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雪已慢慢地積高瞭,原本人山人海的官道上頭,現在已是少見人煙,隻有原栽在道旁的大樹,還在寒雪當中勉力支撐,但不斷飄下的雪花,卻一下下地壓在樹梢上頭,愈壓愈多。
原本此處是關中入蜀的要道,再向南走個幾十裡便可抵漢中城,向來該是車水馬龍之地,但這幾天的雪實在太大瞭,閑雜人等都不會在這時候出到門外,寧可窩在房內烤火取暖,少數一些冒著風雪趕路的行商,識得天時的早在半月前就上路,現在早進瞭向來缺霜少雪的蜀境,晚些上路的也隻有自嘆倒黴,敢冒險的早加快瞭腳步,沖去瞭漢中,不敢冒險的則偎在前頭的城鎮當中,一邊咒罵著這似是永遠不停的風雪,一邊暗自祝禱,希望老天爺開恩,早些讓這雪停下來。
道旁的一傢小酒鋪,打著破爛的酒旗,在吹拂不停的北風中、雪花裡,像一個巍巍顫顫、滿頭白花花的老翁在招招搖搖。雖說是小鋪,其實不過是個搭起的小棚,一幅隨時可能被風吹垮的模樣,但在漫天風雪當中,這一點微弱的火光,已足以令過往的客人駐足留連,好避過風雪。
門簾飛卷當中,一條雪白的身影突地掀簾而入,雖說掀簾放簾的動作奇快,但外頭風雪太大,不少雪花仍隨之卷入鋪內,拍在近簾的桌上,沒兩下已化成瞭雪水,一條條地流到瞭地上。
本來鋪內除瞭掌櫃和兩個小二以外,就隻有兩桌坐瞭人,其中一桌的四人各帶兵刃,面容猙獰狠惡,一望而知絕非善類,也怪不得掌櫃的和小二都不敢太隨便地靠近這桌,連端酒上桌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誰教武林之中龍蛇雜處,雖有不少豪邁義氣之人,但自恃武藝、逞強欺弱者隻怕更多;何況自當日漢中派覆滅之後,此處雖由華山門下統管,但華山派來此處的李月嫦武功雖高,卻是養尊處優,沒什麼統禦之才,加上她不知為何並不怎麼管事,華山派來此的人數又不很多,因此這附近的江湖人物愈發囂張暴行,做小生意的人既無自保之力,也隻有小心一點瞭。
在另外一桌位上隻有一人,也不知是天候太冷,體質禁不起,還是本來如此,臉白的令人不敢置信,閉著雙眼隻顧自斟自飲,連眼也不朝來人一望,雖說一身儒服,看不出一點武林味兒,但武林中人極多奇詭異行,像這樣一身儒服,看似全無武林人味道的武林高手,怕也是不少呢!
當簾子放下來後,那四人舉首一望,猶如被磁石吸住的鐵釘般,全移不開眼瞭。進來的那人一身雪白,全沒一點雜色,四人原還以為那人是雪天趕路,被雪花黏在身上,仔細一望才發覺此人一身白色衣裙,一頭青絲又緊覆雪衣之內,加上肌若瑞雪,乍看之下真如一團白影。
不過更令他們不願移開目光的,是這女子的面目,軟柔的眉宇之間透著幾分倔意,嬌柔中帶著三分英氣,雖說才剛冒著足以凍殺人的風雪而來,舉手投足之間卻不帶半點畏寒之態,皙白的肌膚仍是血色盈然,絕無一點衰弱,加上長劍垂腰,顯是武功高手,猶似白鶴般傲然出塵。
那白影進得門來,美目嬌柔地盼瞭一環,才一落座便叫瞭一壺小酒,卻不像那四個武林人般要靠酒來驅走體內寒氣,自斟自酌的模樣,彷佛藉酒澆愁一般,除瞭進門時那一眼外,幾乎是完全沒把這小酒棚的餘人看在眼中。
一口酒入瞭口,白欣玉隻覺一股熱氣溫潤潤地漲滿周身,不過是雪道旁的一間小酒鋪,她原沒對這兒的酒有多少期望,但此處的酒竟似與眾不同,酒中誘發的暖氣比一般酒品在體內滾的更快,幾乎隻是酒水落喉,白欣玉已覺腹下一團熱融融的暖意卷遍全身,舒服的讓她整個身子都軟化瞭,不由得又狠狠地大灌瞭一口,深深地吸瞭口氣,感覺酒味在鼻內旋轉,待得酒意升上瞭腦子,整個人都被酒浸的既暖且軟,感受著冒寒趕路後格外舒暢透頂的滋味,這才將酒杯放下。
其實也難怪白欣玉心緒不好,當日在天山時她對柳凝霜存有誤會,卻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這心結對她而言頗為難熬;本來和趙平予等人走在一塊,在救出柳凝霜之後該當有釋此心結的機會,可是趙平予實在太過急色,救瞭柳凝霜回來之後當晚就和這美女共效於飛,而原本形象端莊秀氣,令人根本難將她與男女之事聯想的柳凝霜,和趙平予竟是步步合拍,床笫之間無比地投入享受,那聲音聽的教人想不臉紅都不行,逼的還是黃花閨女的白欣玉隻剩下逃之夭夭的一條路。
照理說是不用擔心這一點的,男女之事該看男歡女愛,要雙方都喜歡瞭才好行魚水之歡,白欣玉原本一直相信這一點。但自從那日鄱陽三鳳為天門所俘之後,白欣玉簡直覺得自己以往所相信的一切,都在一夜間毀掉瞭,大姐黃彩蘭絕非耽於肉欲之人,但在被擒上天門船隻之後,當晚便失身給楊逖那淫賊,床笫之間言語行動無比歡悅,就好像她所服侍的不是淫賊,而是黃彩蘭真心熱愛的情郎一般。在船上的那幾晚楊逖和黃彩蘭絕不浪費,床上的互動好的猶似蜜裡調油一般,透空而來的聲音隻弄的白欣玉身子發熱,聽的像是整個人都陷入瞭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當中。
若光隻是黃彩蘭也就罷瞭,但當三人被押回天門之後,原本在下船之時還好端端的二姐范婉香,在被楊逖帶著從山路上晃瞭一趟之後,竟也步瞭黃彩蘭的後塵,對楊逖千依百順,不時透出英姿俠女所不應該有的嬌媚之態,顯然也被楊逖破身,還是在光天化日的野外!偏偏試過瞭這種羞人之事後,范婉香不隻反抗之意全消,更柔順的像是喜翻瞭心一般,到後來白欣玉和陰京常將二女救出時,還一幅不情不願的樣子呢!直到此時白欣玉才不得不承認,縱然沒有男女間的真心熱愛,就憑著淫賊的種種淫技,仍是有可能令女子傾心相從的,這想法當真令她不寒而栗。
加上也不知是體質特異,還是趙平予在這方面比那淫賊楊逖還要厲害,在床上項傢姐妹和藍潔蕓所發出的聲音,竟似比黃彩蘭與楊逖雲雨時還要快活幾分!白欣玉原以為隻是自己聽錯,但當衣衫不整、媚態未褪的柳凝霜回到眾人身邊,顯是連傢都未回就與趙平予好過瞭,那模樣真令白欣玉不敢相信,尤其當晚柳凝霜的投入與享受,更令她不得不信,柳凝霜確實在其中享受不已,她可是天山派的掌門,還是項傢姐妹的師父,在與徒兒的丈夫上床的時候,竟舒服到連徒兒都自嘆弗如,男女之歡難道真有這麼大的魔力?想到自己若再待下去,如果趙平予那天見色起意,把自己也弄上床,就算他是用強,恐怕自己也會被他所征服,這感覺令白欣玉不由逃之夭夭。
本來白欣玉還有一線希望,天門與湘園山莊爭霸勝負未分,以兩邊實力之強,無論誰勝誰敗,隻怕都要元氣大傷,到時候白欣玉憑借著趙平予等人分予她的一份財寶,要重回往日在鄱陽一帶稱王稱霸的局面,可能性確實不小。沒想到楊幹死的不是時候,兩強相爭的結果竟是一面倒!
在擊潰天門之後湘園山莊氣焰更盛,雖說給陰京常帶著楊逖逃走,沒能斬草除根,但放眼江湖,卻也沒一個門派敢和湘園山莊做對,自黃彩蘭歸瞭湘園山莊後,白欣玉與姐妹們的關系打的並不好,若再落在湘園山莊手裡,那結果當真糟到難以想象,那能教白欣玉不因此失魂落魄呢?
這些還算是遠因,更討厭的是今兒的大雪,令原想趕路到漢中,打算就此北上,離得湘園山莊越遠越好的白欣玉不得不找間鋪子歇腳,感覺已夠厭煩,更過份的是鋪子裡隻有兩臺客人,那四個武林人的眼光雖是露骨的品頭論足,白欣玉還可忍受,但另一桌那儒子雖隻在她進門時眼光抬瞭一抬,卻盯的白欣玉心中發毛,那眼光像是看透瞭她的衣裳,逡巡在赤裸的女體之上,盯的白欣玉嬌軀不由打瞭個寒顫,肌膚上浮起瞭一點一點的疙瘩,隻想離開那儒生愈遠愈好。
半壺酒已下瞭肚,整個人暖暖的,像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瞭,顯然趕瞭這麼長的路,又是冒著大風雪,白欣玉原本不覺得,其實身體已經是頗為疲累。她那透著酒意,如霧似幻的眼兒微微一飄,隻見那儒子仍在位上自飲自食,似是一點也沒註意到她,倒是另一桌的四個武林客註意力竟似全集中到白欣玉身上,污言穢語雖是低聲,卻已慢慢不受控制,連她都聽到瞭不少。
如果不是不想惹事,以白欣玉以往的性子,聽到有男子在對自己品頭論足,間中還夾帶著些難聽的粗話,早就出手教訓人瞭。隻是漢中仍算是中原地界,也不知這批武林客是否會和湘園山莊扯上點關系,若敗露瞭身份可是不好;何況這小酒鋪著實簡陋,要是交上瞭手,難保不會被打塌瞭下來,人就是這樣,雖說原本是冒著大風雪一路行過來的,早該習慣瞭風雪撲面而來的難受感覺,但隻要有個地方可以歇腳,整個人就癱瞭下來,無論那是再簡陋不堪的地方,或是有多麼令人討厭的人物在,要再主動回到外頭冷僵瞭人的風雪當中,心中那可真是萬萬個不情願。
更令白欣玉不想動手的原因,是那個模樣看來不像武林中人的儒子,雖說那時在雪青儀不時指教下,現在白欣玉的武功與當日被陰京常所擒時已不可同日而語,便遇上瞭名列風雲錄中人,至少白欣玉還可過得幾招,但也不知怎麼著,她就是忌憚著這個人,絕不想在這人面前動手。
見白欣玉酒意上臉,更是媚瞭幾分,其中一個武林客竟肆無忌憚地走瞭過來,行若風擺楊柳,飄來飄去的,顯是已有酒瞭,再加上心中得意至極,再不曉得遮掩,「呃,我說小姑娘啊,隻一個人喝悶酒會不會太冷清啊?來我們這一桌,大夥兒湊和湊和,熱鬧熱鬧,豈不甚好?」
別理他,別理他,白欣玉一邊在心中告訴自己,一邊扭過瞭頭去,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這種隨意搭訕單身女子的江湖中人她見得多瞭,多半都沒什麼內容,隻是想趁機討點口舌便宜,倒也不算有什麼惡意,除瞭隻敢對單身女子動口,欺善怕惡難免令人心生不屑外,倒算不得什麼過惡,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白欣玉不想惹事,否則趁此良機動手出口積壓已久的惡氣,倒也不壞。
隻是那酒醉男子見白欣玉沒有理他,非但沒知難而退,嘴上的話反而更不堪入耳瞭,更趁機坐到瞭白欣玉身畔,口中帶著酒氣的臭味撲面而來,「別害羞嘛,小姑娘,呃…走瞭這麼長一段大風雪的路,想必姑娘身上也冷得緊瞭,到這兒來讓爺們給妳溫暖溫暖,保證妳舒舒服服的…」
「就是啊就是啊!」見白欣玉沒有拔劍趕人,那江湖客得寸進尺,還坐到瞭白欣玉身畔椅上,那桌武林客餘下的三人興致更高,喝酒鬼叫聲不斷,還不住起哄,為夥伴助威,「外頭這麼冷,凍壞瞭小姑娘老子那裡舍得?小姑娘快到老子懷抱裡頭來,保證暖呼呼的讓妳不肯走呢!」
「哎呀!別叫的這麼大聲,人傢小姑娘臉嫩得緊,給你這麼當眾一叫,就算心裡再想,也不敢移樽就教,對女兒傢要慢熱點嘛!小姑娘先來這兒坐坐,等熟瞭些再縱體入懷,溫暖一下…」
「你這叫那門子慢熱啊?瞧你酒氣那麼重,還叫人縱體入懷,當心把小姑娘都給熏壞瞭…」
「呃…那又怎樣?你酒喝的少啊?老子呼吸的幹幹凈凈、清清爽爽的,那有什麼酒氣重?」
聽他們愈說愈不成話,白欣玉不由胸中火起,也顧不得不要惹事的初衷瞭,她反手拔劍,隻見劍光一閃,還坐在她身旁,正待動手動腳的那武林客哎的一聲,肩上已中瞭一劍,手才剛摀上傷口,小腹上已挨瞭重重的一腳,整個人都飛回瞭原來的桌上去,喀喇一聲將椅子都壓垮瞭。
「哎呀!這小娘們可辣啊!」見夥伴挨瞭一記,餘下的三個武林客竟無一點知難而退的腦袋,反而起哄的更大聲瞭,甚至連扶都沒人扶他一把,「喂!老三,你沒摔壞吧!叫你少喝幾杯,你若聽話就不會摔成這樣瞭。」「唔,好辣的小騷娘,老三你休息休息,讓老子來對付她!」
「去你的,」一個鯉魚打挺,躍起瞭身來,雖說已有酒瞭腳步不甚穩,加上手仍摀著肩頭,指縫間血跡猶在,但看他的動作神態,那挨瞭一劍的老三竟似沒受什麼大傷,難不成白欣玉腳下留情,沒有下重手?「要知道小娘們愈辣愈好,給她那小腳輕踢個兩下,也是一段風流事,你們曉得什麼?唔…不過這一劍倒下得狠,他媽的真痛死老子瞭,你們別出手,看老子施展通天手段,把這又辣又騷的娘們手到擒來,大夥兒樂和樂和,你們…呃…你們才知道老子的厲害…」
見那人竟行若無事地躍起身來,白欣玉不由一詫,她方才本打算一劍斬瞭他的手臂,再一腳狠狠地治死他,大不瞭打上一架,宰瞭這幾個人再繼續逃走,反正已有個湘園山莊追在身後,也不差多幾個少幾個這種江湖人物,但看來這麼長時間的趕路,再加上方才灌酒灌的太猛,力道已不如以往的收發由心,方才那一劍使出,力道竟在中途消失瞭六七成,若非那武林客武功和她實在相差太遠,怕想傷他都不可能;方才那一腳更是離譜,白欣玉下腳其實不輕,但也不知為什麼,力道就是使不出來,一身功力就像消失瞭一般,那一腳竟沒重傷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陡地,白欣玉想通瞭其中關鍵,她扭過頭去,原本帶著五分霧蒙的眼兒晶光閃爍,直瞪那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掌櫃和小二,已站瞭起來的嬌軀卻是搖搖欲墜,得靠著長劍撐地才能撐住不倒。
「饒妳奸似鬼,喝瞭老子的洗腳水,」囂張地笑出瞭聲,那掌櫃的走到瞭武林客桌前,面上的表情全不像方才招呼客人時的誠懇卑微,加上那幾個武林客見他過來,非但沒像方才那般起哄,還不約而同地讓出瞭位子,給他立在當中,一見便知他們原是一夥的,「媽的,若不是看在有肥羊上門的份上,妳以為老子幹嘛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搞個酒棚子出來?『白羽鳳凰』白欣玉在江湖上倒有名頭,其實還是個雛兒,連蒙汗藥都喝不出來。唔,天候這麼冷,得先暖和暖和,等老子和兄弟們拿妳爽過之後,再交到湘園山莊領賞,一兼二顧,這買賣倒做得過。」
「喂!小子,」他轉頭望向另一桌獨斟自飲的儒子,隻見兩個小二立在他身後,手中的牛耳尖刀頂在他後心,雖說話都沒一句,卻表示的很明白,隻要你敢稍動一下,兩柄刀立時就刺瞭進去,「你閑事少管,老子是幫湘園山莊追捉逃犯,你若不多話就沒事,還多請你桌上的酒菜錢,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老子走老子的獨木橋,若有聲不嘛…哼哼,老子也自有方法招呼你。」
「別人的事我不管,不要吵到我就行,」那儒子抬起瞭頭,眼中精芒閃動,全不似個不會武功的過路人,聲音雖發著抖,卻不是害怕,而是怒火燒身,「可湘園山莊的事我卻是管定瞭。」
話聲方落,那儒子已動瞭手,隻見他身後的兩人竟『飛』瞭過來,兩把尖刀直刺向那掌櫃,隨即風聲蕭殺,一股青碧色旋風從那儒子身上展瞭開來,追在兩人身後,直襲向眾人。
眾人中以那掌櫃的武功最高,一見兩人的來勢,便知這兩刀避無可避,若他閃瞭開來,以這兩人來勢之猛,自己身後之人非死即傷,何況他眼力不弱,雖在這說時遲,那時快的瞬間,仍看得出兩人口張舌伸,顯然在自己的註意力全放在喝下瞭蒙汗藥的白欣玉身上時,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擊斃瞭站到他身後的兩人,一發動便是雷霆萬鈞之勢,也不知用什麼手法將兩人的屍身帶瞭過來,風聲虎虎,光聽這勁風,這下成屍後出手之威,竟比兩人原先的武功還威猛數分。
那掌櫃的冷嘯一聲,身影已立在眾人身前,雙掌拍出,已將兩人的屍身推開,但屍身飛身而來的力道著實剛猛,又因事起倉促,他來不及用上全力,竟被這股力道帶著連退瞭好幾步,反撞亂瞭己方陣式,變成退到白欣玉桌前,隨即而來的青碧旋風立時便將那四個武林客籠瞭進去。
原本以為全在掌控之中,白欣玉已中瞭藥,再無動手之力,沒想到事起突然,那臉色蒼白的儒子竟是武林高手,那四人全無準備,連兵器都沒拿到手上,隻能以空手應敵,再加上那儒子用的原是一條青碧色的長鞭,鞭法奇詭莫測,力道雖是不重,卻以借力打力的手法,將四人臨危時用勁過猛的掌力引到瞭餘人身上去,轉眼之間四人已被長鞭打的飛撞棚柱,眼見是沒瞭性命。
一舉殲滅瞭四人,那儒子回過頭來,卻見那掌櫃的立在白欣玉桌前,嘴角已滑下瞭血絲,胸口一截劍尖穿瞭出來,早已瞭帳,看來是他被迫出戰圈之後,眼見餘人被那青碧色的鞭子打的無力招架,雖想趨前動手,卻沒防到身後的白欣玉,被白欣玉拚死的一劍穿心而過,當即身亡。
「在下白欣玉,多…多謝先生…」感覺體內熱烘烘的,有股異樣的感覺在燃燒,灼的她周身無力,顯然方才那一劍耗盡瞭僅餘的力氣,以致再壓不下體內的藥力爆發,白欣玉心中暗罵,湘園山莊的手段當真奸險,竟連蒙汗藥都用上瞭,若非這儒子相救,怕自己便要落入虎口。
「沒什麼,」那似可看穿衣裳的眼光又飄回瞭白欣玉身上,再加上被鞭子打飛的屍體撞折瞭棚柱,轉眼間原就不甚結實的棚子已垮瞭下來,幸好外頭的風雪不知什麼時候已停瞭下來,隻剩棚外地上厚厚的一層雪,「姑娘中瞭這批賊子的蒙汗藥,身子可有不爽?是否需要在下幫忙?」
「沒什麼嚴重的,」感覺那人的眼光好生火辣,加上雪地上頭寒氣直冒,白欣玉不由打個哆嗦,呼吸大亂,藥力已經發散的嬌軀搖搖欲墜,連劍都快掌不住瞭,也幸好那掌櫃的身軀雖死仍是直立不倒,才沒把白欣玉帶的倒下去,「欣玉隻是中瞭賊子的蒙汗藥,這藥雖是陰險,卻…卻沒什麼毒性,就算…就算沒辦法把藥力逼出來,隻要休息個一會,便…便可以行動自如瞭…」
「還是我來幫妳吧!」那儒子微微一笑,走到瞭白欣玉身邊,突地伸手將已無半分招架之力的白欣玉攔腰抱起,「這蒙汗藥嘛!隻要好好地動一動,出瞭一身大汗,藥力自解,隻可惜棚子竟然塌瞭,沒得遮蔽,著實不夠暖和,我也隻好在這雪地上頭幫妳好好的『流流汗』吧!」
心中一寒,白欣玉可真沒想到,自己既脫狼吻,又入虎口,她原以為這人是救星,沒想到卻是另一個色魔,光看他將她攔腰抱起時,那不規矩的手在她臀上一陣抓拿捏弄,手勁當真不弱,若非抓著的是白欣玉身上最厚肉的地方,怕這勁道也會令她疼痛難耐,現在卻是一陣帶疼的酥麻感傳上身來,體內竟有一種強烈的需要升起,弄的白欣玉咬牙苦忍,才不至於哼出聲來。
見他將不知從那拿來的衣物鋪在地上,白欣玉雖想掙紮,奈何體內的蒙汗藥力已完全發揮,整個人都軟軟的,想掙動都無力掙動,加上那批賊子在酒中下的絕不隻蒙汗藥而已,白欣玉隻覺心兒狂跳,腿間癢癢麻麻的,身體強烈地需要溫暖,想必除瞭蒙汗藥外,酒中或還有些春藥,而且下的量好重,便連白欣玉的功力也壓制不住,那些傢夥真打算麻倒瞭她之後再大逞淫欲!惟一讓白欣玉放心一點的是,從這人的神態看來,他或許也是湘園山莊的敵人,自己至少不用被那一幫子人輪流糟蹋,事後更不必耽心會被送到湘園山莊去,隻是處子之軀難免蒙塵。
「哎!」的一聲輕吟,白欣玉隻覺嬌軀被小心翼翼地放到瞭那鋪好的衣物上頭,雖說衣物鋪的不薄,但雪地的寒氣著實強烈,冷的她纖腰一弓,差點彈瞭起來,身子裡的火熱非但沒被那寒氣消去半分,反而因為那強烈無比的冷熱對比,令白欣玉整個人都麻瞭,連話都不大能出口。
啪的一聲,那儒子雙手一撕,白欣玉的上半身登時光溜溜,由於體內的藥力,和過度分明的冷和熱,使得白欣玉呼吸急促,才剛解脫束縛,那對飽滿豐腴的雙峰便迫不及待的跳瞭出來,頓時讓那儒子目瞪口呆︰尖挺的蓓蕾帶著令人垂涎的粉紅色,又被那寒熱的對比激的漲硬起來,在皙白肌膚的映襯下格外動人,那渾圓的美峰並不因為失去瞭內裳的支撐而改變形狀,最讓人忍不住的是這對美峰的肌膚充滿瞭彈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覺舒服極瞭!他的手不禁握住這碩大的美峰,一個手掌都無法掌握住,他稍使瞭點力搓揉,白欣玉便承受不住,發出蕩人心弦的哼叫聲。
見白欣玉哼瞭一聲之後嬌靨羞紅,咬緊銀牙再不肯哼出半聲,男人得意地一笑,將臉埋瞭下去,舌手齊施地對白欣玉一對飽滿豐腴的玉峰大逞手段,挑的白欣玉嬌軀陣陣戰栗。雖說感覺得出來男人的經驗並不算太多,動作之間有些許稚嫩,有時還會用力過猛,弄痛瞭白欣玉,但也不知是這人的學習能力強,還是她體內的藥力太旺,痛楚的感覺並不強烈,而且很快就被純粹的肉體快感所取代,白欣玉雖強撐著不出聲,但光從那難以自抑的輕扭,便知她的本能已被挑起瞭。
在一陣輕巧的動作之下,白欣玉的胴體已完全赤裸瞭!想到自己的胴體竟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的路旁,可真羞的白欣玉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沒有辦法,她雖羞的胸口不住起伏,連帶著那對還在他控制之下的玉峰不由自主地彈跳著,帶給他更多享受,更重要的是白欣玉的情欲的本能已慢慢地高昂瞭起來,理智的壓制彷佛和衣裳合在一起,當身上的白裳完全被褪去的當兒,白欣玉的欲火也再不受控制地昂首吐信,尤其是當他脫去白欣玉的裙子時,她那配合屈膝挺腰,好讓他更好動作的事實,都顯示出這純潔的俠女,已再難壓抑自己的渴求。
不過更教男人欲火焚身的是,白欣玉那狹窄的幽谷口處谷門半闔,滑黏沾染的玉露已流瞭出來,谷口那光可鑒人的烏潤生成倒三角形,彷佛在將人的眼光一路帶往那迷人的幽谷,更令人意外的是幽谷口處那誘人的小蒂早已外露突出,像顆美麗的粉紅珍珠,顯然她已熱情如火,隻待采擷,在汁水瀲灩之下,真美的令人移不開目光,當真是個天生下來就要誘惑男人的美妙胴體!
「求…求求你…」感覺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赤裸的胴體上四處巡遊,比之魔手的撫摸更有一種惹人心動的異感,白欣玉隻羞的臉紅耳赤,偏生體內的需求卻是生生不息,無論她怎麼想要壓抑,偏是一點都壓抑不下,反而火上加油般地愈燒愈旺,谷間玉露不斷地將谷門沖開,在男人的灼熱目光之下,那裡瞞得瞭人?尤其他的大手仍在自己的玉峰上頭愛撫不休,時而熱情難耐、時而冷靜溫柔地搓揉著她一對既柔軟又堅挺,渾圓豐腴的美峰,弄的她口幹舌躁,心跳加速。
「哦?到這時候還求我?妳總不會以為到現在還停得下來吧?」一邊伸手去搔弄那潺潺玉露,一陣輕勾慢捻,時而在谷口輕揉緩捏,時而突入谷中感受著她的溫熱,男人哈哈一笑,將潤濕的手指移到白欣玉眼前,讓她親眼看到自己情熱難挨的分泌,「妳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不是…」一陣柔弱的輕哼,白欣玉好不容易才開得瞭口,連顧盼之間都似充滿瞭羞意,「求…求你前戲多一點…欣玉還…還是處子…受不瞭太過強烈的…其他…其他都隨你…啊…」
見男人一幅根本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話的呆然模樣,白欣玉隻覺身子都羞熱瞭,映入腦海的卻是有次偷看趙平予與項明雪歡愛時的畫面,那次趙平予搞的可瘋瞭,幹的項明雪嬌吟不止、高潮迭起,死去活來瞭不知多少回,可趙平予仍是金槍不倒,到最後項明雪被幹的整個人都癱瞭,還得靠小嘴兒才能將趙平予的精華給吸出來,想到趙平予在向來冷艷如仙的項明雪賣力服侍下忍不住精液狂噴,射的項明雪面上一片白漬的淫穢模樣,當時隻覺惡心,現下感覺卻是非這樣搞起來不可,白欣玉香舌輕吐,將他指間的濕膩全舐入口內,「拜托…就求你這一回…哎…」
「好個浪鳳凰,果然知情識趣,」男人哼哼地笑瞭出來,整個人都壓瞭下去,用那厚實的胸口摩挲著白欣玉豐腴高挺的美峰,左磨右旋弄的好不愉快,一邊伸手滑過白欣玉軟滑的玉腿香肌,直抵幽谷口處,在敏感的處所一陣陣搔弄,聲音都變的含含糊糊的,「就依妳這回…唔…好香…我就慢慢的玩妳,直到妳開口求我瞭,再狠狠地幹妳,好好欣賞妳這騷鳳凰的蕩樣兒…」
甚至還來不及回答,男人的嘴已覆瞭上來,既然她的懇求已被他接受,也沒什麼好抗拒的瞭,白欣玉嬌羞地湊上檀口,香舌輕吐,迎上瞭男人的舌頭,任他又深又重地吻瞭下去,極富侵犯性地攻入她的櫻唇,狂野地刮搔著她口中喉內的香氛,令她一時間情迷意亂,體內的幹渴像火一樣狂燒著,一面迎合著男人無所不至的狂野愛撫,一面感覺著體內的欲火強烈無比地爆發,情動之處白欣玉甚至已控制不住自己,玉腿迷亂地勾住瞭他的腰,纖指更熱情地在他背上扣抓著。
感覺到身下的美人已是欲火如焚,難以自制,男人原還有些疑意,但想到方才那批人的惡形惡狀,其中緣由也瞭然大半。原本他隻是見色起意,想趁機占點便宜,順道將一直以心中的積鬱好好地發泄一下,但看白欣玉迎合的如此強烈,哼的如此嬌媚柔弱,不由大起憐惜之心,倒也不趕著這麼快占有她,隻是好整以暇地玩弄著這曲線玲瓏的俠女,溫柔深入地擺佈她那迷人胴體的每一寸,一邊深切地吻著她發散著誘人芳香的櫻唇,根本不讓白欣玉有開口要求的機會。
沒想到情欲的手段是這般強烈,轉眼間白欣玉的腦際已是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被那強烈的欲火燒熔瞭,鼻間蕩漾著迷人的哼喘聲,嬌軀迫切地向男人揩擦著,無言地向他渴求著男性的侵犯。原本白欣玉還沒辦法那樣投入,但自從不知那兒來的勇氣,讓她開口要求男人多加些前戲,好讓她的破瓜之痛不會那麼難耐開始,她的矜持便似被火燒光瞭,便是心中原不高興自己竟就這樣被男人所淫,現在的白欣玉也不管這麼多瞭,她忘記瞭一切,隻專註於性愛的快感上頭。
原來當欲火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會是這般令人難以自拔的!承受著男人愈來愈熟練的挑弄,嬌軀情難自抑地擠向瞭他,一面和他口舌交纏,任他強悍地攻入她的口中,一點一點地吮吸她的香唾,一寸一寸地享用她的甘甜,白欣玉一面想著,怪不得冷艷驕傲如項明雪、嫻淑溫柔如藍潔蕓,端莊嫵媚如柳凝霜,都要在趙平予的挑情手法下甘拜下風,在床上擺佈出種種不堪入目的淫姿浪態,喊叫出平時絕不敢出口的嬌言囈語,原來當欲火狂燒的時候,確實有這種沖動,讓那本能的快樂化作言語傾巢而出,驅策著肉體向男人迎合要求,便是再怎樣狂野的動作,也難將體內那強烈需要宣泄的熱情表達於萬一,到那時候女人又怎麼可能矜持的瞭、抑制的瞭呢?
「哎…求求你…欣玉…欣玉受不瞭瞭…」好不容易等到他松開瞭白欣玉嬌甜的小口,此刻的白欣玉早已春心蕩漾,眼泛桃花,忍不住湊上俏臉,想再追上那剛剛破入她口中盡情吸吮的舌頭,本能的渴求已是抑制不住地脫口而出,偏偏雖說這羞人的懇求已出瞭口,白欣玉仍無法感到任何一點退縮之意,她整個人都被欲火燒化瞭,肉體的每一寸都需要男性的熱力去填滿,女體的幽香被欲火烘的透瞭出來,每寸胴體都香噴噴的,現在的她能想的到的隻有男人強力的侵犯,甚至不管到底是什麼人將得到她處子的胴體。「哎…嗯…唔…求…求求你…快一點…啊…」
沒想到白欣玉這般易熱,男人也忍不住瞭,他抬起瞭白欣玉的雪臀,分開瞭那修長的玉腿,將白欣玉迷人的幽谷盡情敞開,此刻那半掩的幽谷已是一片水鄉澤國,玉露不住噴泄出來,而感覺到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全都敞在男人的眼下,白欣玉不由大羞,面上神色更帶些既羞且畏的媚態,喉間奔出瞭若隱若現的呻吟,加上他的把玩仍然未歇,感覺上更是熱力十足,隻把白欣玉弄的哼聲更加婉轉柔媚,他那硬挺到有些痛楚的肉棒至此才開始行動,光從他沒費什麼勁,僅隻腰身慢挺,那肉棒便一寸寸沒入幽谷當中,便可見白欣玉的幽谷此時此刻是多麼災情慘重瞭。
隨著那肉棒一點點挺進,白欣玉隻覺自己的空虛一寸寸地被填滿,那滋味美的令她神魂顛倒,雖說初次被開墾的幽谷被破開時難免有些難受,不斷地被他所撐開,但那陌生而又強烈的充實和火熱,仍令白欣玉情欲高昂,灼的她的幽谷更加春泉漫溢,忍不住纖腰輕扭著迎合著入侵者。
突地白欣玉隻覺下體一痛,一股強烈的充實感,混著痛楚和灼燒攫住瞭她,令白欣玉「啊!」的一聲,無法自拔地摟緊瞭身上男人雄壯的虎軀,原來是他見白欣玉媚態橫生,迎合的那般嬌媚,再也忍受不住,肉棒一挺至盡,已蹂躪瞭白欣玉的處女膜,勇猛地奪去瞭她珍貴的貞操。
雖說被這麼一下狠狠破瓜,痛楚絕不易承受,但體內藥力和他那美妙而長久的前戲雙管齊下,白欣玉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占,她希望男人多做前戲的結果,到現在才顯現出來,這強烈的痛楚竟一點都沒能令她清醒,一痛之後隨即湧上瞭強烈的快感,她嬌幼的嫩穴被男人的肉棒強烈地撐瞭開來,緊緊地、親蜜地環抱著那沾染瞭她破瓜鮮血的肉柱,情不自禁地蠕動起來,而白欣玉自己呢?更是熱情如火,四肢八爪魚似地纏緊瞭他的虎軀,夢囈般的呻吟聲早已脫口而出。
感覺著身下美女的熱情,他再也難以等待瞭,肉棒被狹窄的幽谷緊緊夾吸,那美妙的蠕動,彷佛像有數十張饑渴的小嘴兒在吮吸著它一般,襲上身來的快感著實令人無法忍受,他一聲虎吼,將白欣玉壓瞭下去,腰間大力挺動,一邊享受著那美妙的吮吸,一邊強猛地抽送起來。
痛,真的是很痛,但那快感更是強烈,白欣玉當真不知該要去感覺那邊才好,他的強悍使得她初啟的幽谷陣陣痛楚傳來,彷佛那嬌嫩的肉壁隨時都要被他所撐破、所撕裂,但那種像是要炸瞭開來的快感,隨著痛楚的升華不住襲卷她的胴體,令白欣玉的肉體本能地動作起來,腰臀處更是不斷地挺動扭搖,好配合他愈來愈強烈的動作。也不知是方才的玉露,還是破瓜的血絲所影響,他的沖刺愈來愈順利,她的幽谷也愈來愈滑膩,雖說已不似初試時的緊窄難入,但在這樣的潤滑之下,摩擦時的快感卻隻有愈來愈強烈,痛楚混雜間已化做酥麻,逐步侵蝕著白欣玉的身心。
強烈的痛楚和更強烈的快感混雜在一起,令白欣玉的身體無所適從,也不知該哭喊著發泄那痛,還是該歡愉地享受那美,白欣玉在他身下扭搖著,本能地讓嬌軀更加妥貼他的身體,不住地摩弄著,身下的寒雪早傳不上來絲毫冷氣瞭,此刻白欣玉的體內隻有強烈的火熱想要抒發,便是痛楚難當,破瓜時的血絲在他強力的沖擊之下融入瞭她的玉露春泉,使得她的胯間變得愈來愈紅,現在的白欣玉也感覺不到瞭,她一心一意地享受著性的快樂,便連是誰在幹她的疑問都浮不起來,連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頭裸身受淫的羞恥也顧不得瞭,隻知奮力承受著男人的沖刺。
一來他的動作太猛,這樣猛幹很難持久的,二來白欣玉處女的肉體是如此迷人,幽谷將男人的肉棒緊緊地吸吮著,彷佛每一次插入都有著想要射精的沖動,再加上白欣玉雖還能強忍著不發出妖冶的哼聲來回應男人的抽送,但那胴體本能的親昵反應,加上幽谷當中不住奔湧的清溪流泉,在在都告訴著男人,她是多麼地享受他的蹂躪,那媚態令他更難忍受,他猛地壓緊瞭她,下身幹的又重又狠,彷佛是想將她那嫵媚迷人的幽谷幹穿似的,終於在一下最深最有力的沖刺當中,他已到達瞭頂點,白欣玉嬌軀猛弓,那火辣淫精猛泄體內的刺激,令她差點想要喊出聲來。
一陣狂野之後,他翻瞭過來,舒服地仰面對天,隻見月色盈然,那男人滿足地一笑,蒼白的面容終於出現瞭些許血色,泄盡大欲的身子頗有些用力過猛的酸軟,身子舒服的動都不想動。
在他的身畔,白欣玉半轉過身子,臉蛋兒蒙在衣物裡頭,細白嫩滑的裸背不時輕抽一下,又像是在哭泣又像隻是隨著呼吸而微搐。此刻蒙汗藥的效力已經過去,她早已恢復瞭行動的力氣,隻不知是因為方才的失足,還是因為滿懷的羞意,到現在她還沒有轉過身來面對這才剛占有瞭她處子嬌軀的男人,隻任得男人滿足的眼光巡視著她浮起一層薄薄汗意的裸背,和身下那早已零亂,沾滿瞭處子落紅和狂放遺跡的衣物,同樣污臟的胯間,在在展現出方才在她身上的狂歡縱欲。
伸手輕輕地拍瞭拍白欣玉赤裸的香肩,狂風驟雨後的接觸,令白欣玉嬌軀微顫,隻還不肯轉身,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雪地上的寒意。方才自己當真那般的狂縱呀!竟連雪地上的寒氣都沒感覺到,直至現在夜寒侵體,白欣玉才覺肌膚上頭一陣冷顫,不由又是一陣羞意傳上身來,隻這回的感覺是如此異樣,她終於證明瞭自己也不過是個女人,是個會在男人的強力之下神魂顛倒,整個被快感所征服的女人,自己原來和那外貌端莊溫柔,在床上淫蕩癡狂的藍潔蕓、柳凝霜等人一個樣兒,隻有當親身感受到自己從頭到腳,都被男人所占有時,才能體會那難以言傳的滋味。
尤其更羞人的是,她的第一次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在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官道旁奪去,她甚至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人,事後到底會將身心內外均再無一點遮蔽的她如何處置!雖說被男人強奸瞭有種異樣的失落感,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哀,感覺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但也不知為什麼,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並不強烈,一點不像白欣玉原本以為,當處子的貞潔被男人用強奪去的時候那樣的羞憤欲死,是因為被趙平予的夜夜春宵所影響,或者早從黃彩蘭和范婉香的身上知道女人的真正面目,還是自己原本就是這樣一個好淫的女人?白欣玉不知道,她隻是軟綿綿的,無論接下來是什麼後果,她都沒有再去面對的力氣瞭,就隨這剛占有她的男人怎麼辦吧!