”叫著。

  “哎呀,都這麼大的人瞭,別怕,啊!快去吧。”說著,扳轉瞭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輕拍瞭一掌,把她往前一推。

  素雲扭著頭委屈地看著大奎,很不情願地沿著那條樹木掩隱的,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的山道往前走去。

  大奎看著素雲走得較遠瞭以後,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很平靜地看著她。

  阿霞似乎很恐懼,不知道他要怎樣對她,額頭上沁著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由於身上熱的,還是被嚇的。

  大奎眼睛掃瞭一下周圍,沉聲對她道:“想不想回傢?”

  “嗚嗚……”,阿霞使勁點著頭,眼睛裡透著強烈的渴望。

  “那好,我現在就把你放瞭,不過你怎麼謝我呢?”大奎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欲火在逐漸上升。

  由於大奎背對著月光,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股熱辣辣的氣勢直逼她的心房。她不敢再看他,微微垂下瞭眼瞼,身子顫抖著。

  大奎把她從車把手上解開,迅速脫下她的褲子,松開包著臀部的佈單,取出下體內的堵塞物。讓她伏在車上。

  他一隻手伸入她的衣服內,一把抓住她的奶子,使勁地揉著。此時的阿霞無法喊叫出聲,隻能“嗚嗚……”地哼個不停,身體開始發燙,那細細的淫水正悄悄地流淌著。

  他迫不及待地進入瞭她的體內……她的肉穴好溫暖,緊緊的……

  野外的感覺的確不同,空曠的山野是那樣的詭秘,卻帶給瞭他無法抑制的興奮。他狂暴地抽插著,似要把她溶化在這黑沉沉的夜幕下。

  她感受到瞭最野性的沖動,是從未有過的快感,肉體在他的摧殘下是那樣的興奮。

  完事後,大奎仍把阿霞捆在車把手上,讓她拉著板車,踏著夜色獨自回傢。

  大奎沿著那條道小跑著往前追去,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他就看見瞭在冷風中瑟縮著慢慢行走的素雲。

  素雲也聽見瞭他的腳步聲,回過頭,停下腳步看著他。大奎連忙摟住她的肩膀,溫言溫語地說道:“你才走瞭這麼一點路啊?怕不怕?”素雲“唔”瞭聲,輕點瞭下頭。

  “嗯,嚇壞瞭吧,嘿嘿,來,我來背你吧,馬上就要到傢瞭,讓我的小寶貝也舒服舒服。”也不管素雲願不願意,蹲下身就把她背瞭起來,動聽的山歌又輕輕回響在山林的黑夜中。

  大奎在睡覺前,解除瞭素雲身上的束縛,僅用紗佈蒙蓋上她的眼睛,再用膠條牢牢貼住,並綁上一隻眼罩。

  素雲被他摟著躺在被窩裡,心裡翻騰著復雜的思緒,她知道他目前已經放松瞭對她的警惕,但是要想逃跑,還是非常困難的。這麼些日子以來,她也漸漸感到他對她的心事,或者說是情意。她不敢陷入這種被迫的情中,卻又無法擺脫。

  如果拒絕,一旦激怒他,她不敢想象後果,也許她將永無逃跑的希望。但願警察能夠再次來到這裡,把她解救出這個她厭惡的地方。

  休息瞭一天以後,第三天上午,阿才和蘭花一齊來看望大奎和素雲。

  阿才戰戰兢兢地進瞭屋,看見大奎一個人坐在堂屋裡,瞪著眼睛不理他。他搓著手有點害怕地說道:“奎哥,這、這,嫂子她人呢,回傢瞭嗎?”

  “你說呢。”大奎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這時蘭花走上前,陪著笑臉道:“他大哥,別生氣瞭,都是我傢阿才……哎,隻求我那妹子別出事就大吉瞭。大哥,妹子在嗎?”

  大奎看著她剛想說話,屋裡傳出瞭素雲的聲音:“我在呢,不用擔心。”

  素雲自從被大奎綁到這個村子裡,基本上每天都是蘭花在照顧她,不管是吃飯還是洗澡等等,兩個人之間也漸漸有瞭姐妹般的感情。蘭花那真誠的詢問,讓坐在床上的素雲很感動,她脫口而出,接住瞭蘭花的話語。

  蘭花看瞭看大奎,用手指瞭指裡屋,示意可以進去嗎?大奎點瞭下頭,掏出瞭香煙,丟給阿才一支。

  蘭花進到屋裡,看見素雲正靠著床欄坐在被窩裡,上身披著外衣,敞著胸,露出戴著胸罩的豐滿乳房,從罩杯下可以看見,乳房上包著紗佈並被膠佈貼著。

  脖子上掛著那隻眼罩,眼睛上蒙著的紗佈依然封得嚴嚴的。兩隻手合掌疊放在胸前,手腕上緊緊地捆縛著棉繩,下身被被子蓋著。

  素雲朝蘭花站立的地方歪過頭,輕聲地問道:“蘭花姐,你來啦,你還好嗎?”

  蘭花聽著她的話,心裡一激動,眼睛裡冒出瞭淚花:“哎,好妹子,這本來應該是我問你的話,那天讓你受苦瞭,沒嚇著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給你賠不是瞭。”

  “蘭花姐,沒什麼,你看我不是沒事麼,謝謝你來看我。”素雲聽出瞭蘭花說話聲中帶著哽咽,便安慰著。

  “哎,都是我們女人命苦哇,嗯,不過啊,還是你傢奎哥好啊,那天,他都急得快發瘋瞭,我們看瞭都嚇死瞭。幸好老天爺幫忙,把我妹子給找回來瞭。”

  蘭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動情地說著。

  兩個男人在外面說著話,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氣瞭。談瞭好一會兒,屋簾掀開,蘭花攙扶著穿好衣褲的素雲出來,對著他們笑道:“哎,我說呀,為瞭給我妹子壓壓驚,今天我們就包餛沌吧,我來做,阿才你去地裡割點韭菜,好嗎?”

  阿才哪有不應的道理,屁顛屁顛地趕緊跑去辦瞭。

  午飯時,大奎突然脫口說道:“快到春節瞭。我想回傢去看看,你們說怎麼樣?”

  阿才頗感意外地問道:“奎哥,你現在回去行嗎?要是公安在那守著咋辦,不是送死麼。”

  “哎,不回傢又怎樣,老是呆在外邊也不是個辦法。再說瞭,公安也要過春節吧,咱們那窮山溝他要能守住兩天就不錯瞭。我就不信,我還非得回去看看不行。”大奎咬著牙,沉沉地說道。

  阿才知道勸也沒用,便不再言語。

  下午,蘭花提出大傢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順便到山上的山神廟裡燒燒香。

  大奎起初不同意,後來看見素雲也有想去的意思,想瞭想以後同意瞭。

  出門前,大奎把素雲先五花大綁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綁的身子。然後把一塊棉佈揉成一團,塞進她的嘴裡,戴上那隻小口罩,把口罩帶子在腦後綁得緊緊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紗佈,便一起說笑著出門瞭。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瑟瑟的寒風在淡淡的陽光下,卻依然吹打著人們的肌膚。濃密的樹林“嘩嘩”的左右搖動著,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帶進瞭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樹林中,阿才不時撥弄著身前的雜草和荊棘,招呼著蘭花和素雲。素雲看著身邊的草叢中,時而露出的紅紅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嗚嗚……”著卻無法叫出聲。這種果子當地人把它叫做“小蘋果”,跟蓮子差不多大,吃在嘴裡澀澀的甜甜的,山裡人最喜歡采摘瞭。不過現在已經快枯萎瞭,留下的也隻是很少的幾顆,但那紅紅的顏色,在綠色的草叢中,點點的卻很醒目。

  過瞭一個山崗,便能看見那座破敗的山神廟瞭,幾個人點燃瞭香,也不知許瞭什麼願,完事後便興高采烈地在山上遊玩起來。

  無意中,他們鉆入瞭一片密林,踏著那松軟的敗葉,聽著陣陣的鳥語,心情自然是比較快樂。素雲環視著四周,陰霾籠罩、黑影娑娑,讓她感到有一種神秘的氣氛。

  蘭花跟著阿才興奮地在林中跑來跑去,一會兒就沒影瞭。

  大奎拉著素雲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樹後,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勁揉捏,素雲“嗚嗚……”叫喚著,在他懷裡做著無謂的掙紮。

  他讓素雲靠著那棵枝繁葉茂、古藤纏繞的大樹,發紅的眼睛盯著素雲。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臉,手兒顫顫地解開瞭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樣的急促,隨後一把撩起她的毛衣和內衣,隔著胸罩捏著那豐滿堅挺的乳房。無法掙紮的素雲,臉泛紅潮,眼光開始迷離起來,渾身漸漸的燥熱,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劉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褲子,眼見她那被剃光陰毛的陰部,在點點的陽光下,泛著柔柔的光華。素雲看著他,眼裡露出渴望的神色,輕輕扭動著臀部。

  大奎低聲說道:“別急,我來瞭。”說完,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陰莖,急急的把那發燙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雲的陰道。素雲“嗚——”悶哼一聲,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上下顫動起來,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在這樣全新的環境中做愛,使二人都進入瞭最興奮的狀態。

  卻說阿才和蘭花,開心地在林中跑來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覺,卻也給他們帶來瞭很大的快樂。

  蘭花突然發現面前有一隻小花貓,就在那塊石頭上,正死死地盯著她,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弓著背,尾巴翹得高高的,作勢像要向她撲來。她嚇瞭一跳,停下腳步“噓噓”地想趕跑它,可是小貓的後面又出現瞭一隻大黑貓,也是那樣狠狠地盯著她。

  她害怕極瞭,嘴裡顫抖著喊道:“阿才,快來,快把這隻臭貓趕跑。”

  阿才聞聲趕來,看到這情形,笑瞭笑:“嗨,兩隻野貓你也害怕?”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揚瞭揚,想要嚇跑黑貓。

  那黑貓突然裂著牙齒“喵唔”一聲,把個蘭花嚇得往後退瞭一大步,躲在樹後。阿才氣得把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那隻大黑貓。黑貓機敏地往旁邊一躲,迅速向身後的林中逃去,小貓也尾隨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瞭拍手,對蘭花說道:“走,看看去,說不定前面有人傢,我看山林裡很少有貓,可能是人傢養的。”

  “別去瞭,那貓很嚇人的,咱們回去吧,去找奎哥他們一起走吧。”蘭花被那貓嚇瞭嚇,玩的興致也減瞭大半。

  可是阿才卻被調出瞭胃口,便硬拽著蘭花,循著那貓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們走瞭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樹葉之間,露出一間木屋,在黑沉沉的陰暗處,顯得是那樣的陰森恐怖,感覺沒有一絲生氣。

  他們相互看瞭看,蘭花往後退縮著,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噓”的一聲,阻止瞭她正要說的話,然後一個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門關著,側耳聽瞭聽,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阿才便從旁邊繞過去,小心地穿過那密密的樹叢。

  屋後用木板圍瞭一圈高高的柵欄,他慢慢靠近柵欄,從縫隙往裡一看,讓他吃瞭一驚。

  原來那院子裡面竟然有十幾隻貓,一個駝背老太婆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正在顫巍巍地給它們喂食,嘴裡低聲地嘀咕著:“哦,這個給你,小花子,來來來,別急,這個給你……”那聲音就像從地獄裡發出來的,幹澀陰沉,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阿才不禁打瞭一個冷顫,緊緊咬住瞭牙齒。

  他不敢再看下去瞭,悄悄地往後退著。回到屋門口,他心裡一轉,邪念又生,心想:那老太婆從沒見過,幹嘛一個人躲在這深山老林,說不定那屋裡……

  嘿嘿,先讓我進去瞧瞧,說不定……

  他回頭對遠處正看著他的蘭花輕輕擺瞭擺手,示意她不要聲張。蘭花躲在樹後,很緊張地看著他,手指不時捏著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門輕輕一推,那門果然沒有上鎖,“吱呀”的一聲便打開瞭。阿才心驚地躲在一邊,聽瞭好一會,見沒有動靜,這才悄悄掩入屋裡。

  屋裡黑暗得很,又潮又濕,而且還有一股黴味,讓人很難受得瞭。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隻破箱子裡看瞭看,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剛要出來,眼睛發現屋角窗戶上,吊著一隻蓋著藍花佈的竹籃。他立即伸手把竹籃摘下,掀開藍花佈,裡面有一個小佈包,上面用紅絲線紮著。

  他打開佈包,裡面包瞭好幾層,他小心地翻開最後一層佈,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對精美的白玉手鐲。他的心開始“突突”地跳起來,連忙慌張地重新包好,迅速塞進褲袋。

  突然,面前的窗戶板上,一雙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兇狠地盯著他,他一看,是那隻黑貓,他心裡一激靈,連忙轉身。

  這一轉身不要緊,卻把他嚇瞭個半死。原來他的身後,正站著那個駝背老太婆,幹皺骯臟的臉上,鑲著一對死魚般的眼珠子,一條刀疤從右眉角一隻拉到鼻翼,恐怖的語調從她嘴裡低低的吼出:“把東西放下。”

  那份驚悸的恐怖,讓阿才的心提到瞭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亂,可是那點僥幸的念頭,讓他作出瞭一搏的想法。

  他發軟的腳,很不靈活的從她身邊一跨,試圖從她旁邊溜走。果然她並未阻止,隻是木然地站著,他心裡一喜。

  出瞭房門,再跨兩步就是大門瞭,外面的光線肯定比裡面的要亮,還有一步瞭,他心裡想著:讓我快點離開這個屋子,這個老太婆太恐怖瞭。

  終於他跨出瞭最後的一大步,那隻腳伸向瞭明亮的屋外。

  驀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墻橫在他的面前,然後,他感到心口一涼,一陣劇痛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著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體開始痙攣、抽搐,接著慢慢滑向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見瞭一張再也不能忘記的臉。那是一張帶著傻笑的臉,高低的眼睛,泛著白癡一樣的光,肥大的嘴角流著長長的口水,他正帶著開心的笑臉“呵呵,呵呵”地看著他慢慢倒下。

  蘭花眼睜睜地看著阿才被那白癡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雞,看著阿才慢慢地躺倒,然後一動不動。突然她發狂般地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啊———”隨後轉身狂奔。

  這一聲驚叫,驚起瞭林中的鳥,也驚動瞭剛剛完事的大奎和素雲。

  大奎感覺事情不妙,對素雲道:“你呆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說完,向聲音處跑去,邊跑邊系著褲帶。

  才跑瞭幾十步,迎面就碰到瞭滿臉煞白、涕淚交流的蘭花。蘭花一見大奎,兩膝立刻一軟,往地上癱去,然後放聲大哭。

  大奎緊張地問道:“妹子,快說怎麼啦,阿才呢?”

  “嗚嗚,他、他,嗚嗚,他被人殺死瞭,嗚———”蘭花哭得更傷心瞭,臉上的驚悸和恐怖也感染瞭大奎。他順著蘭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會,他就站在離那木屋較遠的地方,一眼便看見那白癡正站在門口,裂著嘴在笑呢。阿才的屍體就躺在他的腳下,鮮血已經染紅瞭他的衣衫。

  大奎心裡也是一陣慌亂,呆瞭呆,終於咬著牙,拔出隨身帶著的那把槍,脫下上衣把槍和握槍的手一起包住。然後眼睛死盯著那傻子,邁著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

  傻子看見他走來,臉上又現出瞭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著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時候,大奎已經來到他的面前,“砰”的一聲,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槍口抵著,扣動瞭扳機。沉悶的槍聲讓人的心為之一震,傻子靠著門柱滑向地面,臉上的笑已經凝固,嗓子裡發出像氣泡一樣的聲音“咕嚕咕嚕”。

  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屍體,“阿才,阿才,你醒醒。”叫瞭幾聲,發現他一動不動,這才確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傷感有加,頗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抱起阿才的屍體,剛要轉身離去,一聲淒厲的怪叫突然從背後響起:“嗷———”

  大奎被驚的嚇瞭一跳,回身一看,隻見一個瘋瞭一樣的駝背老太婆,手裡舉著一把刀子,猙獰的臉上張著那滿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瘋狂地向他撲來。

  他一個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聲把阿才的屍體掉在瞭地上,她的嘴裡仍在喊著:“惡魔,還我的兒子,殺死你,殺死……”

  一個“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經從阿才的心口上拔出瞭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斷瞭她的喉管。

  “嘶——”一聲漏氣似的哀鳴,和著狂噴的鮮血,揮舞的刀子漸漸地垂落,然後無聲地掉在松軟的地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惡毒地瞪著大奎。

  此時的大奎驚恐未定,眼睜睜看著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還在冒著血紅的氣泡,讓他感到瞭陣陣惡心。猛地,他像瘋瞭一樣,舉起手中的尖刀,在她身上狂戳起來,殷紅的鮮血漫天飛舞,濺的他滿身都是。

  喘息著的大奎,呆呆地站立瞭好一會,本想一把火燒瞭這個木屋,又怕惹出大麻煩。於是,他把那母子倆的屍體都拖進屋裡,用樹枝蓋上,並把屋門用鐵絲牢牢拴緊,然後迅速抱起阿才的屍體,回到素雲等待的地方。

  兩個女人已經會合在一起,看見他回來,蘭花又是一陣傷心,大奎勸慰瞭幾句,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瞭,並豎瞭一根木樁,算是留下一個碑,蘭花又哭瞭好一陣,素雲也看瞭很不好受,眼裡也流著淚,不過她被堵著嘴,哭不出聲音來,隻能站在一邊輕輕抽噎著。

  傍黑時分,他們才回到阿才的傢裡,看著屋裡的一切,蘭花又悲從中來,更是“嗚嗚……”哭個不停。

  三個人悲悲切切瞭整整一個晚上,素雲雖然心裡也不是那麼好受,但畢竟還好一些,更多的隻是害怕和恐懼。

  第二天,大奎對眼睛紅腫的蘭花說道:“嗯,蘭花,明天我想和素雲一起回傢瞭,不知你準備怎樣?要是你想回傢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路費。”

  蘭花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大奎哥,你這就要走瞭嗎?那我、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哪。”說完又“嗚嗚……”地哭瞭起來。大奎也不好多說,隻在旁邊嘆著氣。

  驀地,蘭花抬頭道:“大奎哥,你、你要瞭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劉大奎那已舉到嘴邊的香煙,突然掉在地上,蘭花的話著實讓他嚇瞭一跳。

  怔瞭一怔,隨即心裡便動瞭起來。不過嘴裡卻說道:“哎,蘭花妹子,你、你看,我這帶著素雲都已經很麻煩瞭,再說,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麼可以這樣呢?”說著話,眼睛卻閃爍著,一著盯著蘭花的臉。

  蘭花滿臉委屈和哀傷,眼淚又紛紛落下,扭身跑回瞭房間,隨即傳出瞭痛哭的聲音。

  劉大奎已經做好瞭回傢的準備,但是心裡還惦記著在小波那裡的杜倩,總覺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會把她再弄回來。

  媽的,便宜瞭這小子瞭,以後再來收拾他。他狠狠地咬瞭咬牙,壓住瞭心裡的那股惡火。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雲叫醒。並扶她跪在床上,解開她身上的捆綁,稍稍按揉瞭一會,重新用棉繩反臂緊縛她的上身。然後再拿繃帶纏裹緊密,素雲睡眼惺忪的還沒有完全清醒,隨著繩索的纏繞,隻是不時地從嘴裡發出輕柔的哼哼。

  “好瞭,來,下床吧。”他讓素雲在床沿上坐好,然後悄悄打開房門。到灶間打瞭些水,正要回身,卻發現灶臺上放著許多剛做好的饅頭,不覺心裡一動。

  給素雲洗梳完畢,就喂她吃瞭一些早點。然後,白色的佈團又緊緊地塞住瞭她的嘴,膠佈嚴密地封住嘴唇,接著綁上口罩。

  最後他給素雲穿戴嚴實,頭上裹住頭巾。想瞭想,覺得還是不妥,便又取出紗佈,蓋住素雲的眼睛,然後用繃帶嚴密包紮蒙好,這才舒瞭口氣。

  拉著素雲來到蘭花的房門口,他輕輕敲瞭下門,沒有聲音,再敲瞭一下:“蘭花妹子,你還在睡嗎?我們走瞭,你好好照顧自己吧,要是覺得不行,你就回老傢吧,啊?”

  裡面還是沒有聲音。不過大奎知道她在裡面,隻是不願回答。

  他站瞭一會,便背起包袱,打開瞭大門,拉著素雲出門而去。

  天還沒亮,冷冷的寒風突然吹在身上,令素雲不禁起瞭一陣雞皮疙瘩。大奎緊緊摟著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來到瞭那傢小飯店。

  輕輕的幾聲敲門聲,在這寂靜的早晨,顯得還是格外的清脆。可是裡面始終沒有動靜,他又加重瞭力量,仍然沒有反應。不覺心裡感到不安,自從上次離開後,心裡還怪想的,現在想和她道個別,她卻不在。

  他有點失望地摟著素雲繼續往渡口而去,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阿才死瞭,老板娘不見瞭,自己回傢後的命運也還不知道,一時感覺有點悲悲切切的。

  終於到瞭,那船還好好地停在那裡,隻是多瞭一層蕭條,孤零零地躺在樹下的河面上。

  上船以後,他把艙裡稍稍打掃瞭一下,讓素雲在艙角落裡靠壁坐好,正要起身出艙。

  突然,艙外“咚”的一聲,船搖晃瞭幾下。

  他趕緊出外一看,吃驚的是,船頭上赫然站著手挽包袱的蘭花。滿臉紅撲撲的,胸部不停起伏著,大張著嘴還在喘著粗氣,臉色既有緊張也有擔心,不過更多的是喜悅。

  “大奎哥,累死我瞭,你、你帶我走吧。”她嬌喘著說道。

  一陣驚愣和無奈以後,便是一陣竊喜。

  解纜點槁,小船兒開始慢慢滑向河心,陣陣漣漪又泛動著黎明的寧靜。

  漸漸的櫓聲響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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